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安梦梦-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劲一并塞给牡丹了。
这或许是缘分注定,物归原主。
两人看似简单的一来一回,心中对这份情谊已是珍视。
与牡丹身处困境仍坚强奋斗,不轻易放弃勇于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相比,安若昀感觉自己相形见绌,感觉自己与牡丹的距离不是一光年般简单,猛灌一杯酒,喉间一阵火辣,面色更如桃。
选择答案只是一念之差。
对啊,什么花灯节,劳什子赏花大会,什么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统统以钱塘江浩浩汤汤之势放马过来吧!我不怕不怕不怕啦!再怕就是小狗!“言之有理,牡丹,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不放弃追求,总有拨开云雾见太阳的一天。要是放弃了,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让我们,在黑暗逐渐逼近的天空,展开所有可能与不可能的飞翔!”
安若昀就是一块脆弱的秧苗,被残酷的现实危机揠苗助长,还没有好好生根,就被迫接受,被迫承担,被迫成长。
兴许真的是压抑地喘不过气来,最后选择到销魂殿发泄烦闷纠结之情。
这不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以一言概之,救世主也不是一项轻松的事业,兴许女主还没熬到最后一章,要不因鸭梨太大,难当重任,要不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不因掉进阴谋的漩涡求救无果而一命呜呼奔西方极乐世界享乐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会死地很难看。
牡丹欣慰一笑:“对,不过,你抢了我欲言的话。这样是极为不好的。”随即两人相视而笑,“呵呵”笑声延续好一会才停下。
绿水嘬一口酒,原本是举杯消愁愁更愁,真是多亏了牡丹姑娘,看着若昀小姐一扫阴霾的模样,她也由衷得感到轻松,依庄主之令与安若昀小姐寸步不离,竟被情绪污染到长出她生平第一根银发,想想她做贴身丫鬟直到现在,她容易吗她。
在依依不舍之际,看着牡丹手中的琵琶,想着她辜负韶光无奈虚度,安若昀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后,将胸腔感触传至脑海,将她昔日为了应付中考死记硬背如今身临其境的触动诗词娓娓道来: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白居易《琵琶行》)
“好诗,好词,好人,月光,美酒,佳人,当真是妙极了。”如天籁般动听柔和的声音随着“吱——”开门声传来。如此强势,连拒绝的余地都不曾吝啬。
谁,如此温柔又如此霸道?
这说出断断续续六个词语的奇葩出现于此究竟所为何事?
巧合?还是……早有预谋???救世主的职业病正在被迫的无形中渐渐养成:多疑多虑。唯有心较比干多一分,别人想不到的她要想到,别人顾虑到的她还是要顾虑到,别人做的到的她也要做到。才可以在包裹在平静表象下的乱世中求得一亩生存之地。
潜藏在平静里的风波。
安若昀扭动酸痛的脖子,警惕万分地抬眼见来者,呼吸一滞,下巴一掉,与先前相比坚硬好几分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猛地一颤,更甚,是整个房间的空气凝结窒息了。
剩下的牡丹和绿水两眼直接变化成扑通扑通狂颤的爱心,两颊红润有光泽,心撞似小鹿,像遇见天使般完美般人后一见钟情后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至于这样嘛?
至于!
由此推测,接下来出场的人物如果性别为女,安若昀女主领衔之位岌岌可危,倘若性别为男,方向就更加明确了,不是能与女主享受鱼水之欢最后直奔HE的男主,便为为女主鞠躬精粹默默付出最后表面祝福实则万分不甘的悲情男配。
嘘——他来了,请睁眼,请睁眼……眼……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肤如凝脂。
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可人。就算是博大精深的汉语先生酱看到此人也会无比词穷吧。
绿水看到白皙透明的脖颈上有令人只望一眼便想入非非,形状“瑰丽”的——喉结。
喉结!
那么此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你懂的。
甚么子键,甚么潘安,甚么美男子与眼前之人相比,简直就是星星和太阳的亿万光年的距离!不,比这个距离还要遥远!燃烧吧,小宇宙。绿水在心里摇旗呐喊:“大美人!大美人!大美人!”
触目惊心的美,像梦幻一般的美,比坐在身旁本就是绝色牡丹姐姐还要美。
八卦记者将话筒居定有所:“请问牡丹童鞋,有多美,到底有多美,究竟有多美,与子建潘安相比如何?俺也想看,快告诉俺!”
牡丹答:“就算沉溺在他那,温柔的荡着柔波涟漪的蓝眸中死去,也是绝对死而无憾的。”
集体流鼻血ing~~~~
哦~是虽杀气全无,但霸气侧漏的绝世美男呀。安若昀鉴定完毕。在刹那的清醒后又恢复到昏昏熏熏的状态。随时变化保护色。
分辨不了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了人,还是,人醉了酒。
这一幕似曾相识,相识似曾,安若昀敲敲越来越不清醒的脑袋,脑袋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待命爆炸,忽然脑中一个机灵,白光一闪,做恍然大悟状,两眼璀璨夺目,一闪一闪亮晶晶,轻启嘴唇——“是你!”
萧黯月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显然这是一个对自己容貌很有信心的极品中的极品男,他知道以他的容貌无论是谁见了都会惊艳。
就算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何止是惊艳,是绝对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有本事你忘忘看?然后欲罢不能,想求得之而不得,挣扎不已后为爱……殉情……么?
静静过了一会,不算太久,不算太短,不算中,安若昀第二次轻启嘴唇,缓缓吐出三字:“你……是……谁?”
萧黯月内心信心满满的自己以狗吃屎姿态一头栽在地上,嘴角抽动,满头黑线,口吐白沫。
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一向权倾朝野,眼高于顶的他产生了极大的挫败感,竟然……竟然……竟然……被人家选择性遗忘了?!抬眸望向窗外的月亮,他到底是该高兴,还是遗憾?
………………………………………我是视觉系美男很凌乱的分割线…………………………………………………………
银装素裹的月亮姐姐一阵激动,喜极而泣:“你们……你们终于注意到我了!”看见绝美的脸后,又是娇羞地躲进云层后再探出脑袋肆无忌惮地看。“明晃晃的月亮我哟~明晃晃的心~”
当然,他真实诚实的表现是:看似不在意地甩甩一头青丝,清新的体香让人销魂。
看似不在意地以翩翩旖旎之姿走到安若昀面前,用大拇指和食指钳起她的下巴,鼻尖紧紧贴住她的脸。
看似不在意地抱起不知醉酒还是醉人之人,回头对尚未回神呆若木鸡的身后两人说:“她,借我,我带走了,再会。”
然后,从窗户以潇洒之姿施展轻功风走了。
轻轻地,他飞了,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黯然神伤的月亮姐姐和她的眼泪。
被美色所误的绿水愣了很长时间,长到萧黯月有意甩发留下的清香全数散去,才跑到窗户前大声吼道:“留下我们家小姐!”
今晚,真的很销魂。
昏昏沉沉的安若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飞。
虽然飞翔一直是人类孜孜不倦追求的梦想,但是被人扛着在半空中飞行的感觉真的不肿么样。
对,你没有看错,不是公主抱,而是,扛着,在腰际。
呃,美其名曰:减小空气阻力。
就算是被一个美人扛着还是不舒服。再说,方才喝了这么多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要是半路形象全无地吐了!形象很重要。
“小样,快……快快放我下来!”冷风吹得安若昀被迫清醒,趁着仅存酒劲她愤愤吼道。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萧黯月微微放开抓住安若昀的手。安若昀发觉自己被点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看着眼下细小建筑物,打了个颤。其实……她胆子也就这么大,核桃一般大。
“不要,不要,这样子很舒服舒服极了,哦呵呵呵……”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萧黯月似笑非笑。
“我……是……谁?”
“我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这三个字让他再次与方才的“你是谁”直视,为掩饰某些情感,掩饰他滴尴尬,他加快了飞行速度。
一旁退后的云层听得很头晕,什么谁是谁的,好复杂……
长长长的静谧后,“我就是霹雳无敌超级美少女,好女人就是我,我就是——安若昀!哈哈哈哈……”
先是一愣的萧黯月终于找到先前极佳极欠扁的状态,这姑娘,想来是还在发酒疯呢。随即俯首在安若昀耳边,低低笑着,那笑声,呃,很销魂,他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一个转向,改变了目的地。
亲爱的萧先生,您……您您怎么就改变主意了呢?横刀夺爱是非常非常不对的。
萧黯月:“认为今晚很销魂的亲们请举手!未完待续哦~就用点收藏来证明你对我不同寻常的爱!”
☆、纯爱
尔后,安若昀开始了与萧黯月大美人同居的日子。
打住,打住,这里的同居意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穹苍大陆朝廷名堂响响的朝廷第一大庄江月山庄。
共同居住和生活。
春寒料峭,春意送暖,春风容容~
一身鹅黄色连衣长裙的女孩瓷白的脸在暖暖阳光下投射出莹莹白光,只见她蹑手蹑脚接近一房间,嘴上噙着贼贼的笑。
“安小姐!你怎么在这……哩……唔……”肖漓话没说完就被安若昀紧紧捂住嘴巴,一口气堵在嘴里说不出来,抬眼。
“嘘……”鹅黄色明媚地一闪,一脸狡黠,竖起食指悄悄吹一口气,然后用眼角示意里面有人,不要出声。
肖漓点点头。
“这是什么呀?”安若昀指指托在肖漓手上的盘子压低声音问道。
“萧庄主自小身体就欠佳,这是他用来调理身子的药。每三天喝一次药,雷打不动。”
“哦,原来如此。那我端进去。”说完便作势抢药。
肖漓巧妙一闪躲过,抬眸瞅了一眼,“这怎么行呢,这是奴婢的本分。安小姐是庄主带来的贵人,我……”
安若昀语塞,正欲滔滔不绝说服肖漓——
“肖漓?咳咳咳……为何迟迟不送药?”从房间里传来泉水般清冽的声音,此时又因咳嗽带着轻微沙哑,平添几分感性。当然,还有绝对不容抗拒的后天形成的威严。
不正是萧大美人?
见势,安若昀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肖漓惊怕之际,抢过盘子就往里屋迈开莲步往里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身盈盈一笑,对肖漓用嘴型无声说了几字。
肖漓看到安若昀的嘴型一启一合,说着“放心吧”,转念想想觉得实在无妨,便关好门,干活去了。
看着紧闭的门,摇摇头一阵腹稿:庄主,对安小姐真是特别呢。
一步,一步,一步,安若昀走地很轻盈。
屋内不停传来咳嗽的声音,“咳咳……咳咳……”像是非要把五脏六腑一并咳出才能有一丝丝好受。连听着的人都忍不住肺痛。
床上的人就算是病着,仍旧是美地一塌糊涂,与生俱来的美和后天的气质相结合,造就如此梦幻般的人。
“江月山庄可是住的惯?若昀。”语气有明显的好笑意味。
闻言,安若昀脚下趔趄一下,略有薄怒放下手中的药,有些气馁:“被你发现了……”
奄奄飘到床边坐下,然后捧起手中的瓷碗,拿调羹在碗里兜兜转转几圈,轻轻吹了几下,雾气在长长卷卷睫毛上凝起亮亮的水珠,衬得小脸娇嫩欲滴:“果真,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江月山庄庄主萧黯月,容姿无双,堪称神人,想不到落着一身的病。”
萧黯月美丽的粉唇抿抿,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顺手舀起一口药,不放心温度,放在唇边再轻吹,慢慢推送到萧黯月唇边:“吃药,病秧子。”
萧黯月皱起秀气的眉,皱皱鼻,嘟嘟嘴,像个撒娇的大男生:“苦。”
安若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两眼弯弯,这样的萧黯月,真是可爱地紧,学着大人的口吻,板着脸微嗔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一阵恍惚间不禁想起刚来到江月山庄的情景:
“萧狐狸,本小姐命你速速投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速速、速速放我回风岚山庄!”
“嗯?什么?”
“萧狐狸,呸——萧大侠,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计较。就从了小女子吧!”大眼扑闪做天真无害纯良状。
我是小白……我是小白……装傻是我的求生绝技。
“你……就这么相信风陵瀚?他,城府颇深。”
安若昀向老天翻了一个白眼,一个风岚山庄庄主,一个江月山庄庄主,你们这都是拿我当皮球踢。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是吧!我说……你们的城府没我深!
“介个……我……”
“他有的我有,他没有的我还是有,为什么?”
“……”
“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你这和傻瓜、大傻瓜、超级大傻瓜有什么区别”
“……”
“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一个傻瓜。真是……咳咳……”萧黯月一脸的惨白,绝美白皙的脸添了几分病态白,显得更加清丽动人。
急急喘口气,怎么没反应?不像是安若昀的野蛮作风!这时候不应是“投桃报李”,直接化身贞子索命?
萧黯月眉吊地老高回首——
垂头丧气的安若昀惨白着小脸唉声叹气,标准的四十五度仰望星空,似是一番激烈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