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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一最好不宅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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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清的表姐能跟她说些话,奈何舅母一病,福满楼的后厨就只有这个表姐能操持起来,她人在福满楼过不来,就唯有下一次才能得见。
  正房里,许如澈歪在炕上吃花生并不看她,唯有唐云暖一人闲来无事,独坐在炕桌便望着果子茶水。
  舅舅家并无丫鬟小厮,只一个浆洗做饭的妈妈在服侍吃茶。炕桌上摆了好些果子点心供唐云暖吃,也有核桃酥,也有油茶面,另有一盘子柿霜软糖跟蒜味的花生,皆是本朝街市上常见的小吃。
  唐云暖一则是吃了早饭来的,二则也是心疼舅舅想留些点心给表哥表姐吃,遂只意思地吃了几块软糖便丢开了手。
  许如澈当然知道她的心事,剥了一会儿花生就让她张开手:
  “想吃就多吃些,你又不胖。”
  唐云暖抬眸时正好撞见了许如澈那一双清冷明亮的眼,忽然发现从相见到现在,两个人一共就说了两句话,都是许如澈抓了些东西要她伸手来接。
  唐云暖就笑眯眯地伸出了手,哗啦一下,表哥的手一张开就有大约二十几颗白胖的花生仁落在她手上,不同于上一次银子的冰凉,这一次的花生因为沾染了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的。
  至亲见面,不免说的话多了些。许大奶奶又将带来的药材跟绸缎尽数交给嫂子,嘱咐她宁可多花钱也要再雇一个厨子来,凡事不可太过操劳。
  还说这缎子都是京中上好的料子,留着裁几件衣裳为如清做嫁妆。
  另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来,一百两算是酒楼的入股,另五十两留到开春让许如澈叫束修读书,还说明了唐风和过了年就去薛夫子的不释书院,劝着哥嫂们不要介意束修的昂贵,如澈的前途要紧。
  唐云暖微微扫一眼许如澈,倒是真的看不出许如澈是个读书多好的学子,看刚才巷口打架的身手,这人考个武状元倒有些希望。
  许如澈仿佛看透了唐云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低声问道:
  “你在回想刚才的事?”
  唐云暖心事被说中,只得尴尬笑笑,许如澈俊美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苦涩:“家里开着买卖,虽然不咸不淡,但若我不会拳脚,如何能护家人周全?”
  唐云暖听了这话,自然也有些心酸,许如澈又说:“你倒不必替我感伤,你们唐门后宅想来也不太平,若不是我先走几步去接你跟姑母,怕是就要吃亏了。”
  唐云暖心里一动,这许如澈看事真是通透,观察之敏锐,心思之细密更在自己之上,不禁就肃然起敬了。
  天渐渐黑了下去,许家是苦留着许大奶奶一行用饭的。许蕙娘却唯恐回晚了劳动门房开门又惹奴仆多话,必要早回。许家人唯有洒泪相送。
  许如澈也不知何时跟唐风和见过,表兄弟两人竟交好得宛如亲兄弟一般,那巷子里被地痞劫道的事他虽然没有告诉别人,但还是给唐风和从头到尾讲了一个详细。
  唐风和再好的性子也不能让娘亲妹妹受到惊吓,这一次便骑马跟在左右寸步不离,一路到唐府倒也相安无事。
  三日后,及第楼开业大吉,新推出来的状元便当几乎吸引了整条街的学子去订饭。
  所谓状元便当,便是许景荣特意寻来的木匠用竹子仿造唐云暖的图纸做出了饭盒。下层厚些的盒子装饭,上两层一荤一素两个菜式,开业前一个月另送一个卤蛋,只需二十文钱。
  虽有荤菜,却也装不多少,不过是沾些油水。鸡蛋在本朝并不算贵,不过三文钱就能买来一个。米饭都是粳米混了些小米粒蒸的,粗粮混搭能省些本钱。一盒饭,倒能净赚七八文钱。
  每餐都分甲乙丙丁四类菜式便当供学子们挑选。坊间都传言,吃过状元便当,来年便当状元。学子们谁不想求个好彩头,状元便当销路一夜间大开。
  那些不屑于吃便当的,也可到及第楼楼上的包间饮酒吃火锅或水饺,亦可留下些墨宝挂在墙上供人品评。不少附庸风雅的学子都削尖了脑袋要去装修一新的及第楼一展风采。再兼许家的确请来了名厨,一时间,及第楼里人头攒动。
  没出半月,及第楼已经成为永平府一景。自然也有不自量力地效仿及第楼开了鳌头楼、文曲居等赝品,殊不知这些学子是最鄙弃抄袭之人,自然不屑去逛。那些山寨及第楼的几乎还没有赚回本便争相倒闭了。
  斗春院里,红豆送来了及第楼半个月的分红,足足十两白银。
  算算账,莲花西街至少也有三百学子要在外用餐,就算只有两百人来买状元便当,一人次早午两餐便赚十五文钱,两百人便是三百文,半月就是将近五两银子。再兼那些在酒楼饮酒吃火锅的生意,凭借状元便当的名声必定吸引了不少人来吃酒,酒水向来利多,至少也能赚个十两银子。
  当日跟舅舅舅母早商量好两家是对半分红,可许家半月便送来了十两银子,显然是偏向了他们唐家。两家人合伙开酒楼并没有请先生对账,全凭许家分配。
  待亲妹妹亲厚至此,让舅舅在外照看生意,这人唐云暖果然是找对了。
  唐云暖让红豆将银子送到大奶奶房里收着,红豆却道:“姑娘真有意思,这银子若不是大奶奶过了目叫奴婢送过来了,奴婢怎么能接到舅爷家送来的银子呢。明摆着,奶奶的意思是咱们斗春院未来要让姑娘当家了。”
  唐云暖倒也不推辞,亲自开了紫檀描金木盒将银子放进去,又锁在床后镂空雕和合二仙的柜子里。
  半月便是十两银子,一年下来足足两百四十两,虽比不上兰溪庭那边的进项,但过好自家的日子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到开春等为哥哥交完书院里的束修,还有余钱可以置办田地,那长房的日子就渐渐好过起来了。
  正算着银钱,紫棠忽然有些慌张地挑了帘子进来:“姑娘可听说了,老爷要回府了?”
  唐云暖凝眉算算日子:“可不是,冬至是大日子,祖父定然是要离京回府的,再者过了冬至也是祖母的生辰,祖父当然要陪伴在祖母左右的。”
  一听是周夫人生辰,红豆跟紫棠两个丫鬟立时颓了兴头,唐云暖翻出一个大红底绣白鹤展翅的荷包来绣,笑道:“可知你二人小气,一听到祖母做生辰要出份子,就萎靡至此了?”
  红豆就道:“年年太太生辰都要铺张大办,各房各处都要献礼的,我们只是丫鬟,倒不在乎那几贯钱的份子钱,只是咱们奶奶素来不得太太的喜欢,年年送上的贺礼也只是亲手绣的绣品,真心真意却遭太太的白眼,太太只一心爱什么红宝翡翠,二奶奶自然家大业大送得起,咱们奶奶又哪来那么大的体面跟他们比肩呢?”



☆、归府

  紫棠冷笑:“还不是拿两间店面里的钱给太太买体面罢了,我就不信二爷一个人独管着京城里的铺子,一点亏空都不闹。”
  唐云暖正专心绣那仙鹤的一双眼珠,小米粒大小的黑贝珠子是在费眼睛。红豆紫棠两人的对话险些惊得她刺了手,遂瞪了她二人一眼:
  “你俩也忒胆大了些,这也是随便议论的?竟忘了柳黄第一夜就让咱们听了墙根的事了?”
  紫棠素来都是谨言慎行,敢说这样若被抓到能被打死的话,想来是真探听到了什么风声,唐云暖眼见紫棠委屈神情,遂给红豆使了个眼色让她盯紧了门别被谁听了去,又拉起紫棠的手,问道:
  “难不成,你竟是听说了什么?”
  紫棠冷笑:“我的姑娘,这还用出去听说吗?您只看看二奶奶的吃穿,那一日咱们去明堂里给太太请安,奴婢瞥到了她手上蛟龙出海嵌着红宝的一对金镯子,那镯子成色之新一看就是新打的,手工花纹都像极了咱们家在京里的琳琅斋里的手艺。少说也要一百两的价钱。太太上了年纪,二奶奶首饰也多,太太也难注意她戴过什么没戴过什么,所以她这几年越发招摇了。”
  唐家在京里两间铺子,一间是主营金银珠翠首饰的琳琅斋,另一间是售卖古玩摆设的无价堂。唐老爷是出名的会享受懂鉴宝,唐家这两间铺子在他的名声带动下,虽做不到日进斗金,倒也算能保证唐家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只是老爷也不傻,留下了账房先生看帐,难道二爷也敢捣鬼?”红豆疑到。
  红豆疑惑,唐云暖却不疑惑,账房先生也是人,是人就难保不会有私心,眼下老爷一门心思是要将店分给二爷管的。二房得势,账房里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告状。
  况且唐家二爷素来办事滴水不露,年节下人情往来从来都是他操办,若能让一个账房告了自己,就也不是他的手段了。
  唐家的日子真是步步艰难,二叔有没有中饱私囊不是她能管的,只是这个祖父惯是讲究吃穿享受的,这么一住进后宅里来,唐家的日子就更热闹了。
  再兼太太要办生辰,可以想见的是太太绝不会放权给自己娘亲来操办,那么最有可能便是姑母重新掌权。嫁出去的姑娘犹如泼出去的水,柳姨娘跟二奶奶怎么能眼见乔夫人来当唐府的家,必是要夺权的。
  这节骨眼上给太太送什么寿礼,就显得很有学问了。二房有钱,憋足了劲要打压长房,也有明显有足够的实力胜出……
  唐云暖已经小有了些钱,实在不忍娘亲再受白眼,长房再受欺凌。长子嫡孙理应当家理财,一定要帮助母亲夺回理家管账的权力。
  羊脂烛下唐云暖暗暗沉思。如何能又少花钱,又能在太太生辰那日讨太太的欢心而提高娘亲在唐家的地位呢?
  ………………………………………………………………………………………………………
  唐老爷即将回府的那一日,正房明堂里燃了半日的烛火,铜鼎里也换了老爷最喜欢的百合香。各间屋子灯火俱已点齐,丫鬟小厮皆屏声静气守在各处。
  太太一早亲自叫了厨娘报春前来,列了长长的饭食菜色单子,特意叫备下了荔枝木,嫩嫩的乳猪要烤上一下午才能做到皮脆肉香。熬得浓稠的海贝香粥跟文火炖了一整日的鱼翅鸡蓉汤,老爷不一定爱吃哪一个所以得一起做了,年妈妈还千叮万嘱一点火候都不能错,差一个时辰老爷也是能吃出来的。
  诸事皆备,姑爷乔一本自然仍旧是骑马到三里开外迎着,女眷们不便出府,就在府里焦急守候。
  周夫人不时问问菊金前几日的雪珠落在地上是否尽化了,又问老爷房内是不是已铺上了鹅绒厚垫以及决明子的方枕。
  因老爷是携了棋书画三位爷一起回府,夫人媳妇们就也都下了力气打扮,一时明堂里珠翠招摇,绸映缎光。儿媳孙子孙女的围绕下等着老爷归府,不多时就有小厮来报,说姑爷已经接来了老爷,正在前宅内用茶。
  太太殷勤盼望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
  周夫人跟唐老爷是年少夫妻,唐老爷相貌堂堂,又极会享受,跟周夫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很是恩爱。虽然已年近花甲,却也是彼此挂念,如胶似漆。
  太太不知京中情况,又担心唐老爷的身子,半月来无一时一刻不盼着冬至前老爷能赶回来。周夫人这样急切小心,想来唐老爷也应该是归心似箭,怎么这会子不赶紧来给她讲讲在京中周旋得如何,却还有心思喝什么茶?
  柳姨娘遂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地添了句:“这老爷爱茶可是众人皆知的,想来是姑爷孝顺,得了什么新奇的茶叶或清甜的水留住了老爷的脚,可见姑爷最是懂老爷的心呢。”
  懂了老爷的心,便是不懂得太太的心。太太哪经得起这样的挑拨,还不赶紧横了唐有琴一眼:
  “所以素日里劝你提醒着你相公,多在政务上下些功夫,不要学你爹只在赏花玩鸟这些事情上留意。跟你相公同年出仕的官家子弟们,有的已经进京拜了宰相,他还只是个小小的知府。”
  唐家虽然住的是乔家的宅子,但这半月已在太太的利落布置下全然恢复了在京城里的井然秩序。唐有琴也不过是偶尔才来一次后宅,对后宅一应事务也不再插手。周夫人铁腕治家,乔家的后宅俨然就成了第二个唐府一样。
  柳姨娘早看出来唐有琴有心拉扯长房的心思,又唯恐她再度像出嫁前为唐家管账,遂大了胆子跟动机打压唐有琴。
  唐家宅斗本是常事,唐有琴也不在乎柳姨娘一句两句的挑拨,只是娘亲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平白无故就在弟媳面前斥责她,岂不让她丢了面子。
  却也只能低声应一句:“娘说的是,有琴一定好好规劝相公。”
  唐云暖当然正在红豆的服侍下喝一碗黑芝麻糊取暖,抬头就看到姑母目光怨恨地望着柳姨娘,而柳姨娘恍然看不见似的,仍旧低眉顺眼陪着太太说笑。
  从来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唐云暖放下成窑五彩小盖盅,朝周夫人微微一笑,道:
  “云暖还小,也不懂官场上的事,却觉得既然是能留住老爷的茶,必是极清甜润喉的,祖母难道不觉得这正是姑父在政务上留心之效吗?”
  唐云暖很少公开说话,纤细柔弱的声音就很吸引了太太关注:“哦?”
  唐云暖见勾起了太太的兴致,又道:“祖父虽是姑父的泰山,却也曾是姑父的上级。虽然现在是赋闲在家,他日是必定要再度入朝为官的。现在姑父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赶紧花银子寻来好茶水招待丈人,以图祖父日后提携教导?”
  唐云暖这话说得极妙,一来合了太太满心期待老爷再起东山的的意,二又为唐有琴解了围,很是强调了乔一本的精明要太太莫要得罪。太太经唐云暖这一提醒就很欢喜,暗自感叹想不到一个不大的深闺姑娘,却也有这样的眼界。
  遂拉着唐有琴的手道:
  “你爹啊,就是这点不好,见到谁家有了新鲜玩意就走不动路。那年你比云暖这孩子还小,又病了,你爹本来是去太医院给你请个医生来诊病的,却在太医院见到了一只番邦进贡的鹦鹉。那鹦鹉的确奇特,不仅通体雪白,竟能说人话还会吟诗。你爹如何不在那看住了。还是娘亲我抱着你坐车去太医院才将你救了回来。”
  唐有琴就立刻做拭泪状:“女儿都懂,娘亲是最疼女儿的,爹从来如此。可娘亲这话说得也忒偏了些,我可是听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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