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散帝王的桃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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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伪装成护院的禁卫大统领蹲在摇摇晃晃的一截树枝上、手中柱着长剑如是道。
魏德海顺着拂尘上的毛,笑眯了眼,“男人嘛,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总忍不住要温柔些,即便皇上是九五之尊,可也是个男人。”
大统领觑了一眼他的下身,“你又知道了?”
魏公公下意识拿拂尘挡了一下大统领赤…裸裸的视线,怒,“你什么意思!”
“没有就不要装作很懂的样子……会让敬事房的操刀公公误会的。”大统领从耳边的粗枝上摘下一片绿叶子,塞在嘴里嚼了嚼。
“……”
客栈内。
辛九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吃饭,鉴于她右肩膀被缠的类似木乃伊的形态,永羲帝好心情的夹菜喂饭,很明显,面对如此夸张的宠溺姿态,辛九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不过好在过了这顿饭稍稍再赶一段路便能见到驻守大庆边界的驻军领地。
——
南疆与大庆的边界是个不大的小镇,仍然属于玻岚县的范围内,所以名为玻岚镇,此处住户依然极少,但分布着一处极大的营地,里面大都是驻军,其次便是一些往来于南疆和大庆的商队。这些人只是倒卖物品,并不沾染国家战乱,有交际宽泛的还能两边打好关系,不至于到手的货物被军队抢夺。
永羲帝手握虎符,在营地中畅通无阻。
这一队身黑色披风的铁骑男子如一道利剑穿梭进营地当中,为首一人当先下马,听其声音尖细,竟是个公公,“圣旨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下旨之人自然是魏公公,而圣旨的内容乃是永羲帝当天所写,表示由自己接任此地统领之职,营地众人虽有人不服气,却不敢违背圣意,将永羲帝等人安排在主帐及周围。
此时主帐中,王副将一脸期待的看着面前之人,微微垂下眼,敬畏的用手指指了指天,“楚将军您……可是上面派来的?”想王副将这样的人,一辈子生在边界长在边界,到底也从没去过庆安,往日里莫说圣旨,就是连公公都没见过。
“皇上信任本将,由本将暂时处理边界事务,王将军,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永羲冷着脸的道。
永羲帝身处庆安已久,对于官员之间的道道也学得人五人六的,总归还知道把王副将叫成王将军,不过这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没有半分笑意。
好在王副将并不在意,还极为崇敬的挠了挠脸上的络腮胡子,“对对,同僚嘛,相扶相持,楚将军,王某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决策。”他对着永羲帝左瞧右看,又道:“将军不愧是都城来的,长得可真俊呐。”
辛九乐不可支的看着王副将在永羲帝身上稀奇的摸来摸去的手,不过碍于永羲帝愈发漆黑的脸色,她还是艰难的装作一脸严肃。
王副将见到永羲帝身后的辛九一双眼更亮了,一手指着询问:“这位小哥是……”
辛九一怔,永羲帝沉下脸适时地往她身前一挡,淡淡道:“这是本将的家臣,特意跟随本将来此服侍。你身上有伤不必跟去饮宴,在此处等我回来。”前一句话是对王副将的提醒,而这后一句话却是跟辛九说的。
“原来如此。”
难怪瞧着这小哥细皮嫩肉的竟是比玉香阁的姑娘都好看,原来是家里带来的,都城的人果然俊秀的很。
也难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楚将军,那王某就在宴席上恭候了。”神经粗大的王副将摸着络腮胡子慢悠悠的走出营长。
看着王副将的背影走出门外,永羲帝搂着辛九的小腰,在她耳边语气清淡的低声道:“知道你不会乖乖呆着,允许你出帐门,但不许走出军营,外面有保护你的人,有什么事就大叫一声。”
连本性都让人摸清楚了……辛九头划下三道黑线,忙点点头:“恩恩,知道了。”
这乖巧的模样叫永羲帝心中一暖,他抬手摸了摸兔子脑袋,心道若是收了张牙舞爪的小爪子,日日都像如今这么乖巧就好了。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
永羲帝步入饮宴的营帐,里面有两个身穿铠甲的男人,一个是王副将,另一个面容文弱,倒像个书生。
他气质斐然,另外两人碍于他任命将军的身份也不敢托大,忙将他请到上首。
“楚将军,不知上面那位派您来此,所为何事?”
玻岚镇虽是小地方,可驻军却是全国各地的人都有,此处鱼龙混杂,士兵也良莠不齐,不过地方大了什么人也都有了,除了王副将这么个能组织战事的将军,自然也会出现智囊一样的人物,此时问话的人正是貌似文弱书生的驻军领地二把手,秦全。
这人一向喜欢用脑子考虑事情,所以永羲帝突如其来的到来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他想了想,突然一挑眉,“莫不是……为了南疆之事?”
永羲帝意外的看他一眼,倒是来了些兴致:“不错。”
“南疆易守难攻,驻地的军士,若是阻挡南疆军队进攻还尚可,可若是直接去进攻却是五五之数。”秦全分析道。
“五五之数?”
秦全苦笑一声:“这还是预算的多了,五五之数是五年前的猜测,而现在……年老的军士增加,体力容易疲乏,而年轻军士没有经历过战场,难免会有所不适,倘若此时与两军相交,只怕只有三分可能。”
“秦老弟,你怎能涨他人志气?”王副将恨其不争。
秦全没有说话。
永羲帝身边的禁卫大统领在一旁暗自摇头,初始看着王副将武艺的确不错,却端的没长脑子,只怕平日里能在南疆的骚扰下保持不败,驻军的这位秦军师肯定没少费心思。
“此事我会全权负责,你们将命令下达下去,我们目标只有一个。”永羲帝捏着酒杯中中国的搁在桌上,他双眼泛起一道厉光:“攻下南疆。”
让宁家“帮”他看住都城,趁着这个机会他恰好可以来边界解决难南疆的问题,只怕谁也不会想到他不在庆安好好的当他的大庆皇帝,却巴巴的跑到荒郊野外来对南疆出手。
既外敌虎视眈眈,还是趁早解决为上。
——
在主帐中自酌自饮了两杯茶,辛九摸了摸只要动一动就生疼的右肩膀,有点不高兴。对于永羲帝这种见惯世面的人来说,这是小伤,对于辛九来说,这却是系统迫害宿主的凭证。辛九百无聊赖的打撩开帐门,都过了这么久了,才挥散了两朵桃花,任务到底什么时候能完成啊……
【别灰心,水滴能穿石,铁杵磨成绣花针。】
“谢谢安慰,祝你早日磨成绣花针……”辛九一脸单纯。
【……】
走出帐外,辛九就发现自己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要知道一个生的细皮嫩肉的、长相也颇似女人的男人在营地里路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些驻守边界的士兵平日里连长得类似于猩猩的土妞都没抱过几次,辛九的出现简直就如同一阵香风扑面,众人自惭形秽的同时内心却蠢蠢欲动。
那俊秀的眉眼,那不点自红的小唇,那细腻白美的肌肤,一不在冲击着这群禁欲动物的感官。
这是哪来的新兵蛋子?不对,长这样儿的哪还是蛋子?
“啊!”附近一道哀嚎声响起,随后众人视线都转移向众人后方,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青年不可思议的指着身边倒在地上的人,突然后退两步,目光不解的结结巴巴的道:“他,他突然就这样了……”
辛九皱着眉头也跟着瞧过去,只见躺在地上的人面色苍白,双手抱头,似乎浑身剧痛一般颤抖,远处老军医急忙跑过来,以干净的长尺压进这人的嘴里,露出一截泛白的舌头,“苔白如积粉,舌质红绛……”
“怎么会……这是疫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我就知道,
你们一定又猜到了!!
——
感谢妹纸喵袖扔了一颗地雷~~~(づ ̄3 ̄)づ╭?~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军医语出惊人,一句疫症出来便将周围的人吓的脸色煞白,玻岚镇虽艳阳高照却凭空叫人生出一身寒气,军营里往日里都有清理营帐,喝的也是干净的水源,怎么会突然出现疫症呢?况且就是为了防止可能有这种现象发生,以往大家都会将预防的药材分置于营帐之中,感染的可能微乎其微。
人群一阵慌乱,有几个军士连忙赶往宴饮处汇报,而一旁两个军医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一个较年轻一些的军医上前查看一番,皱眉思索:“并不严重,只是初期,可有治疗的法子?”
“若是有法子,那还叫疫症么。”一把胡子的老军医,转过身,吩咐几个人将围观的人驱逐,并将发病的病患隔开。疫症出现,自然没有多少人再有兴趣围观了,一开始没有散开不过是因为太过吃惊罢了,现在几位军医都已经确诊,军营里几乎立刻人心惶惶。
一旦疫症出现,玻岚镇这个地方极有可能会被封锁住,而整个军营的人都有可能被舍弃。
辛九被人群拥的差点跌倒,一只手将她后背抵住,辛九愕然回头,只见身后一人黑衣蒙面看不出的暗卫,拎小鸡仔一样拎着她的领子往空中一跃,此人身姿优雅的踩着柳树梢向着军营内部飞身而去。辛九在半空中逼近嘴巴,心里默默流泪,喂,大侠,你用的这种拎法真的科学么!
辛九干咳了两声。
“荣妃娘娘得罪了,主子命属下即刻带您回去。”暗卫瞅她一眼,把衣领揪的更紧了。
辛九喉咙一噎,自从出宫之后再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个“荣妃娘娘”的叫法,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感,挡刀挡剑挡桃花不说,还得添衣加饭跪地板,这真的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宫妃生活么?
还是只有她是个倒霉的例外?
永羲帝的所在距离营口不远,暗卫把人提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永羲帝出了帐门,恰好往辛九处一瞧,登时脸色发冷,“谁让你提着过来的,该怎么做还要朕教你?自己去领罚。”
“是。”暗卫恭恭敬敬的行礼,内心悲哀且无语,不拎着过来还能怎么做?若是他直接把人抱着过来恐怕接下来半条命都没有了吧,皇上的占有欲他早就领教过了,他可半点都不想触这个霉头!
永羲帝捏住辛九的手臂,“伤口?”
“疼。”辛九把胳膊凑过去,小模样可怜兮兮。装的可怜点,起码得激起永羲帝的愧疚之情,不然伤岂不是白受了么。
永羲帝将她捞进主帐,扯开肩口的袖子,露出白皙的半截肩膀,洁白的纱布边缘已经隐约渗出些血迹,永羲帝将她款在怀里,熟练地抽出药箱为他换上新药,冰凉的触感沾在肌肤上,辛九神色间也舒爽了不少。
虽然仍是青天白日,可是坐在帐中却显得有些昏沉。
永羲帝轻嗅着辛九发间的清香,心口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悸动,后宫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先帝的数百位妃嫔,一个比一个心狠,面善的、病弱的、清冷的表面上看起来再美,内里也是肮脏不堪,身处深宫中,若非他命大,只怕此时早就成了白骨一堆。只是怀里的这一个不一样,很不一样。
可是哪里不一样,他又不愿去想,因为根本不重要。
喜欢一个人哪还有原因,或许是醇弱的外表下扎一下就炸毛的性格?永羲帝手指在她肩膀滑下,落在胸口,而后越向小腹。
辛九抽着眼角一把抓住他的手,努力微笑:“皇上,方才臣妾见营口有人突发疫症,会不会对计划有什么影响?”
“疫症?”永羲帝动作一顿,双眼微眯。
料想宴席早早结束也是因为疫症的问题,难怪他觉得王副将的神色有些不对,只怕此人一听说军营里出了问题,觉得挂不住面子才寻了个借口将他劝回来,只是这种东西一个不慎便能传染整个镇子,根本不能马虎。
况且……他来之时也曾观察过周边的环境,此处虽不是山清水秀却也极为干净,若是有人得了疫症,只怕并非那么简单。而倘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怕单凭制止是绝无可能避免疫毒大肆传播的。
像这种事王副将不清楚,辛九不明白,可永羲帝却能一下子想到点子上。他见过的阴谋阳谋多不胜数,甚至一下子就猜到南疆之人身上,只是,即便猜到了,也有些晚了。
永羲帝住着眉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
辛九只觉得身后的力气一带,两个人没有半分优雅的跌在床上。永羲帝捂住稍感刺痛的头,他心下一惊,随后恍然,唇也不由得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果真是报应不爽。”
“皇上,你……怎么了?”辛九被永羲帝箍在倒在床上,很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有些惊疑不定……什么报应不爽?信息量略大啊。
永羲帝松开手,气息显得有些虚:“你可曾觉得头痛乏力?”
“……不曾。”辛九眨眨眼,从他怀里挣脱开,借着屋外朦胧在帐子里的阳光看清床上人的状况,冰凉的小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咋舌道:“皇上怎么突然生病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永羲帝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睛瞧着她,静静道:“难怪……当日在林间你与朕我同时中了潆度香,却只有朕有了反应,你却半分不自知,朕还怀疑是你早先便有解药,到今日才明白过来,你的身体应是不怕毒的体质。”
“原来皇上一直在怀疑臣妾……”辛九装腔作势的拿帕子抹泪。她这一招还是跟靖康侯府的林侧室学得,只是没学到精髓罢了,于是看起来还是一只傻乎乎的兔子。
永羲帝自然知道她是在装哭,以往每一次假哭都很假,现在也是,只是此刻他却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一般,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他抹了抹辛九的眼眶,有些不甘心也有些舍不得,最终叹息一声:“朕让翎媚送你回靖康侯府,你走吧。”
“为什么?”辛九怔了怔。
“朕怕是已经染上疫症,定是南疆人怕了朕,命人将玻岚镇水源上游污染,以至于整个军营的水都能将人传上疫症。”永羲帝面色淡淡的看不出表情,面对生死,极少人能够如此淡然,更何况即一个帝王。
辛九低低应了一声,握了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