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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嫡妻重生功略-第65部分

小说: 嫡妻重生功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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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晴心里突的一跳,只怕是他了,他虽然休了自己,这时在暗处巴巴的帮她,也不知这算哪门子的事。
    程锦秀见她脸色有些发白,“雪晴,你认得那位公子?”
    “呃。”雪晴忙笑了笑,“不认得。”
    程锦秀织补好衣衫,心情大好,也不急着走,起身将铺子里的成品一件一件的看了一遍,不管手工针角,还是剪裁包口都是一等一的好,“这都是你们做的?”
    “嗯,都是我们做的。”雪晴接了素心送来的茶,为程锦秀斟上一杯。
    程锦秀又把雪晴赞了一回,“有这么好的手艺,这生意想必也十分的好
    雪晴苦笑了笑,“不瞒姑姑,我们开张到现在,您还是我第一个客人。
    程锦秀怔了一怔,想着那天被拦下来的事,心下了然,“你才来,手艺又好,人家怕你出头抢了他们的生意,打压你是难免的。再说他们财大气粗,又有后台,你跟他们硬斗,也只能吃亏,不过这生意这么整日荒着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以后,我有什么活计,就均些出来给你做,宫里均出的活虽然价钱不高,但银子是有得保证的,不拖不欠,不用担心收不到账。”
    宫里所有的针线活,不管是后宫的妃嫔的宫服,还是宫女太监的制服,都归她管着。个个月都得添制新的衣裳,宫里衣坊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不时的要将这些衣衫均出宫给人家制做,至于给谁,就全凭她高兴。
    宫外衣坊想讨得这笔生意,少不得要破费些银子,所以这也算得上是个肥差。
    她以往总是将妃嫔的衣衫留在宫中制作,一来因为宫里衣坊的宫女们了解主子的喜好,做出的东西能讨得上面欢心,她这饭碗就捧得稳稳的。
    而宫人和太监的衣衫要求不那么高的,就送出宫,挣取油水。
    不过最近那些妃嫔们看腻味了宫里做的衣衫,饶是她们抓破了头皮,送出去的衣裳也得不到半个 好,字,众妃嫔看她的脸色也就差了许多。
    她在宫里多年,哪能不会看这脸色,这么下去,这碗饭怕是要换人吃了
    正暗暗着急,现在看了雪晴的这些衣裳,件件别致特色,便起了试一试的心思,万一那些妃嫔们耳目一新,投了所好,她这碗饭也能再多吃上几年
    雪晴知道宫廷复杂,不愿和宫里有太多牵扯,就是舞服的事,也是迫不得已的险棋。不过既然人家一番好心,也不好当面落了人家的面子,何况人家话是这么说,也不见得当真就拿了衣裳来做,只管先答应了下来。
    程锦秀又坐了一会儿,将杯里的茶喝了,才起身告辞。
    雪晴将事先包好的茶叶,递了过去,“这茶虽不是什么好茶,姑姑不嫌弃,就带些回去。”
        
    对程锦秀来说,银子还算好挣,可这茶就不是处处能得的了,也不推辞,眉开眼笑的接了,“不瞒你说,这茶让我想起我的家人,我实在喜欢,也不跟你客套推让了,以后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写上便条,寻着看守皇宫西门的随便哪个守卫,只说给我的,他们自会暗地里传给我,我能做的,少不得帮你做了。”
    雪晴谢着将她送出了门。
    不管怎么说,这铺子算是做成了第一笔买卖。
    看了婉娘新织出来的布料,对着图纸又做了修改,便比划着裁剪。
    婉娘在一旁看着,“你昨夜辛苦了半宿,不歇歇?”
    雪晴手上不停,道:“咱已经比别人起步晚了好些天,织补那衣裳又耽搁了两天,我怕那些征舞服的有看中的款式,这后来交上去的,怕是看都懒得看一眼。还是早些赶出来,提前些交上去,稳妥些。”
    婉娘知道她的性子,多劝无用,从袖子里掏了些铜钱交给素心,要她去割些五花肉回来剁烂了,煮肉丸子给雪晴补着。
    等素心走了,帮雪晴修剪小样,“我怎么觉得那个帮我们的人,象是莫掌柜?”
    雪晴手里的剪刀停了停,接着剪布,“我也认为就是他。”
    “他既然都要和那姓金的成亲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婉娘实在不明白,子容和雪晴好好的一对,他到京里才个把来月,怎么就能把雪晴休了,就算对方财大气粗,但雪晴又没犯七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既然休了,那又何必再来招惹。
    雪晴在布上狠狠的剪了一剪刀,发出 嘎吱,的一声响,“觉得对不起我呗,心里有愧,所以暗地里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求心安。”
    “你猜到是他了?”婉娘睁圆了眼。
    “嗯,上次程锦秀来,我就猜到了。”雪晴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想法。
    “那你还接?”婉娘还以为雪晴粗枝大叶,没想到这层,才接下这些活
    “我为什么不接?”雪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他那样对你,你还跟他牵扯不清?这不是找罪受么?”
    雪晴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他既然觉得有愧,想要还债,我就成全他,他做什么我都接着,最好让对面那女人知道,她的男人天天向着前妻,气死才好。”
    婉娘始终觉得她这是在赌气,放下手里的活,“雪晴啊,咱不拿鸡蛋碰石头,不求这气,姓金的这么坏,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雪晴将剪下的一布样卷起,放到一边,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想法,“我气过,但现在不气了,子容休我,肯定有理由,不过不管他有理没理,都不该这么一声不出的叫别人把休书给我送来,我这肚子里还装着他的孩子呢,干嘛就要我一个人难受?
    所以他心里要是难受,我是求之不得。
    他越向我示好,越说明他心里不好过,他心里越不好过,我就越开心。
    虽然我这么说,为人实在不地道了些,但谁让他对不住我的?
    至于那个金玉兰,就更不是东西,她家有靠山,有钱,想要的就是子容,那我就让她得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咱斗不死她,气死她。”
    婉娘皱了皱眉,“看你,又说孩子话了,气了她,还能不给你使黑手?
    雪晴嘴里说着话,手上功夫一点不耽搁,准确无误,“说起黑手,我还想起了,她不就是靠着她叔叔是当官的吗?开始我还不愿和宫里扯上关系,怕是非多,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想通了,我不但要和宫里处好关系,还要拉上大关系。”
    剪好了布料,又犯了愁,以前做衣裳,不管是染布,染线,染配料,只要动动嘴,自有子容去完成,她想到的东西,有不合理的地方,他自会想法办做处理,往往染出来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可是现在得自己去找染坊,染这么一点点东西,很难寻到愿意染的染坊,就算有有人肯染,价钱只怕也是天价,豆腐能搬成肉价钱。
    价钱高不说,能不能染出她想要的东西,还是个问题。
    现在手上这套舞服下摆就采用的是扎染的方法,等做出成品后,将裙摆扭紧,再用绳子缠紧,缠紧后,将裙子吊起来,只将最下端的一点点裙边浸在染料里,让染料慢慢放上浸染。
        
    这样越到上面,颜色越浅,到了最上面,就象是拢了一层烟。
    这染法,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裙摆的褶怎么摆,扭的松紧程度,绳子缠的松紧,绳子的缠法,都决定了染出来的效果,一点出入,差别就大了。
    可是京城,她就没有熟悉的染坊,更不知艺术如何,这扎染可是最后的工序了,万一染砸了,这么久的功夫就白费了。
    雪晴搁下笔,收拾了块白布,回头对婉娘道:“我得出去寻个染坊,今天就不回铺子了,有什么事,你能处理的,就自个处理了,实在不行的,晚上回去再说。”
    婉娘也放了手里的棱子,“你京里也不熟,不等辛二哥来了再一同去?
    雪晴摇了摇头,“不等了,虽然唤着二哥,但事事麻烦人家,也不是回事。”
    婉娘隐隐约约觉察出辛雨泽对雪晴有意思,她如果事事肯麻烦辛雨泽,只怕辛雨泽高兴还来不及呢。
    子容休了雪晴,如果辛雨泽当真对雪晴有意,对她来说也是个好归宿。
    婉娘看了看雪晴的肚子,这话终是没敢说出来,“你带着身子,哪经得住挨家寻的累?”
    雪晴拢了拢头发,站起身,“倒不用挨家去寻,我琢磨着去寻寻子容以前在京里买染料的那冯家看看,听子容说,那家的手艺也是了不得的,只是不知他才吃了几日的牢饭,又只与子容熟,并不认得我,肯不肯帮我的忙。不过凡事不试过,又怎么知道结果,我还是去看看,求上一求,没准肯了。
    婉娘也觉得有些难度,但试试倒是无防,“要不我同你一起去,你带着身子,一个人过那么多条街,我实在放心不下,手上这点活计,我回去再赶赶,横竖也完得了。”
    以婉娘的手脚麻利,那几匹料子,也没必要赶得太急,雪晴想了想,欣然同意。
    交待了素心几句,要她到点自己关门回去,便和婉娘出了门。
    刚走出小巷子,见一个中年男人,望了望对面客栈窗户下的 秀色坊,招牌,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和雪晴她们擦肩而过。
    那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扭头回望,仔细一想,见他正抬了头看小面摊头顶上挂的牌子,一拉婉娘,小跑着奔到中年男子面前,“是冯掌柜吧?
    那中年男子正是子容拿染料那家的冯掌柜。
    他一眼就认出,面前的两个女人中,其中一个是那日大牢里所见的,子容的妻子,雪晴,行了个礼,“正是在下,莫夫人好啊。”
    雪晴脸色微微变了变,莫夫人已是过时的称呼了,勉强笑了笑,“冯掌柜是来寻人么?”
    冯掌柜点头应了,“我正是来寻夫人你的。”
    雪晴微微一愣,笑道:“这可巧了,我也正想去您那儿,寻你呢,里面请。”比了手势在前面引路。
    素心也是个机灵的姑娘,见雪晴和婉娘引了客人上门,不等招呼,先行奔着去沏茶倒水。
    雪晴瞧着,脸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暗暗欢喜,等冯掌柜坐下了,才在一旁矮身坐下相陪,“冯掌柜来寻我,是有什么事么?”
    冯掌柜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是这样的,莫夫人也知道,我们做染布生意的,靠的就是做衣裳的衣坊,你们在这京里新开了衣坊,我自然也就来踩趟头水,递上个片子,如果您有什么东西要染的,就打发着给我们染染,我也指着您以后做大了,我们染坊能是你们家的头号下家。”
    雪晴心明,她这生意都没有的衣坊,怎么能让人家京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染坊掌柜亲自上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笑了笑道:“雪晴在这儿先谢过冯掌柜,我们这衣坊刚开,生意都只开了个张,还是帮人做了点织补的东西,却不知冯掌柜从哪儿得知有我们这家衣坊?”
    “嗨,这做生意的人,谁没几个眼线到处盯着?您这刚开,我也就收到风了,只不过您也知道,我这才从牢里出来,家里事多,所以才拖到今天才上门来瞧瞧。”冯掌柜一番话说得再合情理不过,而至于到底怎么知道雪晴这家衣坊,就说了等于没说。
    人家一句话就把话堵死了,他这么说,雪晴也只能这么听着,“还有件事,想向冯掌柜打听打听。”
    冯掌柜正在吹茶叶,抬了头,“您说,看我知道不知道。”
    雪晴端起茶壶,等他放下茶杯,为他斟了茶,才道:“不知冯掌柜最近有没有见过子容?”
    冯掌柜象是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面不改色,“不瞒您,自从出了大牢,就没再见过他。”
    雪晴暗叹了口气,这个冯掌柜找到这儿来,绝非他所说的有什么眼线,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子容托了他,但人家不认,她能怎么着?只得暂时作罢,“今天,您来了,我还真有事求您,我这儿正好有块料子想染,正愁着没地方染呢。”
        
    冯掌柜 哦。,了一声,挑了挑眉头,笑道:“好事啊,我一来就有生意上门,出师吉利,出师吉利。”
    雪晴脸上微微发烫,人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染坊,她这一块料给人当抹布还嫌小,忙取了婉娘织好的布料和染色说明出来,放到掌柜面前,“您看看这个,我想用来参加这次宫里舞衣竟选的。”
    冯掌柜脸上露出诧异,飞快的看了雪晴一眼,这女娃子心大啊,这才到京里就敢招上宫里东西,接了染色方案,看了看,眉头慢慢拧在了一堆,这么个染法,他别说看了,听都没听过,“这能染出来吗?”
    “能染出来,只是染色的时候控制上比较麻烦。”雪晴摊开那块料子,指着上面用线缝上的部位,“我怕您不好染,在一些褶子上,先做了处理,剩下的就只能手工绑扎。我多备了几份的料,您可以试着染染看。”
    冯掌柜把那染色图看是看明白了,但要做,却不是这么回事,“成,你交给我就是了,这布,你什么时要?”
    雪晴见他脸上没有更多能染与不能染的表情,看样子,只是弄明白这图的意思,当真染却是回去交给别人来做,“三天时间,您看有问题吗?”
    冯掌柜叠起面料和图纸,“试试吧,按理是没啥问题。”他答得干脆,“三天后,我叫伙计给您送来。”站起身,打算走人。
    “我自己去取就行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呢。”雪晴忙跟着站了起来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冯掌柜将布包了,提在手上,“那我先告辞了
    “您还说没这钱的事 … …”雪晴跟在他后面。
    “这染几块样布,还谈啥钱?等你有批货要染的时候,别忘了我就行。”冯掌柜回头扬了扬手,“别送了。”
    雪晴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白染,见他已出了门,只得暂时作罢,以后再想办法还这人情。
    三天后,冯掌柜的伙计果然把染好的料子送来。
    雪晴接着染好的布,请他到里面喝茶,他也不喝,只说染坊还有事等着要做,掌柜在染坊等着,不敢在外头耽搁。
    听他这么说,雪晴也不好坚持,拿了几个铜镏给他。
    他推脱不过,才笑着收下,打了千退了出来。
    伙计在客栈楼下停下,往后张望了一回,不见有人跟着,闪身进了客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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