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咸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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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愕,他慢悠悠地解释道:“究竟是谁假冒我们一品堂下的挑战书?徐瑾手中的药方拓本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方才屠少爷行刺不成调开狄青之后,再次闯入的高手会是谁?”
我越来越懵:“那那那药单,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洛阳城内所有医馆药铺皆是我一人开的,你说我是从哪里得来的?”
乖乖,我鼻血霎那横流!
若不是眼下他还受着伤,我真想殷勤的为他捏肩捶背,不不不,干脆直接扑上去把他强了!我的神啊,金条啊,我眼前皆是金条飘啊飘!
别说他是一只瞎子,就算他是植物人我也认了!
小时候沿街乞讨时,我立志嫁给一名厨师,以为那样便不会再挨饿了。但自从在电视墙上看过星爷的《功夫》以后,我的人生理想彻底发生转变,开始立志成为一名伟大的包租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边刷牙边踢着拖拉板子去收租。
私以为,那样的人生,才真叫惬意啊!
等等,现在似乎不是憧憬未来的时候……
待我回味起他方才所言,便是赫然大惊,不由颤声道:“你的意思是,眼下所有一切看似无意,实则是有高人隐在幕后操控全局,妄图挑起江湖正邪纷争,兵不血刃的除去龙门堡……不,凶手最终目的其实是赵祯!!”
花容月赞许颔首:“此人聪明绝顶,几乎步步为营,啧啧,只可惜……”
我心慌意乱,接口道:“可惜什么?”
他捋着头发,挑眉微微一笑:“只可惜,他呀,还是没我聪明。”
我晕,大哥,你敢不敢再自恋一点儿?
我嘴角抽搐未歇,花容月陡然神色一凛,镇声呵斥:“出来!”
话音将将落下,一名蝴蝶面具男蓦地破窗掠入,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然在床前跪下,想抬头,又不敢抬头,别别扭扭地结巴道:“公……公子。”
我纠结于他为何会是这种表情,待我低头一看,我也别扭了。
只见床铺凌乱,血迹斑斑,一枚美男香肩半露的躺在我怀里,简直一幅活春宫,还是BL桥段里那种花样美男受!
可是老兄,我虽然不像个女人,可也不像个男人吧?
花容月丝毫不以为意,以更为放松的姿态幽幽道:“自己人,无需有所顾虑。”
蝴蝶面具男轻望我一眼,眸子里疑惑尽现,又听他主人冷冷一哼,忙垂目拱手,恭敬道:“公子,方才收到从汴梁传来的消息,赵宋后宫里的李顺容于昨夜亥时死了,八王爷赵元俨携十八名六扇门暗卫正快马加鞭赶来洛阳,不知意欲何为。”
“什么!”我听罢大惊失色,慌乱地推了花容月一把,“师父曾说,李顺容虽然病入膏肓,但经他调理,可安保数月性命无虞,怎会突然死了?”
花容月微微蹙眉,旋即坐起身,淡淡问道:“可知死因为何?”
蝴蝶面具男摇了摇头:“尚不可知,只说,刘娥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将其厚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蝴蝶面具男如蝴蝶一般飞走了,花容月低声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暂且回到牢里去,眼下留在小玉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若非见到我,你莫要离开他半步。”
顿了顿,他忽然拉下脸来:“我想,你与他之间还是保持一步的距离比较好。”
想起昨日那桩乌龙事,我心头也是一怂,嘿嘿笑道:“我还道你不生气呢。”
他又是一声冷哼。
我立马赔笑:“行行,我错了还不成么,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你的好兄弟是不是?”
他忽然叹口气:“小昭,你道我小气也罢,怎样都好,我昨日还真想扔下你们不管了。”
我挑挑眉:“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摸索着伸出手,抚在我脸上,竟是哭笑不得:“可我总不能拿着你的性命开玩笑,哪怕,你当真有负于我,我也做不到。所以,只要你需要我,我便会在你左右陪着你。”
我脊背一僵,别过脸去,坏笑道:“呦,那我若是不需要你呢?”
花容月一手撑着床沿儿,身子蓦地向前一倾,濡湿的唇畔凑到我耳际,柔声道:“那我便只能等,等到你需要我的那一天。”
他的音色虽然清寒,却总透着一丝蛊惑,如同他的人。
我想,我是当真被他蛊惑了,不只他的甜言蜜语,还有他的人。但是,我内心同样十分清楚,我兴许是有些喜欢他,但我绝不会打从心底相信他。
我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这世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赏你一口饭吃,或是利用,或者怜悯,或是豢养,总有一个理由从中驱使着。
我可以坦然接受义父与赵祯对我的赏赐,因为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十分明确,彼此互取所需,无论怎样,皆是我华小昭应得的。
然而你花容月呢,忘却上辈子的恩恩怨怨以后,你没有一丝理由如此待我。
更何况,你我立场不同,今生今世注定会是敌人。
当真爱上我了?
骗谁呢!
第十八章
待我从透气窗回到死牢之后,加强型迷魂散的药效仍然未撤。我忙从多拉B梦的百宝袋里摸出解毒散,搁在杀连城与玉兮禾二人鼻下绕了绕,然后兀自蹲在墙角继续画圈圈。
越画越是满头冷汗,背后那位高人果真是高,竟能桩桩盘算的滴水不露。
不过花容月这厮也委实不简单啊!
屠少堡主螳螂捕蝉,幕后黑手黄雀在后,小花一招偷龙转凤,终是令他功败垂成。
但这并不见得是桩好事情,李顺容去世这等大事,义父必定第一时间派遣暗卫通知我与小青师兄,可朝廷信息还未到,花容月这边已经收到了确切消息……更恐怖的是,从李顺容咽气儿到现在,中间不过相隔两三个时辰,信息居然从汴梁皇宫“唰”地传到洛阳城……靠,光速啊简直!
莫非,一品堂内某位穿越同仁发明了对讲机?
我在这厢绞尽脑汁,玉兮禾便在那厢幽幽转醒,我忙倒地装晕。
听他低声呻吟一声,以他的武功,必定估摸着哪里不太对。真搞不懂小花脑子里想些什么鬼东西,为毛要逼迫玉兮禾服下十香软筋散?将他搞成个废人也就算了,为毛还告诫我留在玉兮禾身边是最安全的?
一只拔了毛的金凤凰,他分明连我都不如。
耳畔传来浅浅脚步声,我急忙收敛心神,再次紧了紧眼皮儿。
陡然身上一沉外加眼前一黑。我喉头一紧,一个鲤鱼翻身蹦起来,戒备道:“姓玉的,你又想干吗呢?!”
玉兮禾被我唬了一跳,抚着胸口道:“地上寒凉,我为你披件衣裳而已,你瞧瞧你,像只刺猬一样,至于如此大反应么?”
我狐疑垂目,果见脚边躺着一团月白衣衫。
再将视线向上移,小玉身上依旧是件月白长袍。
我起先一阵尴尬,旋即好奇起来:“咦,进来也没见你随身携带细软,哪儿来的衣裳啊?”
“无论做什么,玉郎总是喜欢置备两份儿,以备不时之需。”杀连城的声音蓦地传来,透着几番哀怨,透着几丝凄凉,听上去酸了吧唧,极不是味儿,“背负神剑山庄的名望,背负无缺公子的头衔,你当活的如此轻易?”
我无语,敢情他是穿了两套衣裳啊!
难怪他和花容月竟会结成狐朋狗党,简直一对儿精神分裂重症患者。
玉兮禾望向我,墨黑瞳仁笼雾翦水,莞尔一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笑个毛啊笑!
我无端烦躁,掉过脸冷冷看向杀连城:“夫人,你可知凶手已经抓到了,正是你家夫君屠少堡主,他夜袭刘大人,现正在衙门堂上接受刘大人夜审呢。”
杀连城原本哀戚的颜上登时煞白一片,“霍”的起身:“这……这怎么可能?”
我理了理袖筒,又拨了拨头发,弯下小蛮腰将地上的月牙白拾起来递给玉兮禾,唇畔不由勾起一抹冷笑:“如何不可能?徐瑾不知从何处得来三张药单拓本,并以此来要挟屠少堡主,屠少堡主一怒之下便杀了许瑾,如今罪证确凿,您与屠万里屠堡主的事儿……”
我冷哼一声,“我想其中缘由,不必小昭为您细说了吧?”
狠心抛弃青梅竹马,跟了新欢屠龙刀也就算了,居然还红杏出墙和自己的公公搞在一起。如她这般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别说生在北宋王朝,即便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也不值得我华小昭同情她半分。
如我所料,杀连城的脸色由煞白瞬间转为死灰,如遭雷劈的向后连连趔趄着。
我不由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三张药单……你与屠堡主……是什么意思?”玉兮禾深蹙眉峰,转眸望向杀连城,“连城,你……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杀连城嘴唇阖动几番,只字未曾说出口,眼泪却是扑簌簌的落。
自古美人,就他妈泪多!
既然有胆子做,怎么还怕别人说?
我极为不屑地瞟她一眼,走上前拍着玉兮禾的肩膀,开始循循善诱:“小玉啊,诸如她这种不知自爱的女人,亏你当初还为她要生要死的,真真好笑的很呢,你可知道,她与屠万里两人……”
“翁媳乱伦”四字未曾说出口,脖颈猛然被人紧紧攥住。我讶异的紧,玉大公子不至于那么没品,因为我诋毁他的青梅竹马,便要将我“咔嚓”了吧?
“连城,你做什么?快些放开她!”玉兮禾大惊失色,平素极好听的音色好像跑了调。
我费力的将眼球翻啊翻,终于看到想要“咔嚓”我的正是杀连城。
悲了个催的,我一时忘了杀连城武功不弱,而且玉兮禾现下完全没有武功!
只听杀连城在我身后声嘶力竭:“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要出去,我要见我夫君!我要见刘大人!”
不管你要见谁,先放了我啊,若是我死了,不是这样也变这样了!
胸口极度窒闷,压根儿提不上气来,我几欲去见上帝,而杀连城的尖叫声却刮的我耳膜阵阵作痛,时刻提醒我还活着:“快来人啊!速去堂上禀告刘大人,速速放我出去!如若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她的威胁明显很管用,但见几名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跑出,终是开了牢门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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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功夫,杀连城便拗着我的脖子冲进了衙门大堂。
堂上高坐的是伪大人赵祯,堂下跪着的是屠龙刀。
当赵祯看到被俘虏的我时,贴着人皮面具的褶子脸瞬间变了几变,那锐利的眼神儿分明在说:六扇门的脸,都他妈给你丢尽了!
我惶然的斜目向小青师兄瞟去,他云淡风轻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完了,看来今年的年终奖金肯定打水漂了。
此时,屠龙刀正欲说话,赵祯却将惊堂木猛地一拍,勃然大怒道:“大胆屠杀氏!竟敢劫人越狱,要挟本府!信不信本府砍你脑袋!信不信本府诛你九族!”
我正想以眼神儿纠正他,你一介小小洛阳府尹实在没有权利诛人九族,杀连城却蓦地松开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请明鉴啊!一人做事一人当,丐帮副帮主徐瑾和少林惠恩大师皆是死在连城手中,与我夫君半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救我心切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大人明察秋毫,放了我夫君!”
“连城,你……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自从杀连城踏进衙门大堂之后,屠龙刀的视线便一直绞在她脸上,这会儿听她连珠炮似的一席话,看她的神情愈加奇怪,似是恐慌中带着极度疑惑。
再看堂上众人,除了赵祯和狄青以外,人人皆是瞠目结舌。
竟连平素淡定自若的屠万里亦是愕然不已,表情如同吞了几只活苍蝇一般。
咦,这气氛怎么不太对劲儿啊?
我蹲在一旁抚着胸口剧烈咳嗽着,脊柱骨阵阵发凉,不自觉的站起身向玉兮禾靠近些,却见他垂目悲悯的望着杀连城,许久之后,竟是别开脸去,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很明显,杀连城才是最茫然的一个,呆呆跪着,动也不动。
举堂无话之时,但见屠娇娇跳出来,诧异道:“嫂子,什……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哼……”赵祯嗤笑一声,一手托起尖下巴,百无聊赖地把玩儿起惊堂木来,“杀连城,你夫君方才正以先皇御赐的龙门令为你作保、替你求情呢,你急冲冲地跑来拆台,也忒不给你夫君留面子了吧?”
杀连城豁然大惊,“唰”的转头对我怒目而视,目色血一般赤红:“华昭,你阴我!”
我摸着喉咙,半响没有反应过来,望着赵祯讷讷道:“大人,什……什么情况?”
赵祯慢条斯理的望了狄青一眼,眸子中满是戏谑。
狄青素来不喜在群众面前发言,憋了半天,终于结巴道:“没……没什么情况,只是刘大人半夜忧国忧民……忧的睡不着觉,难得武林人士齐集洛阳城,便召集大家前来衙门大堂聊聊国计民生,顺便探讨一下私盐泛滥,官盐涨价,大宋子民没有盐吃的情况应当如何解决……”
我的天!
我震惊的指着狄青,脑中一道闪电划过,突然想到什么,蓦地回头瞪着玉兮禾。
只见玉兮禾眉眼之间沁满忧伤,再次幽幽叹了口气。
滚你丫的,我还没忧伤,你忧伤个屁啊!我怒发冲冠,颤颤指着杀连城,颤颤道:“你别冲我吼!我不是故意阴你的,我他妈也被人阴了!”
第十九章
杀连城猛地一怔,继而惊愕的望向玉兮禾:“是你与花容月联手算计我?方才在大牢中,是你故意告诉小昭屠家人要去刺杀刘大人,然后她才会迷晕你我,去寻赵……刘大人!”
算她聪明,倘若揭穿赵祯的真实身份,她刺杀的便不再是朝廷命官,而是当今天子。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啊。
玉兮禾微微颔首,如玉清透的容颜依旧溢满哀伤:“连城,一开始花神医告诉我真相时,我断然不敢相信,可在小昭离开以后,你却跟着飞身而出……你教我……”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