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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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姚云抬起头,竟然依旧对杨云轩发出冷笑。
杨云轩恼了,早知如此,不如按照宋译说的,一顿板子打下去,先把姚云打晕,就不信没人退缩。
这样想着,不由的叹道:“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啊。”说完,对身后的侍卫道:“既然都不肯走,就先每人赏二十。。额,三十板子。如果还打算在此别劲儿,那就打五十大板。”
此言一出,身后侍卫纷纷捡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棍子。沉着脸上前,不由分说把那群在风里打哆嗦的大臣一脚踹趴在地上。程梵和林立,使了个眼色后,走到为首的吏部尚书姚云和户部尚书刘进旁边,从行刑侍卫的手中接过棍子,运足了劲儿。
“打!”杨云轩一声吩咐下去,棍子声,惨嚎声,求饶声,哭爹骂娘声此起彼伏。
而两声惨凄厉的惨嚎过去,姚云和刘进白眼一翻纷纷背过气儿去。他们的后脑勺处,血水涌了出来,和刚才的井水混为一体。
就在这时,太监很合适宜的点亮了灯笼,在灯笼的照射下,姚云和刘进二人出气多进气少,名只怕没了大半条。
见此情景,登时有几个胆小的纷纷跪着上前,对着自斟自饮的杨云轩猛磕响头道:“殿下,臣有罪,臣该死,受人蛊惑在此生事。臣听殿下的话,这就回去,抱着老婆,好好过日子,好好办正事。”
有人带头儿,登时求饶声一片。
杨云轩很满意的眯起了眼,对林立道:“把求饶的大臣名字记下来,放他们回去吧。如果以后见你们再生一次事儿,杀无赦!”
“是是是。。。。臣。。臣等告退。”
登时,承天门外的大臣有十分之六起身,在兀自坚持的大臣鄙夷的目光中,赧颜离去。杨云轩看着两个大臣的背影,突然喊道:“你来先别走,过来下。”
此言一出,即将走远的众大臣纷纷后背僵了一下,苦笑着转过身,在确定杨云轩指的不是自己后,二话不说提起湿漉漉脏兮兮的官袍小跑着逃离承天门。短时间内,只怕见了承天门都得绕道儿走了。
被杨云轩叫住的那俩大臣双腿打着摆子上前,对杨云轩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杨云轩边叫他们别紧张,边神经兮兮的把脑袋凑过去道:“刚才你俩都没说对,祥德城青楼女子中,武安侯程又远名下的沁香斋姑娘胸部最为迷人饱满,不信你俩去看看。唉,不过事先说好啊,如果被程先生撞到,千万别说是我推荐过去的。”
“。。。。。。。”
杨云轩成功让他们重新领教了什么叫不着边儿。
看着陡然冷清许多的承天门,杨云轩伸了个懒腰起身道:“怎么,几位大人还要继续跪着吗?”
“哼,殿下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出来。我等受着就是,何必多言。”其中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儿冷眼看着杨云轩,不无挑衅的道:“只会弄一些小孩子把戏,吓唬没见过世面的新晋官员还行,我等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退缩的。”
“好,很好。”杨云轩冷笑道:“我好心劝你们回府,别在风地里受罪,你们不听,我也没法子。人各有命,既如此,我还是别自讨没趣的好。林立,把这几位大人的名字重新弄张纸记下来,我倒要看看,几位大人能跪到几时。”
林立闻言让一个侍卫带着满砚台的墨汁,和一直毛笔及一张纸走过去,尚未张口,那老头儿冲过去道:“我自己来写,用不着你们来问。流传青史的事儿,怕什么。”
事实证明,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那老头带头后,剩下的大臣纷纷涌了上去,抢着要在纸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杨云轩看着似乎给自己好看的众臣,心中冷笑不已,且看你们猖狂到几时,有你们哭着求我的时候。
。。。。。。。
杨云轩带着太子府的下人去向文帝交代了事情大致情况,末了对面带忧色的文帝道:“父皇再给我两日的时间,儿臣一定把此事解决干净。今晚回去的大臣,会在政务上顶些作用,而没有被杨云成蛊惑的大臣,只要父皇下旨,自然也会去各部各司帮忙。剩下的几位,他们想跪,那就先跪着,等他们醒悟过来后悔的时候,有他们好看。”
文帝虽然不知道杨云轩要做什么,但观其神态,似乎成竹在胸。当下二话不说放权,先看自己这个突然开窍的儿子能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如果他知道,杨云轩胸中的那根竹子是宋译的话,不定怎么伤心挠墙呢。
。。。。。。。
御书房外,把自己裹在披风里的林立雯程梵道:“这是谁的披风?咱们得抽空给人家送去,晚秋天冷,冻着可不好。”
“我这个是慕容大人的,你那个是刘公公的。”程梵一脸无邪的笑道:“你去送还是我去?唉,你脸色不好看,等等,别扯啊,刘公公的披风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用,晚上垫在身下跟宝贝似的,你扯烂了成什么样子。刘公公会找我拼命的,说你呢,还扯…………”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戏里戏外()
承天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哭号。
“姚大人,刘大人,我们三人约好一起追随成王,没想到,你们竟然早一步遭混账太子的毒手。想咱们同朝为官多年,你们如此惨死,我却只能在此跪着求陛下睁眼看清谁更适合做太子,想来真是对不住你,对不住身陷囹圄的成王殿下啊。”
在这哭声中,吏部尚书姚云,户部尚书刘进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一个方向。他们没想到,太子的人竟然真敢下狠手,一棍子就击到要害。杖杀朝廷两位尚书,眼睛竟然眨都不眨。
夜风起,在这惨嚎声中,秋叶纷纷落下,而跪在后面同哭的几个大臣,不约而同的在风里打了个哆嗦。
。。。。。。。。。
“这是剩下那群老东西的名单,第一个签名的是刑部尚书耿直,剩下的分别是各司郎中,和一些主事。还有两个是言官。”
宋译听杨云轩如此解释,不由叹了口气道:“朝中六部衙门,三部尚书都在承天门外拥护杨云成,可见殿下你是多么的不招人待见。我敢肯定,他们几个人的老婆闺女,被你调戏不止一两次。”
杨云轩闷闷的道:“你别损我了,还是说说你的解决办法吧。”
宋译想了想问:“吏部和刑部一共去了多少个人?”
杨云轩闻言把最初离开的那批大臣名单给了宋译,宋译接过来细细看了,轻舒口气道:“幸亏吏部和刑部的左右侍郎没去,不然尚书死了,连个出来顶事的人都没有。左右侍郎平日里的活计和尚书差不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陛下会让两部中的左侍郎接替尚书一职。如此,不必担心吏部刑部无人带领干活儿。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只需专心对付剩下那帮老顽固就是。”
“你可想到了解决之法?”杨云轩又问。
宋译笑道:“已经着手实施了,一两日内便见成效,殿下只管安心等待便是。
。。。。。。。。
不出宋译所料,文帝果然把刑部左侍郎曹仲,吏部左侍郎袁应暂定为本部尚书,接替死了的刘进和姚云的工作。意外升官的二人自然要好好儿表现,一时间,二部的工作进行的是如火如荼。
安朝六部,除了刑部依旧死水一潭外,其他五部的日常朝事已经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该贪污的贪污,该受贿的受贿,该结党的结党,该逢迎讨好的逢迎讨好。生活步入了以前的轨道,果然是各种惬意舒畅啊,偶然想想昨夜在承天门外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举动,纷纷暗骂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
无意看到兀自在承天门外坚守的数十位大人,觉得他们的脑袋不仅仅是被驴踢了,还顺便被狗给啃了。不然怎么会死不回头,只怕是没头可回了。
。。。。。。。。。
当天晚上,京城梨园大戏《玄成诀》搬上戏台,演戏的二位都是成名多年的角儿。平生最喜演玄清子所编的剧本,但以前都是演大家演烂的剧本,早已没了什么新意。如今玄清子写了个新戏,让他们先演,这如何使他们不欣喜若狂。
虽然第一个演玄清子戏的规矩是必须当天出戏,但是,这对于早已对戏路掌握的滚瓜烂熟的二位角儿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给梨园馆主戏本的袁长还提了一个条件,那便是第一场戏不许收百姓的银子,馆主虽然觉得肉疼,但是,如果能借第一场打红《玄成诀》,以后有的是白花花银子供梨园赚,当下点头拍案答应。
事实再次证明,玄清子在民间的影像力非一般人能比,白天百姓皆已奔走相告,约好晚上去梨园看玄清子新戏《玄成诀》。听说第一场不要钱,大家更是拍手称好。
当天晚上,梨园上下,座无虚席。
宋译和杨云轩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旁边是化作普通看戏百姓的程梵林立袁长三人。
“恐别人查出是太子府一手策划的戏,我自己没有出头与梨园馆主和茶楼各掌柜谈。和梨园馆主谈的是袁长,他以前在洛城,懂这些。”用折扇挡着半张脸的宋译对杨云轩低声道:“我不懂戏,听着也觉得头疼。好好儿的词儿,咿咿呀呀唱出来十个字听进去三个。但这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是一种沉淀,很多人都懂,咱俩在这里算是落后到家了。不过也无妨,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云先生在民间的影响。你信不信,此戏一出,大家势必会融入戏中故事,个别喜欢追根究底的,会寻找故事的原型。。。。。。”
杨云轩耳朵朝宋译那边探了又探,无奈周围人声越发嘈杂,不由的道:“罢了,咱们横竖不懂,还是出去吧。究竟怎样,明日看效果就是,我看这么多人,想必差不到哪里去。”
说着,起身拉着兀自伸着脖子往戏台上看的宋译,在袁长三人有意无意的开路下,走了出去。
出去后,宋译指着空荡荡的街道笑道:“是不是比平时还冷清个十几分?明日等茶楼说书先生渲染后,殿下且看效果。总会有人猜出故事的原型就是殿下和杨云成,《玄成诀》,《轩成决》。”
“别管什么决不决的,”杨云轩笑道:“这天这么冷,咱们去看看,那几个老顽固是不是还在承天门外跪着。”
“不必去看了,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跪着。”宋译的声音很是笃定。
“奇了怪了,”杨云轩不解的道:“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怎么可能在被浇了冷水打了板子吹了冷风饿了一天后依旧还能跪在那里。”
“殿下真想知道?”
“当然。”杨云轩呼出一口热气,看着热浪消失无踪后道:“这么冷的天,他们是如何熬住的。”
“那便去看看吧。”宋译微微一笑,对身后的袁长道:“把马车赶过来,去承天门。”
。。。。。。。。。
马车迎风在夜色中行驶着,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到了承天门。
尚未驶近承天门,坐在车里的宋译和杨云轩就听袁长在外面道:“大人,承天门外多了十几辆马车。”
“哦?”
杨云轩饶有兴趣的掀开车帘,只见十几辆马车当不当正不正的挡在路上,宋译也探头看了下,笑道:“玄机就在这深夜出现的马车上了,有没有兴趣下车猫腰看看?”
“甚善甚善。”觉得有好东西的杨云轩自然是拍手附和。
第一百七十二章 许颖失踪()
吹着冷风的夜里,承天门。
本来跪在承天门正道上示威的十几个大臣,此时纷纷坐在家人带来的软垫子上。打开的雕花食盒里,驱寒的汤药,冒着热气的饭食。更有甚者,有的食盒里还有一壶烫好的美酒。
在这大冷天,仰脖喝一口,五脏暖融融的。
“我去!”杨云轩朝地上轻吐了口口水鄙视道:“我以为他们都是铮铮铁骨呢,感情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着为杨云成请命,一个个跟壮士似的。暗地里,小酒吃着,小药喝着,除了环境比较冷外,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其实我挺欣赏他们的,”宋译感慨道:“会做戏,对外坚持了原则,对内也没损坏身子。如此懂得变通,不可不说是官场好手。”
“别夸他们,我觉得他们就是一群老不要脸的狐狸。”杨云轩愤愤的就要走出去对那群大臣冷嘲热讽一番,宋译很及时的把他扯了回去拉上马车。
马车在夜色里离开了承天门。
“你拉我做什么?”
马车上,杨云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几分不解。
宋译给他倒了杯酒,笑道:“做事给人留条退路,免得他们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再说,明日过后,有他们不安后悔的时候,殿下何必大半夜跳出去给他们置气。有这功夫,不如回府大睡一觉,迎接明天的太阳。”
杨云轩冷哼着接住酒喝下去后道:“你这个人,说心狠的时候跟阎王似的。说心善的时候,跟西天佛祖一般。我又不出去砍他们,不过是想看看他们难堪的样子,你何必拦着我。难道你怕得罪他们?”
“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人我都稀里糊涂的得罪了,何况他们。”
宋译苦叹一声闭上眼睛,清瘦的面颊显得越发憔悴。杨云轩怔怔的看了他很久,最后也闷闷的靠着软垫闭上眼睛。
到了太子府,忍着困意下了马车,一行人进入府内。
杨云轩一言不发的跟着宋译要去他院子,被宋译伸手挡住道:“殿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和太子妃住在一起,难道就不怕他寂寞难耐给你戴了绿帽子?”
“她敢,那可是杀头的事儿。”杨云轩眼睛一瞪,兀自要去宋译的院子。
宋译见状,双手抱胸靠着树道:“如果太子妃不顾身份,到我们这些侍卫的院中找你,你待如何?逃出太子府?把这一府荣华让给我们这些人享受?”
“她不会吧。。。”杨云轩一愣,有点不确定的道:“她好歹是堂堂太子妃,不会这么不矜持,大半夜跑到男人的院中找自己的夫君吧?”
“你再不去她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