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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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见谅,可是殿下刚刚回宫,又要离开吗?”
次寒弹弹手指,漫不经心道,“小狗闷家里太久了总要出去见见世面,要不然总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心态和本事如果成不了比例再极品的宠物也废了!我可不想辛苦调教出来的宝贝儿这麽快浪费掉。”
“是属下无能。”九渊丝毫没漏掉次寒话里埋怨的口气,这位小殿下向来是喜怒无常的主儿,经常一句话说不对就被罚个体无完肤,偏偏,还是这位小殿下,让几乎所有见过他的人争先恐後的臣服。
“恩?”
九渊闪闪烁烁的言辞引起次寒的注意,转过身,果然看见九渊低著头,明显离他比平时远了一步,头发垂在眼角的阴影一颤一颤的,几乎看的清楚皮肤上面细腻的毛孔,严谨的领带一丝不苟的紧紧贴著衬衫缝隙,精致的水晶点缀无线电当做领带夹别在第三颗扣子,………离那麽远干嘛?次寒撇嘴。
“我又不离开温波奥雅,你那麽紧张干嘛?皇兄他以为看的住我?也太小看人了!嘁……得了得了,你别总是一副扑克脸,我想什麽做什麽还要事先和一大帮人沟通,出个门甚至还要先经过你的同意,你们不嫌烦我还躲不及!”不知不觉间次寒已经紧紧拧起眉头,言语间也染上怒气,“好啊,嫌我麻烦的时候随便往岛上一丢,现在空下来了想把我死死的铐在什麽地方,这麽多年他还当我是小孩子吗,哼,别以为我什麽不知道,我在这里有什麽消息没有传到皇兄那里去的,鬼才相信,在我面前来那套虚虚实实,你怎麽来我这里的你我都很清楚,虽然过了这麽长时间你的初衷难道一点没变?哈……无极,无极,当真无极走了之後我就会信你?九渊,九渊啊,你们一个个,真以为我就那麽傻,就一直是那个躲在皇宫角落里的小皇子?”
次寒粗鲁的把领口扯开一个口子,一晚上的奔波本就让他头痛的很,压根不想抑制什麽情绪,没什麽好脾气的次寒咬著牙发火,九渊跪在地上沈默不说话,头发垂下来遮住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这一如既往的让次寒怒火更胜,他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九渊从来都是低著头挨训,这似乎形成奇怪的恶性循环,而每次的结果几乎都是次寒甩手走人,九渊默默的跪一整天直到下次殿下需要他的时候………尽管每次次寒都没有惩罚他。
“你下去吧,九渊。”次寒擦著九渊的肩膀走过,阴影外他停下步子,有些厌倦的说,“除非我叫你,暂时不要让我看到你……”
次寒39
39
跪在地上的年轻躯体猛的摇晃,手指紧紧地扣进汉白玉的缝隙里,九渊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著,然而还是僵硬著身体向那背对著自己的身影叩下头去,默默的膝行退下。
有卫队来恭敬地请次寒上车,他撇了一眼敞开的伊甸园亮白色的车门,车厢里曦夜正跪在没膝盖长的绒毛毯上瑟瑟发抖,无趣的收回目光,次寒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去了,弄他下来。”随手扯了一棵磨蹭在手边的植物,锯齿状的叶子从手指磨过去轻轻痒痒,叼在嘴里。他眯著眼看跪爬过来的奴隶。
赤裸,干净,白皙。
他亲自挑选调教成的宠物。
他记得曦夜曾经倨傲过,少年轻狂的那种,那时候还不叫曦夜,叫什麽他没问过,估计是个数字什麽的吧,跟所有奴隶一样。刚到手的曦夜很尖锐,他也很好奇是什麽让这个小东西在那种地方能保持下小孩子的天性,还有恍若天成的桀骜即使在那麽多的奴隶当中,仍然鲜活。
後来,还是让自己给硬生生的磨平了。变得乖巧,变得温顺,永远记得要在这王宫里生存下去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自己。次寒讽刺的挑起嘴角一笑,他喜欢这种游戏,驯服游戏。
只是,也变得厌倦了。
不再喜欢调教过程,不再耐心呆在充满各种刑具的调教室里,不再对著半成品的奴隶…………只要有什麽看不顺眼的,从来没在他眼下呆多过一分锺。
所以曦夜才分外的得宠吧。
毕竟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总是比别人送的舒服很多。
只是……
“曦夜,去拿我的鞭子过来。30秒。”
次寒叼著草根在地上直直的躺下,身边的见汐见月立刻惊慌的手足无措………奴隶的水平高度绝对不可以超过主人,这是早已印在脑海里的信条。懒得理他们,次寒舒口气,不自禁的抬起手臂护住眼睛。
瞬间一片黑暗。
他甚至能听见奴隶惊慌的飞快爬出去时手脚摩擦汉白玉石的声音。
无极,他到底,成不了你啊!
“主人。”颤抖的虚喘的声音在耳边不远响起,倒也清脆动听。
曦夜趴跪在他脚边,手里的鞭子高高的举过头顶,额头紧紧贴著冰冷的地面,丝毫不敢妄动。
并指粗的鞭子上细微的鳞片闪著森冷的逆光。鞭身不觉得凉,九寸响尾的鳞皮,打在身上咬骨一样的疼,後劲不退。
次寒看得出来曦夜的手在颤抖著,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手臂精细的能看到毛孔………只有主人说“我的鞭子”时才会动用这条响尾,不浸水,干燥的疼痛,指宽的伤痕好像硬生生从内到外的撕裂一样,也只有次寒自己的宠物才配被这条鞭子动刑。
它代表的已经不是单纯的刑罚,而是一种所有权,和彻底触怒主人的昭示。
次寒慢悠悠的挑起鞭尾,扔到见月跟前,只说两字,“打吧!”
响尾落地的声音沈闷阴重,阴寒的鳞片摩擦在地上发出令人压根酥麻的畏惧感,反射著绿色阳光的鞭尾垂在地上,曦夜扣住地面的手指却慢慢的松开,颤抖的想往後退去。
“主人。”他抬起头,眼睛里恍惚著不知底的迷茫。
主人不是要惩罚他吗,狠狠的惩罚,甚至动用了响尾鞭。为什麽,为什麽,还不打曦夜,却把鞭子扔在地上,扔给其他的人?为什麽!主人!
见月不敢怠慢的爬起来,手伸向地上的响尾,他和见汐都是调教成功後蓝帝送给次寒的礼物,对於调教师的一些手段也能施展一些,鞭打这种最常用的调教手段更是当初柯图利亚岛上的必修课,鞭打自己,或者被用来鞭打其他奴隶。见月向次寒深俯一礼才慢慢展平身体,眼神渐渐变得清明,神色凝重………执鞭者需要高度的集中力和力度技巧,差一分便可能给受刑者造成褪不去的伤痕,这是调教过程中最失败的一环。见月深吸一口气,在空中虚虚甩开近两米长的鞭子时,才发现曦夜两眼空洞的望著主人,手仍然按在地上,不禁皱起眉来,这可不是奴隶受刑的标准姿势,这个家夥,还没有回过神来麽?
响尾鞭在空中划过,和空气的摩擦竟然能够闪出细微的光华,见月在手心里轻轻敲打一下确定施鞭力度,清叱一声,“曦夜!”
曦夜却没有反应,两眼无神的望著前面,嘴里无意识的呢喃著什麽,喉结上下无规律的蠕动。他看的不远处,次寒正懒散的仰躺在修剪整齐的草地上闭目养神,似乎这边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可是……
见月不禁著急起来,提高音量,“曦夜,跪好!”这个傻瓜!再不回神,等主人注意到你这样子,绝对不是一顿鞭子能够过去的事了。
咬咬牙,见月向前走一步,扬起手里的响尾………清醒吧,我是为你好曦夜。
然而,却在手起鞭落的瞬间,他听清了曦夜在呢喃什麽。
曦夜不停地叫,“主人,主人……”极小声极小声。仿佛生怕惊动了什麽,有仿佛急切的想要呼唤。
心里变得酸涩起来,鞭子竟硬生生的在半空顿住一下才恍若惊醒般,狠狠的抽在曦夜赤裸白皙的肩膀上,男孩发出凄厉的哀号,火蛇一样的鞭痕迅速的在光洁的肌肤上延伸了几乎整条手臂。曦夜支撑身体的手臂打著颤,身体颓然倒在地上。
“呜……啊啊啊……”
第一声呻吟时痛觉神经尚未完全苏醒,随後便是席卷而来的哀号。曦夜滚在地上,第一遍後见月给他留了不短的几秒锺时间休息,希望剧痛能让他清醒过来………现在正在行刑。
次寒40
40
这几秒锺里见月的目光随著在地上疼的打滚的曦夜来回浮动,确定下一鞭的落点,丝毫不敢想次寒那边看一眼。他很清楚刚刚鞭子在空中的停顿一定逃不过次寒的耳朵,曦夜现在什麽状况想必主人也很明白,曦夜,自求多福罢。
鞭子在空气中虚划一下,带著冷光的波浪又一次抽在重复的伤痕上,瘫软在地上的身体凄厉的痛呼著绷起僵硬的弧度弹起了将近三十公分重重的落下。
“主人!主人!!”曦夜重重砸在地上後似乎终於清醒过来,挣扎著突然便嘶哑的喊出口。
然而第二鞭过後见月没有留给他休息的时间,鞭子刁钻的从各个角度袭来,抽打他下意识躲避的任何地方。纤细的身体上迅速爬满了恐怖的鞭痕,伤口力度均匀,却使得挣扎激烈的皮肤之处皮肉向外翻卷出来,触目惊心。
曦夜在挣扎过的地方染上斑斑血迹,受过熬刑训练的见月对这种场景亲身经历过无数次,依然不敢有半分熟悉,这种响尾抽打在人类细嫩的皮肤上的疼痛,饶是熬刑训练测试一级的见汐见月回想起来都是一身冷汗。见月饶自镇定,曦夜,既然清醒了就不要在重复那麽愚蠢的行为,立刻跪好受刑。
见月几乎要对曦夜吼出来。
主人,主人。受刑前听到曦夜的呢喃,他就已经知道曦夜几乎崩溃了,曦夜,可是主人最宠著的小奴,谁见过主人抱著那个奴隶睡觉的,谁见过主人喂哪个奴隶吃早餐的,谁见过主人亲自给哪个奴隶清洗过身体的?可现在,主人连惩罚都不亲自动手了,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以後,如果只有我和见汐的话……
见月一惊,竟然又失神了!
“主人!主人!”曦夜十指扣入地面,指甲在坚硬的汉白玉上撕扯出带著潺潺血迹的划痕,竟然在密集的鞭中慢慢向次寒那边爬过去。“主人!!主人!!”
纤细的奴隶不断重复同样的字眼,声音凄厉嘶哑,让人不忍心听下去,当鞭子和他的哀号重合时,放佛铁锈在皮肤上刮过的声音刺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宫殿外的禁卫眼观鼻,口观心,大气儿也不敢喘。
次寒一动不动的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嘴角却牵起一抹令人心寒的笑。
真是……太放肆了。
次寒挥挥手,见月见状立刻大松口气的停下,如释重负般重新跪回地上时才发觉身上竟起了一层汗水。
“请主人验刑!”见月高高的举起响尾鞭,尽管次寒一动没动。
曦夜连滚带爬的往次寒所在的方向过去,见月惊得心跳呼吸同时停了一拍,好在曦夜在马上扑到那片草坪上时才似乎惊觉般停下来。蠢货!
“主人!”曦夜十指指甲有些已经外翻,指节上满布著可怖的鞭痕,血丝染得满手都是………身上其他地方也一样。
“主人求您打我吧!求您!狠狠的打我!主人您别不理我看我一眼吧主人,主人打我啊……曦夜再不敢多话了,曦夜乖乖听主人的,主人曦夜知错,求您教训曦夜,曦夜会乖乖的,再不敢了,求主人饶了曦夜……”曦夜滚在地上血迹和灰尘混在一起,几乎看不出原来清秀的面孔,语无伦次的哀求著,双手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转眼间额头上有多出一块血瘀。
“这些,都是你以前就该知道的。”
次寒伸手挑过响尾拿在手里把玩,细细的鞭尾在空气中打著圈,带起细微的撕裂声,次寒看著鞭尾划过的痕迹,更像是自言自语,尽管周围的奴隶都拼命的竖起耳朵,“你这麽说,真让我怀疑自己的眼光,罢了……”
“受罚的时候不许求饶不许聒噪,这点也忘了吗?果然奴隶放太久了就要不得!”抬高声量,次寒好像自嘲一样,“看来你根本不配动用这响尾,倒是我,糊涂了。”
“不!不是的!主人!!”曦夜一下子变得凄厉起来,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血顺著脸上的线条淌下来,生怕次寒看了生厌,忙不迭的用手背抹掉,“主人曦夜可以的……不、不是……全由主人决断!”曦夜顺著汉白玉的边缘紧爬几步,“求主人再赏赐机会!主人,曦夜是主人亲自调教的,不敢辱没!”
见汐见月悄悄的跪在离次寒不远的地方,曦夜的遭遇显然让他们受刺激不小,谁能说得清下一个受刑的会不会是自己?
次寒无动於衷,倒想看看这个不知轻重的蠢货能说出什麽话来……翻来覆去不还是几句讨饶,这样的奴隶死多少个都不稀罕!左手抬起来遮住眼睛,阴影下的双眼凭空清晰了许多,宫殿的尖顶倒映进眼帘,二十多年,还是这座几乎腐烂在心里的城堡。
耳边奴隶的声音似乎渐渐远去,苍穹之上恍恍惚惚,无极,无极,自从那年你离开,你口中的小殿下竟已经变得如此暴戾不堪。
次寒42
41
恩?次寒迷迷糊糊的张开眼,那张让他恨不得立刻揍一拳的脸立马凑上来,“莫利,怎麽睡在外面?著凉怎麽办?这麽不会照顾自己还成天往外跑……”
“去死!”次寒挥舞两下爪子才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抱在某人怀里,陛下那一丝不苟的皮囊被他挠出几道褶子。“波茨蒙利你怎麽又到我这边来,未受邀硬闯人家住宅我有权起诉你个混蛋!”
次寒死活挣脱不开自家哥哥铁钳一样偏偏还算优雅的双臂,只得老老实实被他抱在怀里往宫殿里走。
恩?往里走?
“多久了现在?”次寒不满的问道。
“说你呆还真配合哥哥我,已经晚上了,你在草地上混沌的大半天!白痴!生病怎麽办?从小你就不病则已一病惊人,弄得全国上下不得安生!”
大哥,从小到大您见过我几回?嘁……次寒撇嘴,不过还是很明智的没说出口。
两侧的禁卫恭谨的行礼,跨进殿门转进左手边的走廊,陛下抱著次寒一阵皱眉,“九渊呢?怎麽一直不在?他平时就是这麽管事的吗?”
“谁知道。”次寒蠕动一下,模凌两可的哼出一声再也没动静。
电梯早在等候,清丽的小侍匍匐在地,陛下随身的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