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征服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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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平安:“接着说。”
高小手一直在瞅他的眼色,估计没看出什么来,有点遗憾:“后来,王安被魏忠贤搞死了,遗旨全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朱平安嘴角抽了几下,心道:你特么这是在逗我?看你说的那神秘样,我还以为在你义父那里呢?
“那边是门,好走不送!”
“哎,我还没说完,”高小手喊道:“遗旨中最关键的那一份在我义父那里!”
已经关了一扇门停了——朱平安示意南宫英雄别关了。
“真的?”
高小手被人污辱了一样愤怒:“若有一句假话,生生世世当太监!”
南宫英雄瞬间捂住了下身,太毒了!
第56章 言商()
宫里的永远只有两种人多,一种是女人多,一种是太监多。如果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那皇宫就是汪洋大海。
还绝逼是暗礁遍布,步步凶险的那种。
宫女与太监这两种人从他们踏进宫的那一天直到死,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座山。想要爬到山尖,单凭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要有运气,更要有人提携。
比如魏朝靠的是卢受,而魏忠贤则是王安。
从高小手的嘴里,朱平安知道魏朝在老皇爷临终前受了皇命,得到了三封遗诏,为稳妥起见他将三封遗诏中一封放在好友卢受那里。再后来,第一封遗诏被魏朝想办法送出宫了,辗转到了叶朝的手上。
正是这一封遗诏让自已一步登天,由一个没有看得起的失忆小子一跃成为人人敬仰的王爷,朱平安很是感概了一下,这遗诏的力量大得可见一斑。
但那两封遗诏中写着什么呢——朱平安本来不想理会,他就想专心做自已想做的事,多赚钱然后带着家人过好日子,他无意去改变历史,更遑论去创造历史。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在想当然。
天下熙熙攘攘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你越是什么都不想搀和,越是想逃得远远的,越是不可能——好象冥冥中有人推着走,越是想躲开,越是有无数风浪向你绞过来,不将你吞没不罢手。
打发走高小手后,朱平安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想起了孙承宗担忧,想起了魏忠贤的嚣张,想起了客氏的跋扈,最后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乾清宫中天启痛苦的脸,还有他说的那句话:“平安,帮帮我——”
朱平安摇了下头,似乎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摇出去。
那个雌雄莫辩的高小手有句话说对了:“殿下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老皇爷的遗诏,没有人不想知道里边是什么,与其让别人找出来掣肘反治,不如自已主动掌握。”
不得不说,他说得挺有道理的。
第二天,没等朱平安来找天启,天启已经派人来找他了。
来到乾清宫,发现天启已经候在门外,一脸的兴奋期待。
这待遇末免有些惊人,朱平安表示承受不来。
天启根本不管四周明里暗里飞出来的无数道惊讶的眼神:“平安,朕做出来啦!”说完一阵风样的拉着朱平安进了工房,大红的宫门一关,挡住了无数好奇的耳朵与视线。
和唱戏一样,当大红幕布拉下时,出现在他面前那套东西,瞬间让他穿越无尽时空,回到他梦寐以求想回不能回的年代。
朱平安傻眼了——
天启同样很兴奋,他自幼便有木匠天分,经常沉迷于刀锯斧凿油漆的木匠活之中,而且技巧娴熟,能工巧匠望尘莫及。可以不客气的说,但凡是他所看过的东西,都能够做出来。有爱好必有成绩,他经手造出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
有一次他嫌匠人所造的床极其笨重,十几个人才能移动,用料多,样式也极普通。于是忽发奇想,亲自设计图样,锯木钉板,一年多工夫造出一张床,不止床板可以折叠,携带移动都很方便,床身雕搂各种花纹,美观大方,为当时的工匠惊服为天人之作。
这些还不够,天启亲手制作的娱乐工具也颇为精巧。他用大缸盛满水,水画盖上圆桶,在缸下钻孔,通于桶底形成水喷,再放置许多小木球于喷水处,启闭灌输,水打木球,木球盘旋,久而不息。现世流行的转运球,估计天启就是首创者。
皇帝当成他这样,朱平安也是醉了。
他的目光一直凝视在那件东西上,那是天启做出来一套沙发。
沙发的起源很古老,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二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但真正意义的软包沙发则出现于十六世纪末至十七世纪初。当时的沙发主要用马鬃、禽羽、植物绒毛等天然的弹性材料作为填充物,外面用天鹅绒、刺绣品等织物蒙面,以形成一种柔软的人体接触表面。
这东西一经问世,当即成为皇室贵族必用物品。
谁也不会想到,几百年后,它已成为风靡全球遍及每家每户的必用物品。
这玩意提前了几百年出现在了明朝,睹物思人,朱平安焉能不激动,于是眼睛就红了。
天启心情同样激动,他心灵手巧,做过无数精巧的东西,但是象这种又实用又舒服的东西真是见所末见。
“平安,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
朱平安卡壳了,席梦思让他改成了神仙榻,这沙发叫什么?灵机一动:“这是皇兄首创,当然要由你来定名。”
天启也不推辞,兴奋围着转了两圈:“我找师傅查过书了,西京杂记中描绘的缚有厚层织物的坐具“玉几”和这个东西很象,可朕做的这个绝对要比玉几精巧舒服多了。”
朱平安傻了眼,没想到这沙发搞半天起源不在欧洲,居然是咱们老祖宗出品的呢。
这些欧洲大骗子,着实该死。
朱平安心里那点内疚瞬间就不翼而飞了。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天启真的犯了难,眼睛在朱平安身上转了几圈,忽然哈哈大笑道:“有啦。”
“这东西坐上极为舒服,既然是你设计的,就叫它平安椅吧!”
朱平安连忙道:“这不成,皇兄亲手做的要叫也得叫天启椅,不对,皇帝椅!”
工房里忽然就没有声音了,几个打下手的工人全都傻了眼。
朱平安没话了,他的屁股正坐在刚刚说完的‘皇帝椅’上边呢。
大座之上,怎能容别人觑觎!
天启脸色忽然变得极为奇怪,有种感觉很微妙的抓住了他的心。
他忽然想父皇那道遗诏——枃,是父皇给他起的名字。
枃为梳丝之器,乱丝梳之可清。
可是乱世呢?真能校得好,检得清么?
天启心头发热,他很想看看那两道遗诏中写了些什么——
就在朱平安站起来准备赔罪的时候,天启一把拉住了他。
“这个位子,你坐或是我坐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话声音不大,别人没有听到,朱平安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心头百雷齐震,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他脸上惊慌错愕然神色,回过神来的天启哈哈一笑:“就这么定了,平安椅,很好很不错!”
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朱平安:“皇兄,你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
坐在椅上舒服的都不想下来的天启随口说:“当然,这是朕一生坐过的最舒服的椅子。”
朱平安趁热打铁:“皇兄可曾想过,将这个东西变成产品,用来获利?”
周围一众人一齐开始抽气,觉得这个宁海王说话越来越不注意了。
大明祖制轻商重农,身为皇家子孙,居然和皇上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谈利?
这个宁海王莫不是疯了?
果然天启的脸色一变,“看来朕还是对你轻忽了,回头我让内侍将太祖、世祖,以及各位先帝的实录给你送过去,你好好研读背下来。”
朱平安摇了摇头:“皇兄,我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对你说,想不想听?”
天启帝定定的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说吧。”
朱平安:“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絺,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也,商人怎么了?天下士农工商四大行当,士子读书明理,农户辛苦劳作,工人制作万物,商贾周流贩卖,都一样是工作,差别在那呢?”
天启被他气笑了:“商人逐利,如蝇吸血,空手套白狼。”
朱平安:“那是别人看着商人家财万贯眼红!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吧?也需得风里来雨里去,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比看老天爷脸色吃饭的农人强不到什么地方——有时候朝廷一条法令,或是行商途中遇到强盗,轻者失财丢物,重则性命不保。”
他的一针见血,说的天启哑口无言。他书读得少,文化水不多,加上朱平安说的这些更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言论。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那不对。
“皇兄,你让我去济南剿匪,您可知道为什么白莲教屡禁屡灭,为什么总有老百姓跟着他们混的原因么?”
“你知道?”天启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你什么意思?”
朱平安垂下眼皮:“皇兄,您高高在上,尊贵无极,根本无法想象底层民众过得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些我都经历过——”
天启被他撩拨起来的火瞬间熄了——
“我是从民间来的,知道银子的重要。皇兄你想,如果人人都过上好日子,朝廷不加税,有难了朝廷帮,谁还会再闹事呢?”
他说的是大实话,可天启脸色已不能用难看形容了:“国库实有些亏虚。”
朱平安毫不客气:“不是虚了,是已经空了,而且是寅吃卯粮,来个风吹草动,就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吧。”
背书一样平淡的语调好像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浇到了天启头上。
天启瞪眼瞅他,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
“这些——都是老师教你的么?”
朱平安毫无廉耻的点了点头,全然不顾远在辽东的孙承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涕。
“积弊已久,朕也没有办法。”天启说的是实话,他接手时的大明朝已经是烂得不能再烂。
“皇兄,我在济南有一个铺子,专门做神仙榻,生意挺不错的。”
天启哼了一声:“你那个丁点大的铺子能赚多少银子?”
朱平安嘻嘻一笑:“皇兄,就我来京的那个月,每月可以赚这个数!”
天启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见对方举着个爪子晃了一下。
第57章 忽悠()
“五百两?”
天启随口猜了一下,尽管他不知道二两银子足够让一户之家好吃好喝的上一年,但是他知道一个县令一年也不过四十五两的俸银。
朱平安摇了摇头。
天启神色明显认真了不少:“五千两?”
这下朱平安笑了:“一个月!”
天启震惊了——大明国库一年不过收入近二百万两银子,还得是年头好的时候!
五千两对二百万虽然天差地远,可是不要忘不了,五千两只是对方一个月的收入。
天启的眼睛亮了,没有人不喜欢银子,皇帝也是一样。
“真的可能这么多?”
朱平安点点头,“皇兄,谁骗你我也不可能骗你,我那只是一个小铺子,所涉范围不过是济南一府几县而已,你想咱们大明有多大?”
天启的呼吸渐渐开始变得粗重,可朱平安还没有说完:“当然,我说的只是理论上的数字,有些地方肯定达不到,可是皇兄,风物长宜放眼量啊,搞活内需是一些方面,另一方面咱们可以出口嘛。”
内需勉强听得懂,可出口是神马?天启已经完全晕了。
从这位皇弟口中说出来的这些,每一句听着都似荒诞不羁,奇怪的是,每一字一句都由打耳朵往心里钻。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听过,不过他觉得,就连他最信任最博学的孙老师也讲不出来。
“出口,是什么?”
天启问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朱平安就知道自已胜利了。
“皇兄,这天底下不止咱们大明一个国家的。”朱平安说:“眼下不就有三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么?”
天启眼前一亮:“进贡三人组?”
朱平安长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太上道啦。
“咱们大明的丝绸与瓷器早在成祖时期已斐声海外,可是从今天起,皇兄亲手制成的这个平安椅,必定会成为与丝绸与瓷器齐名的东西!”
天启的腾得一下站了起来:“真的?”
朱平安:“皇兄不信,试试就知道啦。”
天启眼睛开始闪亮:“证明给我看,我会认真考虑你刚才说的话。”
鸿胪寺,扶余来使乌洛夫、琉球来使罗卜茨和暹罗来使卡哇阿果格里勒正在议事。
罗卜茨有些烦燥:“咱们来这都三个月了,明帝到现在也没召见我们。”
卡哇阿果格里勒拖着长音,哼哼唧唧:“天上的云彩终究是变成雨落入大地,急什么啊,这里有仙子一样的美女、醇香的美酒,何必急着回去呢?
乌洛夫硬梆梆说:“再好也不是故土。”
卡哇阿果格里勒不吱声了,心里却不怎么服气。
罗卜茨哼了一声:“咱们一起来的,都不要忘了这次来的使命。这么着吧,咱们一块去找宁海王问一下,如果明帝还不肯见我们,那我们就回去了。”
乌洛夫与卡哇阿果格里勒对视了一眼,不吭声表示通过了。
文震孟来找朱平安,得知他们的来意,朱平安笑了。
“去告诉他们三位,不必多此一举了,明天我就带他们见皇上。”
他人品俊秀,笑起来非常好看,可是文震孟不知怎么就打了个冷颤,心底对那三位生出几分同情来。
得到消息后,罗卜茨三人真是又惊又喜,能够见到明帝,这真是太好了。这次他们来,身上肩负的使命就是来打听明朝虚实的,如果真如传言中描述,昔日强大不可战胜的明国已经变成了得病的狮子,那么他们的决策将从此改变。
朱平安将他们三人的脸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