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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暗夜骑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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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卡夫卡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呢?最多也就是在外面的那些保安进来的时候,向他们求助了。不过你也知道,那些人既不是真正的警察,也并非多么地道的人。他们哪里会在乎呢?”卡夫卡顿了顿,用一种不无讥讽的语气说道:“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丢了一个人,仅此而已。”

    “而且谁都知道,在这样密封的船舱中突然失踪,定然是因为一些不同寻常的原因。”卡夫卡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

    周天明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有些敏锐的扫过船舱中的人。船舱中的人大多数是一种表情,也即没有表情。就好像戏剧电影中演员们带的人皮面具,僵硬且毫无生气可言。

    说来有些讽刺,这么多的人中,最为生动的表情竟然是因为丢失了自己的弟弟而着急的有些不可开交的女子。

    她问遍船舱中的人,甚至那三个曾经欺侮过她的白人。但得到要么是讥讽的笑容要么便是冷漠的回答。

    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关心。甚至有的人幸灾乐祸。

    周天明的目光凝视在那三个白人身上,久久没有移开。他们三人的神情较之其他人冷漠的神情显然生动了许多。他们不无讥讽,戏谑的看着女子。眼中仿佛在说:这是你自找的!

    周天明又不禁想起昨晚听到的零零散散的脚步声,以及那极不寻常的物体的落水声。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你发现了一些东西,但你不应该说出来。至少是这个时候。”卡夫卡那苍老且嘶哑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响起。

    “是吗?”周天明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你看,我们不妨将现在的情况看清楚点儿。你现在自身难保,能不能撑过这段时间都是问题,如果你再去多管闲事…”

    “这不是多管闲事…”周天明自下而上的望着卡夫卡那黝黑的下巴,说道:“这三个人应该得到惩罚。”

    “为了什么?”

    周天明沉默少顷,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为了什么呢?为了这三个人肆意的剥夺一条年轻的生命?还是为了大部分人心中的那所谓的正义感?

    “我早说过了吧?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犯了罪无可恕的事情,所以才会选择逃避法律的制裁,选择偷渡。选择将自己的性命毫无保障的交给这一艘货轮,交给这一片汪洋。”

    “那又如何?”

    “如果,我是说如果,杀人犯杀了另一个杀人犯,你需要去管么?无论谁死,对于这个所谓的社会来说,都是一种变向的改善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周天明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说道:“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生命吧?就在一天前,他还鲜活的站在那里,对吧?”

    “所以,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那种正义青年?”卡夫卡有些调侃意味的说道。

    “或许。”周天明沉默了一下,说道:“或许,我并不算人们口中所说的那种好人。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高尚品德与良好的人生观。但…不管是怎么样的人,即便是那种烂透了的杀人犯,他们总有自己的亲人吧?总有自己心中觉得宝贵的人。那是,任何人都不能随便伤害的人吧?”

    卡夫卡沉默不语,只是静静聆听。

    “如果有谁伤害了他的话,你一定会很痛苦的吧?那是一种,无法确切形容的痛苦。有时候,你会希望,死的那个人,宁肯是自己。那三个白人,那三个混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夺走了那个女子最珍惜的人的性命。即便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们姐弟俩也始终互相扶持,姐姐照顾弟弟,弟弟保护姐姐…这样的一对姐弟,那三个混蛋怎么能就这样的随便践踏他们的尊严和性命!”

    “问个问题。”卡夫卡着实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在细心消化周天明的话,他斟字酌句,用极其缓慢的语速说道:“你从没杀过人吗?”

    周天明怔了怔,而后脸上露出淡淡的愧疚神色,“杀过。而且,不止一两个…那是,一段很黑暗的时光…”

    卡夫卡再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约莫到了中午的样子。送饭的保安模样的人与福克斯先后进入船舱,女子将弟弟失踪的情况说与福克斯听了之后,福克斯请求保安在船上帮忙寻找。许是因为他暂时的船医身份,两人对他倒也算客气,对于他的请求也很是轻易的答应了。

    如此又着实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福克斯一直小声安慰着女子,尽管作用并不是很大。保安模样的人打开舱门,告诉福克斯已经在找遍了整个货轮并且一无所获后,重又走了出去。

    女子在漆黑的船舱中有些绝望的低声啜泣着,她的声音并不大,也不显得如何哀戚。但在周天明听来,却是无比的荒凉。

    是一种荒凉,不类似于凄凉。但要详细来说明二者的区别,周天明也找不到太好的措辞。 

第五十章 在船舱中度过的日子(2)() 
“我很抱歉。”福克斯脸上带着淡淡的歉疚意味,但尽管他再三对女子的弟弟的失踪表示歉意,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女子依旧低声啜泣着,她忽而缓缓站起身,目光直视前方,迈着有些疲惫的步伐,往周天明这边走来。

    船舱中的人并没有因为女子这样的举动而感到有所诧异。他们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女子的身上。他们只是低垂着头,坐在地上,抱着双膝,一个个都像冬天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只有那三个白人略带戏谑的目光扫过周天明,在见到他不过是那个一直躺在地上的废人后,其中一人从鼻间发出一声类似于不屑意味的声响。

    所谓嗤之以鼻,用在此处是最好不过的。

    “看来你并不怎么讨喜啊。”卡夫卡饶有兴趣的看向周天明,“无论是那三个白人,还是这个向你走来的西方女子,似乎对你都不太友好。”

    周天明笑了笑,“只要她别人为是我把他的弟弟怎么样了就好。”

    “即便她希望那样认为,恐怕也是不行的。”卡夫卡看着周天明的眼神仿佛在说:“一个脊柱被打断的人要怎么去对付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

    女子径直走到周天明的身边,先是与卡夫卡打了声招呼,随后一双清亮的眸子凝视着周天明满是汗渍的脸庞,用正宗的汉语一字一句说道:“之前,谢谢你。”

    周天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之与她为何要谢自己完全无从追究起。毕竟,他从未帮过她什么。

    “谢谢你之前的那句‘总得有什么人出来做点什么!’,想必当时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会出来帮我们的。”女子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

    周天明一怔,想到自己之前因为看不过他们就这样由那三个白人欺侮,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由于当时他几乎是吼着将这句话说出来的,女子显然清楚地听在了耳中。但为何她现在才向自己道谢,而之前对自己一副冷漠的样子,他一时也无法明白。

    “不用,实际上,我也没有帮到你们什么。”周天明顿了顿,“对于你弟弟的事情,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他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或者,死掉。总有人,得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女子说到这里,目光别有深意的飘向那三个白人所在的方向。三人此刻背对着他们,低头玩着类似于猜拳的游戏,对于女子的目光和她与周天明的对话闻而未闻。

    “老头子可否插一句嘴?”这个时候,福克斯走到女子身旁,看着女子,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我认为,这件事情,你并不能莽撞的做出决定。至少暂时不可以。”

    “福克斯先生,你有亲人吗?”

    “那是当然有的。不过,你也知道,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一些亲人们都先我一步入土了。”

    “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女子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旧很平静,好似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父母是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其他的亲人,什么舅舅姑妈这种,一个也没有。即便有,也躲我们躲的远远地。毕竟,两个未成年的小孩儿,对谁家都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对吧?”

    福克斯、卡夫卡与周天明静静的听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谁都不愿打断她。

    “但也总是有好心人的。他们愿意收留我们俩做一些童工,包吃包住,即便工钱很少,但总归温饱是保证了的。我和他在无数家的餐馆与酒店中度过了属于我们的所谓的童年。那个时候对于雇佣童工的事情市里查的还不是很严,总之你在厨房帮工,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但人总是不能一辈子靠打工过活吧?总得,总得去学习一些别的什么生存技能。我们用攒下来的工钱去报一些自学课程,虽然过程很是艰辛,但总算学到一两门手艺。生活也总算糊里糊涂的一天比一天好,如果后来那件事情没有发生的话…”女子说到这里,语气已不如之前那般平静,她漂亮的眼睛中蕴含了少许泪水,但很快被她用手拭去,“抱歉,本来不该说这些话打扰你们的。”

    “哪里的话。”福克斯微微一笑,“你肯说给我们俩个糟老头子听,我们很是开心。”他又看向周天明,说道:“这位小兄弟也很乐于倾听的。”

    周天明微微一笑,“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废人的话。”

    “真的很感谢你。”女子忽而弯下腰,对周天明躬身说道:“在那个时候,只有你为我们说话。”

    “万万不敢当。”周天明苦笑一声,说道:“我也只能在旁边说说话了。毕竟,你看,现在我可是什么事都做不成。”

    “嗯,连饭食都要我拿给你。”卡夫卡如是说道。

    “话说回来,你方便的时候怎么办?”福克斯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周天明略显尴尬,他轻咳一声,“每天总会有固定的时间去舱外上厕所的。这时候自然要劳烦卡夫卡老先生了。”

    福克斯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他将目光从周天明身上移到女子的身上,“或许有些冒昧,但未请教姓名?”

    “凯莉。”

    “卡夫卡与周天明。”福克斯介绍完两人后,说道:“虽然可能有些不妥,但我还是想给凯莉小姐提个建议。”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暂时与他们两人待在一起好了。毕竟,你现在孤身一人,而他们两人么,你也看见了,一个老,一个残。三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以后的日子中也不会显得太过单调。”

    “我不知道你除了是医生外,还特别留心照顾到老弱病残这类人。”周天明自认为很幽默的对福克斯说道。

    福克斯笑了笑,“是这样的。”

    凯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福克斯的话。她的眼睛宛若两片被清水涤荡过的玻璃片,一会儿看向卡夫卡,一会儿看向躺在地上的周天明。如此端详了好一会儿,她看似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如果两位不怕我打扰的话。”

    “何谈得上打扰呢?不过是一个老头子和一个残疾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卡夫卡这样应道。

    “话说回来…”周天明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福克斯,“我胸前的断骨是你帮接上的吗?”

    “是的。本来我还想尽可能接上你背后断掉的脊柱,但很遗憾,那种程度的断裂…”福克斯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下去,他的脸上现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抱歉神情。

    “那并没有什么。”周天明看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是…你们发现了我,为什么不打救护车来把我载走就好,何至于让我也上船呢?”

    “偷渡的人,你觉得会允许打电话吗?”卡夫卡说,“也并不是非要你上船不可。只是当时船已经要开了,福克斯情急间只想出这么个办法。毕竟,在那种荒凉的地方,期待你被人发现的几率,恐怕为零。即便被发现了,那个时候你也差不多是个死人了。”

    “ok。总之,谢谢了。你救了我的命。”

    “只要你不拜托我照顾你上厕所,这个谢谢我便收下了。”福克斯说。

    福克斯走了之后,船舱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其实说起来偷渡的日子是很无聊且无趣的。一群人挤在一个拥挤且肮脏的船舱中,空气闷热且潮湿,期间还有什么蚊虫飞进来咬的人一身胞。大部分人都是在睡了醒,醒了睡的精神状态中度过一天。也有少部分的‘乐观’分子以一些低级趣味来打发一天。

    例如说一些低级的情趣笑话,做一些低级的情趣动作。总之,是怎么低级怎么来。

    周天明在这里,唯所见到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唯所感觉到的,亦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人性的光辉正在这抹浓厚的黑暗中渐渐淡去它应有的光芒。但也并非全是如此,如福克斯,如卡夫卡,这样的人,无论是在怎样的时代,怎样的环境,都是存在的。

    傍晚来临的时候,卡夫卡靠在船舱冰冷的墙壁上似是在打盹。周天明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凯莉闲聊着。

    “所以,准确来说,你是加拿大人?”

    “加拿大?”凯莉疑惑的摇了摇头,“那是哪里?”

    周天明想了想,说道:“算是你那个地方过去叫的名字吧。历史上,叫做加拿大。”

    凯莉点了点头,有些抱歉意味的说道:“对于历史,我并没有什么涉猎…”

    “我也没有,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过罢了。不止历史,于什么化学,物理这样的东西,也是一窍不通。上学的时候,老师如果喊我上去做一道题,那么必然是全班同学最开心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你看,我不会做那道题,但老师有命,为了所谓的面子,又不得不装模作样的站在黑板前,装出一副好似会做,且若有所思的样子。而这样一来,思考的时间就充满了不确定性,短到十分钟,长到二十分钟,恐怕老师都会等在那让我静静思考。这么着,一节课也就过去大半啦!”

    凯莉听到这里,美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你这人说话可真有趣儿!”

    “那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觉得了。”周天明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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