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弱受穿成种马文男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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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容心乱如麻,掩饰般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颤抖着送到嘴边,借着氤氲的白雾遮掩住眼中复杂的神情。
奥伦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也觉得恶心,觉得害怕了?害怕这个,被你弄得不正常的我?”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中全无笑意,反而充满了绝望:“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要走了,我再也,不会回王都来了。哼,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
那声音渐渐低沉,最后竟夹杂上了几丝鼻音。上官清容听得不忍,用力咽下一口茶水,看着奥伦学长头顶杂乱的短发,终于下定了决心,微微咬着牙,蹲身抚上了奥伦的手,在他耳边轻道:“学长,我不会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的话,我可以……”
奥伦啪地打开他的手,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眼眶:“什么意思?圣人崔斯特?你是可怜我吗?是要借着我来突显你的宽容和慈悲吗?还是要居高临下地欣赏我的丑态?”
上官清容跪坐在地上,捧着自己的手,默默地垂着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是啊,奥伦学长只是一时觉得他的身体有吸引力罢了,对他这个人,自然还是嫌弃的,甚至因为嫌弃他,对自己都生出了厌恶感。
这样讨厌自己的人,他……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尽力了,一到感情戏就是卡啊卡啊无限地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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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没有肉及周边产品 。。。
两厢沉默地对坐了许久,奥伦终于把头从手掌中抬了起来,看到了瑟缩在他身旁地板上,与他一样伤怀的上官清容。
他这是干什么,在家里纠结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过来跟这人吵一场?他又不是女人,就是女人,让男人亲一下也不算什么啊!
何况,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给崔斯特下了药;是他跑到人家床前,送上门去上人亲;是他被男人磨蹭了两下就要抬头;是他这些日子天天想着一个男人……
他明明来之前想明白了这都是他不对,想跟崔斯特道个歉,怎么如今又弄成了这个场面?他已经十七了,明年就要行成人礼了,跟一个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傻孩子发什么脾气!
想到这里,奥伦又懊悔了起来,双手揉搓着衣袍下摆,仰头望向天花板,在心中给自己打了几次气,终于冲口而出:“抱歉,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本意是来向你道歉的,只是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道歉的话语一旦出口,再说下去便没有他想的那么难了。他也不管上官清容有无反应,一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不对,我说那些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只是害怕自己,我像个怪物一样,对着男人发情……不,不,请你忘记这些话,我会离开你,远远地离开王都,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来对你说这些干嘛呢……我早应该自己默默地离开……”
上官清容抬起头来,眼中伤痛之情又一次加深。如果奥伦学长这样因为男人的身体而动情就算是怪物,那他这个、这个只愿依附男人而生的人,又算是什么呢?
他终于站起身来,伸手虚按在奥伦唇边,直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学长,你并不是什么怪物,若说男人喜欢男人便是令人恶心,令人厌弃的,那么这个人受人唾弃的人也该是我,不是你。”
奥伦愕然忘向他,张口结舌,一时不知他在说什么。
上官清容的神情竟越来越平静,说出了更多让他难以理解、难以接受的话:“我早就知道,在这世上,男人是不会喜欢男人的,可我生性就喜欢男人。我本就是为此而生,我这一生唯一的目的,唯一的价植,就是被人,被与我同为男子的人喜爱。我自幼就是如此,可能你看着我恶心,看着我像怪物,可我自己不觉得。我只是盼着与有本事的,能体恤我一些的男人相知相恋,共度一生。这一生,上一……不,我生生世世,也都会这样。”
他收回了手,离得奥伦更远了些,嘴边竟微微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不必离开王都,学长。该离开的人是我。我这就去向所有人说明此事,还你一个清白。可是,有件事我希望你记着:我是喜欢男人,我是想要依附男人活不下去,可我不觉得这样是恶心的,是低人一等的,我并不是怪物……”我只是个弱受而已。
身为弱受,被不好男风人鄙夷唾弃,难道不是最自然不过的么?无论被骂作祸国妖男,还是被指斥自甘下贱,承欢于人,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他在这世上不过短短一年,竟把后妈大神的教诲,弱受神殿里学过的一切都忘了,要像这里的人一样,不近男色了么?若真如此,岂不辜负了后妈大神对他的一片苦心,也辜负了自己来这世上后的一切努力?
他不是山间木芙蓉,只消自开自谢,自艾自怜。他这一生,是肩负使命而来,注定要成为人人迷恋,倾倒众生的绝代弱受的!
眼前纵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也要一一踏平;就算千夫所指,他也要迎着众人的眼光,走上自己该走的那条路!
沉默在上官清容和奥伦之间漫延着。不知过了多久,奥伦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讶异的目光在上官清容脸上不断逡巡:“你,你喜欢男人?那你那天亲我,不是因为催情剂的缘故……你喜欢我!”
这个指责的跳跃性也太强了,上官清容仔细想了一想才反应过来,对明显比之前情绪动荡更激烈的奥伦学长解释道:“我当时的确……虽然药效没有完全解开,但也没到认不出男女的份上。不过,我对学长你本来也没什么非份之想,只是事急从权,见有个男子进来,便想先解一时之需……”
不过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奥伦的脸色一下子由红转黑,脸上怨愤、哀伤、自怜、痛恨等各种神态变幻不定。
“那,你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你看不上我,至少也要让我知道,到底那个人是谁!”
“我喜欢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从来都不由我说了算。”哪个人的权力大,哪个人的本领高,哪个人要我,我就是谁的,谁又会来问我喜欢不喜欢的事?
上官清容凄然一笑,弱受的本份就是逆来顺受,就如江上浮萍一般,身随浪转,命数由天,问什么心中有何人。就算心中真有了个人,那些爱恋争夺他的男人,又哪有一个肯因此就放手让他与心上人比翼双飞的呢?
奥伦学长虽然颓唐可怜,但他岂不也是可怜之人?他肯可怜奥伦学长,又有谁来怜惜他呢?
上官清容觉得从心底到全身都漫延着委屈难过的情绪,再无力支应奥伦,也不再端茶,直接下了逐客令:“学长,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行吗?明天我就去和安娜学姐,和别的同学说清此事,替你洗脱污名。你放心,我不会推托不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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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我起来就去找她们。”
奥伦闻言,却并不露出什么高兴的神色,也不依言离开,反而走近了上官清容,主动伸手抚上了他的肩头,不带一丝火气,也不带一丝欲望。
“崔斯特,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很宽厚的人。可我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你知道吗?我看你不顺眼,其实不光是为了安娜的事。你从小就受女人喜欢,现在又魔武双修,还受光明神垂爱,当上了光系法师。我以为你一生都这么顺遂,所以才会对我这个失败者处处宽容……”
他轻轻抱住了上官清容,感受着怀中瘦小单薄的身躯中散发出的无穷力量:“可是,我错了。你的宽容和善良,从来都不是因为对痛苦的无知,而且来自你勇敢的心。崔斯特,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这样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直面自己异于常人之处的人,我是第一次见到。我好像,也能从你身上吸取到这样的勇气。”
他放开了上官清容,仿佛重生一般,收敛起了全身负面的气息,平视着他的眼睛说:“我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因为我马上要去维罗尼亚,恐怕会有很久不能回王都了。之前那些无理的举动和要求,请你不要介意,也请你忘记我那些可怕的样子。还有,那件事,安娜其实也没再怪过我,而且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来时那样狂躁,其实都是因为我的心太狭窄,是我太软弱了。我现在才明白,挡在一个人面前最大的阻碍,并不是别人的目光和议论,而是自己的心。”
奥伦的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向着上官清容微微一笑:“但愿我也有你那样的勇气,能够直面自己这异于常人的……的感情。不过,多谢你这样诚心地开解我,让我也有勇气相信,我并不是个怪物。可能我现在还是不够坚强,还需要更多磨练。等到我能够拥有像你这样直面自己的勇气时,我也许会再回到王都。而且那时的我,必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可能比你还要强大……到时候,我会再回来看你,那时候,你可以把我当作朋友吗?”
上官清容心中也感到了一阵宽慰,自己的痛苦仿佛也减轻了许多。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当然,奥伦学长。只要你不嫌弃,我现在就是你的朋友了。”
“现在还不行,等到我配得上做你的朋友,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奥伦走向门口的衣帽架,摘下自己的外套夹在手臂上,打开了门正要往外走,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上官清容说:“对了,你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希望你可以等等我,等到我有勇气对人说出自己的真正心事时,你再和我一起告诉别人。这样的话,我才不至于被你落下太远啊……”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再不停留,坚定地走向门口,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
上官清容一直送他送到中庭,未过大门便收回了脚步,重新走回了自己小小的卧室。虽然不知是哪句话打断了奥伦学长,但看他从阴郁重新变得正常,上官清容自然也是十分欣喜的。
茶几上的茶具已有女仆收拾过,房间里重新恢复了整洁,再没留下一丝奥伦来过的痕迹,可这痕迹却已深深地印在了上官清容心上。那位奥伦学长,确实是个胸有大志之人,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这样一个人,居然也对自己如此推崇,还有意将来与他结交为友,他是否也该感到荣幸?还是说,奥伦学长其实对他也是有些情意,只是以前不知男风为何物,故此不肯承认?那若能再见奥伦学长,到时候,他们又将是什么关系?
苦苦思索了一阵,上官清容又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将来不知还有什么经历,也不知要落入何人之手。奥伦学长与他纵有几分交情,侯门一入深似海,到时候哪怕再见,也只能形同陌路了,他现在想这么多又有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本文将于2011。4。15也就是这周星期五入V,届时将会一次性更新三章,谢谢大家的支持。另,非常抱歉,因为入V要求字数太多,本文明日停更一次,周五再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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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苦学 。。。
屋中少了一人,竟安静得有些清冷。
上官清容刚把身子蜷缩到沙发里,一个似燃烧着雄雄怒火的苍老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崔斯特,我一直觉得你挺听话,挺懂事的,真没想到你脑子里满都是这种东西!”
费伦大魔导师的身形浮现空中,面色都带了些青灰,横眉立目,指着上官清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副模样,上官清容又怎还看不出,这位一直温柔耐心地教导他魔法和做人知识的老人,也和方才的奥伦学长一样,嫌弃他是个喜爱男人的人了。
“老师……”上官清容虚弱地喊了一声,立刻被费伦打断,连声骂道:“别叫我老师!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我还以为我困在埃姆拉之链里五千年,光明神怜悯我,赐给我一个好学生,没想到你才上了一年学,认识了几个人,就开始不学好,天天想着怎么谈恋爱。这些日子你不好好学习,我还以为你是练习斗气累的,纵容你减少了这么多学习时间,还替你写作业……”
费伦一说教起来,就是连篇累牍,词一串一串,连口气也不带喘的。从上官清容小小年纪不学好,满脑子想着谈恋爱;又说到当年他为了学习付出了多少辛苦,好几百岁了也没和女人交往过;又说到他一个堂弟就因为把心思都投到了恋爱上,与魔族作战时,因为默发魔法速度不够而含恨身亡,话匣子这一打开就没完没散。
直到天色擦黑,费伦大魔导师才终于觉得自己教育得太辛苦,停下话头,给了上官清容一个主动承认错误的机会。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清容不敢直视费伦锋锐如刀的目光,只看着他口鼻处,黯然答道:“我已经不配做老师的学生了,我愿意将埃姆拉之链送给您看上的人。这一年多来,受到您这么多教导,却辜负了您的期待,实在是不孝,只希望您能尽快挑个好学生,早日将他教导成材,勿再以我这不成器的徒儿为念了。”
这话才落音,一道魔法光芒便打到了他脸上,瞬间肿起一片,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上官清容捂住面颊,慌乱地看了费伦一眼,刚想认错,却听见费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当我是什么?你不想好好学习了,就想把我送给别人?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现在已经不是被封在埃姆拉之链里的时候了,你就算把我远远的弄出去,我也能靠法力回来!”
上官清容连忙告罪:“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奥伦学长刚刚也说过,喜欢男人的是怪物,是受人唾弃的,我怕您也不想要我这样一个徒弟,想换个好的……这都是我私心揣度,请老师恕罪。”
费伦这才把举着法杖的手放了下来,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