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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大明乌纱-第28部分

小说: 大明乌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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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大人是想让世子明白长生珠曾经在盐商们手里,后来敬献给李如梓了。世子肯定就能查到盐商和李如梓的关系。然后呢?”

    “然后,他会查到被抓的郑悯是李如梓的女婿。既然李如梓的女婿都已葬身世子之手,世子自然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希望如此。”

    又七拐八弯地走了好一会儿。

    “就是这里。”张问顺着沈碧瑶的眼神网上看,见洞顶上垂落一根麻绳,连着木板,想必那就是出口。

    张问见沈碧瑶吃力地踮脚想够绳子,连忙阻止。“还记着玄月的话吗?要等暗号。”

    “这不是她说的那个出口。”

    “什么?”敢情她连自己人都防着。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沈碧瑶够不着绳子,求助地看着张问,张问也得跳起来。“大人离远点!”沈碧瑶说晚了,张问够着身子就感觉一道银光,浑身一阵激灵,被一大盆水浇了个透心凉,回头看沈碧瑶,在微弱的火光下躲在一边,眼里闪动的也不知道是歉意还是笑意。她脸上的面纱掉了,但她似乎没感觉到,张问终于见到了传说中惊为天人的面容,一时间身上所有的寒意和痛楚都消失了。她远比躲在珠帘、面纱和重重城府之后的那个“沈家大小姐”看起来青涩,稚气,而且从正面根本看不见她的伤疤,至少在这样的火光下,也许只有脖子上依稀的痕迹。张问努力提示自己扭过头,免得沈碧瑶有所察觉。

    绳梯垂落连带着一只吊水桶,张问苦笑着吐出一口凉水,听外头没有动静,先行爬了上去,确定安全才又唤沈碧瑶上来。

    “万一有人查到这里,得让人相信这是一口井。”沈碧瑶带着歉意地解释。

    张问在夜风里冻得瑟瑟发抖,一面将出口还原。地面上周围没有灯光,虫子唧唧乱叫,好像在城外边。

    张问已经乱了方向,猜测这是这是沈家藏在某个更僻静地方的又一处庄园,但看这里的草木,像是有阵子无人问津了,而且这里也没有庭院重重,两人走了百来步,沈碧瑶就将他领进了一间屋子,是间卧房,点了灯一看,里面不仅有床铺,还摆着饭桌,连带下厨的灶台,像是住所,看着像是寻常百姓的住所。沈碧瑶熟门熟路地点了油灯,从墙角的柜子里翻出一身平民衣衫递给张问,然后拉起屏风。

    张问换衣服的时候听见沈碧瑶解释,“这是我祖父发迹前的住所,自从父亲远游,就乏人问津。”

    他换了衣服出来,看桌上摆着酒壶、一方丝帕还有先前别在他腰间的短剑,而沈碧瑶却面对着墙壁站着。

    “大人手伤了,包一下吧。”

    “沈小姐?”张问这才看见掌心一长道疤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说话间手护着衣襟,把头低下一些。

    “我怕你杀了我。”张问看着桌上的短剑,想起张盈从前的提醒,见过沈碧瑶真容的人都不能活着出沈府,此处虽然寒掺但也是沈家地盘。

    “大人喝点水酒暖暖身子,天亮会有我家的车马在此经过,到时候您离去便是。”

    “我要不走呢,你就这么面壁到地老天荒?”刚一起经历了这一切,虽然不知道李家的走狗到底离这里有多远,但好歹能算是险象环生,张问实在受不了沈碧瑶这种疏远,再加之已然见了沈碧瑶的庐山真面目,他更是觉得她没有理由对自己的外表如此自卑。

    沈碧瑶一动不动地站着,算是对张问的回应。

    张问这才体会到沈碧瑶的大小姐脾气,没了亭台楼阁,没了侍女环绕,还非得一切都依着她的意思进行,不分时宜。“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真怕有失体面,那就换身衣裳,不然等见着玄月她们,不太好。”

    见沈碧瑶还没动静,张问当真拉开了房门。

    沈碧瑶听半宿没了声响,又感觉背后凉风阵阵,以为张问真走了。“大人!现在还不安全!”

    沈碧瑶追到门边,却不想张问从门后扑了出来,在她的惊叫声里,一手将她按在门框上,同时将一面铜镜举在她面前,不顾她的挣扎,说着,“看着,你看着镜子里的人!”

    沈大小姐还是倔强地扭着头。

    “我张问自视在丹青上小有修为,但我画不出你。”

    沈碧瑶眼里泛起泪光。

    “就算集世间所有丹青妙手恐怕也描绘不出这样的容颜,除非,所有凡夫俗子都能清醒记下梦中才得偿一见的仙子。”张问微笑,他现在能看清沈碧瑶颈上的疤痕,曲曲折折攀上她左边的耳根,但确实没有破坏她的相貌。疤痕虽触目惊心,但丝毫没有折损张问对她的好感,只是增添了对她的怜悯,心疼她彼时受过的皮肉之苦,他的手松开些,“你有这样的面容,还有一样令人叹为观止的谋略,我只能相信你执意躲在面纱珠帘之后,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是为了不让凡尘世人自惭形秽。”张问以为这样一番话总能让沈碧瑶动容,没想到沈碧瑶只是恼怒地推开了他。

    张问猝不及防,“嘶”了一声,看见自己破裂的手掌在沈碧瑶肩头留下的血迹。

    沈碧瑶有些内疚,但还是倔强地站着,依旧背对张问。

    张问又关起门,说起自己见过上阵归来的士兵把伤疤当作炫耀的资本,这对照显然错大发了,但张问还是接着话茬往下说,绕到了鼓励沈碧瑶应该把敌人给自己留下的疤痕,看做自己挺过敌人迫害的纪念,用来激励自己而非自我贬损。当然这样的话外人总是说得轻巧,张问说出口也怕沈小姐就这么回他,幸好她没有。

    “我不想见到也怕被人见到的不是被人残损的面容。而是我自己的愚钝。”

    张问走近。

    “我有时倒宁愿这些伤疤都在我脸上。这样我就时时刻刻明白一切都是我自作孽,才给了歹人机会。我此生才绝不会再犯一样的错。”沈碧瑶说最后那句时候,眼神决绝地看着张问,眼泪掉落。

    原来沈碧瑶当年为李家七妹的手下所伤,就是因为对方冒充世人口中才华盖世、貌若潘安又与她指腹为婚的叶枫邀她七夕夜会,那年还少女情怀的碧瑶不顾礼节甩开了府中仆从只身赴会,不想见到的翩翩少年回过头竟是个年岁相仿的女孩,只是眼里毫无稚气,只有妒火和奸邪之气。

    “她的手下对你做了什么?他日,我定要她十倍奉还。”张问不自觉咬牙切齿。

    沈碧瑶摇头,手轻轻搭一下张问握紧的拳头,“大人还是专注做该做的事。碧瑶的事,是碧瑶自己的错。我那一晚只要不出府门,不信那封信一切都不会发生。我那时就远远见过叶公子两眼,我怎么就信了?”

    “照你这说法,所有奸淫掳掠烧杀抢都得怪受难的人不成?”张问心头的怒火,有对沈碧瑶遭遇的怜惜,对李家人的痛恨,也有对沈碧瑶竟然至今依然毕恭毕敬称叶枫为叶公子的不解和恼怒,他可是知道那叶家可是在沈碧瑶受伤后就同她解除了婚约,别说情义,就连“道义”这二字都八竿子打不着。然后,他又想起了同是被李家子弟迫害的小婉。他不顾礼节捧住沈碧瑶的脸,“沈碧瑶,你记着,我张问不择手段,苟延残喘至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报了和李家之间这不共戴天之仇,今天这血债本上又多了一笔。为你。”他又想起自己的卑微,还有因为自觉卑微而不敢贸然向沈碧瑶提出的婚约,想起自己为了攀附皇亲已经娶了张盈,想起自己面对全心全意的妻子时也常为自己的卑鄙和自私感到卑微。可此刻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却在告诉他自己心里的那份自卑。他们错过了什么?一切吗?他闭起眼睛,忍住了今天已经憋了很久的眼泪。但他感觉到沈碧瑶在靠近自己,他闻到了她身上的胭脂味。

    “张问。答应我你会忘了今天。”张问感觉沈碧瑶的手指颤抖着勾勒着他的轮廓。

    “忘掉我告诉你的一切。忘掉你看到了真的我。”沈碧瑶的手压在张问嘴唇。张问睁开眼睛,沈碧瑶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只剩下那只手。然后,那一重距离也消失了。

    仿佛那密道带他们暂时逃离了他们各自的人生,此刻他们终于可以忘了,她是沈小姐,而他是张大人。落在地上的布衣和锦缎来不及知晓,若换两副肉体凡胎,这寂夜、寒舍、烛火和痴缠会否少些哀愁。至少在微弱的油灯燃尽之前。

    沈碧瑶被铁鞭的伤痕缠绕的身体,会在张问的梦里化作一副水墨山水。山峦险峻的深处藏着秀水一湾,在彻骨的孤寂中孕育着万物生机。但这一晚,他并没做梦。

第53章 御气() 
张问醒来的时候已然皓日当空,看着忽然敞亮的屋子,他猛一惊,回身才看见旁边早没了沈碧瑶的身影,只有她的绣帕缠在他的手上。他想起沈碧瑶昨晚说的,明了她的心意,但还是不甘心地出去找了一番。他不能真明白沈碧瑶曾遭受过的身体之痛,但他却对她一直承受着的那份撕心之痛,感同身受。就算知道他和她必然还有再见,但想着沈碧瑶昨晚说的。怎能就此忘了?

    沈碧瑶的人驾着马车来接他往杭州城去,还给他带了更体面的衣服。他没问沈碧瑶到底怎么走得,什么时候走的,只是一边边在心里重复想着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一切在他们之间就不能变得简单一些。他不想说男人娶三妻四妾是常俗,“常俗”二字会亵渎了他心里住着的所有女人,他也不想再自怨自艾,低估自己。他只想再重新记得什么是大事,他要复仇,他要保命,他要升官,他必须往上爬。他要靠张盈和张嫣的姐妹关系攀上世子这皇亲。他要在所有势力对他下狠手之前先绊他们一跤。

    外面人流密集,车水马龙,张问混在人海中才觉得安全。杭州城郊的城厢,也是十分繁华,以石铺地,街道整齐,和城市没有多少区别,只是少些酒楼商铺。

    张问原来住的宅子就在城西南,进了城,没走多久就到了。他让马车停在街口转角处,然后让人下去转悠着盯着。等了接近一个时辰,才见有人去敲门。张问的人过去看了一番,回来说道:“有人找上门了。”

    张问心里有些忐忑,确实不排除是陷阱的可能,便问道:“那些人什么样的?”

    “有个马脸,半眯着眼睛,很高深的样子。”

    张问顿时笑道:“是了,去告诉他,我在后面跟着,别暴露了身份。”然后掏出印信让人带过去。

    那半眯着眼的马脸,自然就是魏忠贤。张问跟在魏忠贤等人的后边,转了几条街,进了一个商铺,然后又换了马车,从后门出来,这才向世子住的地方赶去。

    世子住在锦衣卫的一个秘密驻地里边,张问等人在魏忠贤的带引下进了驻地。

    穿过两个院子,几条长廊,就到了一个洞门门口,墙里墙外有许多穿黄衣服的锦衣卫和一些穿布衣的侍卫把手。魏忠贤对门口的锦衣卫道:“他是世子要见的人。”锦衣卫对太监的态度很恭敬,于是张问就跟着魏忠贤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小院子,刚一进来,就听见哗哗锯木头的声音,张问心道:世子恐怕又在干木工了,他是真喜欢那玩意。

    走到一个敞榭外边,张问就看见朱由校果然在做木匠活。朱由校的神情很专注,完全一副悠然世外的感觉,他放下锯子,又拿起刨子推来推去,地上都是木削,一会又拿折尺量,干得很卖劲。一个太监时不时拿着毛巾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水。

    魏忠贤将食指放在嘴上,轻轻嘘了一声,低声道:“咱们等等。”

    张问点点头,也低声道:“做点活能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魏忠贤一撕嘴,做了一个笑容。

    等了半天,朱由校才坐到椅子上喘气,端起茶杯,喃喃说道:“今儿就到这里吧。”两个太监急忙打水上来给他洗脸洗手,一个太监这时才说道:“殿下,魏公公在门外等着,有一会儿了。”

    朱由校转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说道:“叫魏忠贤和张问一起过来。”

    “是。”

    魏忠贤和张问听了传话,这才走进了敞榭,魏忠贤纳头便拜,张问想了想,也跟着跪倒叩拜。朱由校嘿嘿笑了下,大概是张问以前都没跪过的原因,说道:“起来吧。”

    朱由校这会好像心情不错,也不咳嗽了。魏忠贤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来,讨好地说道:“殿下,刚刚张问和咱家说,平常做做活儿,对身子有好处呢。殿下越来越精神了。”

    朱由校哦了一声,看向张问道:“还真有这么一说?”

    张问拱手道:“道家佛家都有活动筋骨强身健体之说,先古之时,民风淳朴,没有官府治理,民自安之,故全民劳动也,所以下官认为,做百姓之劳,不仅强身健体,也能陶逸情操,与民同乐。”

    “呵呵……”朱由校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正是这样,我一拿起这些物什吧,就觉得浑身舒坦,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魏忠贤,去把昨儿我做的那木车拿来,赏给张问。”

    魏忠贤依言取出一辆小马车出来,双手递到张问手里,张问接过来,急忙叩谢,很仔细地看了一遍那辆马车模型,还真做得像模像样,口里啧啧赞了几声,“就是当世能工巧匠,也很难有这样的造诣啊。”

    魏忠贤道:“工匠怎能和世子殿下相比。”

    “也是。”张问顺水推舟道,“我寻思着,工匠做的多,为什么赶不上这件精品呢?”

    朱由校忙道:“真比工匠们做的好?”

    张问一本正经点点头:“多了一种气韵,非胸中有大慆壑,不能有这样的手法……就像琴一般,乐人与隐士,皆有好琴者,乐人无法彰显气度也。”心里却道:这世子原本是个聪明的人,奈何不太识字,心里面有想法无法借助笔墨表达,只好干这种玩意了。

    朱由校点点头,“张问说的不错,我有时候脑子里就是那么一闪,那种感觉……”

    张问补充道:“灵光一闪。”

    “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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