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不为妃-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一脸的胡茬,说不出的狼狈和困窘,他的手紧紧的相互握着,腿还是那样盘在一起,缩在马车的一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偶尔龙殷写一句话,他抬头看一眼,然后写两句。
也只是这样,这是她们上了马车之后唯一的交流了。
龙殷对他这样子也很满yi,这一路要走很久,谁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还是多保存些体力吧。
“你”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龙殷睁开闭着的眸子,瞧了瞧他,“何事?”她眼神飘向了车门口,示意他,外面还有一个人。
那男人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你不该把我带出来,你会惹上麻烦的。”
龙殷笑了笑,眼角都带着笑意,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事儿一样,“你以为我不带你出来就没有麻烦了吗?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只是顺便这样做了而已。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自私的想法,只要这个男人从回疆的离开,出现在百越,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既然所有的人都朝着龙家来了,让她陷入了如此境地,那索性让事情变得再乱一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留在那里的!”沈芙蕖看着龙殷,一脸的诧异和恼怒,他在那个阴暗的牢笼中呆了这么多年,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就是因为当初回疆王的一句戏言,他不敢,他怕了。
就在他以为他自己都要放下的时候,龙纪的女儿突然出现了,这要他如何能平复的了心里的怨念。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龙殷的声音清冷淡然,像是酒坛的醇香,在马车里面慢慢的挥散开来。
沈芙蕖冷哼一声,“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女,你却如此算计我,早知道我当时就不应该跟你答话。”他苦恼的拍着自己的头,别提有多后悔了。
如果他不说,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百越王居然被回疆王关在牢狱之中,而且一关就是二十多年。
他所有的骄傲都已经被那个男人踩在脚底下了,他还有什么脸面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索性让他死在那里不好吗?
“你如果想死,你有无数个机会,可是你都没有!”龙殷慢慢坐起了身子,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好像能看穿他的灵魂一样,沈芙蕖浑身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和她父亲太像了,她们身上的气度,说话的方式,就连身上的气味都是一样的。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的看着你掉进陷阱里,只会在事后才拉你一把。
如果当初龙纪不让他遇见九公主的话,他怎么会去当百越的王,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龙殷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够了,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不是你,龙家也不会满门都被灭了,你现在必须帮我做一件事,否则,我会把你送到南海去。”
龙殷的话清冷无比,听在沈芙蕖的耳朵里,如同一个个催命的炸弹,他先是被龙家满门被灭吓了一跳,龙纪那个老匹夫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不是能知天卜命吗?怎么会让自己的家被人灭了,可是他嘴里那句怎么可能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被龙殷的一句把他送到南海去下的半死。
他气恼的抿着唇,黝黑的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杂乱的如同草一样的头发已经看不出眼色了,他双眼直瞪瞪的,“说吧,你要我做什么!”难怪他会对这个女子觉得好奇,当初他不也是因为好奇,才会和龙纪走到一起吗?
罢了,过往的一切总要有个了断,他藏,能藏得了多久呢。
第七章 离念卿卿丝了忆()
“爷,宫里来消息了,说子灵公主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李公公的人也来问过了,说是皇上的意思,如果龙小姐回来了,一定进宫看看。”
习刚看着自家主子那么颓废的坐在那里,实在是不敢去打扰他,但是宫里的话他也不能不传,已经多少天了,桌上的饭还是没怎么动,这么下去,主子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习刚站在一旁,等着慕君浩接下来的吩咐,可是男人的脸上遍布着苦涩的伤心,完全不理会他。
“爷?宫里那边还等着回音呢。”
那日,慕君浩跟建光帝看到子灵的时候,她已经算是半个废人了,所有的宫女婆子都不敢说,那个病是她们怎么都没有料到的。一个公主怎么会得那样的病,原本,建光帝十分的生气,在宫里大发雷霆,慕君浩就把刘墉带出了宫,救龙殷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想办法。
不能在那个紧要关头,触皇上的逆鳞,他不能那么做。
然而当晚,子灵就传出了癫痫之症,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谁都不理不睬,只是在屋子里闯来闯去,宫里人都说,公主这是被哪个男人给弄疯的。
建光帝下了命令,彻查宫里所有的男子,一旦发现有什么嫌疑,斩立决。
宫里闹的那么沸沸扬扬,外面也好不到哪去,整个洛州城都变得不太平了。
“殷儿,你究竟在哪?”刘墉说龙殷是被回疆的人抓走了,可是回疆那么大,要到nǎ里去找,有好几次,慕君浩都决定要到回疆去了,却被他们拦了回来。
他苦闷的低着头,手放在桌上的画卷上,散乱着头发,颓然的靠在躺椅上,说不出的疲惫之态,都是他太不小心,才会让龙殷陷入险境。
“主子,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百越的族长,见不见?”
习刚看了看外面的动静,问了句,“爷,见不见?”
慕君浩低着头,喃喃的念叨着,“百越,百越……”眸子倏的睁大,“见,快把人给我带进来!”他急忙往外冲着,习刚在后面拦都拦不住。
迎面走过来的几人就是当天在刘墉家出现过的白族长和百越五虎。几个壮汉往院子里一站,气势不怒而显。
慕君浩的眉头微微皱着,刚要开口,那老爷一般穿戴的领头男子,往前一步,站在他面前,合起手,拜道,“给三皇子请安。”
慕君浩点了点头,“几位可是有事?”他不敢贸然问,生怕这事情再出了什么岔子,如今龙殷下落不明,他的心就悬在半空,既然刘墉说这是以前龙纪的旧事,和回疆百越都有关系,那今天这几个人找上门来,多半是有消息了。
只是他心中也不敢欣喜,面上故作镇定。
白浮生笑道,“敢问三皇子,可是为了龙主子的事情烦忧?今日我等前来,就是来给三皇子送消息的。”
慕君浩皱眉,诧异的问道,“龙主子?白族长是什么意思?”他可没听龙殷和刘墉说过,还和百越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会不会是百越和回疆联合起来,有何图谋。
他的谨慎已经完全侵蚀了他所有心神。
白浮生眼眸一眯,这个三皇子确实很关心龙殷,只是,在皇家,在龙家人身上,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二虎。”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一个灰袍男人站了出来,气势勇猛,身量高大,他伸手递给了慕君浩一封信。
‘江山祸患,多有外侵,自平安,守皇府。’是龙殷的字迹,慕君浩高兴的笑了起来,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她现在在哪儿?”
“这个,龙主子没说,我们也不知道。”白浮生嘴风严的很,况且这事,前王确实没说过。
慕君浩叹气,双眼盯着那信,神智早就不知道飘到nǎ里去了。
白浮生并着五虎出了皇子府,走在人群中,往客栈去了。
“族长,咱给他送个信儿,何必您亲自来,我们几个跑一趟就行了。”老四一向大大咧咧,说起话来,也不经心,算是个心眼实诚的。
“你懂什么,老大这是想看看那三皇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让龙小姐为了他,认下咱们主子的名头,族长,对不?”龙五排行最末,却事事都要抢在前头,一把百炼枪,耍的极好。
白浮生看着他们兄弟争来争去,也不气恼,面色中却微微露着一丝不安,龙殷是随了龙纪的本事,也随了他的性子,认定的事,就非做到不可。
九州和百越不同,皇子众多,这夺嫡之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在这个时候,她为了慕君浩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足以见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九公主说的不错,这件事,实在是有源可寻。
“族长,前王他”老大没有再说下去,他话里的意思,白浮生听的明白。
他也没有料到会是前王把龙殷的消息送过来,要知道他当年消失在回疆境内可一去就是二十年,虽说这件事情和龙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终归是他们百越的国事。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即便现在沈芙蕖回来,百越国内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但是在朝中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应该也是不愿意回来的,他那个倔脾气谁都管不了他。
龙殷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虽然应承了是我们的主子,却也弄了这么个难题给我们。
忽的,他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不亏是龙纪的女儿,哈哈哈。大虎二虎,马上备车,带着前王,回百越。”
“是!”
沈芙蕖晃荡着腿,坐在富春巷对面的房顶上,看着那小院里的男人喝的烂醉如泥,瘫倒在地上,直吧唧嘴儿,摇头道,“刘墉啊刘墉,你这个嗜酒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伸手看了看手里的信,叹口气,龙老二,我真是欠你的。
这般想着,一个掠身,人已经从房檐上飞身而下,站到了刘墉身边。
常山正在井边打水,看得上面飞下一人,拿起水瓢喝道,“你是谁?”
第八章 佳人他方鹿场光()
虽然他没有功夫在身,但要是那人对刘老爷做什么,他一定会豁出命去的,已经把龙殷弄丢了,要是现在再让刘老爷受伤的话,他可真是愧对小姐了。他一双大眼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那个男人。
他的身子似乎是有些残疾,他倚靠在一旁的石桌上,哈哈一笑,摆摆手,“你这混小子,滚到一边去。”吧唧着嘴儿,从桌上挑起一块鸡肉,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常山哑然,这人难道是路边的叫花子,进来偷吃了不成。
白芷从厨房出来,正打算让常山劝劝刘老爷别在喝酒了,她第一次见刘墉的时候,他就醉的不成样子,现在小姐的失踪,更是让他魂不守舍,天天与酒为伴,这么喝下去可如何是好,别等到小姐回来了,他也倒下了。
她这边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刘墉身边又来了一个人,那人络腮胡须,晶亮着双眸,散乱着长发,瘫倚着桌子,似乎是没了骨头一般,“常山,这谁啊?”
常山摇头,“不知道。”
白芷推他,“你这笨蛋,连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让人进来了?”
常山正愣神,这才被推醒,扁着嘴,无奈的说道,“我说白姑奶奶,你怎么就知道人是我放进来的?”
白芷叉着腰,呵斥着,“我看你是又皮痒了,这院里就你一个清醒人,不是你开的门,难道还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啊!”她嘴上边说,手上还使着力气,拧着常山的耳朵,常山吃痛,嗷嗷的直叫。
刘墉酒劲儿刚过,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身边有人在吵闹着,气的不得了,一拍桌子,“都瞎咋呼什么呢?”
一抬头闻到身边有别人的味道,迷糊的看着沈芙蕖,皱眉,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吓得手里的酒瓶都掉了,白芷常山停了手,看向两人。
刘墉擦了擦眼睛,满手的酒水,把脸痛快的洗了一遍,待看清了那人是谁之后,大喝一声,“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老子杀了你!”
沈芙蕖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番反映,叹口气,“别以为我想来见你,要不是龙丫头让我传信,你以为我会来?你请我,我都不来!”
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制止着刘墉的张牙舞爪,样子丑陋,可是动作何其潇洒,常山看着都呆了眼,还没见过刘老爷在谁面前吃过鳖。
白芷一听是小姐的消息,连忙迎了上来,“老先生,您刚才说是小姐让您来传话的?”
她眼里都快滚出泪花了,沈芙蕖看着一个小丫头都快要哭了,躲闪着眼神,嘴里念叨着,“哎呀呀,别哭了,别哭,我最见不得你们这些小丫头哭了。”
刘墉冷哼一声,“我呸,你会知道我家龙丫头在哪?你少胡扯了,一定是你躲在nǎ里逍遥,被白浮生找了出来,你们想联合起来骗我?门都没有!走走走,少在我这儿占地方!”
“你不是也想到龙殷被胡尔扎抓了,怎么就不肯相信我的话呢?”沈芙蕖无奈的说道。
白芷看着他,又看看刘墉,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回头去看常山,看他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跺着脚,“真是笨死了!刘老爷,他要是真知道呢?”
这么多天,龙殷就是不见人影,萧家的人都跑遍了洛州和周边的几座城池,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是这人真的知道,那可真是解决了大问题。
刘墉被白芷看的心烦,甩了袖子,“那你快说,我家殷儿在哪?”看着他那样子,他这么多年不知道跑到nǎ里去了!当年认识他还是,刘墉一见他就讨厌!
沈芙蕖耸耸肩,龙丫头,你居然让我来找他们,你真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真是欠了你们龙家的,唉。
“小姐,前面就是大漠了,再过个驿站咱就到了。”南匈奴跟北匈奴一直是以荒无人烟的大漠作为天然的屏障,要是哪个国家想要攻打他们,可真要费一番力气。
天上大太阳正晒着,根本没有办法坐车,只能用徒步的法子,库仂看着这娇弱的女子,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王妃给他这个差事,真是太难完成了,就算把她送到南匈奴,自己真能放心回去吗?也不知道回疆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担心也没有用,当下最紧要的还是赶紧把她送到,紧了紧腰间的匕首,这附近可是沙狼经常出没的地方,多加些小心总是没错的。
龙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