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凤凰-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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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皇后姐姐……可真是太钻牛角尖了，至于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吗？”
这话当然是在试探皇上的心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戚懿不忘用柔柔的眼神望着皇上，希望能从他的脸上得到一些信息。可万万没料到，皇上什么反应都没有。
钱美人忙在边上插话道：“戚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皇后是在故意装出要自杀的样子给我们看吗？这可一点儿都不像皇后的作派。这些日子，皇后为了前朝、后宫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又怎么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想不开呢？”
“说的也是。”戚美人赞许地看了钱美人两眼，淡淡道：“难不成皇后是因为外面那些难听的流言吗？其实皇后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的。那些流言的确很难听，要是换了一般的人，恐怕早就抹脖子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皇后不同。她可是后宫之主，怎么能被这样的流言所伤呢？你们说是不是？”
这样煽风点火的话让在坐的每个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戚懿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所有女人的心思。眼下，除了那个看起来笨笨的薄美人之外。其他人肯定都和她一样，个个都巴不得皇后马上出点儿意外，那样就有可能轮到自己坐上皇后的宝座。这是人之常情。
“戚夫人说的是，流言的确够伤人的，现在宫内、宫外的流言已经越传越离谱，甚至还有人将孙卿孙大人的遇刺都算到了我的头上，要是我再不出面，谁知道还有什么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一身素净衣服的雉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头上和身上没有半点儿的装饰，这样的的装饰是不是表明她准备向皇上请罪？
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皇后第一次向皇上行了跪拜大礼，她的声音十分平和，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刘邦的心不由得一紧：“想必皇上这些日子也都在为这些流言所困。不管这些流言是从什么人口中传出来的，终究还是因臣妾而起。当年若不是臣妾无能，就不会被项羽捉住，更不会有今天的这番闲话。皇上眼下不必再顾惜昔日的夫妻情分，请废了臣妾的后位，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戚懿难以掩饰脸上的惊喜！后宫之中，唯一有资格与皇后一争上下的，只有自己和赵夫人两个人，赵夫人一直没有身孕，换言之，自己就是唯一最合适的人选。只要自己被封了皇后，那废太子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吗？她喜不自胜，但她终究还是怕别人看穿自己的心事，忙低下头掩饰着。
“雉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当初不是你，恐怕也不会有寡人的天下。你是大汉朝的功臣，寡人怎么能你的罪过呢？”刘邦上前来拉起了吕雉。
什么？戚懿面如死灰，她万万没料到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182182182
183．以退为进
183．以退为进
183183183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败给这个女人！不过自己绝对不能在皇后的面前扮演一个恶人，戚懿柔柔在边上插话道：“娘娘怎么能说出让皇上如此为难的话来？我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娘娘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再怎么着也不过是流言罢了。姐姐如此刻意的替自己辩白，不反倒让人生疑了吗？莫非姐姐当初回宫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瞒着皇上吗？”
又是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挑拨了自己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吕雉的心头闪过一抹苦涩，她回头看了戚懿一眼，却对皇上道：“臣妾问心无愧。关于流言，这本就是一件两难事情。如果把这样的事情拿到朝堂上去说，就会显得更为荒唐，可如果任由流言发展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眼下已经有人妄议，皇上还是早点儿做决定为好，不然，到头来更难收场。”
戚懿有些着急地看着刘邦，原本她以为从皇上眼中会看到厌恶甚至是唾弃的表情，毕竟一个女人能被人传出这样的闲话，就说明她对皇上不忠，甚至早已背叛了皇上。可现在看起来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皇上似乎还对皇上心存怜惜。那也没有关系！戚懿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就算她能逃过皇上这一关，可朝中那些固执的大臣们可未必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示意戚懿暂时离开之后，刘邦这才和雉儿面对面地坐下。戚懿的心里狐疑起来，可她很清楚，如果硬要待在这里，只怕反倒会让皇上不开心。戚懿朝守在大殿门口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留意这里的一举一动。
大殿之上，目送戚懿离开之后，雉儿才淡淡开口道：“皇上可想好了对策吗？”
“早就想好了。眼下不过是等你跟寡人开口罢了。”刘邦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他大大咧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笑道：“寡人这两日身体有些不爽，盈儿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倒不如上朝的事情暂时交给你处理吧。寡人正好想出宫走走。”
“恩？”雉儿惊异地看着刘邦，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直到晚上。雉儿才吃惊地留意到另外一个事实，明日就是柳儿的忌日，那个莫名其妙死在小巷里的女人。可皇上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将朝中的大事交给自己处理！皇上必定还另有深意。雉儿的心头不由得闪过一抹惊喜，或许是该到了自己出面解决流言的时候了。
当未央宫的钟声响起，百官们秩序井然地走入了麟德殿内，当皇后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的时候，所有的人这才留意到今日坐在大殿之上的并不是皇上。而是一向很少露面的皇后！这让不少官员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呆住了。
“怎么了？见到哀家在这个大殿之上很奇怪？”雉儿坐在案边的一侧，皇后的桂冠压得她的脖子有点儿酸，眼下不得硬挺着看着台阶下的官员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的。这是皇上的意思，哀家不过是代劳罢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奏来，朝中要事，自然会有皇上出面解决。”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想不到堂堂汉室，竟然会让一个女人出面主理朝政，皇上难道不知道这是国之大忌吗？”孙卿义愤填膺地上前进言道，如果不是有台阶拦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到前面。指着皇后的鼻子大骂她不知礼数。
吕雉仪态万分地笑了起来，她赞同地点了点头：“孙大人这话说得的确有些道理。可寡人不是魅惑君王的妖姬，朝中的大事一直也都是皇上亲自处理，孙大人认为把这么大的罪名安到哀家的头上合适吗？”
孙卿没想到皇后会这么反问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才是。过了一会儿才冷哼道：“算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臣虽位卑。但却绝对不能坏了伦理纲常，今日为臣身体不适。先告假回去养病了。”
“哀家早就想到，今日可能会有人身体不适，所以特意带了几名太医一同来到了麟德殿。孙大人既然身体不适，那就选让他们给大人看病要紧。”吕雉的脸上闪过一抹大大的笑容，“这可是皇上的一片苦心，眼下已是初秋，上了年纪的人难免会身体不适。不过孙大人，哀家觉得你说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儒家常将小人与女子并提，只是不知道孙大人口中的小人指的又是什么人？搬弄是非、捕风捉影，这样的人算不算小人？”
孙卿气愤地看着太医们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想要拒绝已是不可能，听皇后如此说，只当皇后心中有愧，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话，遂得意道：“那些当然是小人的行径！为臣最恨的就是那些搬弄是非的人。”
“恩，说得好！”雉儿猛然拍手道，她站起了身来，“在坐的各位，都是朝中的要员，是要替皇上治理天下的人，按理说是不应该听信外面的流言蜚语，可是哀家听说，这些日子，朝中不少人诟病哀家曾被项羽所擒！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更是离谱。甚至还有人上书，请求废了，哀家就想请问孙大人，‘非礼勿听’是什么意思？朝中要员捕风捉影，以干扰朝政，又该当何罪？”
孙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万万没料到皇后会当面质问，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到这件事情，不过他怎么肯屈服在皇后的权威之下，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的铮铮铁骨？他愤然道：“前朝、后宫，本就是一脉，皇后难道想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妄图插手朝中要事吗？”
“哀家本无心朝政，可这件事情不只关系到哀家，还关系到太子。你能不能告诉哀家，为什么朝中这么多人能根据这些完全没有根据的流言，就要干预后宫？”雉儿厉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孙卿。183183183
184．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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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84184这些话问得孙卿哑口无言。吕雉不由得冷笑起来，儒家的男人，向来说话都讲究委婉而不伤人的面子，这位孙卿可谓独得其道，怎么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样的不雅的事情呢？再转身看看其他的人，似乎硬人在窃窃私语，可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转移到了孙卿的身上。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的，比如一脸淡漠的萧何，还有看似打盹的军师张良。
“这样污秽的事情，皇后怎么能冠冕堂皇地拿到朝堂上来说。”孙卿的胡子都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皇后如果还有一点儿廉耻之心，就不应该问出这样的话，更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问题，毕竟您是太子的母亲，将来太子就是君王，您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放？难道真的要天下人都要耻笑太子吗？”
孙卿这么一番话说出口，果然还是引来了一些儒人的赞同。虽说在座的人之中，有大半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他们没想到皇后和孙卿两个人会针锋相对。
就在他们都以为皇后会恼羞成怒的时候，雉儿却笑了起来，她的心在颤抖，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的退让：“孙大人，哀家看你年龄不大，怎么就糊涂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哀家拿到前朝来说的吗？这些……可都是你们上的策子，堂而皇之地摆到了朝堂之上。里面可是有不少不堪入耳的东西，甚至还提到了哀家曾经与人‘苟合’，哀家倒是想问问你，这些事情是你亲眼所见？还是有人亲自跟你提这样的事情？”
孙卿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朝臣们之中却传出了一声声低低的议论。雉儿看得出来，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绝对不是孙卿。是因为有人蠢蠢欲动，而孙卿只不过是被人怂恿的一枚棋子罢了。他是个固执的人，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前，势必会一次次地左右着皇上的判断。最可恶的不是孙卿，而是躲在他背后的那些小人。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必然和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然又怎么能在后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呢？
现在绝对不能心急，雉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想必孙卿是不屑于听信和传播这些谣言的！哀家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这传言竟然会影响到朝中的人，甚至还影响到国之根本。不错，哀家的确当年曾经被项羽抓到帐下，也曾经受到过不少屈辱，当年的太公何尝不是如此？可当时的情形就是如此。皇上如今就算得了天下，也不得承认西楚霸王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所谓英雄惜英雄，像皇上这样有雄心壮志的人。自然不会听信小人之言。可是你们……本以为你们已经位列公卿，为人臣子，自然会明辨是非，可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听信小人之言，不惜朝哀家泼污水！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废后？还是嫌天下还不够乱。想再度动摇国之根本？”
“难道皇后真的否认那些事实？自古英雄爱美人，要不然皇后为什么会被送还？”孙卿被驳得哑口无言，可他却不肯服输，继续追问道。
吕雉笑了起来：“看来孙卿还真的应该去战场上历练一下，当初如果不是皇上节节胜利，哀家又怎么能回到长安？再者，孙大人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事隔这么久。突然有人传出来这样的闲话。如果不是包藏祸心，又怎么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流。退一万步说，如果哀家真的与人有苟且之事，能让人亲眼目睹吗？更何况当年项羽的帐下不只一位美人，哀家不过是供他羞辱的一个黄脸婆罢了？”
“说得不错！皇后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这些小人。就知道挑拨离间！别说是个女人，就算是个大男人。每天都活在刀尖上，日子能过得舒坦吗？如果不是当年皇后被抓。皇上又怎么有大把的机会反击。你们这些人哪！真是个个都该送到战场上去。”樊哙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嚷嚷道。
孙卿一向是看不惯樊哙这样的粗人，不过他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他看着皇后半天，才勉强出声道：“这么说……是臣……误会了皇后娘娘？”
“这还有问吗？肯定是什么人藏在背后当小人，逼得着皇后退位。不过孙老夫子，你这个读书人也太固执了吧？想想看，本来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怎么能拿到朝堂上来说呢？幸亏皇后大度，要不然的话，治你一个污辱皇后的罪名，你能吃得消吗？”樊哙在边上继续道。
见孙卿不再说什么，雉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哀家愿意解答你们心中的疑问。不过这样的无稽之谈，还是任由那些乡野村夫们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吧。各位大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东西，更不应该让流言影响到朝中的安稳。好吧，还有什么事情，你们一一奏来，眼下丞相也在这里，正好大家可以一起商议朝政。”
昭阳殿内，孙卿的话被一一驳回，其他人再不敢有所举动的事情传了过来。戚懿的脸上闪过无数的哀怨，她长长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连这样的谣言都伤不了她！这一步棋可是我精心计划好的，怎么又出错了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其实娘娘未必是输了。”珍珠在边上插话道：“虽说皇后能一时间堵住这些人的口，可皇上的心里却未必会这么想。娘娘想想看，如果皇上真的心里一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