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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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钱心仪问。
“你来干什么?”心依的声音虚弱、冷淡。
“你病了,可让我担心死了。”钱心仪温和地微笑道。
“你是担心我没死,你坐不上太子妃这个位置吧?”心依冷冷地道。
她冰冷的语气教钱心仪的心中一惊,心仪连忙道:“心依,你误会了,我跟火机之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对他没那个意思,更何况他是我的妹夫啊。”
“哼,他都亲口承认了,你又何必再瞒我呢?”
钱心仪抱头叫起来:“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老天,我要是要抢心依的丈夫,我不得好死。”
心依闭起眼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隐隐作痛。
“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好,如果是我令你难受,那我走。你要多多保重自己。”
心依没有张开眼睛,只听见脚步声越行越远,钱心仪真的走了。
她忍不住悲嘶道:“我自然会保重的,我用不着你假情假意地来关照我,我……我但愿死也不要再见你,我恨你。”
终于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为那逝去的亲情与爱情。
钱心仪并没有听到这哭声——无论如何,她至少装作没有听见,她负担不起别人的悲伤。
她只能离火机远远的,却不能阻止火机爱上自己,更不能将火机推给心依,因为火机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头脑有思想的人。
“哎,世事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
三年后
西京。
唐宝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钱心仪的来信,信中所提的都是一些细琐的事,都是些伤春悲秋,有开心的,她会跟他分享,但大多数,都能读到她深切的寂寞,即使没看着那双眼睛,也能想到那双眼睛的落寞孤独。
在信中,她从来不说有关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好像他是她的亲人、朋友,却不是恋人。
他并不想看她的信,但每次都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他从不回信,但她的信还是一封一封地接着寄来。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给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为什么她还不放过他?
三年的信件,已经堆满了一个小箱子。
她还派人送来了暖氅,叮咛说西北气候恶劣,天寒地冻,请他记得添衣。
他神情慵懒地倚在卧榻旁,大掌抚顺黑『色』『毛』皮的纹路,思绪飘回了三年前,那天她说起那个蜡雕,她知道那上面有两个人,也知道他一直很珍惜它,还说会送他一个一模一样的。
就是她的这番话,一直地缠绕在他心头。
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在想,三年不见,她是否依然是那么明艳动人?
爱也好,恨也好,往事如昨历历在心头。
他不敢再去触碰爱情,任岁月变迁,云聚云散。
然而,当他看到她的信里提到让他回去时,他的心却不是表面那么平静的。
那晚他喝酒,一直喝到天亮。
……
秋去冬来,又是月穷岁尽之日,瑞雪下了几天,一片白茫的细雪覆掩了大地。
钱心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云聚云又散。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吗?如今的皇宫,都是大泽人,说的都是大泽语。
三年的时间,可察重征赋税,官员贪污。,弄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由此可见,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可察不听民意,不管民生,被贪官污吏蒙闭的耳目,浪费大量人力才力大肆地建宫殿,盖佛寺,沉『迷』道法,不理政事。
唐玄厚一直保持着独善其身,悠然自得地安享晚年生活。
但最近,唐玄厚病倒了,一直卧病不起。
钱心仪前去看望他,他只是微笑着说:“人老了,『毛』病就多。”
这个老人,哪里还有一点当日君临天下的威严。
钱心仪写信给唐宝明,让他回来,但信寄出去后,就如石沉大海,跟她以前所有的信一样。
她知道信已经安全送达他手上,也知道他一定会忍不住看的,可他就是这么狠心,不给她回复只字片语。
她觉得好冷,心里却一阵阵发紧了起来,他真的要这么狠心地对她吗?
……
唐宝明又收到了钱心仪的来信,这次,她在信里说父亲病得很严重,要他回去。
是啊,他的父亲,姬妾儿女成群,现在却只剩下他孓然一身,多么可怜。
他不是不想回去,京都,才是他的家。只是,他好怕再见到她。
近来这几晚,他又失眠了。
睡不着的时候,他喜欢看着天,看着月亮的阴晴圆缺。
他重『操』旧业,以卖画为生,西京的人很客气,称他为小王子,大家都相处得很愉快。
明皓自从离开西京后,就音迅全无,唐宝明也想过要去找他,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他要怎么找?
也许是有些事情他还没想通,等他想通以后,自然就会回来了。
他望着京都那个方向,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苍凉和落寞。
是否,她也在看着,同一轮明月?
……
钱心仪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床头的烟灰缸上装满了烟蒂。
呆坐半晚,香茶早渗着冰冷,是否心已淡,是挂念你的冷淡,难合上眼,枕边早垫着冰冷,夜深不觉冷,但似躺在泥滩。
到此方知一生中多需要你,现在后悔不懂珍惜这颗心,令你失意,叫你生气,我竟不知一生之中,这般深爱你。
我竟不知一生之中,这般深爱你。假使一天可再会,你会发觉我别来,多么想你。
想你但怨你,暗街灯也在想你,但却在暗示结局甚『迷』离。
在床头柜上拿出一个蜡雕,是莲花形的,跟以前那个一模一样,是她费尽心思才求得那位师傅重新雕一个一模一样的。
她轻轻地抚『摸』着,仿佛是抚『摸』着爱人的脸,那样温柔,那样深情。
可蜡烛,是冰冷的,没有心的,蜡烛永远是蜡烛,你能指望它了解爱吗?
终于,她抱着被子,将头深深埋在里面,痛哭失声,伏倒在沙发上,瘦弱的肩头不停颤动……
直到天亮。
起床梳洗换装后,就往宫外奔,直奔晋王府。
唐玄厚仍卧病在床,病情不见好转,钱心仪去到的时候,他仍在睡觉。
“干爹,干爹。”钱心仪很轻很轻地叫了两声。
唐玄厚的睡眠太浅,即使是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惊动他。
“心仪,你怎么这么早?”
为了避嫌,钱心仪尽量少来看他,但当知他病了,又请大夫又送『药』的,『操』劳得很。
“你觉得好点没有?”钱心仪的小手抚抚他的额头,柔声问道。
“你来看我,我就好多了。”他微笑着,享受被她照顾的幸福。
“干爹,我想请你写一封信,让明皓和唐宝明回来照顾你。”
“他们还会听我的吗?”
“血浓于水啊。”
唐玄厚抬手捏了一下钱心仪的鼻子,慈祥地笑道:“你这个鬼灵精,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钱心仪带点难为情地笑道:“知道就知道嘛,那有什么。”
“只是我不明白,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非得是老十七?”
钱心仪半敛着眼眸,幽幽道:“谁知道啊,这也许就是缘分天定吧。”
两个人的相遇相知相爱,用缘分两字岂不是最简单而又最有效的解释。
……
皇宫里,真是个是非之地,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但钱心仪绝不是个因噎废食的人,而且她一向觉得越是有趣,越是刺激。
宫里一角的梅花,开得正盛,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时常,望着那枝蔓,那个时候,她触到自己的心,知道,她始终还是在意的。
她的心,并不能做到,真的淡然。
对于情爱,对于金钱地位,始终有着。。
手中梅花,纯洁得太眩目了。
一阵娇笑声在花间传来,但却戛然而止。
钱心仪抬头望去,只见诺儿和心依站在花树下,诺儿一身鹅黄,如花中精灵,心依一身粉红,如花中仙子。
“这皇宫真是太小了,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不想看到的人,真是扫兴。”诺儿她音若黄郦,婉转悦耳,但入耳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森冷。
心依低眉敛眸瞧了钱心仪一眼,心仪还是那么美,她的衣服红如火,她的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这人与梅花的红白相映,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嫉妒的火在心头熊熊燃烧,心依说:“诺儿,这里太扫兴了,我们往别处去吧。”
“不,该走的不是我们。”
钱心仪走向她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心依,心依却一直在回避。
“心依,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你的关心,心依不敢当。”钱心依转背望向远处。
诺儿站出来,站到两姐妹的中间,唇边掠过一抹冷笑,倨傲地道:“人家不想见你啊,还在这里死皮赖脸,沾亲带故。”
钱心仪根本就不屑瞧诺儿一眼,她不愿意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这些无谓人身上,淡淡地说:“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就走。
心依始终没有回头。
诺儿却受不了钱心仪的蔑视,追了上前去张开双臂,娇怯怯的身子拦住了她的去路,“钱心仪,你休想走。”
钱心仪明波流动,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说:“那你想怎么样呢?”
“离太子哥远一点,否则……”
“否则怎么样?”钱心仪唇间的笑意更浓了。
诺儿紧握着拳头,不停地眨眼睛,“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气势真不是一般的弱,特别是钱心仪的脸压迫过来时,她慌张凌『乱』,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势都矮了钱心仪那么一截。
“你怎么个不客气?”钱心仪意兴阑珊就想逗她玩。
诺儿缩成一团,不停地喘气。其实她真的拿钱心仪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然的话,她早就海扁她那骄傲的嘴脸。
钱心依奔过来,拉开诺儿就走,却不敢接触钱心依那亮灿如星的目光。
诺儿嘴上还不服气,“你别拉我嘛,这样太便宜她了,她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呢……”
世事往往是始料不及的,亲人反目成仇,钱心仪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的悲剧发生,却无力挽回。
……
每逢节日,可察都会安排家宴,亲人们聚聚天伦。也许是人老了,特别喜欢热闹吧,每天安坐在宫中,太平的日子令他的眼睛没有了以前马上骑『射』时的刚傲沉毅,倒是多了一丝慵懒慈祥,像个可爱的小老头。
这样的宴会,钱心仪以前是不会出席的,但近来偶尔也会现身,因为怕一个人待在宫中太寂寞了,特别是听到有乐声的时候,自己独处,更显苍凉。
出席家宴的,都是非富则贵的,大多数人的目的,都是为了皇上的一注目,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知道,若能获得帝皇的赏识,那比你努力工作多少年都管用。
华灯闪烁,众人正在温暖昧暗的气氛中,说说笑笑着用着餐,一声鼓声响起,惊扰四座,引人测目。
一阵轻烟在舞上飘起,一个天使降落在地,更是惊艳四座,令人目瞪口呆,有的甚至尖叫出声,从座上站了起来。
只见她一袭全白『色』羽衣在闪烁的灯光中若隐若现,身上和肩袖上缀饰着细密有致的白羽『毛』,她的唇边浮过一丝绝美的笑容。
歌声响起,华丽而神秘而沧桑,一派梦死醉生的凄美。
“当 云飘浮半公分,是 梦中的一生,你 共我摩擦得天摇地撼,不开心 再睡到开心……”
这腔调是如此放肆,人们的心开始沸腾,野火开始燎原。
赐婚
这种冰冷的夜,听着如此。辣的舞曲,那种沉淀下来后越发深入骨髓的震动,蜷在椅子里不再移动分毫。
低声时,丝丝吐气,仿佛毒蛇在吐信,丝竹般细微而颤抖,突然就高亢起来,如千军万马摇『荡』一只摇篮,摇得那么好。
她的声音极其锐利地迸发出来,刹那间又变得柔软挑逗,用声音,用眼睛,用身姿,一个旋转,一个扭腰,一个飞吻,都把你带进她的世界中去。
唱完一段,她在尾后不慌不忙地抛出一个笑声,柔媚甜美却又放肆放『荡』,还有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快乐,笑得人跳了起来。
是的,她该得意,看到所有人都甘愿为她裙下作侍臣。
高温居高不下,已经无须再往上升温,火海里的畅泳亢奋而愉悦,持续炙烤,烧得肌肤只知烫不知痛,烧得这么痛快,疼痛早被淹没。
她的声『色』不知疲惫地继续着热情,险些让人错觉这歌没有唱完的时候,无休止地稳稳当当地任烈焰燃烧。
就算是一场疯狂的春梦吧,这当口真愉快得要飞仙。
没有任何笔墨能描绘这种情景有多么旖旎风光,像是一串人们听不懂的咒语,还不断地重复施咒,听不懂,但是有魔力,是什么道理?
又是一个嘹亮的高音刺出来,震『荡』还没有结束,嗡嗡响在耳边,她已戛然而止,金鸡独立。
这份火热,胜过盛夏最溽热的空气,空气把人紧紧地包裹,腻在里面像被捆绑的虾,但这一支。辣把人松绑,从心口里冒出热腾腾的活气了。
听她的歌,是要彼此交换感情的,而付出了的心,休想再收回去。
听她的歌,是搭一条独木舟在失去的三峡激流中沉浮——落差太大,急难险滩,岂止滟预。一面眷恋着三月里的小雨一样清新的抒情,一面『迷』恋着粉身碎骨般切肤的火烫摇滚。
这是摇滚,从头摇到尾,仰仗这份热力,好像真能把自己烧起来。
但当你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