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不藏娇(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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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刘彻宠幸别的女人,如此,抓住这个男人的心,便成了当务之急。
阿娇摩挲着腕间暗红的手串,眸间不自知地闪过一丝阴鸷……
赵绾王臧,这些替刘彻推行新政的人,不出意外,建元二年里都没得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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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原本以为,刘娉那日的气性,全是因自己。可当卫子夫被一辆辇车直送到椒房殿时,阿娇才明白,刘娉气得,其实是她自己。
卫子夫挺着浑圆的肚子,满面红光一身茜粉曲裾更觉娇嫩,步履艰难的要同阿娇行大礼,只被阿娇吩咐云芳忙扶着赐座。
没了那层敌对关系,再见卫子夫,阿娇将就还能摆出一张笑脸,同时却又为刘娉哀叹,世间男子,纵然如曹寿那般痴情于她,也是会变心的,况且卫子夫,阿娇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个简单的女子,战场换去了平阳侯府,一样激烈。
“子夫,再有多久生呢?”说要见卫子夫不过是为了气刘娉,却没想到刘娉真的把人送来,八成她也想卫子夫行动间出个差错没了这孩子的好,才不管不顾把人送来。这样看来,阿娇倒是不必担心卫子夫倒戈。
“回皇后娘娘,还有三个月,大夫说该是入冬时。”
阿娇静静凝着卫子夫隆起的肚子不曾说话,云芳忙在一旁笑道:“冬天生的孩子好,性子沉稳日后定然有大作为,夫人好福气呢!”
说起孩子,卫子夫面上的笑容更加柔美,看得阿娇恍惚将此时的卫子夫,同当年怀着刘彻孩子的卫子夫合为一人,面色不由得僵硬狠厉,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邪念燃起时,却突然听到刘彻的声音在殿外道:“咦,是平阳公主来了?”
话音落时,人已经进了椒房,看到卫子夫先是一愣,继而皱了眉头沉思片刻,目光却阴鸷下去,他定是想起面前之人来历,和刘娉一个心思。
卫子夫突见圣驾惊惶不定,忙起身行礼,可无奈身子臃肿实在行动不便,而刘彻只冷眼看着,倒也有应了他大姐心愿的意思,阿娇倒是看得实在不忍,忙让云芳扶了卫子夫退下,这才对上刘彻,目光中的玩味。
两人相视许久,阿娇猜不透刘彻此时心中所想,索性转身要往内殿,却被刘彻一把拉了胳膊回身在怀,听他沉声道:“怎么把她弄进宫来了?”
阿娇挣脱不开,毫不示弱的瞪向刘彻道:“你姐姐送来的,我能不见么?”这是大实话,反正他又没有问细节。
“大姐?”刘彻一愣,让阿娇挣脱了手,却是邪邪一笑大步追上,一把将阿娇打横抱在怀中,不顾她挣扎肆意道:“也好,沾沾他平阳侯府的喜气,总是不错!”
阿娇知道今日太皇太后喊了刘彻去训话,自然会提到圆房之事,可也没想到青天白日里刘彻竟将她直直抱进了内殿。
“阿娇……”刘彻将阿娇抱在怀中时,阿娇一时惊慌将他玄色朝服结结实实扯在手中,此时进得内室他将阿娇压在榻上,却被阿娇拉着衣襟无法起身,也扯不开衣衫,委实着急之下,索性丢开衣裳垂首去寻阿娇的唇,却被她一躲道:“彻儿,我同你有正事儿讲,你先起来!”
刘彻低头狐疑的盯着阿娇抓在他衣襟上的两只手,“阿娇扯着我的衣裳,起不来。”
见此情形,阿娇本就泛红的面颊越发通红,忙侧身顺势推了刘彻下床,自己躲进了床榻里侧,看着险些跌坐在地一脸恼火的刘彻,堪堪整了整衣衫才道:“陛下在招贤良,阿娇想向陛下推荐一人……”下一刻,阿娇一团浆糊的脑袋本就没想好的说辞瞬间石化,看着刘彻好整以暇地褪去外裳只着雪白云纹襟衣盘腿上榻,便同阿娇间只隔了张锦被。
“阿娇要向朕推荐何人?”坐好后,刘彻不急不躁望向满脸通红的阿娇,一脸无害的笑容。
好吧,我可是再世为人的陈阿娇,刘彻又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阿娇在心底默默将这句话念了几遍,才抬头迎上刘彻得意的目光,粲然道:“我的马奴——卫青。”
“马奴?”刘彻皱眉,却是突然丢了耐性抬手将阿娇拉在怀中,垂首含住那一抹檀口,细细品味齿颊间的芬芳甘甜,只吻得阿娇几乎窒息,才将将放她一丝清凉。阿娇却十分理智的抓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气大力吸了几口,忙道:“卫青是……可以帮陛下踏遍匈奴的人……”
听到这话,刘彻拉扯阿娇衣服的手微微一滞,瞬间嘴角浮上抹邪肆霸道的笑容定定望着阿娇,“闺阁床帏不谈朝政,阿娇,你多言了……”语毕,竟含住阿娇圆润的耳垂轻轻啜饮,惹得阿娇一声娇吟,却觉肩头一凉,襟衣已不知被刘彻如何扯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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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殿中,太皇太后在沛柔的搀扶下站在廊下逗弄着淮南翁主刘陵送进宫来的一对儿画眉,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禀太皇太后,陛下是去了椒房殿,却撞见平阳侯妾室觐见娘娘……”
窦老太太将逗鸟的草毛丢在一边,直接打断道:“说重点!”
“陛下……陛下将皇后娘娘抱进内殿去了,奴婢听到……听到有布料撕扯之声……”
这话听完,太皇太后面上笑意已是再难掩饰,扶着沛柔的手,却是打开那画眉鸟笼子,以手敲了敲那红木鸟笼,两只鸟儿本躲在内里不敢向外,经这么一震荡,再不管不顾,扑棱着翅膀,直飞天际而去。
沛柔忍不住惊呼:“太皇太后……”
“呵呵,丫头,哀家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可算落了地,高兴!”窦老太太抬首对着鸟儿高飞的方向,“这两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扶着太皇太后回转的身子,沛柔却笑道:“您都那样跟陛下讲了,这事儿要再不成,那岂不是白费了椒房殿里那许多金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太太赞同的点了点头,嘴角微扬,却是未再说话。
今儿太皇太后宣皇帝训话,从民生到新政一桩一件扯回来,说得还是帝后圆房之事。经不住皇帝傲气,阿娇无谓,老太太最后给刘彻撂下一句话:“你若是今儿不把这事儿给圆满了,我明儿就把那些没走远的诸侯王爷喊回来,给阿娇重新选个夫婿,送她座金屋当嫁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刘彻是不是第一次这个问题,我个人觉得,那个应该不是,身为皇子他已经十六岁了,早该有宫女教他这个事儿,而且以他后来那么色的秉性,这个第一次肯定不是给了阿娇的。
而且阿娇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前世把第一次一样给了他,但是那会儿她俩成亲早,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也可以理解。
所以,这个是次要的,只要不被刘彻害到就好。
昨天在教室拷得课件带木马,差点崩盘了我的系统,真的是吓死了,我的文案提纲……还好找回来了,继续杀毒,清干净为止!
☆、初历挫折
建元元年,正月景帝崩武帝继位,令举丧。其后帝闻《董生对策》广推儒学,命信奉儒学窦婴为相,以其舅父田岎为太尉主持兵政,令赵绾为御史大夫,王臧为郎中令,于大汉朝堂,展开了声势颇大建元新政。
风发意气何其得意,阿娇于他,不过是椒房殿中青梅竹马女子。而越发宁静起来阿娇,对于刘彻忙碌未置词,因为不在乎,反而觉得心安。
自阿娇入主椒房,用膳之时向来摒退众宫人,只留云芳念文两个并锁心三人,能近前服侍,间或刘彻来道用膳,殿内只会多了春陀人。没有原因,因为开始就这样,倒也无人觉得奇怪。
照例,锁心执筷先夹了阿娇最爱鱼,放在金盘中,却并未递与阿娇,只自顾凑在鼻端细细察探,而后自顾将那鱼肉倒进了自己贴身带节两寸长竹管内,口中却道:“娘娘,今儿这鱼好,娘娘定要多用些。”
闻言阿娇微微皱眉,伺候在侧念文打开自己随身那节竹筒执筷又在鱼身上扒拉几块嫩白鱼肉下来丢进竹筒。再看锁心,却是貌若无事继续去看下道菜。。
当日景帝于宣室内对刘彻谆谆教导时时回响在阿娇耳边,虽说腕间红麝被换去,然而景帝亲自交予刘彻那方子,不得不让阿娇防备。如今虽对子嗣无甚奢望,然身为女子,无子同不能生育,完全是两个概念。留下锁心,为便是如此,而这试菜之事只主仆四人知晓,其中真谛,也只有阿娇锁心心知肚明,云芳二人虽疑,却也不曾多言。。
阿娇喜鱼,好清淡,是以晚宴并不十分丰盛,然皇后娘娘排场摆在那儿,也少不到那里去。十余道菜肴转眼锁心以试了大半,然而进得阿娇口中,不过几口汤饼与两片青菜,纵使如此,阿娇却也搁筷,接过云芳递来帕子拭口,不欲再用。
见状,心思豁达些念文瞬间垮了张俏脸,阿娇用膳本就少,入宫后晚膳皆近未用,人越发消瘦起来,可又丝毫不将们劝说放在心上,还不许告诉长公主。念文耷拉着张脸出门去唤内侍撤膳,阿娇却突然问对云芳:“陛下下旨令各路诸侯去番就,江都王可曾上路了?”
“没有,”回话不是云芳,却是脸孩子气锁心,“歆姐近来身子不适,姐夫请旨太皇太后暂缓离日,不过也没几日,他们就要走了。”
淳于缇萦入宫为太皇太后看诊,舍了锁心与阿娇已是大恩,淳于歆不忍见姑姑独自上路回临淄,便执意将接去江都王府,好道离去。江都王离去,缇萦姑侄自然也会离去,是以锁心面上,才会有戚戚之色。
“云芳,去江都王府告诉王爷,说想见王妃,待王妃身子好些,务必让进宫叙,再行离开,这是本宫口谕,不得违抗。”
云芳领命退下,殿内便只剩了阿娇同锁心二人,锁心近前服侍阿娇起身,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阿娇道:“翁主姐姐,如果想求子,光这样防范陛下没用啊,要不要锁心帮开个方子呢?”
阿娇身子猛然滞,将起身子又重重跌坐在垫子上,诧异望着锁心脸无害带着份忧思凝重,不过愣,敛去面上惊异无谓道:“不用,姐姐只是不想给人害了而已。”锁心自是个爽朗性子,阿娇对好,又有缇萦同淳于歆帮衬,早将阿娇当做亲人毫无芥蒂,是以阿娇对,才能如此推心置腹,只是锁心知有人在阿娇饮食中下药,却也不知其人为谁。
锁心望着阿娇还想再说什么,却闻殿外黄门高声唱喏:陛下驾到。因试菜事锁心对刘彻颇有成见,又非自幼长于宫闱深谙规条之人,难免掩饰不得心思,见刘彻入内,阿娇忙吩咐锁心退下,这才起身相迎。
往日里总意气风发刘彻,今日却是脸颓败面色,衣袂行进间带着满满怒气,厉声喝退众宫人,只将卷圣旨“啪”拍在阿娇身前案桌上,恼火坐在阿娇身旁,却背过身子不肯说话。
圣旨在案,阿娇却并未抬手,只在脑海中思量那多半是推行新政旨意。立冬后,太皇太后对刘彻大张旗鼓改革似乎用尽了耐心,开始着手干涉,不再肯放他大刀阔斧行事,受了桎梏刘彻自然恼火,可面对手握兵符皇祖母,兵权孝道横在面前,他也只能无可奈何。
“是谁敢惹陛下如此盛怒,当真该恼,”阿娇带着几分任性扳过刘彻身子面对自己,却是扫适才板正笑问道:“陛下可曾用膳?臣妾今儿觉得这汤饼好吃,陛下要不要尝尝?”说着顺势端起案上适才自己用了口汤饼凑到刘彻面前,“今儿想是做汤饼御厨心平气和,这汤饼做得恰到好处,不像往日不是甜便是淡,陛下不吃话,可不知要等哪日御厨心情好才……”
看着这般小女人作态阿娇,刘彻不由失笑接过阿娇手里碗放在案上,“阿娇,碗汤饼而已,能被说得如此珍贵,倒也不枉它造化番,哎……”
刘彻总会习惯性皱眉,声叹息眉头却皱得更紧,阿娇下意识抬手想要抚平他额角,却被刘彻半当中捉住了手,目光灼灼道:“阿娇,饭之乐,为何朕体会不到呢?”
手被刘彻握住顺势抚上他脸颊,阿娇看着刘彻如此,心中还是不免失落,“陛下是帝王,万万人之上唯独尊……”
“说什么唯独尊!”刘彻突然放开阿娇,把拿过案上圣旨展开在阿娇眼前,怒道:“朕哪里唯独尊了!朕看万万人之上唯独尊,是长信殿里,咱们皇祖母老人家!”
若是前世阿娇,听得刘彻如此抱怨涉及自己最爱外祖母,多半会厉声相向同刘彻争吵,然而因太皇太后权重,此时两人争吵间,多半会是阿娇占了上风,纵然刘彻心中着恼,可因着太后劝告刘嫖厉色,他日日里总宿在椒房殿里,憋着肚子气好言相哄。
那会儿阿娇觉得,没有太皇太后和自己,刘彻根本坐不上帝位,总以种施恩者姿态去对自己丈夫,以至于后来两人争吵,竟成了家常便饭。。
刘彻通抱怨后,椒房殿内格外空寂,阿娇垂眸收敛了心思,才起身脸惊色拉住刘彻手道:“陛下怎可妄言!”
“妄言?”刘彻反握住阿娇手,哂然道:“阿娇,自住进这椒房殿,为何不唤彻儿了?”
阿娇闻言滞,却是看着刘彻,并未开口。
“窦家于朝堂根基深固,朕奈何不得还要处处看其脸色,太后又总要朕提拔王氏子孙,田岎他都做了太尉还不满足整日拉帮结派,朕都不能说!”说着,刘彻拿起案上圣旨展在阿娇面前,颓然道:“朕不过要建太学兴儒术而已,未触及窦家根基,太皇太后却将朕臭骂通说朕不顾祖宗基业好大喜功,还要将新提拔儒生都逐出朝堂。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再不能更窝囊了!”
兴建太学,刘彻其意绝不仅止于兴儒术,他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然而圣旨上,自然不会如此同笃信黄老太皇太后叫板。可老太后自来痛恨儒生,说其巧言令色不知民苦,有此反应,倒也在意料之中。
“陛下……”。
阿娇言未落,却被刘彻猛然带进怀中,紧紧拥住,感觉到颈项间抹凉意,阿娇身子震想要挣脱,却听到刘彻自发间喃喃低语道:“阿娇,还未至极高处,却已遍体通寒了……”
默默圈住刘彻,阿娇颓然闭上眼睛,他毕竟是自己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