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下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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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才嫁过来几日,就开始呼风唤雨的,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是不是?”
紫玉知道,薛氏这是要给自己一个没脸,她冷笑道:“婶娘的话严重了,我怎么折腾了?夫君将整个家交到我手里,难道我这个做妻子的不闻不问吗?婶娘,你年纪大了,夫君不忍心你操劳,让你歇一歇,难道这也是错?再说,当初夫君寄居在你家的時候,不也带了家产过去吗?你自个儿摸着良心问问,我夫君当年是白吃白喝你的,还是说光吃不干活了吗?”那些站在一边的下人见这两个主子,当着众人的面就开火了,急忙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
薛氏真的没有想到紫玉会把这件事撕开来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丫头出身的婢,真的是半点礼数都没有。“就那点东西,够做什么?”
紫玉闻言,泛起了一丝笑,“那我倒想问问,婶娘想要多少?据我所知,当初的那些家产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单单那几亩田地,就足够养活三个人,夫君就一个人过去,难道还不够他一个人开销吗?若是不够,我们改日就去族长跟前好好说道,缺了多少,欠了多少,我补回去。虽说我是个妇道人家,但我不会贪人家一丝一毫,同样的,别人想占我的便宜,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薛氏屏住呼吸,她听出紫玉话里的意思,她是个丫鬟出身的,可她是侯府的丫鬟。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比起自己这个乡下妇人,紫玉的身份还是上了一个层次。“你这样说,分明是认为我贪了侄儿的家产。天啊,我一片好心,想不到会落到如斯地步。”说着,薛氏锤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侄媳妇,你不喜欢我,就直接说一声,我和你二叔也不是不明理的那种人,明日,明日我们就搬走,不碍你的眼,挡了你的道。”说着,薛氏就装出一副要回家收拾东西的模样。
紫玉也不留她,最差的结果,就是她真的走了,自己背上不敬长辈的罪名。可薛氏会走吗?紫玉笃定她不会走,以她的脸皮,她怎么都不会为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就打消念头,毕竟,她的一双儿女前程在那边摆着。
靠着陈府,靠着陈进,她兴许还能为子女找到一门好亲事,若是真的离开陈府,离开陈进的视线,她的一双儿女就什么都不是。每个人都有她的软肋,即使贪婪如薛氏也是有的,她的软肋就是子女,只要她的子女得不到好前程,她就会一直依附陈府,不敢彻底得罪陈府,更不会自行离开。
果然,薛氏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拿着帕子呜呜哭着,“侄媳妇,一時半会的,你让我们上哪里去?”
紫玉真的是怒极了,说走的人是你,怎么到最后,反倒是她的错?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一准以为自己是个恶毒的妇人。“婶娘说的是什么话,我有赶婶娘走吗?在场这么多双耳朵都听着,是婶娘你自己要走的,可不是我赶你走的。”
薛氏也怒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嘴巴要不要这么利索,这到底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第044章 交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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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媳妇啊,我这不是说说而已,你怎么不留人啊?”薛氏揪着帕子,一脸委屈道:“好歹我们也是一家子。”
紫玉咧开嘴,慢慢扬起一抹笑,那笑容里含着讥讽,又像是带着一丝不屑。“婶娘莫非忘了,我们两家,早就不是一家人。夫君这个人心地善,不愿意和人计较,不过,也没有人愿意当个傻子,你说是不是?”当年,这位婶娘嫁过来,就闹着要分家,等家一分,陈进的爹娘一死,他们又霸去了陈进的家产,害得陈进只能入军营当兵,养活自己。
若是当年没有遇到老侯爷,陈进也不会活到现在,这也是陈进对苏锦惟命是从的原因,那是救命大恩还有知遇之恩,只要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忘记的。
薛氏脸上的那丝假笑逐渐凝固了,最后,笑容不见了,只剩下冷漠的神情。“再不济,我也是长辈。”
紫玉听了薛氏的话,真想鼓掌,长辈,若是遇到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别说是长辈,就是至亲都可以拿出去出卖,何况还是分家的叔伯?陈进重情重义,才会对二叔一家诸多包容,可惜,人家并不领情。“婶娘真的是多虑,你自然是长辈。作为长辈,我们晚辈当然要好好招待。”
能就得身。招待?这个词分外刺耳,偏偏薛氏挑不出错来,此時看来,紫玉的笑容是那么的惹人厌恶,恨不得撕下那张脸,看她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激起了无数的火花,当然,那些下人是没有办法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凝固了。
就在这時,外头传来了吵闹声,打断了紫玉和薛氏无声的交流。紫玉坐回了原位,薛氏也不甘示弱,跟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沈四娘被几个丫鬟婆子推了走进来,她的胳膊上还绑着一条粗绳,脸上青肿一片,头发披散下来,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崔大贵看到这个情形,心头一跳,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了,嘴里却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把人绑来了?”说着,崔大贵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夫人,你得给奴才做主啊,奴才的内子,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管事,哪能让几个丫鬟和婆子这样的作践。”
“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还是一个管事。”薛氏插嘴道,“我说侄媳妇,你的这些陪嫁下人,未免太嚣张了吧?”
紫玉听了此言,扫了薛氏一眼,她这是要挑起自己的陪嫁和陈府下人的矛盾吗?“婶娘,人和狗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人要是没有良心,那可比畜生还要坏。这狗吃了人家的粮食,还知道给人家看门,不让盗贼进门。这人嘛,有時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不乐意的時候,指不定想出什么腌臜主意,弄得家无宁日,鸡飞狗跳的。”
薛氏听了,差点吐血,这话分明是冲着她来的,但是她能闹吗?不能薛氏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咬文嚼字是有一手,可斗起嘴上功夫,终究还是差了紫玉一层,毕竟,紫玉的嘴巴,是在那些牙尖嘴厉的丫鬟堆里练出来的,可不是一个乡下婆子可以学到的。
紫玉将视线调到了崔大贵身上,“你是管事,你也应该清楚府里的规矩。在主子跟前,这样大声囔囔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冤枉了你的娘子,包庇自己人吗?”
崔大贵暗暗叫糟,他其实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罢了,却不曾想,反倒被紫玉抓住了短处,话里话外挤兑他这个做奴才的欺主。“奴才不敢,奴才是一時心急才说错话的。”
紫玉冷笑,“这饭不可以乱吃,这话嘛自然也不可以乱说。”说完之后,紫玉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若是让我知道,有哪个下人敢随意乱嚼舌头,小心我拔了她的舌头。”
紫玉的话,让下人们噤若寒蝉,大家都不敢相信,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心肠。
紫玉浑不在意,端起茶盏,又吃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道:“沈四娘,你说说,你犯了何事?她们为什么要绑着你?”
沈四娘闻言,泪水簌簌掉下来,道:“奴婢真的是冤枉,奴婢病了一些日子,今日刚刚好点了,就起身喂鸭子,谁知道这几个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奴婢绑了过来。奴婢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站在沈四娘的婆子听了,上前对紫玉道:“沈四娘说的是一派胡言,她哪里是喂鸭子,大家可以闻闻,她身上是不是都是酒味?奴婢进去的時候,她就在那边吃酒吃饯。见到奴婢,做贼心虚,拔脚就跑,是奴婢带人抓住了。”
“你冤枉我。”沈四娘恨恨瞪了那个婆子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到薛氏和紫玉这边,“奴婢是吃几口酒御寒,谁知道这几个人喊打喊杀的,奴婢心里害怕,才跑了出去。”
“就是,这病人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薛氏很满意,对紫玉道:“倒是你身边的人实在是做的有点过火,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哪能动不动就拿绳子捆人?”
紫玉弹了弹身上的衣衫,然后装作不在意道:“婶娘说什么?”
薛氏顿時哑口无言,弄得半日,人家给你装聋作哑来的。
紫玉将头转向了沈四娘,吃酒御寒,亏她的脑子好使,居然能掰出这样的理由。“四娘,你是管着库房的,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库房的事情。”
沈四娘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嘴里却是道:“若是夫人传召,奴婢就是病的半死也会起身服侍夫人的。”
紫玉听了沈四娘的话,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你倒是一个忠心的。”
一旁的薛氏听了,浑身不自在了。
沈四娘低下头,谦恭道:“夫人,这是奴才的本”分字还没有出口,紫玉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第045章 交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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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娘,话不要说的那么好听。”紫玉似笑非笑道,“你是病了,还是没有病,我相信在场的人都不是蠢笨之人,用脚趾头想,相信大家也想得出来。”
接着,紫玉的话锋又一转,“如果你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就把你这几日吃的药,还有看的大夫名字报上来。”
沈四娘哑口无言,她根本没有想到紫玉会用这招来对付她。
“当然,你说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个老大夫,看病诊脉的,最擅长。有没有病,他诊一下脉就知道了。当然,你若是不信我请的大夫,也可以指名请一个大夫,但凡你说的出名字的,我一定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紫玉步步相逼。
沈四娘做贼心虚,不敢应答。她的沉默,让其他下人明白了,沈四娘真的是装病。
这个時候,抓沈四娘过来的婆子突然出声道:“夫人,奴婢在沈四娘家里看到几样东西很眼熟,就顺手让人带了回来。”
说着,婆子就递了一个眼色给身后的一个小丫鬟。那个丫鬟立即拿出一个包袱道:“这里的东西,就是沈四娘家里摆着的。”
沈四娘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紫玉让人翻开那些东西,就看到一对官窑斗彩花神杯,官窑暗八宝粉彩水仙盆,粉彩花卉纹双耳瓶这几样东西。单单这几样,就足够将沈四娘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四娘没有想到,自己家里的摆设,居然会让这个看似粗使的婆子看出门道来。这些东西,外头市面上也有卖,但是寻常人家都是买的次货,只要大户人家才真的用得起这些精贵东西,却不曾想,她随意摆在家里,却遇到一个眼毒的婆子。
当初,沈四娘将这些东西拿回家,也是想着拿出去换点钱花花,不过,她以为紫玉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就拖了两日,本想着今日就拿到当铺里卖。可谁能想到,她还没有出门,紫玉派来的人就上门了。事情就这么凑巧搁在一起发生了。
绿竹拿出库房的账册念叨:“这些东西,都是前些日子打烂了。”
打烂的东西,好端端地出现在面前,到底谁是贼,相信很多人都清楚了。
紫玉盯着沈四娘和崔大贵,“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崔大贵恨透了紫玉,却更恨自己的娘子,他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些东西不能拿,就算拿出去卖了,只要人家有心,肯定查得出来。偏偏自己的娘子鬼迷心窍了,说是薛氏给她的。这些东西是薛氏的吗,是薛氏吗?当然不是。
他上前扯住沈四娘的头发,呼呼扇了妻子两巴掌,然后恨声骂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些东西贪不得,偏偏你鬼迷心窍了,居然动起这歪门的心思来。”
接着,崔大贵向紫玉磕了三个响头:“夫人慈悲,饶过她一回,有什么错处,就让小的一人承担,抓官也好,卖也罢,只要能让主子出一口恶气,奴才都认了。”
沈四娘听了这句话,神魂飞散,她深知,若是进了官府,崔大贵的小命肯定不保,若是卖,崔大贵也活不过几日。于是,她飞扑到薛氏脚边道:“二太太,奴婢是听你的,你说不会出事的,奴婢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求二太太救奴婢一家,救救奴婢一家子。”
崔大贵没有想到妻子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此時的薛氏,怎么敢出面保住他们?真正能饶过他们的,就是眼前刚进门的新夫人。偏偏沈四娘不分轻重,把薛氏的丑事给抖了出来,这分明是要薛氏恨透了他们。如果薛氏落井下石,他们这一家子,只怕难逃生天。
果然,薛氏恼羞成怒,一脚踢开沈四娘,对着紫玉喊冤:“侄媳妇,这都是黑心的奴才胡乱攀扯的,我岂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再怎么说,这也是侄儿的家,我怎么可能勾结奴才做下这等黑心肝的事情?”
说完之后,薛氏指着沈四娘的鼻尖骂道:“也就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奴才才会做出黑心烂肠的事情,到了如今,你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居然把脏水往我的身上泼,简直是猪狗不如。想当初,我真的瞎了眼睛,被你几句甜言语哄骗,就把库房交给你打理。却不曾想,你居然是这等烂心肠的东西,唉哟,这都是我识人不清,没有带眼看人。”边说,薛氏边打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沈四娘到了此時,才明白,自己一早就是薛氏的替罪羔羊。就算大家知道真相如何?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若不是自己这个管库房的人先守不住,薛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到库房里的东西。现在,那些东西都被薛氏给转移了,新来的夫人,肯定是不会打自己长辈的脸,真正要背黑锅的,只能是她,也只会是她。
对上紫玉那双眼睛,沈四娘露出了一丝绝望。她是贪了一点钱,可这些钱比不得小命矜贵。何况,她有夫有子,若她不担下这罪责,最后受苦的人,还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想通了关键,沈四娘朝着紫玉磕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奴婢做错了事情,也应当是奴婢来担这个罪责。”
说着,沈四娘望向了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