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弱受穿成种马文男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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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上官清容点了点头,把自己在门外匆匆写下的,对他继母绑架兰斯学长的控诉书掏出来,先冲进父亲书房,放在他的写字台上,又从墙上卸下一把长剑倒提在手,冲到门外。门外的仆人已经乱了起来,看到他手中长剑,更是尖叫呼喊连连。
上官清容一概不理,到了继母房前,一脚踹开屋门,把正在给休伯莱夫人梳装的侍女拎了出来,“碰”地关上了门。
外面一片兵荒马乱,休伯莱男爵很快就会赶回这里,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解决与他继母之间的恩怨!
长剑的剑刃上闪着冰冷的光芒,映得休伯莱夫人花容失色,紧紧盯着上官清容持剑的手。上官清容脸上毫无表情,语气却恭谨得诡异:“母亲,您派人杀我,我当时却不在,令母亲白白辛苦一场,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今日我提剑来自请受戳,请母亲动手吧?”
休伯莱夫人看着剑尖越逼越近,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勒得太紧的内衣让她的呼吸开始不畅,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你,你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没,没杀了你?”
这一句不打自招,令上官清容心中更加痛楚。他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一把拉过了继母的手,把剑塞进她手里,看着寒光闪闪的剑尖说:“母亲,您不要害怕,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却也懂得要孝顺父母。有一句话,叫做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说的就是当父母的要杀儿子,儿子就必须甘受诛戳。母亲,您怎么不早说想要我的命?若是早说,儿子的命早就双手奉上给您了,也免得您找人杀我。那些人错绑了我的学长,害他替我受了无数苦楚,几乎丧命。”
外面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休伯莱男爵的声音也远远地响起,上官清容握住休伯莱夫人的手,剑尖抵住自己的胸膛,用力刺了下去。
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淌,尖锐的痛楚在在上官清容体内盘旋着,他死死盯着慌乱不已的继母,用尽力气说道:“我这一死,母亲也可以放心了,我再也不会跟弟弟们争夺家业,将来休伯莱家早晚是两位弟弟的。所以,还请母亲您早日去自首,早些认下你派人杀害我,却不慎害了兰斯;肖克拉学长的事,不要牵连休伯莱家,不要让我父亲……”
门“咣”地一声被人踢开了,休伯莱男爵闯进屋里,就看见儿子胸口一截长剑闪着光芒,而长剑的剑柄正握在妻子手中。
“你要干什么?”休伯莱男爵一时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很快又反应过来,一脚踢开了妻子,按住上官清容的胸口,对着外头的仆人大喊:“快去叫治疗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上官清容轻咳一声,嘴角已流下一丝殷红,微闭双目,虚弱地说道:“父亲,不要再救我了。我做儿子的,一直让母亲不快,本就已经够不孝了,若父亲再因为我伤了母亲,我就算死,也不能安心啊。”
他又轻咳了几声,几乎说不出话来,休伯莱男爵紧张地抱着他,轻声哄着他,双眼却如鹰隼般盯着休伯莱夫人,看得她软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辩驳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他提着剑进来,逼我刺他的。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刺伤一个五级战士?”
这话倒也是实情,但儿子胸口插着一把长剑躺在他怀里,妻子的解释就算再合理,却也让休伯莱男爵难以相信了。
不料此时上官清容却开口替他继母做起证来:“是的,父亲,是我把剑柄送到母亲手里,是我握着她的手刺向自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大半夜的跑回家,就为了让你母亲刺你一剑?”休伯莱男爵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慌乱,有些没底。他早知道这个儿子心里极有主意,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可也没想到儿子能有主意到这个地步,让他继母刺他一剑,为什么?他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陷害自己的继母?可是真要陷害的话,也不用告诉他这剑是他自己握着继母的手刺上去的啊。
上官清容微微喘了几口气,虚弱地应道:“父亲,你可知道,我们学校有一位学长昨晚被人绑架了?”
这种小事休伯莱男爵自然不会知道,他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要亲口揭穿继母的罪行,上官清容心中还是有些别扭,可是他中剑将死,也不必顾虑那么多了,还是以他们休伯莱家的兴衰为重,劝父亲早日休弃这个不贤的妇人,另娶一房妻室为好。
“那位学长,其实是替我受了人绑架。他亲口告诉我,指使那些人绑架,甚至要杀害我的,就是母亲。所以我才从学校赶回,只为见母亲一面,劝她早日自首,不要牵累咱们休伯莱家。父亲,那位学长是个什么国公主的儿子,母亲这回错得实在厉害,可我做儿子的,既不能眼看着她犯错,更不能亲手送她进监牢,只好先尽一尽孝心,让母亲如愿杀了我……”
他挣扎着从休伯莱男爵怀里起来,用力拔出长剑,对休伯莱男爵说了一句:“父亲,多谢您这些日子的教导,可惜我,要辜负你和沃特师父的……”
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已昏迷不醒,栽倒在父亲怀里。休伯莱男爵再也顾不上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妻子,抱起上官清容就往外跑,不停地喊着治疗师。
一直在埃姆拉之链中急得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给他治伤的费伦大魔导师也终于忍不住了,不管周围有没有魔法师在,从链中现身出来,伸手抚上了上官清容的伤口——
这么浅的伤口,也没流几滴血,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大喜大悲的刺激之下,费伦终于也撑不住了,回到链中去平复想象中对于他的年龄而言实太快的心跳,把丧子之痛留给休伯莱男爵一个人去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送上门去让继母杀是古代某孝子的事绩,忘了是谁了。另,我家编辑今天通知,不能再给同志们发邮箱了,对不起。我正在研究繁简翻译问题,暂时还没研究出来,我继续去研究了。
名侦探会议
休伯莱家闹得惊天动地,几乎出了人命的同时,魔法学校也没能得了安生。直到明月当空,星晨灿烂,上官清容还不回寝室,这让身为魔宠的贝尔法斯特极为焦躁,在屋内上窜下跳,搅得那三个忙了一晚,想早些安眠养神的人也是睡不踏实。
到了半夜时分,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贝尔法斯特正在床架上跳来跳去,突然胸口一疼,仿佛被什么尖利的刀剑刺了一般,直直地摔到了床上,亏得学校床垫铺得厚,不然它就要用身体来验证一把猫有九命这个论题的真实性了。
摔下来之后,贝尔法斯特惨叫一声:“主人——”,拉开宿舍门就奔了出去,循着气味往休伯莱家一路跑去。三名睡不好觉的少年魔法师也被它那声惨叫惊醒,急忙各穿衣服,到兰斯和上官清容谈话的花坛去找人。
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贝尔法斯特也没了踪影。刚刚才从暴力组织手里逃出来,精神高度敏感的三名少年立刻警觉起来,把这上官清容的夜不归宿和贝尔法斯特的无故失踪和犯罪团伙挂上了关系。
再回去那个地方找人?没有十级魔兽的助力,他们仅凭三人之力,能救出人来么?
诺顿好歹是三人当中看纪最大的,比另外两人更理智些,叫他们不要冲动,反正知道了嫌疑犯是谁,先去向官方求助才是正途。
还有一个问题他们首先要查清楚:兰斯学长到哪去了,他是与崔斯特一同被绑走了,还是平安地回了寝室?
三名少年侦探团团员就在这正值安眠的最好时候,敲开了炼金学院的宿舍楼门。把满楼的学生都吵起来之后,终于找到了刚刚和上官清容分手不久的兰斯学长。
经兰斯学长作证,他是被上官清容亲身送回炼金学院的,分手时并无任何异象,但是,上官清容的失踪也必然不是意外,因为绑架他的那群绑匪曾亲口说过,他们真正的绑架对象就是崔斯特;休伯莱。兰斯学长他不过是运气不好,让人家错绑了。
“这么说来……”四人站在炼金学院门外讨论着新案情的内幕,诺顿继续对案情做着专业分析:“很有可能是我们把兰斯学长劫回来时,被人跟踪了。而且跟踪的人还听到了学长和崔斯特的对话,知道了崔斯特才是他们真正的绑架目标,于是就趁着他独自一人回到魔法学院的时候,绑架了他?”
“有这个可能。因为我和他说了真正的绑架者,所以那个人要……杀他灭口?”
“不对,学长。如果那个人会因为你说出了绑架者的线索而灭口,那也应该把你们俩都灭了口,而且首先杀的应该是你。毕竟你才是看见了绑匪真面目的人!”严肃的声音,缜密的推理,让米洛奇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也引来了科林的附和。
“我觉得也是,学长的魔力虽然高,可崔斯特是全系元素魔法师兼光系法师兼五级斗士,如果跟踪你们的人有能力杀他灭口,怎么会不杀学长呢?”
这个问题实在很难解释。诺顿作了个总结陈词:贝尔法斯特的仓皇离开,说明崔斯特陷入了性命危急的境地;而他的性命受危协,应当与今天他们去救人的行动有关;要杀崔斯特的人却放过了兰斯学长,那……那还是说明,他的目的是杀了崔斯特,而不是为了掩护雇凶杀人的人,来对他们灭口。
难道是先前雇人绑架崔斯特的人已经发现了那几个绑匪绑错了人,又雇了一批人去杀他?他折腾了一宿,正是又困又累,戒性最低的时候,身边又没个人,那杀手就趁机在黑暗的小道上偷袭,一击毙命……
诺顿讲得太详细了,详细得三位听众都觉得毛骨悚然,几乎要满校园地去找尸体了。正在此时,他又来了个大逆转:“可是,崔斯特和贝尔法斯特订下的是平等契约,如果崔斯特真地重伤将死,贝尔法斯特的生命力就会籍由魔法契约转换给他。以贝尔法斯特的魔力,他的寿命至少有几百年,所以崔斯特现在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对啊!两位同寝室的少年都松了口气下来,唯一一位事前不知道上官清容有个十级魔宠的学长此时也跟着松了口气,只是松完之后又想起来:“他会不会虽然没死,却也像我那天一样,被人卖到竞技场里?甚至,会不会那个竞技场幕后的老板才这策划了这次绑架的人?若这样的话,崔斯特越厉害,就越可能被绑走,反而是我这样基本没有攻击能力的魔法师更安全些。而且,如果对方人很多的话,那只黑豹也有可能……”
兰斯学长一席话,又让几人的心情低落了下来。可很快的,他又振奋了起来:“走吧,咱们几个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用,我去神殿找我叔叔帮忙从那个竞技场要人,你们也去休伯莱家,把这件事告诉崔斯特的父亲!”
他们还只是学生,魔力最高也不过六级,从那里救了一次人已是幸运,在刚闯过一次斗技场,对方防范最严密时去闯第二次,绝不可能有任何希望的。
兰斯起身就要走,诺顿主动跟了上去:“我是火系魔法师,攻击手段比较多,我陪学长一起去神殿,路上互相照应,更安全些。伊凡,你和艾德里安一起去休伯莱家?”
科林和米洛奇互望一眼,点了点头:“水系和冰系正好可以叠加魔法,效果更好些。”
四人先到校门的岗哨将上官清容可能被人掳走之事告知了守卫,又甩开那些人的护送,从一段低矮些的院墙爬了出去,兵分两路,各自找人。
且不提兰斯是怎么去光明圣殿跟他那位身居祭司之位的叔父求助的,这趟报信真正报出了成果的还是科林和米洛奇。这两人一路念着咒语,魔法不曾离身,提防着那些可能从竞技场追出来的敌人靠近,战战兢兢地走到天色将明,才看到休伯莱家的府邸出现在视线之内。
休伯莱家整间府邸灯火通明,宅内依旧处在兵荒马乱的状态,仆人们虽然听见了敲门声,却没人顾得上来应门。
小主人受伤了,小主人快死了,治疗师看不出伤情多么严重,主人急得要和女主人离婚了……女仆们迅速而主动地凑到了墙根底下互传内幕,骑士和男仆们都站在大少爷卧室门外,一个接一个地往里拉治疗师。
已经换了好几个治疗师了,可是大少爷还是没醒过来……
宅中越乱,越是没人来应门,科林和米洛奇的心就越往下沉。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崔斯特失踪的事?难道那个凶手,已经将尸体送到了他家里?
科林再不敢想下去,一口气念出了他所会的最高级咒语,召唤出一条巨大的水龙,砸在坚实厚重的生铁大门上。门被冲开,科林和米洛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闯了进去,在仆人们震惊的目光中,冲入了休伯莱府的小楼里。
迎面而来的,就是几名脸色灰败的治疗师,和正推着他们往外走的骑士。
“难道,崔斯特真的被送到这里来了?还是休伯莱男爵也被人刺杀了?”米洛奇僵硬了一下,艰难地扑上去,拉着一个骑士就问。
那名骑士也惊异地看着这两个穿着魔法学院校服的孩子,很快明白了他们的身份。“你们来找崔斯特少爷?他还没醒过来,这些治疗师水平不够,都看不好大少爷的病。”
“我们是崔斯特的同学,他失踪之后,我们都很紧张,想请他父亲去找人……难道他已经?”科林飞快地自我介绍着,想问清楚自己的同学现在出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扶梯上,顺着扶手溜了下来:“你们怎么到我主人家来了?他没事,用不着你们献殷勤。”贝尔法斯特不耐烦地看着两人,“人类真麻烦,怎么能搞出这么多事来。那个男人也是,你们也是,胆子也太小了。”
“崔斯特没事吗?”米洛奇和科林自动忽略了贝尔法斯特的态度,异口同声地问道。
贝尔法斯特舔着自己化成人形的修长十指,意态轻松地答道:“当然没事,不然我能来见你们两个和我抢主人的家伙嘛。不过,你们来干什么?想探探病,让主人对你们的印象好点?不可能!你们和我永远也没法相比,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