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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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茶杯,闻了闻茶香,宣帝饮了两口,道:“郑国公府有什么新动作没有?”
“回皇上的话,没有。”
“那郑天佑不是一直都在追查流言的来处么,可有让他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郑国公走错一步,连带着就要将他唯一的嫡子逼入绝境之地,且还是无路可退。
假如郑国公从未算计过郑天佑的婚事,不曾常在郑天佑的耳边提及退婚之事,那么时至今日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郑国公府不会陷入两难之地,且有相府为着宓妃谋划,或多或少都会相助郑国公府,那么郑国公府至少两代以内可保荣华。但郑国公对温相积怨已久,心中早有不满,为了利益他可以让郑天佑娶宓妃为妻,可当有更好的结亲对象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宓妃就被他果断的放弃了。
如此一来,郑天佑的人生轨迹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这一生只怕都不会太平了。
如若宓妃还是以前的宓妃,如若宓妃还是哑女,或许郑国公就是为自己的儿子铺了一条好路,但意外就意外在宓妃的身上,自退婚事件之后,宓妃的性情前后大变,不但成为了药王的关门弟子,习得一身好武艺,就是那近十年的哑疾也痊愈了。
这样的宓妃是耀眼的,而且是非常的耀眼,她本身的价值,以及她身后的相府,穆国公府,甚至是药王谷,让她即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会,都是各个官家公子,世家公子争相求娶的对象。
当然,宣帝的儿子们,只要是想要他这个位置的,也会不遗余力的求娶宓妃为自己的正妃,以求借此将相府和穆国公府的势力收归自己的麾下,成为他们谋取皇位的筹码。
“回皇上的话,郑世子查流言的来处查得紧,费了些心思倒也查到一些东西,只可惜触碰到的都只是些皮毛,距离真相还差得远,若论谋算谁人能比得过世子爷去。”
“你比朕还了解他?”
“皇上这不是打趣奴才的么,世子爷那心思,估计就安平和乐郡主摸得透透的。”
“哈哈……”一听这话宣帝乐了,积压了几日的郁闷之气暂时得到释放,朗笑之声就连候在御书房的内侍都能听得见。
“哎,陌殇那小子就是比寒王果断,只要是他看中的,是他要放在心上的,哪怕阴谋阳谋,机关算尽,不惜一qiē代价都要得到,对事如此,对人亦是如此,你说要是寒王早就听朕的话,把自己对宓妃丫头的感情坦诚的表达出来,那丫头会不会就是朕的儿媳妇了?”
王初德默了默,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一眼宣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有种说什么都是错的感觉。
“偷偷看朕作什,有什么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回皇上的话,奴才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即便是咱们的寒王殿下不比楚宣王世子差,可也架不住安平和乐郡主心里有了世子爷不是。”所谓男女之情讲究两情相悦,郡主心里没有寒王殿下,那么寒王殿下做什么都是白搭。
诚如皇上所言,要是寒王殿下早一步向郡主表明心迹,或许真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毕竟,寒王殿下先于楚宣王世子认识郡主,别的暂且不谈,单就是寒王殿下与郡主亲兄与表兄之间的关系,那也比世子爷强啊,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没有过错,哪里知道最后抱得美人归的会是世子爷呢?
更何况,世子爷已经当着皇上的面挑明了他跟郡主之间的关系,皇上不能棒打鸳鸯吧,寒王殿下也做不出那种抢自己亲表弟女人的事情,所以,寒王殿下对郡主的感情就算收不住,那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哎,朕那个傻儿子啊,早说他会后悔的,你看被朕说中了吧。”
“皇上您以后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你是说朕乌鸦嘴?”宣帝双眉挑得老高,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说了那样的话,才导zhi寒王的恋情无疾而终的。
王初德嘴角猛抽,脸上就写着:奴才什么也没说,都是皇上您自己说的。
“郑国公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的话,自流言传出来之后,郑国公夫人端木氏就一再递帖子要拜会温夫人,结果都被挡了回去,郑国公也是头疼得厉害,四处奔走却收效甚微。”
“这些年,朕的那些个大臣越来越会明哲保身了。”
王初德低着头站在一旁没有回宣帝的这句话,不管宣帝如何看重他,他始终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从不敢越过那条线去,有些话皇上说得,他说不得。
“太子府,明王府和武王府有何异常?”
“回皇上的话,都闭着门呢,太子殿下,明王殿下和武王殿下都没有什么动静。”
“哦,情报可靠吗?”
“可靠。”
宣帝拿着奏折敲了敲御案,而后起身走了几步,又道:“朕到现在可算是明白陌殇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要弄死一个人,一个家族很容易,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的功夫,但想要震慑住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那就不是流血或是死亡能够办到的。
陌殇明明有办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幕后散播流言之人,但他偏偏没有那么做,而是玩起了一出猫戏老鼠的游戏。
当某些人在庆祝自己聪明的时候,孰不知已经身陷在陌殇布好的棋局里,是生还是死,不过只在下棋人的一念之间。
然,陌殇这个执棋之人,脾气似乎不太好,他掐着那些人的命脉,却又不乐意让他们死得太容易。遂,他将所有的一qiē都计划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又该走到哪一步,都是经过严密计算好的,哪怕他置身在千里之外,亦牢牢掌控着别人的生与死。
单是这份谋略,就不得不令人叹服。
“寒王可是今日回来。”
“回皇上,寒王殿下的确是今日回来。”
“让人去盯着,待寒王回王府之后,让他立刻进宫见朕。”在陌殇跟宓妃的事情没有曝光出来之前,宣帝还觉着寒王负责的那些军务出现问题是个意外,直到后来他才回过味来,敢情陌殇那混小子还是个醋坛子,他的傻儿子会忙成那样全是他捣的鬼。
还有太子,明王和武王,有一段时间都忙得脚不沾地的,合着全是拜陌殇所赐,对此宣帝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
他的几个儿子,全被陌殇整得团团转,关键是他的儿子们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的鬼?
“奴才遵旨。”
东城外,一支二十人的亲卫队,护送着一辆马车进城,幽夜与苍茫负责驾车,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高深莫测。
马车里,墨寒羽双眸紧闭,似是睡着了,呼吸均匀,气息平稳,溥颜一袭深蓝色暗纹锦袍,无聊的靠在软榻上,跟坐在他对面的大师兄燕如风大眼瞪小眼,不知在较着什么劲儿。
“你说那些流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从流言传进幽夜耳朵里的时候他就一直憋着,眼见马上就要进城了,他也实在是憋不住了。
“如果安平和乐郡主跟楚宣王世子之间的事情是真的,那咱们家王爷可怎么办?”以前墨寒羽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幽夜知道他对宓妃有情,后来墨寒羽向宓妃表白之后,幽夜就越发明白他家王爷是离不开宓妃了。
这下可好,没等他家王爷抱得美人归,反倒被楚宣王世子抢了先,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楚宣王世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家王爷喜欢安平和乐郡主,他怎么还跑出来横插一脚,怎么一点都不顾及兄弟之情呢?
“喂,你个木头,你倒是回我一句啊。”幽夜说了半晌也不见苍茫应上一句,又气又恼的拍了他一巴掌。
“要说什么?”
“你……”
“那些流言是半真半假的,什么是真,什么时假,在没有查清楚之前都不能下结论。”苍茫是个极为冷静之人,以前他觉得自家王爷还能跟宓妃走到一起,不过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觉着自家王爷还是趁早放弃的好,这不是说墨寒羽比不过陌殇,而是在这件事情上,唯一需要看中的是宓妃在意的是谁,爱的是谁,其他的再怎么好也没用,“安平和乐郡主不是普通的女子,那些流言传到今日怎么也有五天时间了吧,你看看相府和穆国公府有动静吗?安平和乐郡主本人有动静吗?朝中各方势力又有动作吗?”
每听苍茫说上一句,幽夜都摇头,双眼也越睁越大,头一次发现苍茫也能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貌似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呢?”幽夜傻傻的问。
苍茫一听,顿时反手就给他一巴掌,冷声道:“你觉着楚宣王世子是个挨了打,受了委屈什么都不会做的人。”
“他要真是这样一个人,璃城的楚宣王府早就易主了。”
“那不就结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现在楚宣王世子不在星殒城,可这不代表星殒城没有留下他的眼睛。”
幽夜倒抽一口凉气,顿觉自己想得简单了,又听马车里墨寒羽的声音传来,更觉自己怎么蠢到如此地步。
“苍茫分析得很有道理,以他的性子,别人在笑在庆祝之时,或许已经踏进他布下的死局之中而不自知。”
“王…王爷。”幽夜苍茫一怔,同时打了一个哆嗦,他们背着主子议论这些胆儿够肥的,怕就怕墨寒羽摘了他们的胆。
“寒羽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溥颜最关心的就是墨寒羽的身体,其余的他都不在意。
自上次宓妃出手之后,墨寒羽一直都没有再毒发过,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服了好几副药都没有痊愈,也不怪溥颜紧张又忧心,生怕会触发他体内的火毒跟寒毒。
宓妃上次交待他的话,他可是一日都没敢忘。
“马上就要进城了,一会儿直接去白云楼,师傅不是已经赶过去了么,宓妃那丫头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不然岂不砸了她自己的招牌。”自寒王上次毒发命悬一线,燕如风就被陌殇安排到了墨寒羽的身边,让他跟溥颜师兄弟两个好好照料墨寒羽的身体。
至于陌殇自己,因有宓妃在他体内布下的生命法阵,短时间内病情得到了控zhi,不会有危险,要不燕如风也不会乖乖听话离开他的身边。
这次陌殇离开没有带上燕如风,这家伙心中正憋着一口气,也不怪他语气不好。
“师傅也真是的,跑那么快做什么,他又不认识宓妃。”
“谁知道呢?”
燕如风撇了撇嘴,以他们师傅的性子,但愿他这次的出场方式不会太雷人。
【V180】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 “小姐,马已经备好了。”
宓妃紧了紧肩上的披风,轻轻颔首道:“那我们就出发去外城。”
“是。”丹珍冰彤这段时间都在接受清嬷嬷对她们的特训,不但好长时间没有在宓妃的跟前伺候,也好长时间没有出过相府的大门了。
自昨个儿晚上清嬷嬷宣布她们合格了,可以出师了,可把这俩丫头可是高兴坏了,整整兴奋了一个晚上,不睡觉也不觉得困。
陌殇离开星殒城已经整整五天,在这五天时间里,不管关于她跟陌殇之间的流言传成什么样子,她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仿佛这件事情压根就不存zài,也不管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她只是安静的照着自己制定好的计划,一步一步朝着她的目标去努力,去奋斗,去实现。
五天时间已过,足够陌殇临行前布下的局,完美的发酵,然后一点一点的凸显出冷寂这些天的优势,一举达到他理想谋划中完美无缺的模样。
任何往她跟他身上泼污水的人,注定必须要用自己殷红温热的鲜血为他们铺下一条华丽之路。
这条路,于他们而言,是死亡之路。
但于陌殇宓妃而言,这却是一条充满荆棘,历经千难万险,最终成为强者的历练之路。
弱者,唯永远被欺。
唯有至强者,才可以护自己在意之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唯有至强者,才能傲视一qiē,不受世间万物的束缚。
每每想起陌殇的时候,宓妃都不禁反复的问自己,如果她足够的强大,那么她是不是就不用眼睁睁的看着陌殇独自离开,是不是就能陪在他的身边,与他风雨同舟,并肩作战。
残酷的现实告su她一个冰冷的事实,她还太弱了,弱到连陌殇都打不过,又何来的资格接触陌殇背后隐藏的那个神秘势力。
她若跟着陌殇,不是在帮他,却会完完全全成为他的拖累,让他不得不为了护着她而一再的妥协,那样不是在爱他,而是在害他。
宓妃知道,她前世所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从来就不像表面上人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即便有着先进发达的科技又如何,不仍旧还有许多用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么。
处于她当时的那个位置,她除了知道那个世界有古武修练者,有身怀异能者还有修真者之外,宓妃不知道还有没有她所不知道的。
菩提树下执行刺杀任务,被莫名其妙带到这个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时空与朝代,灵魂占据别人的身体而活,除了接收原主记忆时有过片刻的惊慌,焦躁之外,宓妃很快就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时起,她就知道浩瀚大陆这个地方,大概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或许也隐藏着某些神秘的存zài。
至于那些‘神秘的存zài’具体指的是什么,宓妃不知道,却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在牵引着她,一步一步朝着那些东西在靠近。
赏梅宴上,她因一时冲动,不计后果的催动了血焚之术,最终引来血火险些将自己弄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若是没有陌殇出手,其后果远不是宓妃所能想象的。
那日过后,她沉睡醒来,本是有意询问陌殇其中原由的,结果却被陌殇转移了话题,她想知道的终究是没能知道。
不过也是从那时候起,宓妃越发肯定自己心中所想,这片大陆只怕比她所能想象的要神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