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之后2-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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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第八十章ˇ
第八十章
温暖的怀抱离开了她,被夜风冷醒的林音伸手在身边余温尚在的床上摸索,低低的唤着她舒适的暖炉,“克洛……克洛菲勒、克洛菲勒?”
温暖的大手勾起了她耳边的发丝,“林音,你该醒一醒了……”
不是熟悉带着戏谑的磁性嗓音,警觉的睁开眼睛,迷茫之间林音不敢相信的揉揉昏花的眼睛,“蘇芳鸣熏?你怎么会在这里?克洛菲勒呢?”
“你想见魏妙君吗?”
魏妙君?林音肯定的点点头,可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你就跟我走。”拉着林音不给她多想的机会,往外走。
天色黎明走廊中没有一个人,门口的保镖呢?克洛菲勒呢?还有她的逸风呢?发觉自己不能就这样冒然的跟着蘇芳鸣熏走,林音急切的挣脱开他的手,“我的孩子怎么办?”
“魏妙君会去救他的,我们要快点离开,时间不多了。”蘇芳鸣熏看着腕上的手表,离他们定下的时间还差二十五分钟,如果晚去了难不保那个中国男人会对伊凡希下毒手,伊凡希是他的好朋友,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伊凡希因为他受伤。
蘇芳鸣熏提到了魏妙君,林音自然放心下来,她相信蘇芳鸣熏不会伤害她,因为他爱她!
不宽敞的安全通道内蘇芳鸣熏拉着她的手,在灰暗的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中行走,暗是时间的屏障,它能切断了人的知觉与感知,人们会不由自主的走入它安排的迷宫,迷失自我的目标,埋葬在心中的恐惧、慌乱的种子张开了碧绿的叶片,嫩芽含苞欲放。
身后传来的一真杂碎的脚步声是打破迷咒的魔障,拉着她的蘇芳鸣熏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快走变成了小跑,急促而粗长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汗湿了额头的刘海,低气压通风效果差的安全通道中林音几乎透不过气,手按着心中大口吸着氧气,不让昏沉的大脑迷失下去。
“糟了!”蘇芳鸣熏听见身体逼近的脚步声,拖着已经跑不动的林音加快了速度,他绝对不能让林音被抓回去,他不想惹怒克洛菲勒,但伊凡希不能不救。
摇摇欲坠的林音,摔倒在了地上,坚硬的地面划破了她裸露的膝盖,“不行了,我不行。”
“不能让他们逃了,快追!”追逐在他们身后的人只差了几个拐弯。
蹲下了身体,背对着林音,蘇芳鸣熏说道,“快上来,我背你!”
蘇芳鸣熏背着她自然不能走的很快,趴在他肩上的林音稍稍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她有满肚子的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该发问的时间,身后临近的脚步声,她发觉自己与魏妙君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真的见不到魏妙君了吗?
不同安全通道中的灰暗,尽头透进来的灰蓝色是他们的希望,蘇芳鸣熏似乎也有了新的动力,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追踪者不放弃的直逼着他们而来。
近在咫尺的出口,背后是冷冷的警告声,“站住,不要跑!”
没给他们更多的时间,震动安全通道内子弹冲出枪管的爆裂声尖锐的响了起来,能割断生命链的果决,瞬间震的林音一阵耳鸣,背着她逃跑的蘇芳鸣熏,不知何时挡在了她的身前,紧紧抱住她,强有力的手臂勒的她感觉到了痛感,可也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抬起头她嗅到了蘇芳鸣薰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更是看到了他痛苦紧促着的眉梢。
你没事吧?想那么问的林音,可无法问出口,她呆呆看着背起她继续跑的蘇芳鸣熏,问题卡在了喉间翻滚的是眼眶中的晶莹,勾着他颈项的手心疼的为他抹去了额头渗出的冷汗。
“笨蛋!谁让你开枪了?!”
“少爷说不能让那个女人逃了!”
“也没有让你杀了她!”
身后断断续续传来的争执声,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蘇芳鸣熏拿出了备用的羽绒衣紧紧的裹住了她,林音的目光落在他用外套紧紧裹住了腹部,暗红的血液染红了军绿色的夹克衫。
“我没事,只要休息下就好了。”苍白的脸孔没有一点说服力,他脸上脆弱的笑容在这个时间还想安慰林音的不安,手指责银幕上红点与绿点道,“绿色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红色的是我们的目标地,你看着这两点驾驶就像玩电动一样,你可做到吗?”
湿润的眼眸隐含着泪花,林音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开。”
她没有快艇执照,在日本那段时间魏妙君经常带着她与逸风出海游玩,看过魏妙君开过好多次,魏妙君也教过她怎么驾驶快艇。
“好吧,那么你慢慢开,他们已经追不上,我先睡下。”套上了件羽绒服蘇芳鸣薰道,“到了小岛你直接上去,不用叫我,那是魏妙君的私人岛屿,你笔直走就能看到房子了。”
为什么不要叫他,蘇芳鸣薰不与她一起上岛吗?带着疑问林音发动了快艇,跟着图标上的红点方向行走,驾驶快艇与开车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在水中一个在陆地上,开车要注意来往车辆,交通信号灯的转变,开快艇要注意气候已经隐藏在水面下的暗礁。
红色的点与绿色的点合并在了一起,快艇停在了小岛的沙滩上,关闭了快艇的马达声,天空中的夜雾消散淡去,橙红色的太阳半身露出了海面,来不及退场的星辰依旧在灰蓝色的苍穹中闪烁着自己的退色的光辉,意图照亮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天空。
走下了快艇,细沙淹没了鞋子,林音回首看着躺在快艇上安然沉睡着的蘇芳鸣熏,前行的脚步停下了,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祥和面容让林音凉到了心头。
“蘇芳鸣熏,你醒醒,我们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意念让她克制住了见魏妙君的欲望,她走回了快艇上,轻轻摇着宛如易碎工艺品的蘇芳鸣薰。
林音轻唤了许久,蘇芳鸣薰才缓缓张开了无神的眼眸,青紫的嘴唇无力的轻轻颤动道,“我们……到了吗?已、已经……天黑了吗……”
搭在腹部的手无力的想要举起,可在半空就要坠下林音连忙握住他冰冷的手,湿濡的手心中满是鲜红的血液,裹在他腹部的外套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我们到了。”
“我……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吗?为什么你从来不听我的……话呢?”蘇芳鸣熏的声音单薄的被海风一吹就会消失在天际。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林音已经明白了蘇芳鸣熏为什么不让她去叫他了,泪不受控制的颗颗落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该对蘇芳鸣熏说什么,蘇芳鸣熏对她的心她早知道,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答复他,不!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回复他的感情,她想的只有如何去利用蘇芳鸣熏对她的感情,面对伊凡希的时候她利用蘇芳鸣薰的对她的爱来保护自己,无视蘇芳鸣薰为了她一次又一次与伊凡希的争执,她肆意的践踏着蘇芳鸣薰对着她的爱恋,这样的她与他们有什么不同,他们蹂躏着她的身体,她肆虐着蘇芳鸣薰的感情!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蘇芳鸣薰会为了她死去,为了她牺牲自己的生命吗?
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为了她那么自私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的女人一点都不值得,他有辉煌的未来,为什么要为了她这种乱七八糟的人牺牲自己呢?
“不要……说对不起,你说了……对不起,不是我的付出……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吗……”蘇芳鸣熏似乎想笑,可却咳出一口血来,暗红色的血滴洒在了她的胸前。
“不要说话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哽咽着想擦去蘇芳鸣薰雪白脸上的一抹殷红,可是怎么擦也擦不掉,反而擦的到处都是鲜血,摊开手一看自己掌心早也染红了。
“我好累……好想睡觉,这次……不要再叫我……”白皙如玉的脸孔呈现了亡者的死色,清澈如水的眼眸變的晦暗渾濁,耳边呼嚕У乃克康暮7缦袷抢咸煸谖宦圃缡诺挠幕瓯酢
抓著蘇芳鳴薰的手林音不肯放開,緊緊的握著似乎這樣就能抓牢他隨時會脫離凡塵而去的魂魄,“不要睡,不要睡蘇芳鳴薰,我現在就去找人來救你,你不要睡啊!”
哭泣著哀求蘇芳鳴薰林音重來洠в心敲瘁峄谶^自己的所作所為,爲什麽她只能看著蘇芳鳴薰的死亡連一點忙都幫助上,她是連一點點作用都洠в械膹U物。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是被動的,任何時候都不曾真正的主動過,蘇芳鳴薰、魏妙君都是在救她,她總是認為自己是被強迫禁錮的,爲什麽她不能主動的跑出禁錮,爲什麽不能在主動一點呢,如果她能勇敢一點,或許蘇芳鳴薰就不會因為她走到這一步。
水花濺在了他的臉頰上,明明知覺都開始消失,爲什麽他還能感覺到臉上的濕意,朦朧中他看到了眼眶紅模У牧忠簦勾蟮臏I水一滴滴滾濕她的臉頰,“不要哭……不要哭了……”
“不哭,我不哭。”手腕粗魯的擦著自己的臉頰,大壩絕提般的淚花是怎么也擦不干。
優美的唇線彎出了道淡淡的微笑,柔和的令人心醉,“我愛你,我蘇芳鳴薰今生只愛你!”
手掌中冰冷手滑落除了她的手心,垂落在了他的身側,蘇芳鳴薰像一尊被扯斷了控制繩索的傀儡娃娃,清俊的精緻的面容唯獨缺少了活人的生氣。
“不——”發自心底的悲切吶喊,林音再也控制不住的撲到在了蘇芳鳴薰的身上,大聲的哭泣著為著自己唯一愧對的人,為著自己無法挽回的悲傷,哭泣著自己的愚蠢與無知……
ˇ第八十一章ˇ
第八十一章失魂落魄的一步步重复着机械的运动,似乎过了好久好久、或许不过几分钟,脚下的泥地有了台阶的分隔,藏匿在森林中央的棕色宅邸展露在了林音眼前。
她像是看到了逃生希望的死刑犯般不顾一切的冲向屋子,围在屋子外的黑色铁栏门没有锁,转轴老化生锈铁门一动吱嘎吱嘎的作响,鞋跟敲打着青板石发出与心跳频率一样的响声。
推开门发现屋内居然是一个小型的工作室,一张圆锥形的餐桌上摆着五台电脑,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电子器械,器械电脑间交错的犹如蜘蛛网的电线布满了房间,满屋飞扬A4大小的纸张,两个忙碌的男子同时抬起头看着闯入屋子,不知道该如何进来的女子。
“啊!”指着门口的女子,顶着一头非常短的褐色卷发男子惊喜的叫起来,用着标准的英语说道,“你就是林音吧!女孩子果然是人比照片来的漂亮的多。”
浓密褐色头发的男子窜到了林音的身前,细细的打量着林音,距离近到林音能看到他一头极短卷发的弯曲曲线,吓了一跳的林音慌乱的向后退了退,嗫嚅着唇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吞了下去,没有说出口,一只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褐色卷发男子的头上,痛的他哇哇叫。
“你不要吓到我们的小公主,小心君把你踢到非洲去做调查。”拥有欧洲人标准金发碧眼,细腻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扎在了背后,敞开的白色衬衫外套着件西装马甲,简单的西裤穿在身材挺拔的他身上一点都不显老气,反而有着欧洲贵族的颓废味道。“我是德鲁维希,君——魏妙君的手下,可爱的小公主称呼我德鲁就好。”
“德鲁你这家伙居然敢对君的女人抛眉眼,我要去高密!”褐色卷发的男子瞪着快他一步自我介绍的德鲁维希,“我叫安杰,虽然你第一次看到我,不过我认识你已经很久了!”
无法从蘇芳鸣薰死亡恢复过来的林音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死亡的阴影,身边的人都是生动的活着,死亡对她来说是遥远的,电视、新闻能看到哪里的政变、哪里发生了灾难死亡了多少人,她明白死亡的定义,可是不理解死亡的事实,死亡对她来说只是纸上谈兵,空谈与现实的差距让林音顿时心神上都无法适应。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身子害怕的颤抖了起来,杂乱的脚步声踩着木制的楼梯吱吱作响,目光呆滞的看向跑下楼来人的熟悉身影,明明是迫切熟悉渴望的,为什么她看到了会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非常遥远的呢?苦涩的泪诉说着心内的悲切。
没有看到过魏妙君不修边幅的摸样,出现在她面前的魏妙君简直让她人不出来,雌雄难辨的容颜不再会让人误以为是中性的女子,下巴上的一粒粒胡渣增添了一抹男子的俊气,消瘦的凸出的颧骨更是有了几分落魄诗人的忧郁情怀。
“怎么了?过来啊?”像是感觉到了林音的不同,魏妙君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张大了手臂没有上前拥住退缩的林音,而是等着胆怯的林音投入他的怀抱。
克制住自己想狠狠将她揉在自己的血脉中永远不会再让其他人夺走的冲动,对待林音他不能逼的太急,回吓走多疑又胆小的林音,慢慢来、慢慢让林音适应他、慢慢的让林音接受他,他能做到的,为了能让林音爱上自己,他可以改变自己,伪装自己将林音不喜欢的缺点一并抹除,他可以变的不像原来的自己,但绝对不能失去林音的心。
挡在林音身前的两个陌生男子早看到魏妙君冷色的眼神闪到了海边去钓鱼,毕竟比起去非洲考察还是顶着中日的圆饼太阳钓一两小时的鱼当晚餐的加菜来的惬意。
房子中只有林音与魏妙君两人,站在门口的林音呆呆的看着魏妙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男人,眼神出奇的淡漠,她在畏惧可是畏惧什么连她自己恐怕也不明白。
“发生什么事了?”没有看见按计划带林音来的蘇芳鸣熏,魏妙君丝毫不会为蘇芳鸣薰担心,他眼中看到的,在乎的只有眼前的女子。
“我、我……”张合着嘴唇想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克制不住的扑入了魏妙君的怀中,眼泪模糊了她的脸孔,打湿了他的胸膛,“怎么办……蘇芳鸣熏,他……”
“蘇芳鸣熏怎么了?”爱恋不已的抚摸着林音丝滑的发丝,听若有情的醉人嗓音中没有半点对话中人的在意,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怀中的女子。
死了,简单的两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仿佛只要她不说蘇芳鸣熏就会有一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