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修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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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可以学那御风诀了么?”冯双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倒是没有退缩,反而挺进了胸膛。
“可以,可以!”清彰转首目视远方,他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太过逾礼,深吸一口气,传了一段口诀给冯双。
口诀不长,冯双默念了两遍,已经牢牢记在心中。再依法使出,体内灵气随着口诀运转,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忽然脚下生出一股轻风,把她推离了地面,静静的浮在离在一尺的地方。
“师兄,我会飞了!啊!”冯双兴奋的叫了起来,可这一张嘴,精神分散对失去了对身体内灵气的控制,一声惊呼,从低中跌了下来。
清彰抿嘴一笑,扶她站稳,好笑道:“御风诀自是飞行之法,只不过真元还弱,最多离地一尺漂浮,不过能让在独自过云桥时,不至于跌落云海尔。”
“那……也谢谢师兄了!”作为一个在科技的世界长大的人,飞行,尤其是不借助机器飞行,实在是太过神奇的事情了。所以虽然被清彰打击,冯双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
“师兄,不用送我了!”看着那云桥,冯双豪气顿生,一跃而上,迈步直行。
她再不惧高处不胜寒,千难万险,也敢直闯下去。
清彰闻言也就停在云桥之下,目送她摇摇晃晃的走入云海深处,虽然看似危险,却是一步也不迟疑。
他放下的转身向歧鼎宫行去,他知道这个师妹,已经不是需要别人看护的凡人了。
她是一名修真者。
逆天而行,虽千万人吾往矣。
只是他不知她心中深恨才有向道之竖,她亦不知道他秉夜持守才有行道之易。
冯双下了云桥,向着学堂徐徐行去。虽然她现在已经可以直接理解那些篆字的含义,但她还是决定在学堂呆一段时间,系统掌握这种文字。
因为她已经发觉,这象形的文字,表达能力和后世通行的文字并不相同。从隶书开始的汉字,是由笔画搭建而已,横平竖直,已经是抽象了的象形字;而在隶书之前,汉字却不是笔画,而是图画!冯双已经明白为什么修真者在统一度量衡、文字的时候,没有进行文字简化工作。
因为当拥有神识之后,就可是直接阅读这些篆字,理解文字之外的东西。比如书写冯双手中《道德真经》帛书抄本的人,就在抄写的同时,也将他修炼的体悟呈现在冯双的面前,而这些文字之外的内容,是要使用神识阅读的。
这些复杂却优美的象形文字,可以直接在文字之中传达力量,传达对于这个世界的体悟!
冯双不禁暗暗叹息,文言文并不是因为记录不方便,而是它的载体,就足以表达出足够丰富而不会被误解的内容了。后世的人类力量衰退,并且为了使用和通行方便,简化出了笔画组成的汉字,再看上古的文字,语焉不详,只能牵强附会出自己的理解了。
这样想着,冯双已经行路至半,忽然感觉,这条路比昨天安静了许多。
太上道德宫将云浮山九座山峰连在一起,占地面积按照今天的算法,足有七、八平方米,比几个故宫加在一起还要大,而道德宗当今天下第一正派,也不过是是号称三千修士,具体是否真有这么多,也无人考证。
而这三千弟子,有出外游历、驻守其他山门、执行任务、被各方势力请去效力的,大半都并不在太上道德宫本宫中,所以这佑大的宫殿,实是冷清的很。
只是这学堂乃是诸脉新入门弟子统一启蒙学习文字的地方?怎么也会如此冷清?
☆、章七一剑天下寒。一
冯双不禁微微疑惑,昨天和清彰一路行来,这条路上俱是粉雕玉琢的孩童,年岁小的,还有师长或者师兄护送。可是现在,却冷清无一人,难道迟到了?她仰头看天,辨认日光在心中一算,现在还是卯时未,尚未开课啊?
又在仔细看了一下,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方向,才放心大胆的走了下去。这一世在林间乱跑乱窜,已经可以分清东南西北了,不是上一世那个坐公交都会坐反的路痴了。
循着昨天的路到了学堂应有的地方,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昨天还有的学堂,此刻已经在了一片白地。
太上道德宫学堂本是独立于主宫殿群外,在后山一片喜人绿竹中的古朴小殿,只是此刻这小殿不见踪影,连那片竹海,也有被火烧的痕迹。
冯双不禁无奈,这仙人地盘也会失火?当下无计,不知是不再有早课还是换了地点。在周围等了一会,不见有人过来,想了一下,只得沿原路返回,先去沿途或是到了歧鼎宫见到人,再来问问这学堂的事情。
一路左顾右盼的走着,也无心欣赏这人间盛景仙人手段的极尽奢华,只想着快点遇见个能说话的人。
行出七八个路,忽然前面有喧哗人声,冯双大喜,加紧几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转了路口,看见七八个离火宫弟子,有男有女,年纪要比她要大上几岁,应该也是清字辈与湛字辈的弟子。
太上道德宫二代弟子男以景字开头,女以玉字;三代则是清、湛;明暮明旭他们那些四代女子,女弟子是以素字开头。
此外太上道德宫还有不少俗家弟子,留有本名,不按这个字号排列。
这群弟子气势汹汹的正在她前面,昂首阔步的向着云桥的方向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冯双此刻急着问路,迈开大步加紧追了上去,边追边问道:“几位师兄师妹等下!请问那学堂怎么成了白地?今日早课还有还是没有?”
队尾一个女弟子闻声停下,奇怪道:“学堂昨日失火,今起早课到移至止?楣萃獾睢4耸乱丫?u?寺觯?醯哪悴恢?溃炕故枪室饽么耸侣裉?依牖鸸?俊?p》 这女子眉目姣好,但是提及学堂,面露不愉,最后一句,已有质问之意。
冯双连忙道:“这位师姐你误会了,我是真不知学堂失火,更不知此事与离火宫有什么关系——这位师姐,师妹要去上早课,不知可告知止?楣菰趺醋撸俊?p》 “止?凇??蹦桥?邮腿灰环郑祷埃?吞?蕴?簧舷麓蛄糠胨?睦牖鸸?械茏雍鋈坏溃骸澳阋?先质楣萆显缈危俊?p》 “正是,多谢各位师兄师姐了。”
“湛芬师姐,我想……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那男弟子眼角一收,对领头的女子说道。
被湛芬师姐的女子神色一变,再看冯双,穿着歧鼎宫的服色,容颜绝世,从气质风仪看资质也是顶尖的,自称刚刚入门,又要赶去与诸宫小弟子一起上早课,诸多条件加在一起,湛芬也反应了过来,厉声问道:“你可是叫冯双的?”
冯双不知这群人为何突然变脸,但是莫名的藏头露尾,也不是她的风格,洒然笑道:“小女子正是冯双,不知众位师兄师姐有何赐教?”
她其实心中已经大生厌烦,莫非这离火宫的弟子,都是如此的不讲道理?自己问谁不好,偏生问到了一群离火宫的弟子。
那湛芬一听冯双二字,神色气愤已极,身后离火宫众弟子也是变了颜色。湛芬转头对出言提醒自己的男弟子说道:“今日多亏了清轨师弟提醒,否则就要放跑这妖女了!”
她转回头来,手握住了腰间宝剑,呛啷啷一道明光闪过,剑已出鞘在手。她长剑直指大惊失色的冯双,凄苦道:“你这妖女好生可恶,一入门就引得我春语师妹灵丹境界失控引燃了学堂,功力大退不说,还被她父亲一顿好生数落,现今都昏迷不醒,我今天就在此,要你讨个公道!”
一说完,厉鸣声起,剑锋直指冯双心口。
冯双自她手按剑柄时已经心有准备,长剑刺来,早已运好御风诀加速翻滚,闪过这决绝的一剑。湛芬见一剑刺空,并不罢休,又是一剑刺来。
冯双无法,只得再退,可是她才入门几天,也就是仗着炼体重天已经完满,可以准确控制身体,才能在湛芬一剑快似一剑,剑剑不离要害的攻击保得性命。可久守必失,很快冯双已经被湛芬逼到了死路,头发都被已经越来越断的灼热剑气烤焦。
离火宫弟子因为多修炼器之术,所以大部分都好修习好属性的功法,特点就是攻击凌厉凶猛,如果对敌之人没有应对之策,放任离火宫弟子狂攻发挥,那么就只能坐视火势越来越大,最后以滔天之势,把敌人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冯双此刻只不过炼体完满的第二重天,而湛芬已经是修至灵丹还转的境界,与金汤境界只有一丝之隔,冯双如果是湛芬的对手?冯双急得大叫:“你们离火宫弟子要做什么?不知无故与同门弟子死斗,首罪者万剑穿心处死,协同者也要废去功力,逐出门墙吗?”
离火宫弟子一听面面相觑,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几个女弟子冲上前来,拉住了湛芬,冯双狼狈的从地上站起,犹有余忌的拍着身上的尘土,边一步步后退,与离火宫弟子拉开距离。
“你们拉我做什么,我道德宗哪有这样的规矩?还不快堵住她,让我给春语师妹报仇血恨!”湛芬虽然被几个离火宫女弟子制住,但是状若疯虎一样还要挣脱出来。
刚才冯双喊的万剑穿心和逐出门墙两个惩罚,不过是冯双被逼得走投无路胡说的而已。她估量着从小到大看过的小说故事各种传说,这些正派,一般是不会鼓励门内弟子自相残杀的,只有邪门外道,才会以丛林法则,像养蛊一样培养弟子,只让最强大的出头。
所以冯双才试着喝出刚刚那一句,她察言观色了很久,发现随了这个湛芬,离火宫其他弟子都保是旁观,并没有任何相助行为,就有点明白他们内部恐怕也并不齐心,才行险一喊,想到竟然真的成功让离火宫的人住手。
☆、章七一剑天下寒。二
那清轨一作眼神,眼看几个女弟子要控制不住湛芬,他一挥手,又有两个男弟子上前,按住了湛芬的双手,再有一人捏住他的手腕,除去了那把已经灌注满了红色火灵力的宝剑。
“这位师、师姐,冯双与你……无怨无仇,你上来,上来就下杀手,可是何意?”冯双气喘吁吁的说着,她抚着还不宏伟在胸脯,气愤道。
此刻她是想走也走不掉,自己前后都是离火宫的弟子,这些清字和湛字辈的弟子,最低也是第二境界灵丹重天的修为,她是无论如何是逃不过他们的。
“何意?你害得我春语师妹好生凄惨!“湛芬见自己已然无法挣脱身边同门,知道今天已经失去杀死冯双的机会,眼圈一红,眼泪已经盈在眼中。
“春语,罗春语?”冯双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个红衣明丽少女。
“你还好意思提她的名字!”湛芬大怒,抬脚要踢冯双,被离火宫的其他弟子拉住了。
“她怎么了?”
“灵丹破碎,功力跌回炼形境界,全身燃伤,形容可怖……都是你害得!”湛芬说着,泪水连连滑落,身边的离火宫弟子也面露悲苦之色,怒目而视冯双。他们与罗春语一同长大,罗春语虽是掌门之女,却并不和同门摆架子,相反谁犯错被罚什么情况,她也会帮着和父亲景南真人讲情。
昨天看到昏迷不醒的罗春语被紫宁真人亲自送到离火宫,后面跟着两个哭得已经说不清楚话的孩子明暮明旭,这些离火宫的弟子都是悲愤异常。
是什么人打落师妹的修为,而且放出离火凶炎,毁去她的如花容貌?这个问题在离火宫弟子心中盘旋不去。
景南真人忙碌了一夜镇住了自己女儿伤势之后,就守着女儿休息下了。这群弟子匆匆问过明暮明旭,得知了罗春语已经最后是见到了歧鼎宫的清彰和冯双,自然就把责任归到了冯双的身上——他们自不敢去质问清彰,况且两人相安无事的相处多年,一定是这新入门的冯双挑事。
打听清这位新入门的弟子竟然要去学堂听课,就匆匆拉齐人马,去堵冯双了。
只是在止?楣萃庖恢钡鹊匠绞币豢桃参醇?胨?嚼矗?靼鬃约航裉焓前椎攘恕k?敲挥芯澳险嫒说拿?睿?膊桓胰テ缍??质拢?坏没粱炼?椋?疵挥邢氲皆诨乩牖鸸?穆飞希??米布?也坏皆缈蔚氐愕姆胨??p》 湛芬与罗春语感情最好,不分青红皂白,先要砍了冯双出气。
冯双皱眉看着这些离火宫弟子,自己昨天分开时罗春语还好好的,现在那学堂已成白地,恐怕就和罗春语被烧伤有关——可那时自己也已离开了学堂了!她十分诚恳的说道:“我昨天是见过贵宫的罗春语师妹,可是我昨天与清彰师兄一同离开时,她还是好好的,并没有……”
“清彰?有人看见你们抱在一起,现在恋奸情热,自然会相护与你。”一个离火宫女弟子忽然阴阳怪气的尖声说道,“你才入宫几天,就勾引得歧鼎宫大师兄全心仰慕,真是好手段啊!”
“你!”冯双气极,一张脸涨红,指着那弟子说不出话,昨天她体虚被清彰扶着过的云桥,今天就有风言风语传出?可见无论什么时代,流言和八卦都是传播得比光速还快的东西。
“我什么我!你这小妖女做了,还怕人说?”那女弟子向前一步,拨开冯双的手,唾沫喷了冯双一脸。
“湛焓不得胡说!”湛芬皱眉道,胡乱非议他人,却是不对的。
不过纵是如此,离火宫弟子已经议论纷纷。
“原来如此,二人已有奸情!”
“想她一个人也做不到打落修为此等事,定是与清彰合谋。”
“枉我家春语小师妹对那清彰一往情深,那清彰原来是喜新厌旧之人!”一个干瘦的女弟子面现失望状,转而花痴道,“我还是去追求清闲师兄好了,他人帅气,又好说话……”
“我与清彰师兄的关系,还容不得你们胡说。”冯双听到离火宫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如一万只苍蝇在耳边乱飞,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的,忽然收下怒气,并不理会那湛焓,她扬声道,“昨天的事,还有你宫明暮明旭二弟子在场,你们自古去问,我离开时,罗春语比如任何事情!”
“二个孩子哪里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湛芬怒道,“师弟师妹们,我离火宫弟子就让外人白白欺负吗?她修为低微,毁去也足为惩罚,干脆我们也放一把火,把她这身好皮囊,烧个干净!”
这话一出,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