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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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脸上僵了僵,“我说到了,就到了。”
“那您刚才怎么不说?”
差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耐烦的道:“我忘了。”
雪晴气得,满腔的血直往上涌,忍了又忍,睨了眼一边冷眼看着的金玉兰,“那她的怎么还收?”
差人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你能跟金小姐比吗?人家是谁?鼎鼎大名的金家大小姐。”
雪晴耐着性子,“这是宫里对全民招征,那就是不看身份,看的是衣裳,您这衣裳都没看过一眼,就把撇开了,再说我也是拿着贴子来的,您这么做,不在理。”
这些差人平时横行惯了的,几时被一个百姓,这么指着说过,恼羞成怒,一拍桌案,喝道:“你是有意来捣乱的?再不走,我叫衙门来抓了你去打上二十板子。”
雪晴又急又气,“差爷,您哪能这么不讲道理。”
差人火气更大,“敢说老子不讲道理,我还真让你见见什么叫道理。”转头唤跑腿的小兵,“去,去衙门说我们这有人闹事,叫他们来抓人。”
小兵应着正要跑出去,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声音,“孟弹子,什么事这么吵?”
雪晴顺着声音转头看过去,见一个与程锦秀装扮差不多的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妇人,后头跟着个小太监,正从门外进来。
知是从宫里出来的,暂时收了声。
差人满脸堆着笑,从桌案后奔了出来,“什么风把姑姑您吹来了?快给姑姑上茶。”后面一句是冲着正要出门的小兵喊的。
小兵忙转了回来,奔到后面沏茶去了。
看差人点头哈腰的样子,雪晴琢磨着,这个妇人怕是宫里说得上话的人
民不与官斗,她在这儿再怎么跟人吵,吃亏的还是自己。
如果能想办法让这位帮着带着话给程锦秀,或许还能有转机。
金玉兰这时上前一步,“姑姑,有些天不见了,我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去看看您呢。”
妇人朝金玉兰拂了拂,算是见过了礼,脸上并没多少表情,“哟,金小姐也在这儿,来送舞服啊?”
金玉兰陪着笑,“可不是吗,前两次您都不满意,这巴巴的按着您的意思,重新改过。”虽然她叔叔在朝里为官,但她也不敢随便得罪这些看似小人物,却有实权的管事人。
雪晴心里 咯噔,了一下,这人是和金玉兰穿一条裤子的,只怕这事要黄。
妇人笑了笑,也没叫金玉兰拿舞服出来看。
小兵端了茶出来,差人端了椅子过来,请妇人坐。
妇人不坐,也不喝茶,对差人道:“宫里事多,我坐不住。我也是受上面的差使出来办点事,本来事办完了,就该赶着回去的。但有点事要吩咐你,就顺道转了过来。给你说了,我就走。”
差人忙垂了手,恭恭敬敬的候着,“您说,我听着呢。”
妇人扫了眼雪晴,不曾见过,也没在意,道:“你留意着,如果有一个叫陆雪晴的,送衣裳来,不必等着衣裳收齐了才送,先差人给我送进宫去。
差人忙一叠声的应了,“我记下了,姑姑放心。”
妇人点了点头,“没啥事,我先走了。”又给金玉兰打了个招呼,见金玉兰神色有些不自然,也不问,转了身。
雪晴的心,又是猛的一跳,见妇人转身要走,忙上前一步,“姑姑,请留步。”
金玉兰一张脸阴沉了下来,又不敢当着那妇人的面拦。
妇人停了下来,回转身,看向雪晴,是个不认得的,有些不以为然,“你叫我?”
雪晴笑着点头,“是的,姑姑。”
“有事?”妇人急着要走,语气淡淡的。
雪晴小心的道:“我就是您说的那个陆雪晴。”
妇人眼眸一亮,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灵气的一个女子,“你就是陆雪晴?”
雪晴恭恭敬敬的道:“是。”
“来送舞服的?”妇人见雪晴一脸的和气,说话又恭敬,有几分喜欢。
“是。”雪晴陪着笑。
“你的舞服呢?”妇人朝雪晴手上看了眼,见她两手空空,又朝货架上望了望。
“差爷把咱的舞服撇了,不收。”雪晴不看差人,只看妇人。
“不收?”妇人飞快的看了差人一眼,后者一张脸瞬间转白,差人收人好处给人办法,收不到好处的,就百般刁难也是常有的事,更因为这样,寻常人的东西压根送不到她面前,但她受人所托,所以才特意绕过来交待一声
这会见差人神色有异,就有所觉,问道:“为什么?”
差人吃这碗饭,讲的就是圆滑,哪能把事往自己身上揽,反正金玉兰在这儿,自然将这烂番茄丢回给她,“是金小姐 … …”
妇人不用他把话说全,也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对金玉兰道:“金小姐,这事,你可就办的越界了。”
就算金玉兰想对谁做手脚,都是通过她,当然,这里面少不得要塞银子
金玉兰忙笑道:“这不是没来得及跟姑姑说吗?我正要差人去求姑姑呢。”她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没当回事,以前办法,也不过是塞点银子,这妇人也不敢随便得罪长公主,加上又有银子得,对她的事,自是有求必应。
妇人清了清噪子,“这次是皇上对民间公开招征,只看衣裳,不看人,这事,我可做不得主。”
金玉兰听了这话,顿时沉下了脸,她几时变得这么廉洁,“姑姑这是拿话压我呢?”
妇人笑道:“你是长公主跟前的红人,我哪敢压你啊,不过这陆雪晴是皇上亲点的名,就算是长公主亲自来,也不敢就这么把她抹了,金小姐却嘴一张,就把她撇了,你叫我回去怎么交差?要不金小姐自个跟皇上说去?”
这话明里暗里都指着金玉兰踩到了长公主头上,甚至不把皇上看在眼里
雪晴之前得了程锦秀的吩咐,知道程锦秀会在宫里帮着张罗,没想到竟搬出皇上,也有些意外,但不管怎么,七上八下的心算落了下来。
金玉兰哪敢担这罪名,气得不行,脸色煞白,“姑姑休要胡说,我对长公主,敬重非常,哪能象你所说的这般?再说皇上怎么能知道这么一个贱民?”她只道这个妇人提前收了雪晴的银子。
妇人脸一冷,“至于皇上怎么知道的这个陆雪晴,我不清楚,但我的确是按皇上的意思办事。金小姐不相信,尽管自己问皇上去。”
金玉兰更是气苦,她叔叔虽然为官,但她不过是个民女,凭什么能见龙颜?
妇人又转头对差人道:“孟弹子,这事一旦传到程大人那儿,你这日子怕是要到头。”
差人的脸煞白煞白的,忙从角落里拾了雪晴的锦绸包裹,拍了上面的灰,双手递给妇人,“姑姑看在我为您跑前跑后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这是陆雪晴的舞服。”
妇人身后的小太监忙上前接了,抱在怀里。
雪晴虽然不知皇上是不是真的点了名,要她的舞服,也或许是这个妇人拿来压金玉兰的借口,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这衣裳是送进了门了,惊喜交加,“太谢谢姑姑了,姑姑有什么吩咐雪晴做的,雪晴定然效犬马之劳。”
妇人点了点头,又对差人道:“孟弹子,以后办事,招子放亮些。没啥事了,我也该回宫了。”
差人见她不追究,才松了口气,连连作揖,“谢谢姑姑,谢谢姑姑。”
妇人又看了眼雪晴,“你家的茶不错。”说完才转身走了。
雪晴崩紧的身子顿时松了下来,果然是程锦秀帮了她。
瞪了仍杵在那儿金玉兰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婉娘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你进去这么久,出了什么事吗?”
雪晴这时腿还有些发软,扶了她的手臂,“我们的舞服差点被金玉兰拦了下来。”
婉娘脸色一变,“当真?那现在怎么样了?”
雪晴回头见金玉兰从里面出来,别了脸,拉了婉娘就走,“等回去,我细细说给你听。”
雪晴做了个深呼吸,尽可能的平稳自己的情绪,无意中往她们要走的反方向望了望,一个熟悉修长的身影正背转身离开,即时怔住了,微张了嘴,却没叫出一个字。
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影已经转过了他身边拐角,只剩下空空的一堵泥墙。
婉娘的手臂被她捏得发痛,见她额头渗着汗,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雪晴,你怎么了?”
雪晴 呃,了一声,回过神,转过脸,看了看婉娘,松了死死捏着她手臂的手,又扭过头,看向那个拐角,仍是空无一人,垂下头,神色有些殃殃的。
一阵风吹过,丝毫没觉得凉爽,反而觉得胸口闷得难受,“没事,我们走吧。”
婉娘一脸迷惑的也回头望了望,最终是什么也没看见,等着她说金玉兰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是呆呆出神,心里担忧,“雪晴,你看到啥了?
雪晴扭了头往后又望了望,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我看到子容了。”
“子容?”婉娘惊叫一声,忙扭了身往回跑。
雪晴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追他,让他当着你的面,说清楚。”婉娘挣着,要雪晴放手,雪晴不但不放,反而拉得更紧。
婉娘有些急,又不敢跟她硬来,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快放手啊,好不容易看见了,怎么能放他走。”
“别去,现在就算去,也追不上了。”雪晴煞白着脸,“婉娘,别去。我不想添堵,还是不见的好。”
婉娘她眼圈泛红,长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扶住她,“依你,不去,行了吧。”
雪晴咬着唇,点了点头,“走吧。”
婉娘看着她,剜心剜肺一样的痛,“既然你不见,就别老摞在心里,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雪晴吸了吸鼻子,忍着不掉眼泪,又点了点头,“我给你说金玉兰的事吧。”
婉娘这才不再念叨她,“你说。”
雪晴将刚才的事,细细的说给她听了。
婉娘的心抽得一紧一紧的,直到听到最后,才松了口气,呸了一声,“那金玉兰,真不是东西。”
雪晴一咬牙,“这些账,一笔一笔的,我总要讨回来。”
婉娘默了一会,“你说那宫女,会不会就是程姑姑说的那位?”
“只怕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雪晴刚才在差馆站了半天,腿早就酸软,拉了婉娘在路边一块大石上坐下,“这次是欠下了人家的大人情,我寻思着咱那点茶叶是还不上这情的,还得想想别的办法,把这人情还上。
“事是该这么办,只是她整天在宫里,咱宫里又没人,不知道她缺什么,想要什么?”
“这事不急,咱慢慢打听。”雪晴掏了丝帕,拭了额头上的汗,又坐了会儿,见来往行人多了,不好再坐,“回去吧。”
子容站在窗前,隔着竹帘缝看着楼下,雪晴慢慢走来的身影,挪不开眼,在她将拐弯之际,视线又落在她腹部,神色温柔。
她穿了条高束腰的长裙,又披着挽纱,看不到隆起的腹部。
一阵风吹过,她身上长裙轻贴上她的身体,显出隆起的小腹。
子容更看得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直到她背转身,进了前面小巷子,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背靠着窗,望着前面天花板,愣愣出神。
站在窗边凑趣的小厮也收回目光,在他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公子,你干嘛天天看着那女人,那女人长得是漂亮,但好象大着肚子呢。”
子容苦笑了笑,没理他。
小厮更加好奇,他跟着子容有这么些日子,从不见他去找女人。
如果说他为了那桩婚事才守身如玉,可是人家金小姐亲自上门几次,他都是打发他们堵着不见,分明就是对金家小姐没那意思。
如果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他硬是每天早上站在这窗边望着刚才过去的那个大肚子女人来开铺,到了晚上,又站在这儿望着那女人离开。
不管他再怎么忙,一早一晚这两趟,他从不拉下。
把凳子前前挪了挪,“如果公子实在喜欢,要不小的去勾兑勾兑?帮您牵牵线?”
虽然说他们受长公主之命跟着子容,但他们哪能不明白,这正说明子容被长公主器重。
他一个皇亲国戚,玩个别女人算得了什么。
子容垮下了脸,“我告诉你,你敢打那女人半点主意,我拼着挨长公主打骂,也要剥了你的皮。”
小厮倒吸了口冷气,赶情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不敢,不敢。”殃殃的站起来,溜出门寻人赌钱去了。
雪晴回到秀色坊,见素心正服侍着程锦秀喝茶。
忙走了过去,“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程锦秀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拍拍身边凳子,“听说你送舞服去了?”
“正是,托着姑姑的福,才算把舞服送进去。如果不是姑姑您在宫里打点,今天又托着那位管这事的姑姑,去差馆亲自提了我那件衣裳,这事儿,今天就黄了。”
雪晴上前一步,在她身边坐下,捧了茶壶在手上,随着准备着给她斟茶
程锦秀愣了愣,放下手里茶杯,“宫里,我的确是帮你打点过,但没让她去差提你的衣裳,只是让她在收衣裳时提一提你的名字,让他们不敢不交,距她收衣裳还有三天呢。你说她今天出宫,亲自去差馆将你的舞服提走了?”
“嗯,提走了。”雪晴笑嘻嘻的为她倒了茶。
“不对啊,今天她不是出宫采办的日子。”程锦秀算着日子,她们宫女不是采办的日子,是不能随便出宫,“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晴不懂宫里的规矩,也没往心里去,将送的舞服的经过,说了一遍,“反正这事,多亏了姑姑,真不知该怎么谢谢您呢。”
程锦秀笑了笑,拍拍她的手,“雪晴啊,你怕是另外遇上贵人了。”
雪晴脑海里闪过子容的背影,嘴上却道:“我的贵人,也只能是姑姑您,除了您,这宫里,我谁也不认得。”
程锦秀虽然见她这么承自己的情,很是欢喜,却不肯冒名顶功,“你不懂这宫里的规矩,我们外出采办,全是安排好的日子,不是自己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