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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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地了?
如今她们妯娌到了宁州,小姑子一不出门迎接,二又叫个毛孩子对她们居高临下的,付个车钱也像赏赐一般,分明是被这个毛孩子哄住,叫这个毛孩子当家做主了!
叶蕙听杨氏这么说,也不辩驳,反而陪着笑重新施了礼,口中也重新唤了两声大舅母二舅母。待祝伯出来付了车钱,又笑吟吟的引着两位舅太太进了院儿,径直引着路带二人往后院而去。
大舅太太孟氏从打进了院子,眼珠子就没曾停止过四处打量。想起五年前自家老太太来了一次宁州,回去后说什么姑爷家仆从如云,如今这院落前后却极是冷清,走出多远去也见不到一个仆妇小厮,脸色不由又沉了几分。
或许她们妯娌这一次来错了!若果真像她小姑子信里说的,为了给姑爷治病,花得这家里精穷了,难不成她们妯娌反要将小姑子和外甥女接回去养着?那不是不赚反赔了!
二舅太太杨氏却多了个心眼,拉着叶蕙细声细气问起来:“你娘可是身上不舒服?她在家做姑娘时,最是讲规矩不过,若她不是身上不好受,定然带着你一起迎我们了吧?”
俗话说的好,叫做烂船还有三斤钉。这叶氏六房在宁州算不得大户,比她们凤城文家却不差,单说这处三进小院儿,卖出去也值个千八百两的……
姑爷家又是生意人,手里也该有些产业。若是这次能说动小姑子卖掉房产土地,跟她们回凤城去,多了不说,几千两银子总是有的吧?等人被带到了凤城,这笔横财还不是她手掐把拿的?
若她小姑子身体不好呢。当然更是锦上添花了——小姑子跟着姑爷前后脚没了,外甥女连个亲叔伯都没有,不是更任由文家拿捏?叶家的家财落在文家手里算一笔,过几年将这外甥女嫁出去,换来的聘礼又是一笔,当真是个好买卖!
“二舅母是个聪明人,” 叶蕙微笑:“我娘有了身孕,吃罢午饭就睡了。两位舅母到门口时,我娘睡得正香,我也就没唤她起来,慌忙跟着裴妈妈迎出去了。”
有了身孕?
两位舅太太立时变了脸,孟氏更是满脸恼怒大声斥责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口无遮挡?你娘哪来的身孕?你爹不是没了快五个月了?!!!
叶蕙闻言立刻站下脚步,似笑非笑的逼问孟氏道:“不知大舅母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爹没了快五个月,我娘就不能有我爹爹的遗腹子么?我们叶家六房就很该绝后?”
话是这么说。叶蕙的心中却不知念了多少个阿弥陀佛。多亏两位舅太太没来之前,文氏话赶话多说了几句,叫她知道了她娘对娘家的态度!
两位舅太太对她外祖母所做的事儿,也着实太下作了些,她娘心中的埋怨与厌恶,分明积累甚久;既如此。她也不用顾及她娘的脸面了,反正她娘也没拿这两人当亲人。
否则她虽然对外祖父家很是陌生,却也不好在一无所知的状况下对两位舅太太有所提防,甚至可以随时翻脸!
孟氏被叶蕙如此一逼问,也觉出了自己之前的那些话不对头,想将话语和表情都软和下来吧,眼前这孩子又是个小辈,她根本拉不下脸来。于是只讪讪的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还是杨氏会看眼色,赶紧上来打圆场:“外甥女也别怪你大舅母,毕竟你娘信里也没写太清楚不是?既是你爹留下了遗腹子,她就该在信里给我们报个喜。为何反倒藏着掖着呢?”
“你娘这分明是将我们当成外人了,这叫我们情何以堪呐!”杨氏又假模假样的掏出帕子来。去擦眼角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叶蕙微微冷笑。她可是上辈子就闯荡江湖的老辣椒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码她见多了;两位舅太太这么点儿小把戏就想骗过她,真当她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了!
不过这样也好,人还没进后院儿,就叫她看出了品性,不更省得绕着弯子打太极了?
若这二人只是出于礼节前来探望探望,哪怕说上两三句带刺的话,只要没有更进一步的坏心眼子,她也就忍了,否则……她也绝不会客气!
孟氏这会儿似乎也平和下了心气,忙低声附和杨氏道:“可不是,你娘也真是的,我们是她娘家嫂子,又不是外人,她有了身孕是好事啊……她若是早在信里告诉我们,不也省得我们替她担惊受怕了?”
“如今好了,才一进门就听见这么个大喜讯,舅母们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外甥女快带着我们瞧瞧她去!”
叶蕙却笑说不急:“我娘瞌睡沉,这会儿恐怕还睡着呢,外甥女已经叫丫头们将西小院归置干净了,两位舅母先去洗洗脸换换衣裳,略微歇一会儿吧,已经到家了,还急在那一时半刻不成?”
孟氏还待再说什么,就被杨氏拦了,“外甥女说的是,怀着身孕的妇人就是渴睡。”
“正好儿,我和你大舅母坐了好几天的马车,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平地上,是该歪着歇一歇再瞧你娘去,也省得这般风尘仆仆的,反叫她心里不落忍。”
后院里的西小院,其实早都收拾出了好几日。叶蕙是想着,反正要请几位抱槐庵的师父上门来,若是有那很会说话儿的,能陪着文氏说说古解解闷儿,索性将人留下住两日,今儿倒好,省事了。
听杨氏的话勉强算得上通情达理,叶蕙便与裴妈妈一起领路,将二人径直领到了西小院。
又见二人连一个使唤人都没带,她便嘱咐裴妈妈,“您去将李子喊来,叫她这几天只管服侍舅太太们就是了,厨房里的事儿暂叫隋妈妈她们劳累三两日。”
孟氏的神色不免又难看起来。她们妯娌才到宁州,这小丫头就出言撵她们呢!还找了个厨房里的粗使丫头来给她们使唤,这是将她们当成乡下婆子了?
叶蕙又如何看不出这个火候,目送着裴妈妈出了门,便转头笑道:“我娘准是怕外祖父和众位长辈们替她担心,因此上信里也未必说什么,如今舅母们既是来了,很多事都是瞒不住的……”
她便将她爹治病花了许多许多的钱、她爹闭眼那日跑了许多许多的下人……又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只瞧着孟氏的脸色越来越黑,杨氏还算个聪明会掩饰的,可那面色间也能看出,这两人分明都有些后悔来了这一趟。
“多亏今儿舅母们来了,我和我娘也就有了主心骨。”叶蕙话中有话的笑道,“外甥女正发愁如何将我爹爹生前的欠债还上呢,我娘有了身孕,这种琐碎事情又不好打扰她,正好跟两位舅母商量量。”
眼见着杨氏的脸色也与孟氏一样成了黑锅底,叶蕙慌忙掩了口:“两位舅母瞧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舅母们休息啊,左右舅母们要在家里多住几日,明儿再商量这正事也不迟。”
裴妈妈这时也领着李子拎着铜壶回来了,外加上叶蕙又说明儿再商量也不迟,恰好给了两位舅太太一个台阶下,那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不想全然落进了叶蕙眼底。
待李子服侍着两人洗了手脸,泡好的茶也能喝了,叶蕙亲手斟了两盏,依次递上来,口中还直说抱歉:“家里只有些陈茶了,舅母们勉强解解渴。”
看着那茶盏里的深褐色茶梗,叶蕙强忍着笑——裴妈妈真是……太太太善解人意了,早就知道两位舅太太来意不善,带来的茶就是往常用来糊弄族长太太韩氏的茶。
孟氏接过茶来,自然也瞧见了那茶汤的浑黄,眉间立时见眼的便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这、这也太过分了!都怪那杨氏,非得说妯娌两个一起来打打秋风,结果呢,这叶家已经精穷了,听那黄毛丫头的意思,还想赖着文家替她们还债,这岂不是偷鸡不成又要蚀把米?!
管她呢,到时候只管咬紧牙关装作听不懂就是了,大不了明儿就张罗回凤城!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哪有还赖着娘家给夫家还账的道理!
杨氏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也没看,接过茶来便往嘴里送;才喝了半口,噗的一声就喷了一地:“这、这是什么茶,怎么又酸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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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赶大早出去,这章是定时,不知道午后能不能回来~亲爱的们老时间没见到加更的话,就不要等了,明儿再发~
又是推文时间:《闺中无小事 》作者火焰者 外事问谷狗,内事问度娘,肉肉问喜婆。 啥,又要找我请教? 情书一两,妖精打架图五两,肉肉十两。 我可是男主,打个折吧。 男主?那肉肉万金不二价
☆、第六十一章 樱桃(二更)
又陪着两位舅太太说了几句话,叶蕙眼瞧着这预防针儿也打得足够了,立刻笑着站起身来告退:“两位舅母略微歇歇吧,蕙儿便不打扰了。待晚饭前,我再来请两位舅母一同去探望我娘。”
快步离了西小院,叶蕙立刻忍不住笑,一头歪倒在裴妈妈肩上,笑得前仰后合却不敢出声,只怕被身后院子里的人听见。
裴妈妈本不知所以然,还以为姑娘是在笑二舅太太喷了一地茶;待听得自家姑娘方才与两位舅太太念了好半天的殃儿,之后又有自己拿来的陈年老破茶叶应景,也不由掩着口笑起来。
她本是文家老太太身边的人儿,这两个舅太太是什么人物,她比太太都清楚!太太知道的一星半点,不过是长大了后听老太太学说的,她却是一天天儿陪着老太太心惊胆战过来的……
不过今儿自家太太倒是长本事了,听说凤城文家来人了,竟然也不动声色的说困了,莫说去院门口迎接,就连自己的房门都不想出,只想等晚饭时再见了,也不管这么做是否失礼!
这人呐,还就得亲身遭受些磨难……裴妈妈无声的叹了口气,便笑对叶蕙道:“姑娘也回自己院子里歪一会儿去吧,老奴去趟厨房,叮嘱下晚上的菜色。”
“虽说今日来了客,不该叫人笑话,可姑娘说得好,咱们家还背着债呢,少不得胡乱对付几样来凑数儿了。”
叶蕙更加忍不住笑。她过去怎么没发现,裴妈妈还如此善解人意?胡乱对付几样儿……也真亏裴妈妈说得出口。
不过她也愈加的对外祖家不抱希望了。
她往常也不止一次想过,即便不指望外祖家来人替娘撑腰,若是能有人来瞧瞧她娘,也许还能替娘解解心宽。毕竟那是她娘的亲人不是?
如今再一瞧啊,她根本就是苛求了。还说什么解心宽,不叫她娘更闹心就是好的。
这样也好,她娘本就三心二意的总想去海城,自打三月三被她说破,再也不张罗了,万一外祖家来几个能说会道的,她娘又张罗着回凤城。她家这宁州城的产业岂不是又得全丢下?
“石榴快将我这屋里值钱的摆件儿收到东耳房去。”叶蕙快步回了自己的小院儿,进屋就喊。
石榴匆匆应了声,口中还不忘问:“姑娘是怕明儿来的师父们见财起意?”
叶蕙轻笑:“师父们还没来,先上门来两只红眼狼。”
待听得叶蕙细讲,是凤城文家的两位舅太太来了,石榴不免满脸疑惑——她来到冷梅巷叶家也有五六年了,从来不曾听说过太太娘家有人来。这一次又是为何上了门?
姑娘又……不顾礼节的称呼两位舅太太是红眼狼,难不成……太太娘家人也来占便宜?这又是什么道理!哪有将姑奶奶嫁出门去,还惦记着姑奶奶家家财的!
石榴越想越觉得胆寒,立刻抱起姑娘屋里的石料盆景就往耳房跑;还是叶蕙紧着嘱咐:“你看着点儿脚底下,摔了盆景不碍的,再摔了你自己个儿!”
这丫头哪儿都好。踏实能干不说,话也不多,心里还有数儿,可惜……终是对常胜有些小心思;不过这倒不碍的,若这两人彼此郎有情妾有意,她叶蕙也不是非得做恶人,拆散人家小鸳鸯……
叶蕙这么想着,便在自己房中又四处观瞧起来……
她这房里本就常年素雅。说是略微值钱的物件儿,也就是一对玉石盆景和一个妆匣了。喝茶的茶具早在去年冬至月就换成了细白瓷,花瓶花斛也早都收了起来,如今石榴将玉石盆景藏了,她再将妆匣里的几支簪钗放起来也就是了。
“姑娘怎么还把有数的两只银簪都收起来了?两位舅太太不至于这么眼界窄吧?”石榴从耳房回来。正瞧见叶蕙从妆匣里往外挑东西。
“自打姑娘开始戴孝,这妆匣里就少了许多的花啊朵的。如今连一点银头面都不留了,就叫姑娘素着头发啥也不带?守着孝期倒不怕寒酸。发髻却不能没东西别着啊……”
“这不是还有两支。”叶蕙笑着指了指自己头上。若两位舅太太打算长住,她头上就这么两支钗,换也不换了。
石榴立在那里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气得要死:这叫什么事儿啊,老爷去世五个月,太太娘家才有人上门,还是奔着占便宜来的!
“你瞧瞧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样!” 叶蕙忍不住笑嗔:“快给我松开嘴,丑死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何族里人上门来我都能发飙,凤城来人了我却装怂……”
“凤城文家的确是不能指望,可他们却占了太太娘家的名儿,我若还像对待叶氏族人一样对付他们,闹得大发了,叫族里知道太太的娘家根本不顶用,岂不是愈加有恃无恐了?”
“万一被他们知道文家也窥觑着咱们家的家产,那也不好啊。谁愿意叫自家看上的肉蹦到别人碗里去?若真到那份儿上,还不紧着来划拉?”
石榴恍然大悟。
太太出身漕帮人家,这可是叶氏满族里都知道的事儿,族里之所以并不敢太过为难太太和姑娘,恐怕也是对漕帮怀着畏惧之心。
可若是太太娘家也想来叶氏六房分一半杯羹,那又不同了……
“奴婢明白了,” 石榴笑着松开嘴角,“奴婢这就给姑娘铺床,姑娘上床歪一歪。”
等石榴关上内室门出去了,叶蕙却骨碌一声就从床上爬起来——第二批番红花种球又种下了五六日,这几天忙着养殖场的开张之事,晚上才一挨枕头就酣睡起来,还没得空儿进庄园里看一眼呢!
还有那些青梅,上一次看时都有手指肚大小了。如今也该成熟了吧?就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