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不为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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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云泽眯着眼眸,仔细琢磨着她这话的可能性,“你是说,和我南匈奴一向交好的回疆要出兵?”他站起身,高龙殷一头,站在她面前,目光如炬,“你可知在我面前放肆是要处以极刑的!”
他虽是胄成王几个儿子中性格最温顺,也是最爱才的一个,可是他的王室尊严容不得别人践踏,莫不说她骗他,就是此事事关重大,她如此妄言,为了保存两国邦交,这个女人也绝对留不得。
娄木然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眼眸中的雷光电闪,心揪做一团,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里,他都要受制于北云泽,眼神落在男人的手上,生怕他会伤害龙殷。
女人完全无视面前男人的威胁,“兹事体大,王爷怎可凭我一人之言,就下推断?”
她说的不错,她说什么,北云泽都不能听信一人之言,“来人,把那回疆人带上来!”顿了顿,说道,“把储者也请来!”
第十六章 纸画江山万疆揽()
储者是南匈奴的外交重臣,近几年和几国之间的邦交问题都是他出面解决的,此人生性多疑,办事谨慎,是北云泽身边的亲信。
那老头满头的花白,一双细小的眸子,一眯一睁间,却好似一直闭着,站在北云泽身边,从一进屋来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隐形了一般,成功的变成了男人身后的背景,但是你若是被他细细瞧上一眼,就感觉是被他从外看到里了一样,那种被穿透的错觉,让人觉得灵魂都不在自己的体内了。
龙殷看那人进来了,也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等到库仂被北云泽的士兵带来了,她才细细的朝库仂看去,身上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神情略微疲惫了一些,龙殷往前走了两步,手不着痕迹的放在了他的脉搏上,确定他无事,也就放了心。
人总归是因为她才会被北云泽的抓到,她若是如此不管他死活,那也算不上是个人了。
龙殷自问不能普渡众生,只是顾着身边的人还是能做到的。
库仂看到她也没事,也放心了,这几天他一直被南匈奴的士兵看管着,虽然不缺吃食,不受罚,行为却也受到了限制,他心中挂念龙殷的安慰,也无可奈何。
这些个匈奴人不对龙殷动手动脚就好,看着她完好无损,总算是对得起王妃的交代。他这会儿子已经顾不得自己能不能回回疆了,把龙殷送到是首要的。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迟疑了,龙殷能不能应付他们。
总归是看到了人,北云泽看向龙殷,“姑娘可满yi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他知道是她想要确定这个男人的安全,区区一个回疆的子民他还不屑于动。
若是对付一个百姓都要在背后耍手段,那他这个北王也当的太窝囊了。九州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地方,他跟着陆山人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德服人。要不是因为那个陆山人,他也不会有十七和十八这两个得力助手。
知道北云泽已经接近于忍耐的极限了,龙殷也不再吞吐,说道,“近年来回疆发展迅速,势力急速向南扩展,表面是想退出几国之间的纷争,实则,是想蓄势而待发,攻他国于不备。”
她往前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笔,边画边说道,“若是往北,可直达南匈奴,若是往南可直捣百越内部,此时正值南匈奴与北匈奴交战之时,若是他从北江而过,便可直击琼城,此处可是南匈奴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如此,便可乘胜追击,南匈奴失了先机,两面受敌,情况可是大大的不妙。”
她说完之后,手一放,一张精细的地形图跃然纸上。看着女人淡然的眸子,北云泽只得拍手,“哈哈,我只道姑娘是个有勇之女子,不曾想,谋略也这般过人。”他眼眸似乎是粘在那纸上了一样,初初看来,那图,不过是精细些的地图罢了,可是细细一看,那图简直像是活在纸上一样。
侧耳倾听,许是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丝丝水流声和呼啸而过的沙风之声。
身边的储者看着那图,惊住了身形,待他缓过神来,龙殷已然站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和库仂站在一起了,而北云泽还沉浸在那图给他带来的震撼之中,久久没能回神。
这么多年储者走遍几大国家,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龙殷这图,他自问活了半百,再没见过第二张能与她匹敌的。
此女之才情绝非一般人可比,她是谁?仅仅是一个细作?他可不相信,此女气度,言谈绝非一般人。
身手探了探北云泽的身子,他这才缓过神来,哈哈一笑道,“姑娘所言极是,若我是回疆王,也定然会依姑娘的计策,攻打南匈奴,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姑娘应该是九州人,此时九州正和北匈奴联合一气,削弱我们南匈奴的实力,姑娘既然是九州的探子,为何会告诉向南匈奴通风报信,不是应该抓住这次机会,一起对南匈奴下手吗?”
他看着那图,似乎是在自讽,“即便是回疆和北匈奴两面来袭,南匈奴也不一定会溃不成军。”他不是对自己的国家有自信,只是九州回疆若是都牵扯到这次的战争中,各有各的目的,战事不一定会朝着不利的地方发展,若是那般,也许南匈奴甚至有机会反击回疆。
他眼眸如炬,看着龙殷,等着她的回答,在他的目光下,还没有能逃脱的,说谎的人。
他一句一句的话,让库仂的心紧了又紧,他就算是没什么本事,也能听出来这里面的道道,这个北云泽很危险。
龙殷若无其事的回看着男人,一双灵动的眸子深邃的散发着光芒,“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建光帝有三个皇子都对帝位虎视眈眈,三子慕君浩与萧家军一同出兵协助北匈奴,而我是大皇子慕天佑的人,我这般说,北王应该明白吧?”
他看着龙殷,似乎是在考虑她说这话的真假,而娄木然则是心中一跳,她这话可是说的越来越远了,能骗过北云泽吗?
她今天的表现确实很真,让他都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北云泽是何等人,会轻易信她吗?他这么想着,暗暗为龙殷担心。
北云泽想了半天,回身问储者说道,“储者,你怎么看?”
那人哈哈一笑,“王爷心中不是已然有了论断,又何须问我?哈哈”北云泽一直是胄成王最宠爱的王子,年纪尚轻,就被封为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他的谋略,岂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如此,那便散了吧。”说完,他没有再理会龙殷她们,领着身后的随从出了大帐。
娄木然见他没有责罚龙殷,暗暗松了口气,紧跟着走了出去,现在还不能暴露他和龙殷的关系。
库仂则是看的一脸雾水,只看得那叫储者的走上前来,冲着龙殷哈哈一笑说道,“姑娘贵姓?”
第十七章 人心乱情景深存()
君心断城桓,千里见江山,梦初贤乱天,九九心相念。
画卷上的字还是那么清晰,旧布卷上的女人美艳俏丽,清澈的面容却带着撩人的感性,窈窕的身姿轻轻蜷着,人躺在软塌上,动作妩媚。
一身艳丽的妆容,衣衫加身,珠宝首饰华贵非常,胄成王的手在那布卷上滑动着,摩搓着上面的痕迹,感受着那布的质感,年代虽已久远,可是女人的面容依旧留在他心里,“念雪,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
他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宫仆在门口说道,“王,北王来了。”恭敬中带着顺从。
一个刹那,他便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收了那画,说道,“带进来。”
神色一转,他的一切忧肠寡断都被隐藏在了他的心中,许是尝到了爱的滋味,连江山在手中都觉得是徒增烦恼。
坐在高座上,他的神色凛然中带着一丝愠怒,看着门被人缓缓推开,他的心,也彻底冰封。
胄成王,是南匈奴近年来最有名望的王,和北匈奴这么多年的战争下来,他领着南匈奴的子民赢得了不少战利品。
也因此,他的王位在南匈奴坐的很牢靠。
看着自己的儿子进来了,他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柔和的色彩,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父亲。
“父王万安。”北云泽看着高座上自己的父亲,鞠躬说道。
男子手一挥,“起,何事?”这个儿子不管是脾气还是品格,都是几个孩子中最像他的,他也最是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在他面前也不能失了帝王的气度。
北云泽弓着手说道,“我日前在大漠遇到了两个回疆的逃兵,他们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男人的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灼灼动人。
胄成王眼眸一眯,“说。”
父子二人都心有灵犀,这件事,很快敲定,这日起,南匈奴多了一位鬼面军师。
宫墙高耸,红砖碧瓦,禁锢着的不禁是人的身体,还有一个个鲜活的灵魂。
“皇上让奴才告诉娘娘,今日宫里事儿多,皇后娘娘操心后宫起居,着实累心,特让奴才送些可心的糕点来,给娘娘补身,添嘴。来,拿上来。”小太监在张宛身边恭敬的说着,招着手,让身后的小宫女连忙把东西拿了上来。
精致的托盘上装着精美的糕点,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女子素手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边的茶渍,“瞧我,这不过是做了点事儿,怎么能让皇上这么惦记着,翠柳,放好了。”
“是,娘娘。”身后的小宫女连忙有眼色的手好了。
张宛这才婉言一笑,朝着那小太监问道,“皇上还有别的话吗?”
“回娘娘话,皇上说今儿个宿在御书房,就不过来了。”
张宛听着这话,倒是愣了愣,不过也没说什么,“知道了,下去吧。”
她看着小太监走远了,才对身边坐着的妃嫔们说道,“刚说到哪儿了?”言语温柔,不变一丝。仿佛没有刚才的事儿一样,在这后宫之中,她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她眼里带着妩媚的笑意,深深的刺痛着每个女子的心神,她们不能说是不嫉妒,都是大家出身,身份不说差了,倒还要比她这个张家庶女,高出不知道多少,要说样貌身段,哪个不是美丽过人,怎的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她一人?
妃嫔们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都是恨极了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皇上也不会腾不出时间来宠幸她们。
唯姚琴儿不气不恼,这般阵仗,她见得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况且,她对建光帝,本就没有爱意,又何来嫉妒张宛一说,这后宫,她愿意做主便做,只是日后这太后,不能是她,不然,她姚琴儿就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对了,姐姐可问过二皇子,新婚之期定在何时好?本宫也好安排内务府准备,这宫里啊,也该有个喜事儿冲冲了!”她知道姚琴儿懒得理她,可她偏偏就要凑上去,她就是要把这宫里的风lang掀起来,越大越好,就是要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她才舒服。
北匈奴最近战事节节败退,那匈奴公主耶律真把整个九州都拖下水了,这个时候,怎么顾得上婚约,再者,用二皇子的婚事来冲喜,也亏她说的出口。
要是旁的人,早就变了眼色,可是姚琴儿仿若无心人,对周围妃嫔的话也不理不顾,只淡淡的笑着,“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这事远儿也说了,只道他三弟又不知去nǎ里游玩,他要等他回来才好,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割舍不下。”
“呵呵,那倒是,谁不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关系一向是最好的,本宫倒是忘了这码子事儿。”她拿起手中的杯盏,柔荑在杯上摩搓着,红唇微吐,“要说这三皇子也真是,都是成家的人了,还这般胡闹,把新娘子一个人放在府中,那么如花似玉的,他也舍得?”
狐狸一般的媚眼瞧着姚琴儿的情态,这三皇子自从韵嫔死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对他和自己亲生的如出一辙,连老太后都夸她贤良淑德,宽容大度,说是后宫之中就要她这种妃子才好,为此还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虽然不曾为人母,可是张宛就是不相信,她姚琴儿就这么好?对别人的孩子还跟自己的孩子一模一样?她就是要和她做对,就是要她明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她顾了这个,就顾不了另一个。
这人世间,哪有那般两全的好事,更何况,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墙里。
“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是关系好的,大皇子婚事的时候,欧阳大人的千金不也是远儿和浩儿去一同迎娶的吗?”这话一出,妃嫔们各各都偷偷的掩面笑了,当初大皇子慕天佑的婚事,可是整个洛州的笑谈。
堂堂皇子,竟因脸上起了麻疹,不能亲自迎娶新娘,只得让兄弟代行。
第十八章 生情暮想离飘摇()
那件事情一直是慕天佑心里的疤,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现在张宛和慕天佑站在一条船上,姚琴儿也是故意提起这件事情来刺激她。
但是张宛可完全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她笑眯眯的应承着,“也是,要是姐姐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也是,多亏了他们兄弟,要不然啊,欧阳大人一定会来找本宫的。”
欧阳家虽然不是九州朝堂上最有名的家族,但是欧阳青在朝堂上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一面是张太师的帮衬,一面是岳丈欧阳青,再加上太傅徐昭,慕天佑在朝堂上的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就算是慕君浩近日来在朝堂上备受瞩目,他也比不上慕天佑这么多年的积累。
姚琴儿知道这件事打击不到她,不过总算是把话题转过去了,她现在只是想着,这北边的祸事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样耶律真才能真正的嫁给远儿,要不然他们现在这个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
即便是皇上下了旨,有这么个意思,但是也没个准头,要是日后有什么变故,那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
慕文远看着北方传来的飞鸽传书,蹙起了眉头,他只当慕君浩是看龙殷离了洛州,着急的到处去找,却不想,他去了北匈奴。
捏紧了那张纸,眉头深深的皱着,心中忧愁一片。
‘吾兄亲见,弟今在北匈奴战场,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