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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万里河山别样红-第35部分

小说: 万里河山别样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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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有这么重要?”邓恩铭有些吃惊地问。

    “你想,他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开办义学、实业、酒楼还有相当于中学的四海学校,一共才用了不满5年时间。这是什么样的发展速度?”王尽美进一步启发道:“如果,我们党也能够有这样的发展、建设速度,那你说我们将来会是怎样一幅景象?”

    “这有可能么?”邓恩铭有些怔住了。

    “到底会怎样,等去看看,再同他们谈谈就知道了。”

    12月中旬的一天中午,也就是赵振中从山里带队回来后第四天,在安排别动队员继续操练那530多受训人员后,就来到南窑岛上。刚要到四海学校去,却在路上遇到负责义学日常事务的李云霞,“师叔,义学里来了两个人说是要见这里负责的人。爷爷和我爹他们不在,周师姑又在工厂那边忙着整理什么总结,正好你来见见他们吧。”

    “来了几个人?都是作什么的?”

    “来了两个,听说一个是济南的什么小学教员,一个是青岛什么报刊的编辑。”

    “没问你什么?”

    “问了一堆问题,别说好多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随便乱说的。”李云霞微笑着说:“师叔放心,爷爷和我爹他们都嘱咐过我们,不能对外人说我们这边的情况。”

    “那好,我和你去见见他们。”赵振中也就随同李云霞来到义学。

    一进屋内,见到坐着的“丁友民”和一旁身材瘦高、留着短发、方面大耳的人,赵振中心里明白,这两位山东红色政党的奠基者都来了。

    “原来是丁先生,不知丁先生这次来有何贵干?”赵振中也不客套,直截了当。

    而邓恩铭、王尽美见到进来的负责人就是邓恩铭曾经说过的少年人时,都有些惊讶。王尽美站起身来,自我介绍道:“我是王尽美,济南南关育才小学教员。”邓恩铭也站起来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邓恩铭,青岛《胶澳日报》副刊编辑。上次来时因为一些原因,用的化名,还请原谅。”

    “赵振中。在这片地方说话应该还算管点用吧。”赵振中话语简练,随即问道,“不知两位先生这次来有何见教?”

    看着赵振中表面上不冷不热,骨子里却拒人门外的态度,王、邓二人都感到此次面谈不很乐观。

    “我们想了解一下南窑这边的经验,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也适用,也好多帮助一些孤儿和难民。”王尽美引出了话题。

    看着眼前这两位红色政党的奠基人,赵振中摇摇头,意有所指地道:“别人的成功经验不见得你们照搬照用也能成功。一切都要根据自身实际情况来决定,盲目照搬照抄可能适得其反,弄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赵振中接着说道:“能够多救助一些难民和孤儿当然很好,我们这边的经验也可以都告诉你们,不过,我不认为你们在其他地方也能套用。”

    “还望赵先生指点。”王尽美没有把赵振中当作通常的十多岁少年看待,而是与其平等对话。

    “首先,我们师傅和太清宫有些香火情分,这是我们得以在此落脚的一大原因。”

    “其次,我们这里所耕作的全部土地都是自己组织人力开垦的,土地属于太清宫所有,我们只是租种。我们没有破坏太清宫所属的山林,又能给太清宫增添土地以及地租,并且还做的是收留孤儿,救助难民,开办义学这类善事,这是太清宫支持我们甚至把整个南窑岛山场租借给我们发展的另一大原因。”

    “至于开办实业,不仅是为了增加进项好积累物资收留孤儿、救助难民,更是为了让这些难民、孤儿能够学会一技之长,能够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

    “你们开垦了多少土地来养活这一千多人?”王尽美问道。

    “受环境限制,我们只开垦了不到200亩土地。不过,我们精耕细作,一年可以三熟,加上红薯、土豆等高产作物,还有从山里收获的各种山货以及海洋捕捞的鱼类等,足够我们这些人日常所需。”

    “一年三熟?怎么做到的?”出身贫苦佃农的王尽美对能让更多人吃饱饭尤为感兴趣。

    赵振中当即将如何田间按不同季节套种不同作物,怎样加强田间管理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王尽美听得是连连赞叹;邓恩铭听了赵振中的确种田能够比别人收获更多的粮食,也开始改变了对赵振中的认识,不再认为他是少年狂妄,而是觉得他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赵先生,这个四海实业是怎么兴办起来的?”王尽美、邓恩铭一向从事的是工人运动,邓恩铭现在提出的这个问题同样是王尽美所关心的。

    “四海实业兴办的目的我前面已经说过了。现在和两位说说到底如何兴办的也无妨。”

    “四海实业眼下从事的是食品加工,主要生产各种肉类罐头和水果罐头,大部分供出口德国,也有小部分出口美国,还有少量在国内销售的。”

    “我曾为德国人设计了几种运输机械,德国人获得利益后给了我一些报酬,我就用这笔钱创办了四海实业。后来见实业前景不错,德国人和美国人就加入进来。”

    “那你这不是替外国人压榨剥削国人的买办吗?”邓恩铭出声问道。

    赵振中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买办是为外国人服务,以外国人利益为主。我们虽然也为外国人提供产品,可我们是实业的主体,外国人只是实业中的小股东而已。我们也绝非外国人的买办!另外,我不认为我们在压榨、剥削国人。没有我们收留,那些难民现在只怕都已经饿死、病死或者冻死了。现在,这些工人不仅吃得饱,穿得暖,还有能养活家人的工钱可拿,邓先生倒是再找几家和我们这样压榨剥削国人的实业出来看看?!”

    邓恩铭一时语塞。

    

第十五章 :有限合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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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尽美忙岔开话题道:“赵先生刚才也提到乱世,不知对眼下国际、国内的事情有何看法?”

    “呵呵,王先生,我一个现在才十几岁的小子,可不敢不自量力去谈国际、国内的大事。能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多收留一些孤儿,多救助一些难民,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就行了。自知之明我还是有些的,人不能太好高骛远了。”赵振中打个哈哈,却不接话题。

    王、邓二人听了赵振中的推搪之言,面上却都有几分古怪。王尽美心里想的是,看他所做、所说哪里象十几岁的孩子,分明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邓恩铭却在想,上次见他有些张扬狂妄,这次却避而不谈,真够油滑。

    “赵先生想尽力收留孤儿、救助难民,这是好事。可要是这个腐朽没落的世道不改变,列强、官府、豪强、土匪却横行不法、鱼肉百姓的情况不改变,赵先生倾尽全力又能救得了多少人?能救得过来吗?”王尽美提出问题,想借此打动赵振中。

    “那不知道王先生有什么好办法?”赵振中没有回答,却转而问王尽美道。

    “只要产生孤儿、难民的根源不彻底解决,就依然会源源不断的有孤儿、难民产生,单靠收留孤儿、救助难民这充其量算是治标,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而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驱除列强,打倒军阀,实现中国真正的独立和统一,建立一个苏俄式的由劳苦大众当家作主的新国家。”王尽美开始鼓动。

    “王先生,不管建立什么样子的国家,不管谁来当家作主,天灾会因此减少么?地里的粮食产量会因为劳苦大众当家作主就能翻番?如果不能解决这两个问题,那么孤儿和难民依然会产生。”赵振中打断王尽美的话语,接着道,“况且,王先生所提到的苏俄就真的那么美好?不说苏俄侵占了我们国家15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不说苏俄鼓动蒙古意图分裂我国,单是苏俄从所谓的十月革命开始到现在6年多的时间民众竟然还有吃不饱饭饿死的这一情况,就不值得王先生替他们鼓吹了。”

    “苏俄并没有侵占我国领土,那些都是沙俄时期侵占的,列宁还说过要把沙俄侵占的领土归还给中国。再说,苏俄情况不尽人意是由于西方帝国主义的干涉!”邓恩铭出口辩驳道。

    “呵呵,据我所知,列宁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那只不过是一种用来欺骗小孩子的把戏。吃进肚子里的肉还会吐出来?那可是相当于10个山东省的面积。说西方干涉,可西方对苏俄的干涉在1920年就结束了。可从那时侯直到1921年因为所谓战时**政策又饿死了多少人?几百万总有吧?”赵振中开始批驳邓恩铭的说法,又接着道:“据说,当时不仅农民们普遍抗粮不交,粮食的征收不得不动用军队才能完成。农民与工人的罢工活动甚至矛头指向了苏维埃政权。发生在坦波夫的叛乱席卷了全国,甚至连十月革命的中坚分子喀琅施塔得水兵也打出了‘要苏维埃,不要**的苏维埃’的旗号参与叛乱。最后就连列宁也不得不承认原来政策错误,改成了后来的新经济政策。可是,据估算,从1918年到1922年整个苏俄饿死的人口总数在300万到1000万之间,就连列宁也不得不带头啃黑窝头。”

    “你这是污蔑!”邓恩铭有些愤怒,涨红着脸叫道。

    “我说的是事实,不少想尽办法逃离苏俄的人在到达西方国家后都从不同层面披露过这些问题。而且,不少情况都是和苏俄作贸易的美国商业人员的亲身经历。”赵振中平静的回答道。

    “这不可能!苏俄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可能和帝国主义的美国进行贸易?!”邓恩铭开口否认,就连王尽美也觉得不可置信。

    “就在1921年夏天,有个年轻的美国百万富翁到了莫斯科,他叫哈默。在了解苏俄面临的困境后,他联合了美国30多家公司和苏俄进行贸易活动,从美国购买粮食等生活物资输送到苏俄,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苏俄的危机。前面说的不少情况就是这些和苏俄做贸易的美国商人们的经历。我因为救过美国驻青岛领事和几个商人,加上他们后来又入股四海实业和四海酒楼,在和他们谈论起一些奇闻逸事的时候也就听了不少关于苏俄的事情。就是现在哈默也仍然在苏俄,两位先生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证一番。”赵振中看着面前神色不同的两人,平静地解释道。

    “所以,苏俄的方式不见得就完全适合中国,更不见得会因此而没有孤儿、难民。要善于综合各方面情况做出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听那些宣传。宣传的东西都是别人有目的想让你知道的,不想让你知道的是绝不会对外公开宣传的。”

    “更重要的是,苏俄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消灭富人阶层的做法根本就不可取!”赵振中继续轰击,考验两人神经的坚韧性,“把财富多寡作为判断一个人善恶与否的标准,是野蛮和幼稚的。这不但人为挑起和激化了社会分裂,更会导致社会人才的断层甚至整体缺失。”

    看两人一时难以理解,赵振中又道:“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行乞多年的乞丐,按照苏俄标准是一个无产者,应该是一个好人。可如果有一天,这个乞丐在一处山里发现了一个天然金块,足够让他暴富成百万富翁的金块。按照苏俄标准,他在获得这块黄金的时候就成了一个资产阶级,一个恶人。这难道不荒谬么?”

    “反过来说,一个大资本家,从事出口贸易,昨天还家产万贯,可今天却收到整船货物遇到风浪沉没。一日之隔,从原来的富翁变成现在负债累累的穷光蛋。那是不是说昨天他是资产阶级,是恶人,今天他是无产者,是好人?”

    “按照苏俄的标准,那城里不少的地痞无赖都是无产者,此外还有肆虐四方的土匪、海盗也都是无产者,是不是把这些人也要捧起来奉为上宾?”

    “就拿我们这里来说,我们几个一无所有的孤儿和师傅、师兄一起,靠租种别人的土地生活,我们应该和周围的贫雇农一样,算是无产者,是好人。可当我们辛勤努力几年后获得了一定财富的时候,按照苏俄标准,我们就成了恶人。这不可笑么?难道苏俄标准就是鼓励大家一起做穷光蛋,越穷越光荣?!”

    “说这将人为挑起社会分裂,导致社会人才的断层甚至整体缺失,这不是危言耸听。我想问一下两位先生,你们所接触的各类知书答理,掌握知识的人才中有几个是纯粹的贫苦人家出身?这样的人在你们认识的人才中占的比例又有多大?”

    听了赵振中的问题,王、邓二人沉思起来,虽然王尽美本人就是贫雇农出身,可象他那样的靠自身努力加上外在条件达到师范毕业水平的人可谓绝无仅有。

    “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这种人算得上凤毛麟角,绝对稀有。原因很简单,贫苦人家连吃饭穿衣都成问题,又有几个能供得起孩子读书识字?更不用说成为掌握知识的人才了。而按照苏俄以财富多寡定善恶的标准,现在中国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和人才几乎都是地主、富农、资产阶级出身,都应该被消灭干净,包括那些正起劲鼓吹在中国实行苏俄模式的人在内。或许有一天,这些苏俄的鼓吹者当中真的会出现对自己人挥舞屠刀的人。”

    赵振中现在所说的,让王、邓两人有些心里发寒。

    但这是赵振中原来所在世界历史中曾有的真切记录,也是血淋淋的教训。湘鄂西苏区红军在夏曦肃反时,拿钢笔的,杀;会读书写字的,杀;手上没有老茧的,杀……结果,一个偌大的苏区,被杀的只剩下三个半党员,原本三万左右的人马被自己人杀得只剩不到三千!而苏区根据地也彻底丧失!

    听了赵振中所说的这些冲击心神的话语,王、邓二人也各有所思。

    “这么说赵先生不看好马克思主义及其政党了?”王尽美问道。

    点点头,又摇摇头,赵振中说道:“马克思主义我听说过一些,我个人觉得,这种思想可能会在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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