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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金屋不藏娇(重生)-第59部分

小说: 金屋不藏娇(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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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走在这阴暗潮湿的大牢中,阿娇隐约看到黑暗中温润如玉的男子,笑着望向她,眸光微错,看到的,却是囚室内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万舞衣。
    见着阿娇,万舞衣的身子明显一震,继而用早已麻木无知伤痕累累的一双血手,撑着身下的稻草,倔强的起身,许久,她竟直直站在了阿娇面前,眼神一如既往的凛冽,“陈!阿!娇!”说罢这三个字,她身子一个趔趄,险些跌跪下去。
    云芳急忙要护住阿娇,却被她轻轻推开,摒退了众人,方寸囚室,阿娇对废人一般的万舞衣,毫无惧意。
    “尚虞要来救你。”阿娇开口,万舞衣却丝毫不为所动,“你还想活么?还是……你想去见刘荣。”
    听到刘荣的名字,万舞衣眼中似有光华闪过,牵动嘴角伤口,表情狰狞,“难得,皇后娘娘还记得刘荣,不知是否临江王之荣。”
    “本宫如何,自不用你论断,只是你,又凭什么妄言临江王!”阿娇笑问:“你欠了刘荣一条命,莫不是……还要欠尚虞一条?这般下了阴曹地府,你又要还哪个去?!”
    万舞衣一愣,满是血污的面上一双眸子忽的迸出笑意,“高贵如你陈阿娇,也为尚虞那般乱臣逆子,动心了么?你又好到哪儿去!”
    阿娇哂然一笑,突然觉得,这一趟来得甚是多余。
    寂静的大牢里,不知是哪里的死囚发出凄厉的嘶喊,听不出是哭还是笑,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万舞衣望着阿娇高傲的背影,些微光亮映衬着,刘荣模糊地背影恍惚立在那红衣女子身畔,看去显得那般卑微,跳脱。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对儿,皇权的角逐,从来就是成王败寇。
    “我不会让陛下出事,也不允许。这是我的丈夫、舅舅、外祖父外祖母用生命守护至今的天下。试问,陈阿娇何德何能,凭一己好恶定这乾坤伦理?”
    “万舞衣,你眼里有的我也有,可我眼里有的天下,你却从未能放进眼底。”
    “尚虞为你所累,只能怨他命不好,于我或这天下,其实是件幸事……”
    当囚室外那束阳光再次被隔绝,万舞衣像失了依托的提线木偶,残肢断臂瞬间跌落在地,荡起重重的回声……
    作者有话要说:刘韶小姑娘的封号呢,就是陈长公主或者用封地名字叫宛城公主,感觉好美的有木有。
    某玥这周榜单,下周也申请了榜单,我要用榜单约束自己,鸡血结局啊!!!
    原谅某只最近的废柴吧,我错了……
    好像快完结了,又好像还有很久,默默爬走,努力码字去!




☆、散尽后宫

宛城公主满月宴上的一番觥筹交错,惹得刘彻本就不曾痊愈的咳症,又重了几分,加之天寒风疾,刘彻的步子更是被牢牢禁在了椒房殿。
    这日晌午,懒阳倏忽躲进了云里,天阴下来,一会儿便落起了雪珠子。
    “娘娘,要不先在长信殿避避?”
    阿娇站在长信殿外,望着越发厚重的乌云,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等人拿伞,提步扶着云芳上了车辇。
    “阿娇,你需要儿子,陈家何窦家,也需要一个皇子来仰仗。有些事儿你来做,确实比皇祖母做,或是他日刘彻自己做了,要好上许多。窦氏宗族里,确然有不少品行皆优的女儿……”
    猛地摇了摇头,她突然很想抱韶儿,极想。
    在外殿褪了寒衣,又拥着手炉熏了一身的热气,阿娇急匆匆的往内殿去,却听到里面,是杨得意在回话,那声音不加回转直直跳进了她耳中。
    “那女刺客自尽在廷尉府大牢中,太皇太后的意思,不宜声张……”
    阿娇步子不过一滞,急火火进了内殿,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丝丝奶香,让她的心一瞬间安定下来,目光一丝不错直奔着女儿平日歇息的摇篮而去,没成想,却扑了个空,登时眸光一凛,身子便有些僵硬。
    杨得意禀完了这一桩,得了恩典正往外退,便见阿娇猛地回头瞪向刘彻,眸子里有一瞬的冷冽,继而半含娇嗔,竟扁着樱唇开口:“韶儿呢?”
    刘彻一愣,刻意忽略了阿娇那一瞬的目光,面上淡淡笑着,支起一手将身上的锦被略微撑起,圆滚滚的小身子,十分乖巧的贴着他的襟衣,小手还攥着袍带上的穗子。
    阿娇面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三分,回身三步并作两步,急急扑到榻前,便去捞自家姑娘,只是小丫头,明显有些不给面子。刘韶攥着父皇襟衣上的穗子,一个劲儿往锦被里钻,阿娇整条胳膊都伸进去捞,却不敢很用力,是以母女俩就隔着条锦被,在刘彻眼前这么拔起了河。
    “韶儿,到阿娘这儿来……”阿娇灵机一动,将清早簪在发间的蝴蝶花盛拿在手中,一晃一晃的往刘韶眼前引,想要把她的注意力从那穗子上抓过来,一时间绘声绘色,神情格外灵动,咫尺相隔,刘彻都看得有些痴了。
    阿娇的心思全凝在女儿身上,好奇中加了三分赌气,正不满刘韶同刘彻这般亲近。却冷不防眼角一软,浅薄的呼吸喷在她发际,面上一瞬间布满红晕,阿娇有些僵硬的握着花盛,仰头去看刘彻。
    “这东西有尖,不能给韶儿玩儿……”
    眼前一花,掌中一空,温润濡湿的触感沿着阿娇的脸颊迅速滑上那一抹朱唇,热情便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几乎淹没了阿娇所有的呼吸。感受着这份细密的温情,阿娇脑袋有些发懵,刘彻的手揽在她身后努力缩近两人间的距离,唇齿间的嘶磨更盛,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凝滞,却是越发粗重起来。
    十月怀胎,又是一个月的将养,他们已经近一年不曾欢好,彼此都是极为渴望。
    渐渐地,阿娇脑海中残存的那一点清明也消失殆尽,推拒状的双手在不自觉间搂住刘彻的腰身,享受着彼此的温存……
    “哇——!”
    一个生命,从最初到最终,最淋漓尽致的演绎就是这哭声。
    刘韶极不合时宜的哭声格外嘶哑,含着满满的控诉,极为哀怨的打断了父母大人的好事儿。
    阿娇被这哭声惊得一个激灵恢复了清明,双手用力一把推开刘彻,急急的喘着气,目光却忙瞧上了自家姑娘,撑着床沿起身干脆利落的把刘韶抱在怀里细细察看了一番,这才略出了口气,丫头没事儿。
    “哎……”刘彻憋闷的一拳捶在床沿,瞧着仍粉面含春的阿娇和隐隐啜泣的刘韶,心中憋闷更胜了几分,“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体贴啊!”说着,目光极为直白的望向阿娇。
    被他看得不自在,阿娇抱着刘韶就要往外走,刘彻忙扬声道:“阿娇,我有事儿跟你说。”
    阿娇回头,手仍不住拍在刘韶背上,步子却没上前。
    “万舞衣死了,”刘彻肃颜,“咬舌自尽的。”依着刘彻的性子,他是不该将这些事儿跟阿娇讲的,可他不愿阿娇觉得他在隐瞒,索性和盘托出。
    屋子里一时静寂,阿娇回身就往外走,不发一言。
    “阿娇!”刘彻忙唤道,“你怎么了?”
    “韶儿饿了,我带她去找奶娘啊。”阿娇老实回答。
    刘彻却有些愣怔,试探的开口,“万舞衣……的事儿,你就没什么反应?”显然,他如今是小心翼翼的有些过头了。
    “哦。”阿娇呆呆的应了一声,抱着刘韶转身便出了内殿。
    刘彻望着阿娇翩然而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却说不出是欣喜多些,还是不安多点。
    身为刺客的万舞衣死了,同那刺客有些牵连的尚虞从太医院辞官了,连椒房殿里原先总跟在阿娇身边寸步不离的小神医锁心也是多日不见,阿娇的反应,却只是一个“哦”,刘彻会忐忑,也属正常。
    只是刘彻没想到,他心中兀自忐忑的这些,阿娇却根本没在意。
    及至这日晌午天色晴好,得了太医的肯定,阿娇让人将躺椅放在椒房殿后的院子里,同刘彻并刘韶,一道晒太阳时,刘彻才终于得了个机会将心中的忐忑说出来。
    “阿娇,原先给我看诊那个锁心丫头去哪了?好些日子没见了。”刘彻大手一揽,将妻子女儿一并抱在怀中。
    阿娇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挪了挪抱刘韶的胳膊寻了个舒坦的位置,这才开口:“跟着尚虞回临淄了吧,想是该嫁人了呢……”过了一会儿却突然抬头狠狠瞪着刘彻,“陛下怎么想起问臣妾的婢女,莫不是……”
    “胡说!”刘彻忙不迭打断阿娇的臆想,“朕才没有!”
    被他这模样弄得有些好笑,阿娇憋着笑意低声道:“没有就没有,急什么嘛……”
    “本来就没有!”刘彻大喊,心中暖意更甚了几分,阿娇为别的女子同他吃醋,似乎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十来年阿娇每每心中不爽,却总是憋在心里,从来都不会说出来。
    阿娇正捂着刘韶的眼睛同她藏猫猫,却冷不丁被刘彻捉住了手,抬头见他目光真挚,心中不觉一暖,“阿娇,以后你开心或者不开心,都跟我说,只要你说,我就依你,什么都依你。”
    目色氤氲了点滴水汽,阿娇蓦地莞尔一笑,反握住刘彻的手,“真的?”
    刘彻答得格外肯定,“真的!”
    “那我要你把这后宫女子都赶出去,你答不答应?”阿娇笑得随性,这话听来,也含了三分玩笑在内。
    然而刘彻的目光却越发真挚,望着阿娇的眸子,坚定道:“我答应。”
    阿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仍低头去跟刘韶玩闹。
    却不想第二日,太皇太后便将阿娇唤去长信殿,一通责怪。
    刘彻竟当真发了那样一道圣旨,遣散未央宫中所有宫婢。
    握着这份儿被太皇太后压下来的圣旨,阿娇的脑袋,还有几分模糊,这真是刘彻干的事儿么?
    “散尽后宫,你要天下人怎么说你这个皇后,若真这般做了,只怕无人妄议帝王,单单诤谏之言就能要了你这后位!”
    阿娇不觉想起昨日刘彻格外坚定地说“我答应”那般模样,心头一阵暖意,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菊花》停更修文, 主攻《阿娇》结局~!
    大家想看温馨喵?




☆、江都王后

太皇太后的话,阿娇并没有说给刘彻,只是将那卷圣旨原封不动丢给他,转身去抱刘韶。
    将那圣旨一展,刘彻脸色立时便有些白,再看阿娇面上,半点不悦都无,心才略放了放,打发杨得意收了那旨意,笑着上前托住阿娇的胳膊要抱刘韶,却被阿娇躲开,面上不觉多了几分讪讪,“阿娇,皇祖母说了些什么?”
    阿娇顺势坐在榻上,将刘韶圆滚滚的身子平放在锦被上,看她时不时挥舞一下小拳头,心底格外甜蜜。
    许久,才恍若回神的看向刘彻,笑着随意道:“圣旨不是给你了么,皇祖母说这旨意不能宣,所以拿回来还你了。”太皇太后只是说这旨意不能宣,却没让阿娇将这旨意带回来给刘彻。
    刘彻顿时有些尴尬,站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许久,见案上堆着诸侯送来的贺礼,才回了回神道:“阿娇,这几日诸侯王公就陆续回封地去了。”
    “哦。”阿娇忙着同刘韶玩儿,却似没听到一般胡乱应了,过了片刻,才淡淡道:“我想见见江都王后,也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原本刘彻提这个话儿,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他心底对刘非还存着点芥蒂,实在不愿开口,阿娇这么提了,他自然应下,回身便吩咐杨得意去江都王府传旨。
    确然,自建元二年淳于歆跟着刘非去番就国,也有年余不曾见过。
    已是腊月里,朝中无事,诸侯自然要赶着回封地去过年,太皇太后也不会允许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滞留长安,是以没两日,淳于歆便依着旨意,入宫拜见皇后。
    淳于歆和阿娇,都是明艳张扬的女子,可她们的张扬,又迥然不同。阿娇的张扬来自于她血脉里的尊贵,随心所欲,而淳于歆的张扬却来自于她的生活,因为没有束缚而随性坦荡。
    可是江都王府的生活,也许远没有淳于歆当初以为的那般惬意。
    靛蓝明纹深衣,翠钿挽就的坠马髻,阿娇坐在上首,看淳于歆规行矩步逶迤而来,险些不敢开口。
    “妾身叩见皇后,皇后长乐未央。”这个礼,怕是阿娇自认得淳于歆以来,见她行得最为端正的一个,是以不经意间,她也没了抬手去扶的心思,只令云芳赐座。
    寥落客套几句,阿娇领着淳于歆摒退了侍婢,往内殿去看刘韶。
    见着孩子,淳于歆的拘束略松了松,阿娇面上笑意也重了几分,“小歆,建儿呢?怎么不带来给我瞧瞧?”
    淳于歆眸光眷恋的凝在刘韶身上,却只是疏远有礼的看着,恭谨回话:“建儿还小,怕冲撞了娘娘,便留在府上了。”
    “哪里会冲撞,”阿娇笑着躬身去抱刘韶,转身时,却看到淳于歆眼中明显的羡慕,不觉一愣,面上笑容也滞了几分,要开口时,却不知该怎么问,“你是堂堂江都王后,刘建是江都王世子,哪里谈得上冲撞。”
    许是恸于阿娇眼中的清澈,淳于歆眸光略侧了侧,迎上阿娇的目光,呐呐道:“不一样的,从来……都不一样。”
    刘非府上,从来都不是只有淳于歆一个,在她嫁给他之前,阿娇就知道,淳于歆自己也知道。阿娇不知该怎么劝慰,也许打心底里,她就更向着刘非一些。
    室内静寂,两人相对,一时无言。
    “师兄和锁心都走了,这样也好。”淳于歆突然错开话题,笑得清澈,“你生在这牢笼,我甘愿跳进这牢笼,一辈子就这样了,命该如此,不是么?”
    恍惚间,阿娇似乎从淳于歆的眼睛里看到了些微怨恨,一闪而过,快得她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逝。
    话说到这个地步,两人相对已是无话可说,淳于歆开口告辞,阿娇也只是象征性的留了两句。
    “娘娘,”走出几步远的淳于歆突然回身,笑得凄然,“不要再找师兄和锁心了,求你。”说罢,也不待阿娇回答,提步便出了殿门。
    怀中的刘韶突然嘶哑着嗓子哭起来,阿娇微微仰头,看着纹饰富丽的椒房殿,脑海中一直不曾清晰地那根线就此崩断,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其实不只是刘彻独一无二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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