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督军-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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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兵合一处,将阜新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谁知这韩复渠却也硬气,完全不在乎你怎么样,只是一副水来土屯,兵来将挡,让这阜新城成为了个打不垮,攻不下,捶不扁,轰不烂的坚固乌龟壳,当真棘手。
萧耀南见着阜新城着实难以攻下,便委托石友三代为守城,随后会军南下承德,谁知道刘郁芬收到电报,韩复渠石友三一败一降,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本想向石友三那般不舍荣华换个东家,却也知道自己与冯玉祥关系太亲,牵扯太深,十三太保中谁人都可叛逃,唯独自己不能,想到这里他便懊悔万分,不过懊悔归懊悔,日子还得继续过,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既然承德守不住,不如保存实力或去山西,或投他处,总比坐以待毙的好,想到这里刘郁芬干脆将承德守军全部撤到了丰宁。
萧耀南不战而得承德,感激刘郁芬之下也不追击,便在承德城中举行了盛大的都统就职仪式,东北奉天得到消息之后,张作霖连连惋惜,不过却也分别向常振邦和萧耀南发去了贺电,同时严令新民相关部门封锁消息不得让卧病在床的孙烈臣知道,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韩复渠得到刘郁芬让城别走的消息之后,气得脸冒青筋七窍生烟,差点昏死过去,张凌云道:“将军,如今外援断绝,内无粮草,不可坚守,何去何从还望将军造作决断!”
“决断?”韩复渠气急而笑道:“如何决断?难道学刘郁芬那个小人让别人打仗自己逃跑?如今重重围困,便是一只鸟都飞不过去,咱们又能去哪里?学石友三那个软骨头?你不嫌丢人啊!”
“将军若是围困下去,兄弟们,百姓们便要人相食了,难道将军宁愿为了一己之私人节气置数万生灵于不顾?”
韩复渠叹息了口气,道:“你且推下,让我好生思索一番。”
张凌云愤然而去,却突然转过头,对韩复渠道:“将军若拿不定主意,卑职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若大人熟读兵书战册应该知道上党郡守冯亭之事!”说完便去了。
韩复渠一愣,嘴中念念不绝地说道:“上党,上党!”突然狂笑起来,满口的马弁,身边的副官纷纷用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谁知道韩复渠却一把将这些人推开,却又将副官抓了过来道:“老子没事儿,立即给奉天发电,说老子韩复渠不愿意投降东南愿意率领阜新军民人等归顺奉系!快去!”说着一把将副官丢了出去,副官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去了。
奉天城大帅府中张作霖面对关东军来使的纠缠,嬉皮笑脸地耍着流氓强调,完全是不认账的姿态,气得关东军来使小川次郎勃然大怒道:“张上将军你在戏弄大东瀛帝国吗?”
张作霖嘿嘿一笑,道:“戏耍是不敢的,我老张能够今天,全是托了帝国的福气,没有帝国,便没有我老张的今天,这恩德我老张是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的!”
“既然张上将军深受帝国的恩德,为何不履行对帝国的承诺!”
面对关东军的咄咄逼人,张作霖淡淡一笑,道:“两位亏得是关东军的高参,怎么练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那我老张就讲个故事吧,说在奉天有两户大户人家,两家相交默契,常年往来,不似亲人胜似亲人,有一天其中的一户人家奴才造反,主子不得已向朋友家求救,事急之下难免胡乱许诺,待朋友打跑了奴才逼主子履行诺言的时候,主子只给了一些财务,朋友不服气,告上了官府,两位参谋大人你觉得在东瀛应该如何审判?”
一个参谋说道:“朋友当两肋插刀,趁火打劫与奴才无异,便是送到了官府,也不可能得逞!”另外一个参谋听了,脸色大变,直打眼色。
张作霖听了哈哈大笑道:“参谋高见!果然高见!帝国现在所做的不就像那位朋友的所作所为吗?五百万已经是我老张的心意了,若是不够,还可以再商量,但是铁路问题还是要多多考量才是啊!”
“你”关东军参谋勃然大怒,他从未见过如此巧言令色的小人,伸手就要拔刀,谁知道此时杨宇霆突然闯了进来道:“老帅,有紧急军务你需要立即处理!”
张作霖听了,对两位关东军的使者笑道:“老张公务繁忙,不能久陪贵客,当真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说着便丢下两位关东军使者在哪里大眼瞪小眼,自己则随着杨宇霆走了出去,道:“宇霆,这事干得漂亮,来得真是时候啊!待会中午你也别回去了,咱们好好喝一盅!”
杨宇霆笑着说道:“多谢大帅夸奖,不过宇霆这里还真有一份紧急军务需要老帅处置!”说着便将韩复渠的电报送了过来,张作霖听了看了忍不住哂笑道:“这个韩复渠倒真是个人才!如此忠义实属难得!没想到冯玉祥哪个坏种手下还有这样的人。”
“那老帅的意思是跟常振邦那边打个招呼将阜新接收过来?”杨宇霆试探的问道。
张作霖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宇霆你的意思呢?”
杨宇霆道:“老帅也看出这是韩复渠的祸水东流之计,不但希望以阜新弹丸之地引来奉系赣系自相残杀,还能保留实力,若没郭鬼子的闹腾,咱们收了也就收了,迟早与东南也是一战,迟打不如早打!可惜现在咱们东北元气大伤,军心不稳,将心分化,着实不易妄动干戈,这是宇霆的一点浅见,老帅你觉得呢?”
张作霖听罢,嘿嘿一笑道:“宇霆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送上门的肉,咱们若是不收,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阜新那个地儿也不错,落入咱们之手,奉天东边的防线就不那么被动了。”
杨宇霆道:“老帅说的有理!那咱们就收了阜新?”
“萧耀南出兵出力围攻阜新,花了不少气力,若给咱们收了阜新,只怕他不答应啊!说不得会挑起咱们和常振邦的矛盾!”
杨宇霆半天无语,似乎收不收都有麻烦,却又不得不佩服起老帅来,这张作霖出生不好,帝王之术却是玩得炉火纯青,等闲之辈还真看不透此人的所思所想,不过他毕竟跟了张作霖这么多年,知根知底也知道如何应对,便低下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宇霆愚钝,让老帅见笑了,那老帅的意思是?”
张作霖反问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重要吗?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还是问问老常是怎么想的办。”
杨宇霆恍然大悟,道:“老帅英明,属下这就去拨电话。”
居仁堂中常振邦望着铃铃作响的电话,不觉一笑,对着叶济道:“你说这是老张的电话还是老彭的电话?”
叶济嘿嘿一笑,伸手捋了捋胡子道:“老张的!若是老彭的他绝不敢在这个点儿烦恼执政。”
常振邦听了摇了摇头道:“军情紧急,瞬息万变,若是抛不开这些繁文缛节,是要吃大亏的。”说着接过电话,那头果然传来张作霖亲切的声音,两人寒暄良久,常振邦见对方迟迟不肯进入正题,也乐得与之周旋。
“老弟,韩复渠这个人你怎么看?”
常振邦想了想,着实脑子里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忍不住看了叶济一眼,叶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此人在冯玉祥哪里算得上少有的将才,得其人而用之比得到热河之地要强。大人务必留下!”常振邦点点头,对那边说道:“老哥,此人我很中意啊,可惜陷在冯玉祥那边,着实令人为难啊!怎么,老哥也有爱才之意?”
“老弟,实不相瞒,萧耀南部围攻阜新不下,韩复渠希望归顺我奉军了。不知道老弟你的意思如何啊!”
常振邦一愣,看了叶济一眼,叶济凑过去道:“按照约定,只要萧耀南不败,若热河便是大人的,至于韩复渠不过是一将而已,犯不着与东北老张撕破脸。”
常振邦当即明白怎么回事道:“老哥这么说就见外了,韩复渠既然看不上小弟,小弟也不能强留,等我收回阜新,放他回东北就是了,老哥你看如何啊?”
张作霖在心中稍稍一盘算,得不到阜新,能要来韩复渠的人马也是不错,这小子能在东南围攻之下镇定自若也算是个人才了,虽然得不到阜新,但平白无故多了一支人马也是好事,拿定主意之后,他又寒暄了一会儿,才挂上电话。
常振邦道:“老张此人不当真刁钻,不好对付啊。将韩复渠给他不会为虎插翼吧!”
叶济笑了,道:“大人莫非忘了冯玉祥在奉系人心中是什么德行?这韩复渠是冯玉祥旧部,若是去了奉天,只怕是要受尽排挤和白眼了,想要混得风生水起怕是难了!”
常振邦叹息道:“可惜了,如此将军不能不亡于阵前,马革裹尸却偏偏困于内讧之中,当真可惜!不过他若得到张作霖的重要,只怕我就睡不着觉了,还是可惜去吧!”
第455章 :佟麟阁入五台()
刘郁芬押送着大量的财物和粮草从丰宁到了沽源,彭寿莘接到密电之后,一方面让沽源那边的负责人想尽办法托住刘郁芬,一方面亲自率部赶了过去,两人一照面,嘘寒问暖过来,便屏退了左右,待屋子中只剩下彭寿莘和刘郁芬两个人之人,刘郁芬笑着的脸刷地一声便耷拉了下来,道:“老彭你这是怎么回事?”
彭寿莘装作很茫然地样子说道:“老弟你这话从何说起?”
刘郁芬冷笑道:“自从兄弟到了沽源,前前后后不知道多了多少双眼睛,该不会是老彭你坏了良心,要将我抓了献给常振邦吧!”
彭寿莘不高兴地说道:“老弟你这是啥话,我老彭要是坏了心肠,你能无病无灾地进入沽源?要知道这察哈尔可是老子的底盘,老子不高兴了,哼!便是天皇老子也别想好过!”
刘郁芬争锋相对道:“那我倒要谢谢你了?”
彭寿莘道:“不用言谢,咱们兄弟说这些都见外,如今热河丢了,山西冯玉祥那边打得很是艰难,老弟你可想好了退路?”
刘郁芬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摸出根本眼,轻轻地点燃,猛然吸了一口,缓缓地吐了出来,良久没有说话。
彭寿莘试探道:“冯玉祥寡廉鲜耻,坏事做绝,早晚老天会收了他。老弟大小也是个人物又何必非要跟他一条路走到黑?”
刘郁芬轻轻地吐了口烟,无奈地说道:“退路?已经没有了,这些年冯玉祥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哪一件兄弟没有参与,牵扯太深,抽不出身啊!”
彭寿莘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得安生,如今东南步步紧逼,天下英雄无不震惊惶恐,纷纷招兵买马以求自保,西京孙传芳是新起之秀,又素来与曹吴不对付,老弟去了哪里会大有作为!”
刘郁芬听了这话有些动容,随机扭过头看了彭寿莘一眼,有些难以置信的地问道:“老哥如今也是东南位高权重之人,不劝兄弟归顺东南反而向弟推荐孙传芳,难不成老哥”
彭寿莘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反驳,只是苦笑道:“此地有你有我有天有地除此之外也没有别人,老子就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不管你认不认可,这些话我今天说了明天就不认了。如今的东南在外人眼中依然是个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其实内里矛盾重重,除了常振邦的嫡系之外,里面还掺杂着皖系,直系和老北洋诸多派系,这些派系以前各自为政,现在全靠常振邦居中调和,勉强维护了表面上的平静,其实呢,你也知道,这些人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能维持多久呢?老弟此去西京,是福是祸谁也不知道,不过你我兄弟在不同的阵营,以后好歹也有个帮衬,不至于死在一起,你认为呢?”
刘郁芬沉默着看着手中的烟缓缓地烧尽,只剩下几点光星,指尖长的烟灰随着彭寿莘的话落到地上,心却不由得烫了一下,彭寿莘所言所语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别看现在牛逼哄哄,又有几个督军能做完一个任期,又有多少督军身死家灭。乱世之人不如狗,或许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他心气低而是现实如此,想明白之后,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烟蒂抛到地上,踏上去狠狠地碾了几下,想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此去西京千里迢迢,兄弟与那孙传芳有没有什么交情,老哥若是有什么门路的话不放说说看!”
彭寿莘道:“老弟到了西京,不妨大施银弹!自然能见到那孙传芳,这孙传芳没有别的嗜好,唯喜杀伐之乐,以老弟的阅历谈吐自可鱼跃龙门,宏图大展!”
刘郁芬稍稍思索了片刻之后,道:“兄弟明日便去西京,一路之上还望老哥予以关照!”
“这是自然!朔州以南冯玉祥眼线甚多,老弟要去的话不妨走大同,过绥远,经伊克昭盟,入西京的好!”
谈妥之后,刘郁芬觉得反正已经决定离开冯玉祥了,索性将那些寄托在沽源的物资抛开自己用得着的,都换了银元,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便与彭寿莘挥泪告别。
送走了刘郁芬,彭寿莘当即给冯玉祥派去了电报,将刘郁芬携款叛逃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气得冯玉祥当场就拍了桌子,立即去电让宋哲元想尽办法务必拿下刘郁芬此贼。宋哲元却硬着头皮说道:“山西孔繁蔚部纠缠良久,如今分兵,只怕功亏一篑,还望大帅明鉴!”冯玉祥怒道:“捉拿刘郁芬一事情,你有条件要给老子做,没有条件创作条件也要给老子做!”说完也不待那头宋哲元回复,直接挂了电话,叫来了佟麟阁。
佟麟阁此人也是冯玉祥十三太保之一,英武善战,正直有为早在直皖大战时期便已经是二十五混成旅的旅长了,只可惜为人太过方正,真的去做那些真爱民,不扰民混账事,惹得上厌下恶,以至于别人都从团长成为旅长,师长,他却还是个旅长,受尽了众人的嘲笑,便是把兄弟赵登禹都看不下去,几次联名上书冯玉祥,每次收到了冯玉祥的高度重视,可是重视之后便渺无音讯,着实令人气愤,不过佟麟阁此人倒也从不计较,依旧我行我素,是国民军中难得的正人。
“老佟,如今山西那边又调来了孔庚师团和王靖国团两部人马,看来阎锡山誓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