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梦-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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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宋译,急急的走过来拜倒道:“宋大人,您昨儿个要我跟萧大人说您要把我调到身边做事的事儿,今晨在府里没见萧大人身影,只得再此等您回来。”
宋译想了想,这才恍然道:“今天有要紧事要忙,竟然忘了这一茬儿。“
说完,对身后的萧三道:“如今你也听到了,明儿朝门上另安排些人,他就跟着我了。”
听宋译如此说,那人小心的抬头看了看他后面,这才发现了杨云轩和萧三,随即连连叩拜道:“小的该死,实在没见到太子殿下和萧大人在这里。。。。。”
“不必这么罗嗦了,困得要命。”杨云轩伸个懒腰道:“你去叫人打些水过来,我们洗个澡就睡下了。”
。。。。。。。。。
。。。。。。。。。
诸事完毕后,浑身舒爽的三个人坐在廊下吹着凉风问那侍卫道:“你叫什么名字?平日里最擅长什么?说清楚了,我再根据你的本事给你分派事儿做。”
“回太子殿下和二位大人,小的名叫朱敬,至于平日里所擅长的。。。。。。,小的不敢欺瞒殿下和二位大人,小的家里穷,出了有一把子力气外,目前还没有什么擅长的。但是,小的肯学,只要有机会,什么骑射,什么管账,小的都会用心学好的。”
“管账?”
宋译闻言眼睛一亮道:“你会管账?”
“目前,不会。”朱敬干笑道:“但是只要有人教,小的保证在三天之内学会。”
“你确定你能很快学会吗?”宋译奇道:“你怎么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如此有信心?”
朱敬不好意思的笑道:“小时候父亲总给别家做木工活儿,我在旁边看着,自己竟然也能做出一些小玩意儿。这个习惯从小养到大,一直没丢。曾经在私塾外面听过几天书,先生教的东西都还记着,街坊四邻都说我有慧根。只因为家里穷,买不起书做不起学问,这才凭着一把蛮力做了府上的守门侍卫。”
宋译想了想,总觉得应该试试。随即笑道:“既如此,打明儿起,你跟在我身边,我得闲就教你些简便的记账法子。对了,你可曾见过账房先生如何记账?”
朱敬摇了摇头苦笑道:“就见过父亲每个月从雇主手里得银子,但都是现数现收,没什么技巧可言,我也就懒得记了。”
“好。”宋译喜不自胜道:“我教你的记账法子,是我新近想出来的。我尽数交给你,你若学得好,自然有好差事分派给你。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找太子殿下或者我和萧大人都行。”
算盘珠子,什么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的,虽说用习惯也没什么。但是,两下对比,到底还是现代的更方便些。另外,朱敬既然会手工,到时候做些小玩意儿摆在店里,又是一大特色。
第一百零九章 身份暴露()
“什么?有人刺杀太子!”
御书房里,文帝看着眼前的慕容冲,急急的道:“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已经派人去查了。”慕容冲忧心忡忡的道:“只是,太子殿下做储君多年,在外面不管怎么胡闹都没遇到过什么可以只对他的刺杀,我觉得,此次刺杀太子殿下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太子殿下的存在与他起了某种冲突。”
“你说的是成王。”
文帝坐到楠木椅上道:“你们看事情,都只是看肤浅的表面,咱们第一个想到的人,其实是最无辜的。没有谁辛辛苦苦安排场刺杀,结果还把怀疑的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可是陛下,兴许那人就是料到您有如此心理,这才放心大胆的刺杀啊。”
慕容冲苦笑不已,你道我们想的太浅,须不知自己想的太深。成王的心机谋略,一向是因人而异。
“别混猜了,”文帝似乎不想纠缠这个话题,摆摆手道:“朕的意思,此事你先暗中细细调查,遇到不对的且先别轻举妄动,回禀与朕咱俩合计合计再做行动。”
“好吧。”
对于没有证据的事儿,慕容冲自己也不是很坚持。这时文帝又道:“眼光主要放在丞相那帮人身上,如果能借此铲除丞相,也是因祸得福。”
“陛下。”慕容冲又惊又急,似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君主。于是沉下声音吐字清晰的道:“臣会遵旨去调查,幕后主使是谁就是谁,臣一定会把他揪到陛下面前。另外,太子书信中有北羌在边境蠢蠢欲动的事儿,还望陛下派人前去打探虚实。”
“让成王去吧。”文帝毫不犹豫的下了这个决定,慕容冲心又是一沉,难以置信的道:“陛下就那么相信成王吗?他可是废太子之子啊!”
“管他是谁的儿子,总之目前他不给朕气受,他听话。”文帝情绪很激动,“不像太子,越大越没个规矩,成日里和朕不对眼儿让天下人看笑话。慕容,你这些日子,也总喜欢和朕唱反调儿,你是不是觉得朕老了,糊涂了,不配留你在身边了?”
“陛下,”慕容冲猛地跪下去悲声道:“非臣近些日子总和陛下唱反调,实在是陛下最近诛心之言太多。慕容冲对天发誓,一颗心全都在陛下身上,如果有半句序言,死无全尸。”
文帝闻言笑道:“瞧你,随口说说而已,至于发狠赌咒吗?我自己身边的人究竟如何,我心里有数。今儿晚上你过来,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边,夜似乎都长了许多。”
把朕字隐去换成我,是文帝向慕容冲服软赔不是的一种暗语。君王有威严,不好舔着脸对娈童说什么软话。这些,慕容都是知道了,于是点点头道:“陛下放心,臣这就出去查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晚上会及早赶回来。”
想了想,又道:“这次查案,臣的意思,还是别让宫里的公公跟着了。他们虽说擅长伺候人,但是跟在身边总引人注意,这样不太好。”
因为文帝过于喜欢慕容冲,不忍心她吧一个人带着侍卫出去办事。有心拨派两个丫鬟,又恐使他对丫鬟生了爱怜之心。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伺候肯定不周到。如此一来,也只有太监了。
可是,慕容却不喜欢有太监跟着,身边有两个面白无须说话怪异的家伙,任谁也会不舒服。
然而,他过去提过多次,文帝总没答应。如今又提,意料之内不会被答应,但是至少可以让文帝看到他排斥太监的决心。
出了御书房,看着头顶那些白云,然后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俩太监,很无奈的道:“依旧和以前一样,穿上侍卫服跟我办事吧。”
此言一出,那俩太监快哭了,纷纷上前跪倒道:“慕容大人,那盔甲穿在身上实在太过笨重,眼下天热,穿一天的话只怕会捂出痱子。”
“你们的意思?”
慕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那俩太监在一旁看得很真,二话不说挤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盔甲穿上显英气。。。。”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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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因为宋译胳膊疼,杨云轩今日倒是做了不少活计。
二人,轮流换着直到日头西斜,流民的尽头,出现了一对巡逻的御林军。杨云轩见怪不怪的把粥盛到碗里递给眼前等待的流民,然后面色和善的给下一位盛。
然而,那骑在马上的御林军头目却没有移开视线,细细的打量了粥棚前忙碌的少年,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围,然后注意到了坐在一旁打下手的宋译。
正给杨云轩递碗的宋译感觉到视线,当即警惕的抬头,然后对上那御林军头目难以置信的眼神,微笑着朝他眨眨眼,继而若无其事的帮杨云轩忙碌。
一阵哄闹声过来,那御林军头目已经翻身下马拨开众人朝粥棚前挤来。上前细看几眼,然后猛地跪下高声惊道:“御林军左中郎将孙进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何会在这里?”
问话,不及杨云轩说话,又沉声喝问粥棚附近维持秩序的御林军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自己在一旁干站着让太子殿下一个人做施粥的事儿!太子身份尊贵,难道你们比太子还尊贵吗?”
维持秩序的小头目闻言变了脸色跑过来委屈道:“太子殿下在哪里?实在是没见到啊!”
“妈的眼睛瞎了吗!”孙进一个耳刮子抽过去,那小头目跌坐在地上,只见孙进指着呆在当地的杨云轩道:“这不是太子殿下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殿下做这样的事儿?”
杨云轩见那小头目嘴都被打出了血,细细打量了孙进两眼,这才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莺啼院的相好翠竹就是被这厮给抢走的,当下不悦道:“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决定,管你什么事儿。安心巡逻,少在这里撒野。”
此言一出,附近百姓都知道给自己盛粥的是当今太子,又惊又泣跪了下去。
能被当今太子亲自施粥,那是多大的殊荣?将来老了,这可是在子孙面前炫耀的资本,想你爷爷我当年,天下大旱去京城讨生活的时候,那可是太子殿下,当今太子亲手盛的粥啊。。。。。。
杨云轩此时却没有如此多的感慨,见本来就空着肚子的流民全跪了下去,登时手足无措的道:“大家快平身,这时候领粥吃粥要紧。。。。。”
话音未落,一个流民不知是因为太激动了还是太饿了,竟然昏了过去,杨云轩越发窘迫。
宋译见状亲自端了碗粥过去喂那昏倒的流民吃下,在他缓过气儿被在一旁维持秩序的御林军扶开后对跪在地上的流民道:“太子殿下既然屈身施粥,那便是放下了尊贵的身份。在此粥棚前,没有什么太子,只有施粥者与被施粥者,大家快起来,还是先同心协力度过旱灾的好。”
说完,朝左右侍立的御林军还有太子府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上前尽量温柔的扶起跪倒在地的流民。
第一百一十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太子亲自为流民施粥的行为如同张了翅膀一般瞬间在外城军民中传开。
在大家往这里围观的时候,杨云轩很明智的拉着宋译钻进人群。当然,深藏功与名是做不到了,但是适当隐身避免踩踏事件还是必要的。
看着杨云轩和宋译在人群中一晃而逝的身影,孙进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日在莺啼院,宋译帮他争取到了翠竹。眼看翠竹已经被他用银子赎了身养在家里,只等黄道吉日夫妻拜堂。这样大的喜事,怎么着也得感谢下充当月老角色的宋译和杨云轩。
他身处御林军,但也知道杨云轩目前地位深受成王威胁。到底是个通透人,方才他发现杨云轩后,略一迟疑就察觉到事有蹊跷。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杨云轩乃当今太子,打小娇生惯养,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的来顶着毒日头给流民施粥。
如此,竟是有所图了。
孙进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不然翠竹也不会舍太子而选他。
不用掰手指头,孙进都知道杨云轩此举的目的。
身为被施恩的臣子,他不忍心杨云轩在那里自编自导自演,眼看日已西斜,这时候放把火助他是必要的。
自己捅破了施粥者乃当今太子这层窗户纸,那么,杨云轩这戏才显得真切,而杨云轩今后也不用背负着有所图才施粥的包袱。
杨云轩得到了应有的民望,自己也算是勉强偿还了昔日之恩。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太子呢?”
“不是说太子在此施粥吗?人呢?不会是谣传吧!”
“。。。。。。。。”
“究竟有没有太子啊?”
朝这边围过来的百姓纷纷发出询问,孙进微微一笑正待善后,而原先被杨云轩施粥的百姓却很热心的对来者道:“太子殿下刚刚还在这里,大概是不想受大家的跪拜。。。。”
“是啊是啊,”另一个立刻接茬儿道:“方才我们朝太子殿下跪拜的时候,他立在那里跟个孩子一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一个看似很有学问的老者拈着菜色面皮下那花白的胡须道:“施恩不受拜,太子殿下如此真心为民,实在是大家的福气啊。国有如此储君,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啊。”
“是啊是啊,我安国有这样的储君,将来何愁不国泰民安。如此,小小的旱灾算什么,朝廷已经号召富户施粥救济我等,听说过些日子,还给各州府发放粮食,分给民户度灾年。为防止贪官作乱,特意挑选一些清正刚直的大臣前往送粮,这。。。实在是天佑我大安啊。”
“。。。。。。。”
“。。。。。。”
知情者,不知情者你一言我一语,百姓的情绪被渲染到了巅峰。大家匆匆寻找不好意思受拜故选择逃跑的太子,找不到正叹气的时候,不知谁带头儿对着杨云轩刚才站着施粥的地方叩拜下去。
有人带头儿,一时间人山人海皆跪了下去。
孙进见目的达到,微微一笑,带着几个亲信退去,这才是真正的深掩功与名。
灾年过后,在京郊父亲的百姓特意朝粥棚撤去的榆树下摆了一个‘太子施粥浮雕’,浮雕上,施粥的杨云轩和在一旁默默递碗的宋译刻画的栩栩如生,闹得宋译见一次感慨一次,说把自己雕的太年轻了。
当然,这是后话。眼前的杨云轩和宋译,正以袖掩面朝无人的地方溜去。
在一个土垅前气喘吁吁的二人停下,杨云轩喘着气儿问同样满头大汗的宋译道:“好端端的,这是哪一出?宋译,别不是你玩儿的花招吧!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凭实力与杨云成对抗,这些虚招子我不稀得玩儿。”
“天地良心,”宋译捂着岔气儿的肚子道:“你自己要学做好事不留名的实诚太子,我身为你最信任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拖你后腿!孙进那厮确实不是我安排的,殿下明察秋毫,是不是演戏,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大概是孙进看到你太激动了,你送他一媳妇儿,成全了一对好姻缘,他这才故意在百姓面前揭露你的身份在你和成王斗法一事上助一阵风,与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