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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大明时代之死人香-第53部分

小说: 大明时代之死人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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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狼之前迎接督帅,挨一顿板子,抢一个先机,这也值了。鲍胡子虽然悍勇不足,但不至于挨顿板子骨头就消受不住,叫得那么夸张,自然是让尼尔康消恨。看过摇尾乞怜的狗么?它们越乖巧,主子就越喜欢。对于捉摸这些满清主子的心理,鲍胡子已有几分火候。——那就是越让他们看轻自己,自己就越能糊弄他们。

    关于江阴之战的近况,鲍胡子娓娓道来。当尼尔康了解了昨夜君山大营的惊变,江阴人的自杀袭击,以及刘良佐的重伤至残,也忍不住动容。最后,鲍胡子抛出了重磅讯息:“督帅,刘大帅的重残,峡谷的伏击,都是那白再起的阴谋!”

    白再起是那白眼狼的名字。秦有名将白起,而白眼狼以白再起为名,端的是名将后人的风范。

    尼尔康“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鲍胡子道:“那白再起外号白眼狼,他一直狼子野心地想取刘大帅而代之。他先是与江阴人暗通款曲,至使江阴人以诈降之名袭击刘大帅。大帅重伤之后,他立即把持君山大营,假借大帅之令调其它诸营参将到君山大营听命。镇守三官殿的周将军因不服白再起的专横,竟然被他当场格杀。督帅如若不信,可以移师三官殿营地,周将军的余部会为末将的话作证。”

    鲍胡子嘴上激愤地说着,心里却是暗暗道:“白再起啊白再起,要论斗勇,这是你的强项,要论斗智,你可与我差上十万八千里。可老子又何需与你斗勇,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了。”

    鲍胡子见尼尔康只是看着自己沉吟,不敢再分心,脸上泛起的恳切之意越盛,道:“至于在峡谷伏击督帅也是白再起的诡计。”

    尼尔康想了一下,道:“本督来江阴,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你不知道,那白再起也不知道。既然如此,他又如何提前设伏?”

    鲍胡子的脑子转得特别快,马上又道:“自从末将识破了白再起的阴谋之后,便派出信使向南京的亲王禀报。但那白再起却封锁消息,派人伏在峡谷,击杀末将的信使。”

    对于在峡谷的详情,鲍胡子事后都打探清了再来见尼尔康。因为峡谷是他派遣信使的必经之路,而且他也在峡谷找到了信使的尸体。尼尔康看了一下左右,一个心腹参将点点头,掏出一封密函,道:“督帅,确实如鲍将军所言,那个从天而降的兵卒正是他的信使。这封密函是从那个信使身上搜到的。”

    史必达在那信使身上搜出了一封,料不到信使的鞋底还有一封。鲍胡子行事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写了两封密函同时交付信使,就怕有失。尼尔康看罢密函,不由信了几分。但尼尔康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又问道:“只是那些伏击的人没有剃发,想必不是那白再起的人马。”

    就在尼尔康看信的当儿,鲍胡子早想好了说辞,道:“那些人的确不是白再起的人马,他们是崇明的海盗,江阴高字营的人马。”

    高字营,这股新近崛起的人马,尼尔康在南京就听说了。他皱着眉道:“那白再起难道真的与高字营有款曲之道?”

    鲍胡子道:“督帅高见。”

    尼尔康又道:“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那些海盗拼了命也要把她抢走?”

    鲍胡子道:“那个是来自秦淮的名妓小芸儿,是高字营贼首高旭的相好。”

    尼尔康怔了一下,道:“她就是秦淮河传说中的小芸儿?不过,可惜了,本督的狼牙棒下,从来不留活口。”

    箭鱼号横江战船溯江而下,到了小石湾渡口急急地停下,史必达把昏厥之中的小芸儿用毯子裹住,放在担架上,与几个海盗一起快速地向无名洞的方向抬去。

    高旭能救治她么?望着小芸儿那越发苍白的脸,史必达大声地对着几个属下道:“快点,快点。”

    作为某个不良大少的伴童,史必达自然知道昔日那个浮夸小爷如何不学无术。所以,他就越发看不懂如今让人变得刮目相看的高某人。

    “那家伙从小到大对医术草药一窍不通,不知怎么被江阴人誉为神医的?但愿他的狗屁医术真的变得传说中那样高明。”

    不管如何,一个能直面满清铁骑的女子,理所当然能得到一份敬意。

    正在随着徐见山募兵的高旭闻讯之后回到那个无名洞。

    当高旭看着满身血淋淋的小芸儿躺在石床上时,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从心底弥漫开来。

    高旭命人拿来了他的急救箱,只是拿起手术刀,望着她那血肉淋漓的身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下手。她受到了创伤实在太重了,狼牙棒上的狼牙使得她胸前几乎体无完肤,而巨大的撞击力又几乎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尽管一切的救治皆是徒劳,但高旭还是剪开她破碎的黑色胸衣,包扎着那一个个被狼牙撕出的血洞。再让人送来一套干净的白色衣裳,把她身上的血色黑衣换掉。

    然后,高旭坐在石床边,听着她那气若游丝呼吸,默默地望着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睁开眼,望着坐在身旁的高旭,原是苍白之极的脸颊竟是恢复了几分血色。她挣扎地想坐起来,却马上被高旭按住,听他温和地道:“别动,动会牵动创口。”

    她望着高旭道:“旭郎,收到妾身的木雕么?”

    高旭倏然听她称自己旭郎,神情不由顿了一下,然后无语地点点头。

    她又问道:“好看么?”

    高旭迎着她那充满希冀的眼神,认真地道:“好看,很好看。”

    她又吃力地笑了笑,道:“就在妾身心灰意冷之际,老天却让妾身遇到了旭郎。当初在常州城里,你是那么浪荡无良,以至妾身趁你醉卧街头时给你当头一棍。在再遇到你时,你给妾身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似乎像变了一个人。后来在江阴峡谷起事的时候,你起事时的慷慨激昂让妾身犹如走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倏然遇到了一盏明灯。”

    “妾身一直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对旭郎产生飞蛾扑火一般的念头。现在,妾身突然明白了。那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异于常人的那种东西,妾身说不明白这种东西是什么,但知道这种东西能让像你这个往日不学无术昏庸渡日的浪荡子数日之间变得英雄了得。——这种东西犹如……犹如天赐给漫漫暗夜的那一缕曙光啊。”

    高旭心底叹了一气,她是个敏感的人啊,这种东西或许就是穿越者所特有的那种超越时代的气质和见识。

    “……只是如今时事艰难,谁能确定有了一缕曙光之后黎明就一定来到?既然只是一缕曙光,仍然可能被同化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妾身怕旭郎畏惧江阴的困境,像大多数的人那般躲在崇明苟且偷安。你说江阴需要一个阎应元就够了。——薛叔叔的死,证明了你是对的,那个阎应元确实智勇双全,但是,旭郎,这次你把江阴推托给阎应元,那么,你下次推托给谁?这天下已是糜烂到极处,你不能袖手旁观了……自峡谷起事那日,妾身执信旭郎能完成爷爷驱除鞑虏的遗志,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义不容辞!

    “如果因为一个阎应元就成为你甩手江阴的借口,妾身宁愿设法把这个借口抹去。别怪妾身任性,如今国族沦亡之际,人人性命皆不足惜,高贵如那些醉生梦死的大明王爷,低贱如风骨尽丧的屈夫降卒,又如你所说的江阴典吏,也如身负爷爷遗志却至今一事无成的妾身……若是阎应元一死你就没了偷安崇明的借口,若是妾身一死没了你所认为的牵绊,又何惜一死?不过,旭郎,你放心,妾身素来敢作敢当,妾身早就作好了安排,一定让他不会迁怨于你。”

    “……旭郎,妾身知道自己的固执己见让你生厌,妾身不怪你。只是妾身与其那样碌碌的活着,等着被你遗忘,还不如像酸菜那般死得轰轰烈烈,让你此生都记着妾身……既然妾身不能做到让你喜欢,但至少做到了让你无法忘记……”

    “……答应妾身,莫要做一个苟且偷安的海盗,也莫忘驱除鞑虏之志……如果有朝一日,你若能北仗中原,把妾身的骨灰撒在故乡高阳的城头,好么?……好么?……好么?……”

    高旭只是一直听着,她的神志已是迷糊,那“好么”两字的语声越来越低不可闻,眼光的焦点也在一丝丝焕散,只是怀里的木雕似乎被她抱得越来越紧。

    高旭默默地摸着她那红晕渐惭消退的脸颊,低头附在她的耳边,闻着她发梢处越来越清冷的幽香,轻轻地应道:“好。” 

第81章 血战小石湾(一)() 
第81章 血战小石湾(一)

    作为江阴之战的第一阶段围城主力,刘良佐所部的一镇人马在江阴敢死队的袭击之下差点落下树倒猢狲散的结局。刘良佐重残之后,两个主将白眼狼和鲍胡子因为宿怨和兵权之争而分别驻扎在君山和三官殿。白眼狼悍勇,鲍胡子擅谋,在俩人的相峙之时,因为督帅尼尔康的驾到,有利的局面向抢得迎驾先机的鲍胡子这方倾斜。

    尼尔康的近千人马在史必达的峡谷伏击之中损伤近三成,但是七百之数的精锐满清铁骑仍然是一支不可小视的战力。当白再起得到督帅驾到的消息之后,尼尔康已在鲍胡子的刻意迎合之下,领着余部驻进了鲍胡子控制之中的三官殿清营。

    就地形来说,三官殿地处江阴之西,而君山地处江阴之北,中间隔着一条运河。对于督帅的驾到,白再起自然不敢怠慢,正打算亲自前往三官殿参见尼尔康的时候,却得到老狗才鲁无巧在营外求见的报告。对于鲁无巧,白再起向来是无视的。只是如今他投了那高字营的高旭,而高字营在近在咫尺的小石湾的声势日盛,白再起倒想知道他找自己有何事情。

    那老狗才仍然是一脸的猥琐之色,当被白再起的亲兵一领进大营,便请白再起喝退左右,鬼头鬼脑地摸出一封信来。

    白再起疑惑地看罢书信,顿时勃然大怒。这信中尽是中伤自己的语言,而且他与鲍胡子同僚多年,自然认得出这是他的字迹。白再起盯着鲁无巧问道:“你这封信是何处得来的?”

    鲁无巧望着白再起暴烈的目光,有点胆战心惊地应道:“这是海盗史必达在峡谷拦截住了鲍胡子的信使得到的。”

    白再起又问道:“今日他真的在峡谷伏击了督帅,并折了督帅的三百铁骑?”

    鲁无巧点点头,道:“白将军,那鲍胡子素来行事阴险,如今他先把督帅迎到了三官殿,必定尽把污水倒在将军身上。小人正听闻将军正要去三官殿参见督帅,万一要是那督帅听信了鲍胡子的话,将军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对将军可是大大不利啊。”

    白再起哼了一声,道:“本将自有打算,想那督帅英明神武,不会偏听偏信。本将就听说督帅狠狠打了那鲍胡子一顿板子。”

    尽管白再起如此说着,但白再起勇而无谋,心中也不免因为鲁无巧的一句话起了犹豫之意。

    鲁无巧道:“但是督帅最终还是移师到三官殿营地,而不是直接来君山大营。要知道君山大营才是刘大帅的中军帅营啊。既然督帅到了三官殿,就必定是信了那鲍胡子的鬼话。以小人推测,那鲍胡子必定怂恿督帅下令将军只身去三官殿见驾,然后,以谋逆之名拿下将军,到了那时,鲍胡子就能大摆大摇来到君山大营接收将军的人马。”

    白再起听罢,心中更是踌躇,他与鲍胡子已成水火不容之势,要是督帅真信了鲍胡子,那他的下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鲁无巧又道:“那督帅先是在江阴城头折了他的胞兄,他必定迁怒刘大帅的护卫不力,如今又在峡谷受了个当头棒喝,折了三百手下,更是怒火中烧。他虽然只是打鲍胡子一顿板子,但天知道他会如何迁怒将军?那鲍胡子定是火上烧油地指责将军与高字营勾结,百般污损将军。将军可要深思啊。”

    白再起思量了一翻,一对白眼盯着鲁无巧,突然道:“你这样巧舌如斯,还不是想着本将与那鲍胡子拼个你死我活,好让那姓高的得利。”

    鲁无巧听罢,心中暗道谁说白眼狼蠢的,他可明眼着呢。鲁无巧顿了一下,道:“将军,如果的情形是,鲍胡子傍上了督帅这棵大树,他根本用不着跟你拼命,动动嘴皮就能让将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再起道:“如今本将降了新朝,不去参见亲王派来的督帅,你让本将如何自处。老狗才,你休得多言。本将自当在督帅驾前揭穿鲍胡子的鬼计。”

    鲁无巧心中骂了一声竖子不足与谋,这白眼狼终究还是蠢货而已。然后悻悻出营离去。

    待鲁无巧离去之后,白再起坐在帐内发呆,原本去三官殿参见尼尔康的打算,因为鲍胡子的一封极尽污蔑之辞的信以及老狗才一番话辞而谨慎起来。就在白再起犹豫不决的时候,帐外亲兵报道:“将军,大帅醒来了。”

    白再起听罢大喜,急急忙忙地奔向刘良佐的帅帐。

    刘良佐已是昏厥了一天一夜,断腿的绝望使得他的容貌似乎在一天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看着白再起走入帐内,无神地望着自己的心腹将领,问道:“再起,现在军情如何?”

    白再起极有耐性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刘良佐,督帅尼尔康峡谷遇伏,鲍胡子屯兵三官殿,甚至鲍胡子的信都给了刘良佐看,最后问道:“大帅,下一步末将该当如何?”

    鲍胡子一直传言白再起挟制刘良佐,但实际上,一是刘良佐从昨夜子夜之后从未醒转,再是白再起是刘良佐的心腹亲将,也用不着挟制刘良佐,因为刘良佐要找继承人,白再起是首选。这就是为什么当时刘良佐要把鲍胡子支使到黄田港,而独留下白再起镇守君山大营。而且白再起的挟大帅以令诸将以及不从者斩的手腕都出自刘良佐昏迷之前的交待。

    刘良佐情知自己一旦断腿重残成为废人之后,威望必定大损,必须尽早定下本部人马的继承人以便凝聚焕散的军心。他最得力的干将卞之虎阵亡在舍桥,如果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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