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不为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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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真正能在建光帝耳边说话的人。
“母后,您找我?”他是见了信,就急忙从府里过来了,衣衫都没来得及换。
张宛见他如此这般,也顾不得和他来气儿,那日里的事儿,她也就放下了,“最近宫里事儿多,我也就没让你进宫,今日让你来,是有话要提醒你。”
慕天佑就知道她不会没事找自己的,心里喜滋滋的,这最近朝廷的情势晦涩不明,他看不清,正愁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张宛这封信,可算是救了他。
“如今子灵在寝殿病着的事儿,你知道?”张宛从珠帘后被小宫女扶了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双媚眼勾魂的很。
“知道,”这事儿宫里知道的人很少,但是nǎ里能逃得过慕天佑的眼睛。他在宫里安插的人只说是公主最近突发急病,连御医也无从下手,先是十皇子,又是子灵公主,这宫里不会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吧。
他只答了一句知道,接着就站在一旁,等着张宛接下来的话,他知道张宛是个聪明人,她那般出身,却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不可谓不是一个灵秀的女子。
“我是想着,徐昭前几月不是给皇上找了个野医吗?治好了皇上的头疼症,这次就让他再进宫瞧瞧吧。他叫什么来着?”
慕天佑哑然,怎么突然提起那个疯大夫,上次差点在承乾殿冲撞了父皇,这次父皇还会让他插手吗,不过既然张宛提了,他还是顺从的说道,“回母后的话,那人叫宗明。既然是这样,那我即刻就到徐昭府上去。”
“怎么?你让他带个人进宫还要亲自去请吗?”张宛唇角冷冷的扬着笑容,“不是我说你,他就算是学识再渊博,也就是个太傅,难道你还指望他能当上宰相不成?现在朝中各处势力都不明朗,你还是不要那么死心眼,以免,伤了别人的心。”
慕天佑听的明白,她是不让自己过多重视徐昭,要估计张太师的脸面,可是建光帝一向讨厌皇子和大臣结党营私,他和徐昭是师徒关系,就算是多亲近,那也是为了朝堂好,可若是和张太师走的太近,宫里难免会传出闲话,那可就不好听了。
“是,儿臣明白了。”他只能应和着张宛的话,不管怎么样,张宛这个助力,不能丢。
张宛笑着点点头,知道他是聪明人,也就不再多说了,“过几日吧,你先等着消息,我安顿安顿。”
慕天佑笑着应了。
黄沙漫漫,九州的将士千里而来,身心劳苦不说,这气候也受不住。
接连几场大仗都打的不顺手,起初南匈奴的士兵还会顾及他们九州的兵马,可是几次交锋下来,便不再把他们放在眼里,嘲笑他们是弱小的病猫。
这气,九州人还真的没有受过。
领兵的萧明已经慌了阵脚,原本以为这仗可以很快解决,但是这眼看就到了冬季,粮食储备和军心都是问题,可真是愁苦了他,两次向朝中请兵,都没有什么作用,这事,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报!将军,朝廷的援兵到了。”小兵脸上带着喜色,激动的说着,这些天,大家的日子可都不好过。
“哦?在何处,速速带本将过去!”他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这一次他算是给萧家军丢人了,回去受罚他也认了,只是这仗,是一定要打下去的!不能让萧家的名头彻底败在这里。
他纵马出了洹城,这是九州士兵驻守的地方,往南不过五百里,就是南匈奴的地盘了。
跟在传话的小兵身边,往外迎着,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来了一队浩荡的士兵队伍,穿的都是九州的兵服,这下,他就彻底的放心了。
看看那旗幡,竟然是萧盛来了!心道不好,这次被他碰上,自己这军棍少不了百下了。
心中暗暗叫苦,眼看的人已经到了眼前,连忙下马去迎。“大哥,您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疼得他不行,也只能硬忍着。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萧盛冷哼了一声,就往城里去了,不再看他。
一行军队,十万人马,就这么进了洹城。
“将军,都安排妥当了。”王虎进了大帐,对萧盛说道。
男人点点头,一身戎装煞是英伟,“我知道了,你吩咐下去,这几日要严加操练,南匈奴的人一定已经知道我们援军到来的消息,不日定会发起进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是,将军。要是达崇王的人来了,怎么办?”他知道萧盛一向是不喜欢官场上那些事儿的,这达崇王,他见不见,还是个问题。
“这个,”他有些苦恼的挠挠头,要不是慕君浩的吩咐,他才不会这样犹豫不决。
“见吧,等人来了,就请到我这儿来。”何其苦哉,他萧盛也要沦落到北漠来了,不过也没有办法。
王虎领了命,这就退了出去,可是门口又响起了脚步声,萧盛不耐烦的吼道,“哪个龟孙,老子要睡觉,能不能消停点!”在这军营里,他是将军,他最大,萧明已经被他赶到一边变成副将了。
其实萧明也正高兴,这烂摊子总算有人来收拾了,是好是坏,都是他萧盛的事儿了。
来的是个小兵,他吧唧着嘴儿,说了句,“萧将军的脾气还真是大的很。”
习刚跟在那人身后,唉声叹气的叫苦,“萧将军,这北漠的沙子也太大了。”
第十二章 北漠荒寒处未知()
虽说南匈奴是一个游牧民族,可是南北方水土不同,南边的水草肥沃,人畜都要比北方的多,这一仗打的两方百姓都是叫苦连连,可是这一仗却是百年来都无法避免的。
“王,都准备好了。”小兵在堂上跪着说道。这次出征,虽然是领了王上的命令,可是北云泽是胄成王最喜爱的儿子,这次出征就算全军覆没也要让他好好的回去,何况,这一战,南匈奴一定会赢得。
“走吧,十八,去看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往外走去,一身华美的衣装,裤腿挽着,过半腿的靴子包裹着他有力的小腿,黑紫色相间的腰带上镶嵌这漂亮的红色宝石,精短的刺刀斜跨在腰间。
银色面具下,男人的嘴角抿着,却难掩他心中的笑意,没想到会在匈奴见到她。他兴奋了一夜都没有睡好。把她安顿在自己房里,也要整天看着她才放心,要不是北云泽让他看管她,他真不知道要有多担心,在匈奴的男人一个个都如狼似虎,她要是被他们欺负了,他恐怕会违背约定,把整个南匈奴夷为平地。
龙殷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匈奴的小男孩儿,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自己,眼睛亮闪闪的,清澈动人,他头上的头发全部都剃掉了,只在脖颈的地方留了一个小辫子。
他看着龙殷醒过来,拍手叫着,“苎麻,她醒了!”乐呵呵的往外面跑着,小手肉乎乎的拍着,蹦蹦跳跳的迎了一个美丽的少女进来。
那女子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身上穿着短袄小皮裘,看她的身姿和气度不像是一个小丫鬟,回忆着那天沙漠上的事儿,脑子一片混沌,她被那人带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觉得头好疼。
那女子走到她面前,面容上的笑容愈发的柔和了,“小姐,您醒了?”白皙的手指抓着那个小娃娃的手,那小娃娃躲在她身后,又有些好奇的看着龙殷,眼睛大大的,闪着灵动的光芒。
龙殷平淡的面容上没有带半点情绪,她那天是和那人说了她是九州派到回疆的探子,他是听了这话才把自己带回来的,他一定是南匈奴的贵族,甚至和政党有很大的关系。
那女子瞧着龙殷的面容,红唇微启,“小姐饿了吧,我给你拿些吃的。”她转身要往后走,腿却被那小娃娃抱住了,她唇角上扬着,一把抱起那个小娃娃,“小爷别闹,我带你去找逡遥。”这么说着,眼角还看了龙殷一眼。
从那双眼睛里,龙殷看到了威胁,她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动这个小娃娃的主意,还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等她们走出了房间,龙殷才细细打量起这个屋子来,雕龙琢玉,摆放着的玉器、兵器和字画都是九州的模样,这是谁的房间?
难道匈奴还有人在打九州的主意吗?这件事让龙殷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慢慢的走下了床,感受着外面人声的寂静,已经是中午了,外面不是没有人,而是他们都很小心翼翼,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龙殷的眸子眯着,这个房间究竟住着谁,如此崇尚九州的文化,却备受南匈奴人的尊敬。
听着外面又有了声响,应该是那个女子回来了,龙殷慢慢回到了床上,坐着,保持着刚才她走时候的样子。
她手上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粥,旁边还有两张小饼,这样的膳食,不算多好,却也不算差,起码,比起回疆地牢里的馊馒头要好的太多了。
其实龙殷真的很想问问她,库仂那小子被带到nǎ里去了,会不会被他们交给回疆人了,她摸不准两个探子手里的消息值不值得这几个人和回疆的人反目。
她甚至不知道这几人是什么来路,手在锦被下握紧,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枉害了别人的性命,起码,不是因为她自己的事情。
唇角的干涩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而此时,那个叫苎麻的女子显然没了刚才的温柔样子,冷冷的把吃食放在了桌上,“十八爷得要晚上回来,你莫要乱走,莫要吵闹!”语气生硬,说完顺着手腕就滑出了一把银质的小匕首,“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俏丽的背影卷走了一室的阳光和温暖。
北漠的冬天冷的很,这屋子却出奇的暖,不似这里的温度,龙殷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她们换过的,只留了一件单衣,嘴角微微苦笑,这样的衣着,就是出去了,恐怕也会被冻死吧。
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现下只希望沈芙蕖把消息送到,百越那边她倒是不担心,白浮生就是再忘恩负义也要顾及整个百越的脸面,他既然已经带了人找到九州了,就说明他对当年的事情心有悔意,既然如此,就不会贸然动手。
他们几人龙殷还是有把握的,可是慕君浩能稳住九州和匈奴的战事吗?如果自己在南匈奴与之里外合应的话,胜负难定。
脑海里席卷着的事情惹的她头疼不已,索性不再去想,靠在身后的枕木上,沉沉的睡去了,桌上的膳食一口都没有动。
娄木然回来的时候就见得床上的人儿睡的香,心里低低叹了口气,好在,北云泽没有找别人来提审她。
脚步轻轻,慢慢走进她身边,看着她长发散乱的缱倦着锦被,目光一片柔和,伸手想要替她拨开发丝,女子的眸子却倏的睁开,凌厉的目光落在娄木然脸上,月光淌在他那银质面具上,光芒闪烁的好耀眼。
龙殷又沉沉的闭上了眸子,她红唇抿着,眼里的凌厉被她掩藏在眼底,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
“醒了?”虽然惊诧于刚才那一刻的双眸,他还是忍不住为她的美色沉沦,他始终记得那日在崖顶她翩翩如仙的样子。
他愿追随着她,余愿足矣。
男子温润的声音犹如清泉,龙殷心头一震,竟然是他。
第十三章 落寞人心夜慌慌()
他的眼眸中流荡着的光芒,是龙殷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清澈,“是你。”
他的嘴角忽然的上扬,那一瞬间,他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她还记得自己。最让一个人满足的事情,莫过于被在乎的人在乎着。
“姑娘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他那日在城外和她分手的时候,他身边的雕儿就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了。她是那么灵秀的人儿,怎么会不知道,聪慧如她,美丽如她,一直在自己的心间,未曾消散。
“我不知道你身份如此尊贵。”她未曾补过一卦,可是却能感觉的出来,她是从虎穴出来,却堕入了另一个牢笼。
男子习惯的冷漠被他遗忘在脑后,心里满载着的都是面前这女子出现后,带给自己的喜悦。
“饭菜你都没有动过,是不和口味吗?”他回身看着桌上盛着的饭说道。那还是早上那个女子送来的粥和饼,龙殷没有动过,她也再没有送来过。她对龙殷只是任务一样的应付,龙殷也并不喜欢这里的吃食,索性,就落得现在这样子了。
女子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她不想隐瞒什么,也不想骗谁,也并不想给那个女子添什么麻烦,她没有任何错,对一个外族的女人,谁也不会多热络,没把自己饿死,已经是她的善待了。
龙殷从不说谎,她不想说话的时候便是现在这幅样子,说她安静,倒也算是那么回事,可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你怎么会成了回疆的探子?”男人还是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说是九州把她派到回疆去的,他是说什么也不信的,会有人派皇子府的人到别国去吗?那样的话,难道不是太让皇子丢脸了吗?现在几国的愈发的严峻了,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亲信派到别国去,无非是起了动这个国家的念头,可要是不派自己的亲信去的话,又达不到目的。
做探子,是一件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事情,成了,万古留名,败了,那也就什么都没了。慕君浩舍得让这么美丽的女子去做这样的事情吗?娄木然身为一个男人,他的答案是很肯定的,慕君浩只要不是一个傻子,他就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匈奴,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确实是回疆人无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娄木然在中南山上学艺这么多年,自问也是能看破一些人心世故,可是她的眼里有的只是沉稳如大海的荒凉,那是饱含着人性一切面容的沧桑和晦涩,娄木然看不清她的心,更加想不明白她的想法。
他也明白自己或许并不该,开口问这件事的,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只有问过了,自己才能放心,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也许自己能帮上忙也说不定。不,他是一定能帮上忙,这世上,她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