嫡妻重生功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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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太 啧=责,两声,“多漂亮的姑娘,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重新拧了凉水,给她敷在额头上。
过了半柱香时间,程根领着大夫来了。
大夫放下药箱,把了把脉,翻了翻她的眼睛,“这烧了不是一两天了,是病着没治,拖得重了,加上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饿过头了,才导致昏迷不醒。”
陆太太于一边听着,“大夫,您看,她这病没大问题吧?”
大夫拿了纸笔,开了方了,“再晚些就难说了,救得及时,倒没有什么大碍,我给她开几副药,一剂下去,差不多也就能醒,醒了让她吃些粥食,退了烧,养上几天就没事了。”
送大夫出来,雪晴支着程根随大夫一同回去抓药,自己返回厢房。
陆太太怕雪晴大喜之前染上些病疼,不肯让雪晴在这房中多呆。雪晴见陆太太白天忙着筹办婚事的事,现在又要服侍病人,怕她累着,也不肯撒手不管。陆太太没了办法,将那女子额头巾子抛到铜盆里,“不愿歇着,就去熬些菜粥,别油了,她还烧着,吃不得油荤。”
雪晴这才端了铜盆,将水泼在院中墙角,重新换过干净水送回厢房。再出来时见子容仰着头正看着伙计挂大红灯笼,一脸幸福的笑。
“挂几个灯笼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了?”
子容转过头,把她拉到身边,“以前看别人操办觉得麻烦,现在到自己了,却是别样心情,巴不得越喜庆越好。”
雪晴往隔壁新院子方向望了望,“那边都备好了?”
“都备好了,我刚才还在门口望了望,爹娘办事,真没得说的,这么短短时间,竟整理的比哪家都好。”
雪晴一听,也来了精神,“我过去看看。”本来想要他陪着,怕被娘看到又要百般念叨,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顺手将手中铜盆塞给子容,一溜烟的去了隔壁院子。
为了他们成亲,陆掌柜又将另一边隔壁的院子盘了下来,仍是两院打通,怕他们两小新婚,脸薄不好意思,仍留着墙,修了拱门连着两边院子。又种上些花花树树的,将拱门半遮半掩,从这院望过去,尽看到花草山石,看不见那边院子情形。
虽然没开灯,就着月光能看得出到片挂满红缎灯笼,一片喜庆。
雪晴略转了圈,满心欢喜,挂记着去厨房熬粥,不敢多呆。
057 成亲
雪晴转过花丛,一个人影站在门前,着实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却是子容,拍着胸口,“人吓人,吓死人。”
子容往后望了望,没人注意到他们,“我想进去寻你的,刚到这门口就听见你往外走,只好在这儿等。”说着又看了看身后,压低声音,“你怎么就不晚点出来。”
“里面黑灯瞎火的,我在里面呆着做什么?”那边虽然到处布置的妥妥当当了,但终是没住人的,到处漆黑,还是有些让人害怕。
子容道:“再呆一会儿,我进去,不就不黑了?”
雪晴抬头见他神色有异,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涨红了脸,低骂了他一声,“不正经。”
子容撇着嘴笑了笑,“这些天,家里人来人往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难,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带你上山,却又碰了这担事。”虽然救人是义不容辞,但失了和雪晴难得的单独相处机会,还是有些遗憾。
雪晴笑着白了他一眼,推开他,“我还得去熬粥呢。”
子容跟在她后面,“我来吧。”
雪晴啐了他一口,“你还嫌没累着?”他铺子上的事要忙,染坊的事也不能完全放手,又得折腾婚事,从早到晚,跟个陀螺似的,没片刻空闲,是他才这么撑着,换个人早累趴下了。
“不累。”
“得了,你还是去歇着吧,我可不想你忙过这一阵子,大病一场。”
“我的身子骨好着呢,哪能这么娇气。”子容不以为然。
正巧程根抓了药回来,雪晴顺手接过,“刚好,两样一起,不用一样一样的来折腾到半夜。”
子容从她手上拿过药包,“我来熬药,你熬粥,我们正好说说话。”
雪晴也是最不喜欢一个人守着药罐子,听了他的话,也不反对。
进了厨房,雪晴洗米下锅,子容折腾药罐子,各自捣鼓好手上的活,搬了小板凳肩并肩的坐在门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一晚上就围着背回来的那女人转。
雪晴靠着门框,伸直了腿,“你说那姑娘怎么会一个人昏倒在那山顶上
子容也靠着另一边门框,面对面的看着她,“我哪能知道。”
“她长得可漂亮了。”雪晴想着那女人病着都有那姿色,病好了,不知有多出色。
子容心不在嫣,拿着蒲扇,顺手扇了扇熬着药的炉子,又加了根柴。
雪晴见他没搭话,伸腿碰了碰他的小腿,“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子容随口应了声,“听见了。”
“听见了,怎么不理啊?”雪晴有些忿忿不平,起身搅了搅动锅里的粥
子容有些不耐烦,“她漂亮不漂亮,关我什么事?”用筷子压了压药罐子里的药渣,里面的水也不多了,抽了柴火,拿过碗,满满的漏了一碗黑呼呼的汤药,放下药罐子,就要往外走。
雪晴拿着勺子,冲着他喊了两声,“喂,你怎么就走?”
子容转过身,“你一晚上都在说那姑娘,你就没别的话说了?”
雪晴被他呛得一愣一愣的,一想也是,自己真说了一晚上那女人,他一个大男人,不喜欢听这些八褂,来这儿陪着她,也就想跟她亲近亲近,忍了这一晚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爱听,就不能说出来吗?发什么脾气。”
子容摇头苦笑,“你的粥也行了。”转了回来,蹲下身,抽了灶下的柴火,“雪晴啊,以后和我一起的时候,多想想我们之间的事,别人家姑娘的事,我不感兴趣,也不爱听。不知道的事也不必要总花心思,没头没脑的去瞎猜,等她醒了,自然能问个明白,她打哪儿来,要去哪儿,我们大不了花几个钱,雇个车送她去。”
雪晴盛了粥,将粥和汤药一起放进木托盘,反正天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凉,“你怎么就这么小气,说说闲话,能怎么了,也值得你不高兴。”
子容拿了水瓢,从水缸里舀了水,帮她洗了锅,“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喜欢那些婆婆妈妈的闲话。”
雪晴端了托盘,“知道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我是想着她万一没地方去,她那长相,说给根儿做媳妇,倒也不错 。”
“我帮你端到门口去。”子容怕托盘重,接过她手上托盘,迈出厨房,“这种事别自己琢磨,看人不能光看个长相,人品性格的,啥都不知道,谈啥婚事。”
他说的是实话,但雪晴听着就是觉得不顺耳,干嘛非要跟她拧着干,“我长得跟个丑鬼一样,你娶不?”
“娶,怎么不娶?”子容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雪晴,眼波似水,含嗔带怒,不禁扬眉笑了,“你就是长得跟个夜叉一样,我也娶。”
雪晴在他身后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才长得跟雷公一样呢,我长得真象夜叉,鬼才信你会娶我。”
子容裂着嘴笑了,“小心打了我手上的碗。”
雪晴抬头,已经到了厢房门口,忙收回又要拍出去的手,“算了,饶你一回。”
子容递了托盘给她,“进去吧,我先去休息了,如果她没什么事了,你和娘也早些休息。”
雪晴应着,用脚轻轻踢开门进了屋。
雪晴进了屋,反脚踢上门。
陆太太正在绞冷水巾子,躺在床上的女子,睫毛微颤。
雪晴将托盘放在桌上,扭头看着女子,小声问,“娘,这是要醒了吧?
陆太太拿着刚绞好的巾子,转过身,看了看,“好象是要醒了,那药烫不?喂些药下去,看能不能醒。”
雪晴端了碗在手上,另一只手拿了药勺,轻轻的搅着,“娘,你扶她起来,我吹着点,慢慢的喂,不会怎么烫人。”
陆太太将湿巾叠了两折,搭在铜盆缘上,坐到床边,扶起那女子。
雪晴也在床边坐下,舀了勺烫药,吹了吹,觉得差不多了,才凑到她唇边,轻轻磕开她的唇,慢慢放里倒。
她唇动了动,咽了下去,睫毛又抖了两抖,慢慢睁开眼,虽然是一脸的病容,那双眼到是灵动妩媚。
雪晴和陆太太对看一眼,面带喜色,“醒了。”
那女子身上没力,陆太太用肩膀撑着她,柔声问,“姑娘,觉得好些吗
女子睁眼就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眼前晃,清澈纯净,仿佛不带一丝世间凡尘,听到耳边有人问话,费力的扭头看向陆太太,三十来岁年级,端庄美丽,神态慈祥,心下略安,微笑着轻轻点头,“谢谢婶婶搭救之恩
陆太太见她开口便言谢,微微一笑,“是我家雪晴她们带你回来的,你也不用客气,先好好养好身子再说。”
“雪晴?”女子迷惑地看着陆太太,脑海里浮现那张俊朗非凡的侧脸,烧红的脸更是发烫。
“雪晴是我女儿,就是她。”陆太太朝雪晴撇了一眼。
女子在路上时醒过一回,但只看见子容,没看见跟在后头的雪晴,但人家这么说,她也不好直问,朝雪晴道:“谢谢姑娘。”
陆太太接过话,“姑娘身子还虚,也别谢来谢去的了,安心养好身子再说。”
雪晴正舀了一勺药凑上来,“娘,您先别让她说话,乘热把药喝了。”
女子这才又转过头来重看雪晴,“不敢劳烦姑娘。”想抬手接碗,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雪晴笑了笑,直接将勺子凑到她唇边喂她,“没力气就别勉强了,让我来吧。对了,叫我雪晴吧,别姑娘,姑娘的了,你叫什么?”
女子含了汤药在口中,有些愣神,半天才咽了下去,不知那个人是谁,“谢谢雪晴姑娘相救之恩,我姓金,叫玉兰。”
雪晴扬起眉稍,做点好事,被人谢着,总是心情大好,“金姑娘不必客气,药快凉了,快喝了吧,我们地方虽然只有麻雀那么大,但这大夫的药可灵了,你吃上几副,包好。”
太和镇就芝麻大点地方,镇上的人来来去去的,早看得熟了,这女子从来不曾见过,应该是外面来的。
金玉兰见她说话直爽,并不象普通人家的姑娘那般文淑,微微一笑,身上实在使不上力,只得就着她的手将那碗药尽数喝了。
等她喝完药,陆太太拿了靠枕给她塞在背后,坐着歇歇,省得刚喝下药便躺着,药液反涌,胃不舒服。
雪晴放下药碗,摸了摸那粥碗,还滚热烫手,问陆太太,“娘,这粥怎么办?”
陆太太也摸了摸碗,“一时半会儿凉不到,等金姑娘休息一会儿,等药下去了,接着就吃,大夫说了,她是发着烧,又饿过头了才晕倒。人醒了,但肚子不能再空着。”
金玉兰见她们母女二人如此细心照顾,心下感激,“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陆太太为她挟了挟薄被,“金姑娘不必这么客气,谁一辈子没点事呢,你是从哪儿来,怎么会一个人昏倒?”
金玉兰垂下眼帘,过了会儿才道:“我家在京城,去亲戚家路过这前面村镇,遇到匪人,家亻卜被打杀的死的死,散的散,那匪人头子见小女子有 … …有几分姿色 … …要纳我做夫人 … …”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睫毛轻轻抖了抖,又接着道:“我自是不肯,但一个弱女子也拧不过他们,假意答应,乘他们高兴,多喝了几杯,逃了出来,躲在山上几天没敢下山 … …承蒙姑娘相救,要不然,我只怕 … …”
陆太太听得满面怒容,“这帮匪子,眼里还有王法吗?”
金玉兰垂眸着眼睑,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陆太太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过了的事,别再想了,在我们这儿好好养着,等身体养好了,我们派人送你,不管是去你亲戚家,还是回京城,都行。”
金玉兰又忙着一叠声的道谢。
雪晴在一边听着,微蹙着眉,这附近的匪子都归着周长贵的那个兄弟辛雨泽管着,这个金玉兰所说的匪子会不会是他?
每次子容提起他这个新结拜的兄弟,一口一个好。
子容在做生意上,虽然心狠手辣,但在看人上,却是极准,他口口声声叫好的人,当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如果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兄弟,这死了人的事,也不会全然不知情
总觉得这事有些怪,怎么怎么怪法,又说不上来,但摊上匪子的事总是不好说,上次他们从马家村回来,不也遇上了烂渣坏水,又或者当真是子容对辛雨泽了解不够,只是被他表面的义气用事蒙了眼。
寻思着这事,得跟子容说说,不管是哪儿的问题,让他知道,心里好歹有个底,以后和辛雨泽处着,也能多个心眼。
端起粥碗,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快凉了,吃了吧。”
金玉兰吃了汤药,又歇了这一会儿功夫,恢复了些力气,不肯再要雪晴喂,自己接过粥碗,又道了谢,慢慢将那碗粥吃了。
雪晴见她一举一动,都优雅注意,跟这镇的上姑娘不同,看样子是京里非富既贵的人家出来的。
这样想着的什么,给程根说亲的想法,打包塞进了垃圾篓子,对子容的话更是深信,看人,不能看表面。
雪晴等她吃完,接了碗放回托盘,见她脸色较先前明显好了不少,额头上渗着汗珠,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先前烫手,“曾大夫的药果然管用,这才一剂下去,就发汗了,烧也看着在退。”
陆太太也觉得金玉兰的手不如先前烫,“那就乘着这出汗,用被子捂一捂,睡上一觉,明早没准就能把烧退了。”说着抽了她背后靠枕,扶她躺下,为她挟好被角,端了铜盆。
雪晴端了托盘,和陆太太一前一后出了厢房,掩上房门。
陆太太泼了水,一只拧着,一手去接雪晴手中的托盘,“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再过两天就大喜的日子,得养足了精神。”
“我洗了碗就去睡。”雪晴不肯放手。
陆太太把铜盆递给她,“还是我去,拜堂看着简单,一天下来,能累得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