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凤凰-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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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听戚夫人说的这番话，倒是像是真的一样。只可惜，我对皇上没有半点儿兴趣。再者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夫人还是不要在别人的面前提起。否则要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云儿冷冷地看了戚夫人两眼。
说了半天，怎么就没有能说动这个固执的女人呢？戚懿有点儿着急，不过她还得勉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故意摆出一脸很遗憾的模样：“算了。既然大长秋不肯信，那就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过。本宫不过是替皇上感到惋惜。明明他的身边可以再多一个贤内助的。”
“只要夫人能安安心心地伺候皇上，不再打胡乱想什么主意，这才是皇上的福气。婢子是椒房殿的大长秋，责任是为了照顾好后宫中的各位嫔妃。婢子只要尽自己的本分就好，夫人还是不用再为婢子担心了。”总算结束了各怀心事的对话，云儿匆忙离开了。
珍珠随后走了进来，见戚夫人一脸的不高兴，她假装不知情道：“夫人……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云儿那个女人又说了什么让夫人不高兴的话？要不要婢子替夫人出口恶气？像她这样的人，也就是仗着有皇后撑腰，所以才敢无法无天。”
没想到戚夫人反倒笑了起来：“算了，算了。她装得像是那么回事。不过本宫可不信她一点儿都不动心。皇上……皇上虽说心无定，可终究还算得上是风流多情。有他在这里，后宫中哪有不想被他宠幸的女人呢？连我这样的女人都会奢望他会爱我。更何况大半辈子都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大长秋。可别忘了，这后宫之中。能被他看上的只有这么一个女人。”
戚懿自以为完美的计划，随着春红的再度出现而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回到昭阳殿的春红满脸是伤，胳膊和腿上都挂了彩，据她自己说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椒房殿里逃出来的。见到戚夫人，她几乎是声泪俱下，一把抱住了戚夫人的腿哭道：“夫人，快救救我，救救我！皇后娘娘已经发现了我是您的人，将我关了起来。如果不是我逃得及时，只怕这两天皇后就会要了我的小命。现在，只有您能救得我了。”
“你说什么？”戚懿寒着一张脸瞪着春红，“本宫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要为了那么一点儿蝇头小利就急着来本宫这里请功，你一直都不肯听，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吧？皇后怎么会发现你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珍珠识趣地退了出去，春红大致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她被皇后的人监视了起来，可监视她的那两个人并没有得到皇后确切的命令，以为不过皇后的本意是让他们照顾春红，所以她才能借着那两人吃晚饭的机会，推说身体不适，就从椒房殿里逃了出来。
“这么说……是你自己逃出来，而不是皇后故意放你出来的？”戚懿再度疑惑地看着春红，这个紧要关头，可千万不能被皇后再抓到什么把柄。
春红用力地点了点头：“恩。千真万确。只是……还请夫人马上送我出宫，我怕时间长了，她就会发现，到时候说不定会牵连到夫人。”
“好……很好，你做得很好。”戚懿的脸上展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没想到你会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逃出来。本宫怎么能不成全你呢？珍珠，快，取本宫的腰牌，送春红出宫！”206206206
207．扩张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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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207207怎么还能留着这个没用的婢子？戚夫人有些牙痛般地吸了口气。珍珠自然会替她解决掉这个麻烦，她让珍珠准备了些点心让春红带着，并告诉春红这是自己的一点儿心意。可在点心里她早就做了手脚，春红只要吃下去一点点就会一命呜呼！没有办法，这个婢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她早晚都是祸害，更让她担心的是，春红恐怕并不是逃出来的，看她的样子，应该和什么人曾经有过打斗，椒房殿说不定此时已经派了眼线在这里。皇后让她来这里的目的，恐怕是为了让春红替自己报信，同时也是给自己的警告，让她明白自己的谋已经暴露！
珍珠对戚夫人下的命令不寒而栗，不过她不得不假装平静地将腰牌和戚夫人准备的点心、金银交给春红，再目送她离开皇宫。果然，正如戚夫人设想的一样，又累又饿的春红吃了那些点心，在安静的甬道内，春红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倒地死去。珍珠忐忑不安地匆忙走过去，将春红手里的腰牌取走。她知道，用不多多长时间，后宫就会因为春红的死而掀起轩然大波，皇后就算再怎么调查，都不可能查到任何线索。
最终，所有的矛头还是指向了戚夫人，后宫里其他人个个心知肚明，不过谁都没有开口，只等着看皇后和戚夫人的笑话。安静了两天之后，雉儿终于还是走进昭阳殿，面对面和戚夫人坐在一起。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打破沉默，似乎想要这种僵持的方式，来确认谁才是后宫的主人。
“皇后难道一直要这么沉默下去吗？我知道您的来意是什么，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有人看见春红到过昭阳殿。可她还是死在了通往宫外的甬道上，那条路，是出入后宫的必经之路，皇后不会想凭这个认定臣妾是杀人凶手吗？”戚懿一脸柔柔的笑容，语气里没有半点儿想要示弱的模样。
对于这样没有道德底线的女人，还能说什么？雉儿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可哀家还是想劝你一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也没有用。”
“可如果是属于我的东西呢？如果我不奋力一博，怎么能到我的手里？您说是不是？”戚懿一脸无害的笑容，就像是在跟皇后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那人命在你的眼里算是什么？”雉儿皱了皱眉头。
“皇后娘娘这又是在大发慈悲吗？我承认，除了在皇上的面前，我一直都是个虚伪的女人，而且还是个狠毒的女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这样的道理只怕皇后再清楚不过了。可是，您也未必像你表现得那么光明磊落，如果您真的无心害人，为什么又要放春红逃出来，既然您早就知道她别人的眼线，那就应该好好保护起来才是。所以……皇后娘娘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眼下您是妻，我是妾，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受到别人的谴责。可您也别忘了，不管你手里的权力有多大，主理天下朝政的始终还是皇上，只有有皇上在一天，您还算是皇后。可如果哪天皇上改变了心意。您觉得会怎么样呢？”戚懿的脸上洋溢着一抹特殊的光彩，那只有胜利者的脸上才会有的光彩。
这么一番话让戚懿彻底明白了戚懿的野心，她苦笑着摆了摆手：“狐狸尾巴终究还是露出来了。在后宫个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不是更好吗？皇后如何？夫人又如何？眼下你已经有了皇子，最起码后半生已经有了依靠，又何必再来为难哀家呢？”
“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痛！”戚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脸对皇后的不尊敬：“您是皇后，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换了我是您的位置。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说不定也能说出来。可是。只要想想您是皇后，而我不过是位夫人，我怎么肯就这么放手呢？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把自己的野心写在脸上，更不会让皇上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算你想要去皇上那里告状，皇上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倒是你，现在腹背受敌，只怕连自己身边的人，有一天都会背叛你吧？”
雉儿以为戚懿不过是想要推卸责任，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可万万没料到，朝中的势力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前她插手朝政，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皇上虽说并没有允许她自由地出入朝堂，但很也没有亲口答允她处理朝政。不仅之后，朝堂之中似乎还悄然兴起了一股流言，说皇后是个女人，不宜参与朝政；太子格太过懦弱，与儒人走得太近，能不能立为储君，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说。
“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出现？”雉儿一脸无奈地对着云儿道，“太子怎么都被牵扯了进来。眼下皇上的嫡长子只有盈儿一人。肥儿无心朝政，眼下只顾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这些日子，他从洛阳递来了不少书信，说是要立驷氏为王妃，甚至为了驷氏他愿意献出自己的封地。所以根本就不用指望他会出来争什么。”
“可现在戚夫人的手里有了一位小皇子，而且他还是在皇宫之中长大，将来皇上肯定还会替他遍访名师。朝臣之中，有不少会将宝押在小皇子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皇后不会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戚懿会与世无争吧？”云儿冷冷地对着皇后道。
“怎么了？你这些日子怎么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什么烦心事？”雉儿见云儿的态度有些古怪，忙追问道。
“没有……没什么。”云儿忙掩饰着摆了摆手。
“是为皇上而忧心？还是为你的将来忧心？”雉儿突然开口道，“哀家知道，你前些日子见过戚夫人，恐怕她跟你说了些什么吧？哀家明白你的心思，哀家不会阻止你做什么，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你要三思而后行，千万别被那些人利用了！”207207207
208．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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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208208“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云儿的脾气瞬间有点暴躁起来，说出来的话也很冲，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太过心急了。我只是……”
雉儿一脸困惑地看着云儿，依她对云儿的了解，她猜出来云儿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难题，恐怕这件事和皇上有关。她心里不停地猜测，却无法让云儿开口说出实情，云儿的个太过犟强，只要她不想说的话，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休想从她的口中打听出什么来。雉儿只得拍了下云儿的肩膀：“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不过你只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哀家都会站在你这边。”
云儿表情复杂地看着皇后，想要对皇后敞开心扉认真地谈一谈，但她很快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多年前发生的那一切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到底是谁的错？是皇后的错？还是她自己的错？当年……是皇上不肯要雉儿，所以自己才有了可乘之机，可是没想到后来事情却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她应该感到有些懊悔的，因为雉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怎么可能会有鲁元，更不可能有现在的位置。但现在再回过头来想一想，是不是皇上的心里也有太多的顾虑，如果不是皇后，是不是她和皇上的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如今的她最起码已应该有个名份吧？就算自己死了，也能以妾的身份入了刘姓的宗庙。再或者说，如今的她……或许就像是戚夫人说过的那样，最起码也应该是有名有分的妃子，而不仅仅只是大长秋吧？
当云儿自以为皇后不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没想到赵子儿却把昭阳殿里发生的一切都描述给了皇后听，甚至包括戚懿说过的那番话。听赵子儿这么说，雉儿淡淡道：“是吗？你不会真的好心到要跟哀家说这些话吧？这是她的缓兵之计？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挑拨云儿和哀家之间的关系？她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吧？”
赵子儿不置可否：“皇后，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您想想看，云儿就是您的左膀右臂，如果她突然倒戈投向了戚懿那一边，可能会发生什么状况呢？就算她不倒戈。从现在开始再不肯全心全意的帮您，您的身边还有完全可以依靠的人吗？说白了，这偌大一个后宫里，除了云儿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掌握住全盘的局势。戚懿这一招虽然胜算不大，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她就有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看来你还真是会替哀家着想。只怕这也是你们的谋吗？目的是什么？是想要让哀家和云儿窝里斗。好让她坐收渔利？这太便宜她了。”雉儿吐了口气，还不忘若有所思地多看了赵子儿两眼，不过她说的话却不错，看云儿的态度，戚懿显然已经达到了目的，眼下她只不是不清楚云儿的想法。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完全出乎雉儿的预料。因为云儿似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所有的事情都特意避开了吕雉，似乎生怕自己会听到什么风声。有些雉儿着急的事情，云儿反倒有些不紧不慢，明显和过去的态度不太一样。雉儿心中暗暗叹息，可她什么都不做能，只希望有一天云儿自己能醒悟。
朝中的局势也发生着悄然的变化，眼下西北战事一直持续不断。刘邦一向最喜欢在马上驰骋，天天坐在朝中听着这些事情，几乎让他没有办法完全平静下来。朝中的大小事务再度转到皇后这里，不过雉儿却能明显得感觉出来，朝中的势力似乎分化成了两股。站在太子那一边的势力似乎人数越来越少。而皇子如意悄无声息地成了很多人关注的焦点。更为重要的是。萧何这个老狐狸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有意孤立太子。
直到军师的再度出现。雉儿才意识到情况有多严重。张良还是和从前一样，口中说着不着边际又耐人寻味的话。最终将话题转移到了太子的身上，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太子的格有些懦弱，朝臣们之中早有议论，眼下虽然还没有被提及，但早晚有一天，这会被当成一件大事摆在朝堂之上。
“军师的意思是，太子有可能会易主？”雉儿一脸的惊诧，她早就想过有这种可能，可这些话从军师的口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