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皇太子-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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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到底,郑芝龙只有解下兵权这一条唯一的活路,在没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或战或逃皆是自寻死路!
第六百一十三章敬酒()
“陛下驾到!”
驸马府前,唱客的管家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禁卫军开道缓缓驶近的天子銮驾,喉咙里面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等到身着常服的天子身影走出銮驾,这才回过神来,扯开嗓子叫了一声后扑倒在地,却是连头都没敢抬一下。
前来驸马府贺喜的宾客非富即贵,但真正算得上位高权重的也唯有史可法一人而已,但身在南京城内以福王为首的勋贵倒是一个不落全部到齐。
大明文贵武轻,圣武朝虽有所改观,但老一辈文官骨子里面其实依旧看不上武臣的,哪怕他们明知道如果没有这些武将在外征战,戍守各域,他们屁股底下的位置未必能做的多稳也是一样。
当然,朝中重臣与边关重将过从甚密乃历代大忌,就算是为了避嫌,各部主官乃至侍郎一个级别的官员也不方便到场亲自贺喜,哪怕今天出嫁的是皇室最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不过各部堂官员虽未亲至,但该上的贺仪一点不缺,自有各府管家亲身送至,这点礼仪若是不懂,能混到如今这地位也真算是白瞎了。
各部大员未至是为避嫌,但各部属官,如郎中、员外郎这一个级别的则没有这个顾忌,一个个亲身而至,礼数周全,不存半点瑕疵。
至于史可法虽然身为内阁首辅,但他也是军部尚书,严格说起来,大明如今的十支野战军尽归军部统辖,徐景哪怕贵为英武军都指挥使,新疆军区统帅,名义上依旧属于军部直管,史可法就算想避嫌也避不过去,若不亲身到场,反倒显得过于做作。
朝中勋贵就更不用提了,徐景本身就出自勋门,还是如今大明的第一勋门,中山王府的恩宠可谓天下无双,如今徐景迎娶公主成为驸马,已经是开门立户,凭借驸马之身更算得上是半个勋贵,何况徐景来日封侯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自身便已是勋的不能再勋了,勋贵若是不亲身到场贺喜,岂非不给徐景面子,福王已经够蠢的了,也断然做不出这种傻事
除了官员与勋贵,还有一部分送上贺礼的群体自然是军方,但军方比起部堂级官员的顾忌更多也更深,武将之间私下过从甚密乃是一等一的大忌,朱慈炯不在意文武之间走的近,但他绝不会容忍武将与武将,尤其是一个军区与另一个军区首脑之间相交莫逆,世人都知道,星辰军杨衡、尚武军李丰以及备武军的赵吉祥三人乃是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但各自执掌一军以后,可曾还有往来?
各军主将心里也清楚,天子并不担心他们会叛乱,首先大明新军忠诚的对象是皇室是天子,而不是旧军那样忠诚的对象是将主,他们就算扯旗也无兵会响应,最后只能把自己给葬送进去,另外新军将主非战时只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非军事演习时,超过一定数量的军队调动,皆可视为谋反!如此一来,只要皇室威信常存,军队谋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这些都不是理由,不管历代还是后世,武将尤其是重将之间勾连,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都算不上好事,这是军事学院必修的一节课,过不了屁股底下的位子绝对坐不稳!
所以此番前来给英武军将主徐景送贺礼的各军主帅,安排的都是麾下营官,于情于理都无有可指摘之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慈炯迈进驸马府中门,所有人尽皆跪倒山呼行大礼。
“诸卿平身吧。”朱慈炯笑呵呵的走入正堂主位上席,韩赞周取出早已备好的银杯斟满一杯酒。
里里外外的全都垂手肃立,静待天子下文
“朕也知道来这,诸卿这酒恐怕很难喝痛快。”朱慈炯笑道:“但是,今天是朕的爱将与朕至亲的长姐喜结连理的大日子,朕若是不来讨几杯水酒喝,难免要留下遗憾呐。”
自然无人敢于接茬,天子这话说的不假,若是他老人家待这,这酒也确实没法喝了,哪怕满桌尽是珍馐美味,恐怕吃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朕这第一杯酒,要敬的是这天地,易传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此卦甚合朕意,人生天地之间,当如天地雨露滋润万物,君子当刚毅坚卓,以身作则为万民之表率,而非惰懒成性,不知体恤民生之多艰,诸卿当效天地之刚健,进德修业,以利万民!”
“臣等谨遵圣训,必克己复躬,立身天地之间,为社稷鞠躬尽瘁,为万民谋福祉”
“好,这天下,这大明社稷,朕便与诸卿一同共创辉煌之盛世中兴!”朱慈炯举起酒被一饮而尽道“干!”
诸臣哪敢怠慢,连忙端起酒杯饮尽杯中酒,然后轻轻将杯子放回桌上,自有伺候的丫鬟仆役再次斟满。
“朕这第二杯酒要敬大明所有的廉洁奉公的官员和那些戍卫边陲的将士们。”朱慈炯再次端起酒杯道:“在朕的眼里只要能在心里装得下百姓的官员,都是好官,好管官不分品阶,位卑造福一县一乡,位尊万民受益,大明、朕!希望这样的官员越多越好,同样,为国戍边的将士们,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大明子民才能不受异族侵扰,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朕在这帝都之内才能安枕无忧,文臣武将乃朕之左膀右臂,没有轻重之分,这杯酒,朕便敬为社稷兢兢业业的文臣,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的武将,干!”
“干”
朱慈炯转头看向徐景道:“朕这第三杯酒自然要敬一敬咱们的新郎官”
“末将不敢。”徐景惶恐道。
“没什么敢不敢的。”朱慈炯笑道“朕的姐姐嫁为你妻,朕得管你叫一声姐夫,你的妹妹乃大明中宫皇后,朕还是得管你叫声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咱们不论君臣,只论亲属,别的话,朕就不多说了,朕这姐姐性子沉闷,你可要好好待他,排结她心中郁郁之念才是啊。”
“末将末将”
“武将就该有个武将的样子,且陪朕干了这杯中酒再说!”
“末将尊令!”徐景身躯陡然站的笔直,将小小酒杯放在一边,抓起酒盞咕哝咕哝一饮而尽
第六百一十四章外交部()
米歇尔斯鼻子都被气歪了,而且作为荷兰驻远东外交官,十几年前他与之打过交道的各国王室,谈判签订的贸易条约不知多少,但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感到憋屈和无力过。
自从上个月大明的皇帝无视荷兰使团义正言辞的抗议,悍然处决范巴斯特等十八名荷兰‘战犯’以后,他便毅然认定,大明皇帝就是恶魔的化身,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会愿意待在这座东方最繁华的城市里面哪怕超过一天!
但是他不能走,因为大明皇帝说了,一桩事归一桩事,对于侵犯大明利益的强盗,大明毫不介意挥起锋利的屠刀,但对于异域他邦愿意和大明长期保持良性商业合作的国度,大明也不介意释放最大的善意。
米歇尔斯觉得这是自己唯一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能与大明签订一份让董事会足以动心的条约,米歇尔斯相信,即便澎湖海战,荷兰损失极其惨重,但完全可以归罪于范巴斯特那个死人身上去,范巴斯特身为澎湖舰队司令,本身就对与大明之间爆发战争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他米歇尔斯身为外交官,如果在两国爆发战争之后,还能保证荷兰在远东的利益不受损,甚至扩大贸易份额,那么他非但无罪而且有功!
谈判席上坐在米歇尔斯对面的是原山西布政使韩克耀,只不过韩克耀自从入阁成为辅臣以后便卸任山西布政使一职,被朱慈炯任命为大明第一任外交部部长。
外交部就是原先的鸿泸寺,不过朱慈炯一直觉得国家政府部门里面带个寺不是很好听,又不是和尚庙,用什么寺名
因此大理寺改为了检察院,鸿泸寺变成了外交部,太常寺并入礼部成为礼务处,原太常寺卿领侍郎衔直接任礼务处处长,太仆寺也是一样,直接并入军部后勤处,太仆寺卿副部级任后勤处长,最后一个光禄寺直接撤销
成为第一任外交部长,韩克耀没有半点对外交涉的经验,但是天子的话言犹在耳。
外交部是代表大明与世界各国使节打交道重要部门,随着海洋时代的开启,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将会越来越频繁,而外交官的职责就是要保证国家的利益永远不会受损,要有国家利益永远至上的坚定信念!
外交官必须清楚认识到国家利益之所在;唯有如此才能在与其它国家打交道时维护自己国家的根本利益!
另外外交官身上所背负的乃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气节;因此在面对任何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面前都需要很强硬的态度;不能有任何不合道理的让步!
韩克耀即便此刻耳边似乎还在萦绕着天子任命他为外交官时最后说的几句话,忠于大明;时刻不忘国家利益;具备高度的责任感和甘于奉献、淡泊名利的精神;乃是成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所必须具备的素质!
与荷兰进行海贸谈判,韩克耀心里很清楚,这是天子给他的一次考验,看看他是否有能力胜任外交部主官的考验!
如今荷兰因为澎湖舰队被全歼,米歇尔斯在南京城罪渊斩杀范巴斯特的时候又受了不小的惊吓,可以说荷兰使团面对大明光是在气势上便处于劣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荷兰人想要在远东展开贸易,就必须和大明打好关系,否则大明大可以另寻合作伙伴,到时候损失整个远东市场的将是荷兰!
大明原先的海贸利益一直被郑芝龙的福建水师牢牢把控在手里,与荷兰谈判,大明无非就是将海上贸易份额从郑芝龙的手上抢回来收归国有罢了。
有这个前提条件摆在那里,韩克耀自然底气十足,因为他很清楚荷兰人的软肋所在!
米歇尔斯很清楚,大明第一舰队入海,绝无可能继续坐视郑芝龙继续在东南沿海作威作福,这个时候荷兰如果还想继续派遣舰队进入远东和郑芝龙做生意,那么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大明找一个由头干掉,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大明已经干过一次,那么自然能干出第二次乃至第三次
退一万步说,就算大明不找借口灭了新来的荷兰舰队,可一旦消灭或者瓦解了郑芝龙的海上势力,皇室重新取得了东南沿海的制海权,那么没有取得与大明进行商贸合作的国家,若是还想在东南海域乃至整个远东做海贸生意,都可以被视为走私,大明舰队完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对一切走私船队发起攻击!
这个险,不要说是荷兰,便是如今整个世界都冒不起!
因为大明已然拥有了制衡整个海上世界的军事力量!
当然,这些都是长久以后的事情,摆在米歇尔斯面对的最重要事务,不是在与大明的外交交锋中是否能够取得足够大的优势,不要说是他,即便现如今整个世界的外交官云集大明这外交部,想要取得多么丰硕的成果都不可能!
这已经不是米歇尔斯印象中的那个大明了,米歇尔斯印象中的大明是那个迂腐、陈旧,为了面子可以不顾甚至损失本身利益的国度,也不是那个一直以来盲目自大,视自己为世界中心,视一切外邦为蛮夷的愚昧之国了。
现在的大明已经在年轻有为的小皇帝的带领下展现出了旺盛的生命力,不再盲目虚荣,而是一切唯利益至上!
原本米歇尔斯不相信这一切,因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思想形态想要转变谈何容易,西方逐渐强盛起来的海洋强国,哪一个不是在远涉重洋,睁开眼看世界以后,经历了上百甚至几百年才慢慢完成转变的,而大明做到这一切甚至还不到十年,其发展速度更是在短短几年间便将整个世界抛在了身后!
米歇尔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天可怜见,他只是为了逃避国内制裁,才会坐在现在的谈判席上,他敢发誓,只要这次回到荷兰安然无恙,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远东之地,唯有离大明这个恶魔驻足之地越远越好,才能让他晚上睡梦之中不会被屡次惊醒
第六百一十五章靖海税()
“我代表荷兰董事会对于大明提出严正抗议。”米歇尔斯沉声怒道:“你们这不是在谈判,这是在掠夺,是对于国际文明赤裸裸的羞辱!”
韩克耀嘴角一咧,这一个月谈下来,他非但没有丝毫烦躁,反而越来越享受在谈判桌上扯皮时候带来的快感,就好像是在拿荷兰使团当做他外交官生涯的磨刀石一样
谈判、做生意嘛,不就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这米歇尔斯还是荷兰常驻东方的外交官呢,咋就这么不知道变通,脑袋一根筋呢?
米歇尔斯确实气愤,以前他作为外交官,凭借强大的澎湖舰队做后盾,在谈判席上自然占据绝对优势,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都能很顺利的签订合约,为荷兰谋取最大利益。
但是现在澎湖舰队覆灭,刽子手就是大明国,而他却还要和明国谈判,这世间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外交官吗!
米歇尔斯将合约草纲扔在桌子上,怒道:“这第一条,我作为荷兰外交使臣,绝无可能答应,荷兰乃是独立的国家、独立的民族,绝无可能对任何一个国家称臣,这一条不是谈判,是侮辱”
韩克耀摆摆手,笑了笑道:“谈判,谈判,什么都可以谈嘛,愿意对强盛的大明称臣的异国他邦多了去了,只要愿意向大明称臣便能得到大明雄军的保护,还能在对大明的贸易当中取得诸多难以想象的好处,在本官看来完全就是惠而不费之事,付出的无非就是名义罢了,荷兰既然不愿意,大明又岂会勉强?”
米歇尔斯一窒,这一个月来,两国之间谈了不下十次,这第一条已然扯来扯去都快扯成皮条了,大明非要这个名义,而他自然绝无可能答应,否则他回到国内,就凭这份丧权辱国的条约就足以将他送上绞刑架,哪怕他为荷兰争取到足够庞大的利益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因为这是底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