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从挽明开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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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升知道，他的这位皇嫂现在也就三十多岁，但在皇族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崇祯皇帝很多事情因为她的反对没有成功，比如迁都南京。
这一次，袁嘉升决定先让太子先去南京。他知道，崇祯的皇太子朱慈烺从小在宫中长大，不谙世事，也比较孝顺，即便到了南京，也绝不可能成为唐肃宗那样的人。
太子主政南京，如果有史可法，阎应元等人辅佐，江南之地可稳住，收上商业税，大明财政就无忧了。
所谓大明天子守国门的陈规，根本就是陈词滥调。这种道德制高点，说白了就是缺少战略眼光。
南京地处江南腹地，北凭长江、苏北平原沃地，南接苏南鱼米之乡，南京周边地区自明代以来直到现在，一直是中国商品经济的龙头。畅通的水陆交通、发达的商品经济，带来了丰厚的资本积累；仓廪实而知礼节，富庶的江南地区，效忠大明的人，也多如牛毛，有明一朝，江浙人士入朝为官者芸芸，位及内阁者更如过江之鲫。
而且，江南几乎贡献了全国所有税负和绝大部分的政治及经济从业者，毫无疑问，要想中兴大明，必须加强对南方的控制，还都南京，不管是认祖归宗，还是从经济和财政考量，都是上策。
袁嘉升知道，所谓的面子和道德，对崇祯这个乱世皇帝来说，都是该扔到历史垃圾堆里的东西。
那天上完早朝，袁嘉升就去仁寿殿见张嫣，没想到周皇后和阿九公主也在。她们在一起研究怎么把口罩做得更结实更好看。
袁嘉升到之前，周皇后还一个劲夸张嫣：“还是姐姐心灵手巧，做得好看。”
“妹妹过奖了，好多年不做针线活了。”张嫣谦虚回道。
“皇嫂，皇后，你们辛苦了。”袁嘉升看到她们俩这一对姐妹花皇后，一身凤冠霞帔，光彩照人，她们不仅人美，还如此贤惠，心里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她们。
就在此时，阿九公主也上前，拉住袁嘉升的手，调皮地说：“父皇，好多天不见你，你看看我做的口罩怎么样？”
袁嘉升哈哈笑道：“父皇太忙了。你做的口罩啊，那肯定好呀。”
“那父皇你戴上给我看看。”阿九笑道，她上前搂住袁嘉升的脖子，要给他戴上。
“九儿，快过来，别胡闹。”周皇后说。
“没事。”袁嘉升道。
“皇上，听妹妹说你需要一批口罩，这些天，我们组织宫里的宫女赶制，已经有差不多一万个了，不知道够么？”张嫣说。
“这小东西有大用，你们可帮了朕的大忙。”袁嘉升接过“口罩”一看，惊喜道。这口罩很简单美观，用两层纱布，内置一块吸水棉花，戴上它就可以隔离病菌，他说：“够了吧，有你们的帮忙，朕的子民就有救了。”
“能为皇上分忧，也是我们姐妹的荣幸。”张嫣说。
阿九公主也不知道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什么大用，不过听说自己帮了大忙，她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微微一笑，脸上又露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若初升的朝霞一样。
“对了，朕今日来，是要跟你们商量一个事。正好皇后也在。”袁嘉升说：“朕想让太子先去南京主政，学习政务。”
“皇上，慈烺他年纪还小…”周皇后有点舍不得跟儿子分开。
“他不小了，都要成婚了，身为一国储君，必须要加强历练。”袁嘉升说。
“太子历练，在京城即可，为何要去南方呢？”张嫣问道。
“江南之地，本来就是我大明的根基和龙脉所在。朕这些天来，每思太祖的决定，都觉得无比正确。恢复了厂卫，朝中政事面貌顿时一新。所以，朕想让太子去南京开创新局面。”袁嘉升道：“国门朕和一帮大臣来守即可。”
“太子年纪尚幼，能否在江南立足尚且难说，更何况施政？”张嫣道。
“所以朕打算让你们两个皇后也先去江南，协助太子，征加商业税，扩大财政收入。现在朕虽然已经削藩，让朝臣募捐，都是权宜之计。你们去了江南，民心所向还是我大明，这样朕也会心无旁骛，厉兵秣马，平定北方和辽东。而且北方大瘟疫，你们去南方也安全一些。”袁嘉升成竹在胸，自信地道：“还望皇嫂支持，像当初你支持朕即位一样支持太子！”
“皇上心意已决？”张嫣问道。
“是的。接下来朕要专心练新禁军和控制瘟疫，没有精力管太子和你们。”袁嘉升道。
看袁嘉升的语气和眼神无比坚定，张嫣仿佛看到了崇祯皇帝刚即位时的蓬勃朝气，而且最近崇祯皇帝办事都是一言九鼎，她有所耳闻，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既然皇上心意已定，那就如此行事吧。免得朝臣多嘴，说后宫干政。”
“父皇，我愿意留下来陪你。我长大了，最近还学了击剑。”阿九公主道。
此时的阿九公主，一脸笑靥，腮红扑扑的，两弯细眉之间那双清澈的大眼，闪现明媚的眸光，没有一丝浑浊。
“九儿还真是长大了！周显配不上你。”袁嘉升笑道：“父皇以后给你找个好人家。”
那天，要分别时，阿九公主悄悄对袁嘉升说：“你抽时间多陪陪母后吧，她很是想你。”
第15章 汤和步枪（）
给了太子朱慈烺一份主政南京的组阁名单后，袁嘉升全身心投入到新式火枪的研发当中。这种新式火枪也采用米涅步枪使用的圆头柱壳铅弹，由于这种子弹比步枪口径略小，所以一举解决了旧式步枪的前装子弹时，由于子弹过大导致塞不进去枪管或堵塞枪管的尴尬情况，可以很轻松的用推弹杆推入枪膛。从而大大提高了射速。该弹在弹体周围车以螺纹以配合膛线，螺纹中间以动物油填塞。子弹的底部使用软木材料。
大明火炮厂有了足够的研发经费，新式火枪的制造技术在明末其实已经不难，把设计图和零件草图画出来，大明会做鸟铳的匠户完全可以仿制，汤若望、孙和鼎等内行的专家还聘用了一批英国和葡萄牙顾问，其中有不少是退役的军官。
袁嘉升想要的新式步枪主要包括三个部分：瞄准射击方向和控制反应推进力的枪管；一个由扳机控制的枪机，用来击发火药；以及一个使得武器对身体更加舒适和稳固的枪托，每一部分都不断地修正以改进性能，到时候，整枪的性能就会有巨大的飞跃，射程什么的会大大提高，四五百步不成问题。大明将士用米涅步枪“砰砰砰”干掉满清骑兵，这场面想一想都很爽。
米涅步枪，是由米涅弹的发明者，法军奥尔良猎兵队上尉克劳德·爱迪尔内·米涅和上尉亨利·古斯塔夫·德维基内开发出来的前装速射枪，采用米涅发明的圆头柱壳铅弹。
在明末做新式步枪的燧发枪机部件并不困难，找工匠按图制作然后组装就是了。唯一的新东西，就是需要手工拉床。但这种拉床对精度的要求不高，设计图画出来后，汤若望便组织专家研发，火炮厂的大明铁匠造出来了。
明代匠户是世袭身份，隶属于工部，分轮班匠﹑住坐匠二类，都有花名册可查。大明的朝廷规定﹕轮班匠须一年或五年一班轮流到官手工作坊服役﹐每班平均三个月。住坐匠则是每月到官方手工作坊中服役十天。
袁嘉升知道，把匠户当奴隶是搞不好军械创新，枪炮的质量也会严重受损。比如明末火器制度败坏，鸟铳无人敢用——因为官府克扣甚至不给工钱，匠户们为了养家糊口接其他有钱赚的活计，也只能草草完工，敷衍了事。这样的环境下生产出来的武器其质量可想而知，火炮也经常因为火药装太满炸膛，或者太少而失效，所以拥有火器优势时，大明朝的军队遇到满清八旗兵，也经常溃败。
袁嘉升吸取教训，有了三百万两白银，他给每个匠人开的工资是每月五两银子的工钱，一年就是六十两银子。
这工钱算是高工资了，对底层的匠人来说。以明朝的货币单位算，一两银子十钱，一钱等于一百文，明朝普通工人一天的平均收入大概也就五六文。收入高的工人，比如为国家打工的，在现代算是事业编的柴薪皂隶：轮到当役了，派给当官的跟班，柴薪皂隶就是买柴烧水、干杂活，年收入20两银子，每月也就一两多银子；马夫，给明朝的公务员赶马，出差办事使用，年收入40两，平均每月不到三两银子。
袁嘉升给匠户们每月发五两银子，他们干活的积极性大大提高，当然，提高工钱之后，大明火炮厂对匠人进行了绩效考核，如果做的废品太多，也是要扣工钱的。出于保密的需要，袁嘉升还发给匠人每人每月二两银子的安家费，他们的家人也都接到了大明火炮厂。
不久，新式步枪定型，主要包括三个部分：瞄准射击方向和控制反应推进力的枪管；一个由扳机控制的枪机，用来击发火药；以及一个使得武器对身体更加舒适和稳固的枪托。
枪托，大明老式火枪就有，由一条简陋固定短枪管的直木梁演化而来，在明末的战争中，部队往往聚集在一起、而且都是近距离搏杀，准确性要求不是那么高，枪托由木匠凭借传统方法用木头雕刻就可以了，不存在任何技术难点。
新式步枪关键的部位是枪管，它的质量很重要，它的可靠性却由枪机决定，这是最精巧的机械部件。除了少数例外，所有早期的火枪都是从枪口装药，而且是靠直接点火来引燃火药。不稳定的化合物经常在敲击下发生剧烈爆炸，因此一定要在靠近枪管永久封闭的尾部上钻一个小小的火孔，用来从外面引燃火药，并且在与点火孔连接的火药池上放置一点精制的起爆药来保证可靠性。
最早的火枪中，和火炮一样，火药由一个在手中的缓燃引信引爆。在火绳枪机中该过程是机械化的，引火绳由一臂状物控制，当扣下扳机松开弹簧时，臂状物就迅速放下燃烧端，点燃起爆药。在明代，其鸟铳已经配备完整的火绳枪机了，改造成燧发枪机也不存在技术难题。
大明的工匠做鸟铳枪管也有模有样：几个老匠户各自找来几块熟铁打成片状，把这些熟铁片烧红了，中间垫着一根圆形钢条，在一个钢制半圆形凹槽里反复转动敲打，把熟铁片敲成枪管形状，然后再用铁粉和硼砂焊合缝隙处，反复敲打直到焊接处牢固了。枪管粗成型后，再由一个匠户把枪管放在一个钻孔器械上钻孔，钻头上涂油，一点一点换上大些的钻头，一点点刨掉枪管内部不均匀处，直到在枪管里面钻出一个平滑的内膛。这钻孔的技术含量最高，工夫也最花时间，一个匠户要钻上十几天才能钻出一根合格的枪管。
汤若望指导大明匠户改进了做枪管的方法：截取一铁板条，比要做的枪管稍长，把长边卷在一根长的圆柱上，成为长管，使边缘略微重叠，随后将两边焊接在一起。长管也可以成盘绕状，这样接口就会成螺线地围绕在枪管上，这样就制成一支细管，随后在上面缠绕一条每个边逐渐变薄的长铁条，缠绕边稍稍有些重叠。接着将其整体焊接在一起并且钻通，所以枪管的内层很少有剩余。因为焊接接口是横向而不是纵向的，所以用这种方法制造的枪管非常坚固。
新式火枪膛线的拉制，也好解决。膛线是在木制拉床上加工的，刻了螺纹沟槽的膛线导轨通过两个内有凸榫的，口径与比导轨略大些的…圆环拉动，那么这凸榫在经过螺纹沟槽滑动时，就会迫使线膛导轨根据其上的螺纹旋转。把一根细长钢柱安装在导轨前端，穿过枪管，另一头上装上刀片，刀片的高度略高于枪管内壁，然后拉动导轨，刀片就会在枪管内壁上刻上膛线。拉完后，调整导轨的高度，或者更换刀片，在原位置上重复拉制，把膛线逐渐加深，反复拉制二十几次后，一条膛线就拉好了。然后，钢管旋转一定角度，继续拉第二根膛线，直到三根膛线全部拉完，这根枪管才算真正制作完毕。
汤若望和孙和鼎等人设计了一欧式拉床，每台拉床上面都固定着一个铁杆子，杆子上铸有螺纹，杆子前后运动时候螺纹必须通过拉床上一个固定死的卡门，杆子在螺纹和卡门的作用下就能匀速旋转。杆子最末梢镶着一个钢球伸进枪膛里，钢球下面可以垫多层厚纸片，一点点加厚纸片，就能够逐渐抬高钢球的突出度磨枪管内膛，在枪管里一点点磨出旋转的膛线。这种拉床对精度要求不高，只要拉出来的膛线能迫使子弹旋转就可以了，拉膛线效率大大提高。
袁嘉升看了这新式拉床，顿时眉开眼笑，他知道：新式火枪，成了！
不久，大明火炮厂的匠人们就打造出这个时代第一批十把新式步枪，又按照袁嘉升的设计图制造铸模，用铅造出了几百发尾部中空的米涅子弹。
试射新式步枪那天，大明火炮厂的人都很兴奋，敲锣打鼓像是过节，米涅弹的效果，也满黑龙等辽东老兵差点惊掉了下巴。
袁嘉升让满黑龙在火炮厂的操场上竖好三个一人高的木靶子，分别放在三百步、四百步、五百步的位置，十把米涅步枪分批次试射。
满黑龙找来了十个鸟铳好手，准备试枪。
“这次找一般的军士就行。”袁嘉升道。
于是满黑龙找了十个最普通的军士，最差的一个兵打了三枪，一次命中了三百步外的靶子，把那木靶子打出一个大窟窿。
对这样的成绩，袁嘉升并不满意，但在辽东战场有过实战经验的满黑龙等人却欢呼了，他们熟悉战场，大明鸟铳最多能打五十步，打一百步外的目标命中率只有两、三成。打一百四十步，或者说两百米左右的靶子，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十枪能中一枪都要烧高香了。
而十把新式步枪中最差的一把，也能够稳稳的击中三百步外的靶子，这是何等的神奇。而试射中表现最好的一把新式步枪，就更让现场的老铁匠都目瞪口呆了：这把表现最好的米涅步枪命中五百步外的靶子，能打穿木板，十枪命中率足有三枪。
“真是好枪！重重有赏，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