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凤凰-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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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敢中伤皇后。这个人……还是交给皇后亲自处吧。”
秋先生看了一眼孔娥，淡定地对着雉儿道：“对善良的人仁慈，的确是一种美德，可是这对这样的恶人，对他们的仁慈就是纵容了这样的人在世间行恶。皇后娘娘三思啊。”
雉儿一时间愣住了，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云儿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的人，才会有这么多的是非。这样的人，杀了她都不为过。不过，皇后娘娘一向仁慈，肯定不忍心动手，那不如交给婢子处理吧。婢子先拔了她的舌头，然后示众，看这后宫之中还有什么人敢造谣中伤皇后！”
戚懿本来还以为云儿不过说说罢了，她认定皇后是个懦弱的人，绝对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可直到亲眼看见孔娥被拖出去，她才意识到皇上竟然真的应允了。这或许才是皇上的心意。在孔娥没有大呼冤枉之前，她只得假装晕过去，让大殿之上的局势变得混乱起来，这样自己才能脱身。196196196
197．密谈
197．密谈
197197197戚懿原本以为自己晕过去就会让皇上的心乱起来，但没想到皇上只是看了她两眼，就派云儿送她回昭阳殿。她虽然一路上都假装昏迷，可云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快到昭阳殿时，云儿突然出声道：“别以为你这么做就能逃得过去所有的惩罚。这一次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一次如果你还想动皇后娘娘的主意，你的下场会和孔娥一样。”
幸好自己是在假装晕过去，可以假装没有听到这些话。可云儿的口中那威胁的意味让她不寒而栗，一抹寒意在戚懿的心底弥漫开来，她相信云儿肯定说到做到，那到时候自己有力反击吗？眼下她顾不了那么多，只希望孔娥能聪明一点儿，什么话都不会说，更不会把她拉下水。
而此时留在大殿上的刘邦也没有闲着，他看着眼前的萧何，又看了看那位神秘莫测的秋先生，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反倒是秋先生先打破了这里的沉默，她开口道：“请丞相大人和皇后暂时离开一下，村妇有些话想要跟皇上说。”
大殿外，皇后一脸感激地看着丞相：“真是有劳丞相大人费心了，如果不是你，哀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好，如果哀家记得没错，皇上曾经和这位秋先生有过几面之缘，想必她说的话，皇上还是会放在心上的。”
萧何忙摇了摇头道：“要谢，您还是去谢谢军师吧，如果不是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只怕这位秋先生也是不肯出面帮忙的，。”
“你是说张子房？”雉儿的心头闪过一抹惊诧，是张良帮了自己一把？他不是一向不问后宫之事的吗？不过转念一想。除了张良之外，难道还指望萧何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替自己出头吗？他一向是最懂得自保的人，怎么肯让自己卷入这样的是非之中。
除了皇上和秋先生之外，谁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雉儿只是看到，秋先生在离开大殿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皇上则对着龙榻后面的屏风发了半天的呆。雉儿本想进去再追问几句，到底该如何处置孔娥，但最终还是决定作罢。皇上怎么还有闲心思理会孔娥？那样的女人，还是自己给她点儿颜色看看比较好，要不然，谁知道那些传言还会不会继续流传？
皇宫内的天牢，孔娥已经完全与世人隔离，因为自从上一次翠墨从这里不翼而飞之后，这里的守卫都被换掉了。这些人都是云儿费尽心思才挑出来的，除了皇上、皇后和云儿的命令之外，他们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戚夫人虽费尽心思，依然没能见到孔娥一面。
云儿本来想很快就对孔娥执行酷刑，对于这样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皇后的女人，有什么好怜惜的。可她万万没想到。皇上会亲自出现，还说有很多话想问一问孔娥。云儿忐忑不安地看着皇上，她害怕孔娥会恼羞成怒，对皇上不利，再或者孔娥会像只疯狗一样，疯狂地乱叫，说出很多绝对不应该说出来的话。想不到皇上只是淡然一笑，随后将所有的人都撇在门外。自己独自一人进去了。
“听说皇上要见见孔娥？你怎么就让他进去了？”闻讯匆忙赶来的碧美人忍不住出声责问道，“你想想看，现在孔娥能不能活着还是两码事，万一她认为自己早晚都逃不了一死，破罐子破摔可怎么办才好？你就眼睁睁地看着……”
“你觉得我们能阻止得了皇上见她吗？这是早晚的事情。”云儿苦笑道。这世上只怕除了那位曾经的燕美人能阻止皇上，再没有其他人能改变皇上的心意。
碧美人叹息着摇了摇头，。皇上进去之前就已经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许任何人进入。她和皇上到底会说些什么，一切都是个未知数。云儿见她如此紧张，忙出言安慰道：“你不用太过担心，不是已经有人替皇后娘娘洗刷冤屈了吗？她如果还想继续诬陷皇后，我绝对不会手软的。倒是……那位戚夫人，她好像把自己撇得很干净。她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就连皇上都没有想要怀疑她的意思。”
“那不代表皇上心里对她没有丝毫的怀疑吧？”碧美人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讽的表情，“她倒是左右逢源。”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刘邦才一脸凝重的表情从里面走出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守在门前的碧美人和云儿，郑重其事地吩咐道：“这个女人，暂时还不能死。寡人已经答应饶她一命。”
“为什么？难道皇上……连这样的人也要纵容吗？这个女人说了什么，皇上心跟有数。留她在世上，对皇后娘娘公平吗？难道您一点儿都不替皇后娘娘想一想，那些谣言已经中伤了皇后……”云儿忍不住出声替皇后喊冤。
刘邦叹息着摆了摆手：“寡人何尝不知道这些。不过，寡人一言九鼎，怎么能说变就变？寡人已经答应她，在京城替她安排一座宅子，让她从今往后过上悠闲、自在的日子。不过寡人没说过不惩罚她。你不是医术不错吗？那就配上一副可以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的哑药，这也算是对她的惩罚。”
看着皇上甩开了袖子朝前面走去，不只是云儿，就连碧美人一时间都有些困惑了，皇上到底是怎么了？这么说起来，他应该是从孔娥的口中知道了更多有用的消息是吗？否则皇上怎么肯放过这个女人呢？
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更加惶恐不安的是戚夫人，她万万没料到才半天不到的功夫，事情竟然出现了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变化，皇上为什么要去见孔娥？皇上跟孔娥到底说了什么还不得而知，但她能想象得到，皇上一定从孔娥的口中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会和她有关吗？会和她们所有的计划扯上关系吗？ 如果皇上真的听说了什么，那对她们，可真的就大大不利。197197197
198．线索，若隐若现
198．线索，若隐若现
198198198戚夫人更没想到的是，三天之后她会再度见到孔娥，。孔娥大大方方进了昭阳殿，从小春住处取走了自己的东西，顺手拿走了小春的几件衣服。她本来还有很多话想问问孔娥，可偏偏云儿一开始就守在孔娥的身边，害她根本没有半点儿机会。
几天之后，一个更令戚夫人吃惊的消息传过来，孔娥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仅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还有四五个仆人照顾她，这些都是云儿亲自安排的。所有这一切似乎都表明，孔娥出卖了他们，否则怎么可能换回这么好的日子。带回来的珍珠踌躇了半天，缓缓对戚夫人道：“不过夫人请放心，既然他们都已经认为孔娥对大家都有威胁，那肯定会杀了她灭口的。”
但珍珠没想到，她好心的提醒换来的却是戚夫人的斥责：“灭口？这样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和这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半点儿关系不是吗？孔娥是自作孽，不可活，从今以后，再不许提这样的事情。对了，你可知道椒房殿这些日子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皇后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忙着处理朝中的事情，倒是那位……赵夫人，这些日子好像一直都没有闲着，一直伺候在皇上的身边。听说皇上这些日子闷闷不乐，夫人，您现在总不能一直避着皇上不见吧？为了小皇子，您还是应该多和皇上见见面。”珍珠忙低声回道，她可不想再度被斥责，更不想看戚懿的脸色。
戚夫人愣了愣神，“的确有些日子没有再去见皇上了，。可我总担心皇上会问东问西，再或者是对本宫起了什么疑心。你不是说过。上一次是皇上曾经亲自见过孔娥，之后亲自下令将孔娥送出宫去的吗？你说，像孔娥那样的人，是不是对皇上说了什么？要不然皇上怎么会放过她呢？”
此时，小院里的四个人同样的焦躁不安，他们和戚夫人一样担心，孔娥到底在皇上面前说过什么，他们想弄明白。可却始终没有半点儿机会。那个冷冷的声音道：“刘季我是最了解的，他绝对不会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既然他能孔娥那么优厚的待遇，就说明他们之间一定是达成了某项协议，或者是从孔娥的口中打听过什么消息。”
“这个倒是不怕。孔娥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她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每次和她见面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至于锦娘，更不会出问题。孔娥绝对不可能供出她是同谋的。”蒙面女子淡淡地接着男人的话道。
老夫子微微叹了口气：“怕的不是她会说些什么，而是她知道的那些事情早晚会被别人知道。你们难道忘了吗？孔娥曾经在楚军的帐下待过，曾经照顾过虞美人，要是她真的留心，肯定知道不少当时的秘密。如果从她的口中说出一些事情，你觉得那对皇上来说有没有价值？还有……万一孔娥为了保命。说出了锦娘的名字，皇上难保不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到时候我们可真的就被动了。”
一直吊儿郎当的韩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几个人，待老夫子的声音落下，他忙开口：“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接近孔娥住的地方，可没想到周围似乎都有眼线，我们的人试探过几次，每次都无功而返。不过你们放心。他们的守卫就算是再严密，总会有松懈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会趁机见到孔娥。”
蒙面女子冷哼了一声，叹息道：“只怕用不上了。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孔娥从出了宫之后一直都很反常吗？像她那样的长舌妇，怎么肯安安静静地住在那个小院子里。我猜想她肯定已经被那位宫里的大长秋动了手脚。说不定已经拔了她的舌头。你们看呢？”
几天之后，一个狂风大作的晚上。安静的院子里传来了嘶哑的挣扎声，孔娥一脸恐惧。在她的对面，是一张和善的面孔，对方的手里却紧紧握着一柄刀，手里还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羊脂瓶。孔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来人忍不住冷笑道：“想不到你还真的不能开口说话。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就算你不能说话，也不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我杀了你，你会很痛苦地死去；第二是喝了我手里的这瓶药，这可是我亲手制出来的药，喝下去之后你只会昏昏欲睡，然后在不知不觉之中死去。你想选哪一种方式？”
孔娥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人，似乎想要弄明白眼前人为什么要杀了她，可来人却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孔娥绝望之中不得不接过那个瓷瓶，一饮而尽。
“恩，好，很好！”来人满意地再度看了孔娥两眼，转身离开。
孔娥倒在床上，努力地想要将喝下去的药呕吐出来，可那药效太厉害，她已经无力再做任何事情。费了好半天的力气，她才挣扎着回到床上，从枕头里取出了那枚金簪，那枚据小春说是戚夫人的金簪子。不会有错的，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放过她。孔娥再度留恋地看了一眼温馨的房间，随后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得了信第一个赶过来的是张良，还有换了普通服装的刘邦。张良仔细查看了半天，直到取到那枚金簪，他举起那枚金簪对着皇上道：“看来孔娥也不是那么愚蠢，最起码她好像一直都对那些人有防备之心，要不然绝对不会临死前还拿着这样东西，以暗示我们谁才是真正的凶手。皇上可有什么打算？对于凶手，皇上又有什么猜测？”
这枚金簪造型虽不十分独特，可却是皇宫中所有的东西，张良将金簪仔细看了两眼，随手放到了怀里。他知道皇上的计划，就算知道谁是金簪的主人，也不会采取行动。
“猜测？”刘邦紧绷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你觉得如今寡人还能采取什么行动吗？这些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可眼下却是用人之际，寡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198198198
199．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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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99199张良勉强笑笑：“皇上圣明，其实您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也知道受了委屈的人是皇后，可是接下来呢？难道皇上还忍心看着皇后再度受伤害？难道皇上还不肯替皇后做点什么事情吗？”
“你应该明白的，眼下的情势，哪里容得下寡人再去想考虑雉儿的处境？她应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你还记得柳儿的死吗？凡是寡人想要的人，早晚都会死在他们的手里，连自己的人他们都舍得下手，你以为他们会怜惜皇后吗？除非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寡人眼下这样的态度，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刘邦无奈地摆了摆手。
沉默，两个人再度沉默下来。刘邦在确信这里再没有更多的线索之后很快离开了，而张良则负责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他叹息着看了孔娥的尸体，冷冷道：“皇上自以为做对了，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世上最难辨的就是人心。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还会来到长安，还会中伤皇后吗？应该还会，因为你背后的那股势力，从来都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人。可惜的是，你们的对手是皇上，他怎么可能会心软呢？”
椒房殿里同样安静不下来，云儿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