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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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涟望着守城外又一次烧腾起来的女军军心,侧眸向女皇瞥去,眸内,是一波看得见的赞赏和自豪。
女人的身姿,抚靠在城墙之上,清澈如水的眼神望着城下的血腥飞溅,脉脉流淌,淡然,宁静,安祥,给人一种仿若空间流逝,逝者如斯的莫名感伤。女人的发丝,稍显零碎,几缕被汗渍打湿的乱发贴在女人脂粉消褪后的面颊上,清新,自然,像野地里初开的雏菊,带着初出泥田里的芳香,引得人心神陶醉,想要醉倒在女人不经意就挥洒出来的一片花香里。
“涟,其它三面的防守怎样?”
转头对上慕容秋涟瞧得入神的眼,女皇想的,总要比慕容秋涟预料的远些。
“暂时能够应付!”
凰女军的应战能力,超出慕容秋涟的认识。
虽然冥兰谷那边兵力较少,但是因为有火统土药的协助,差不多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把暄昭兵将埋在土里一阵子,除去废掉的土药,伤亡几乎为零。
另外两队的地形不是易守难攻,慕容秋涟各派了数量上差不多对等的女军,以一敌二或敌三,应该还能坚持几个时辰,暄昭想把大凰的军队打没,不是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唉!时不予我,听天由命吧!大不了一死。”
说不定死了,就穿回现代去了。
女皇抱着淡然处之的心态,对战争的结局,不抱半分希望。
“烟儿,我不会让你死的!”
女人说死,慕容秋涟的心跟着吃紧的跳动一下,像有人用刀在上面不小心划伤了缺口,缺口上,刻的是女人的名字。
“呵呵,涟,朕饿了,去给朕弄些吃的好不好?”
眼前的男人皱眉,不喜欢自己说死字。
女皇上前抚平男人的眉角,柔声细语的倚在男人怀里撒娇。
“嗯,想吃什么?”
慕容秋涟果然很吃女人温婉如玉的这一套。
“想喝白粥。没有血味的白粥。”
女皇给慕容秋涟出了个难题,没有血味的白粥,就是说不能在城楼这边熬煮,只能返回军营大帐慢火煨炖?
“我让明赫………”
返营的距离有点远,熬粥的时辰需要很长,慕容秋涟不想离开女人太久,在这种关键时刻,慕容秋涟一步都不想离开女人。
“不行,朕想你亲自去。朕想尝尝你的厨艺。”
女皇踮起脚尖吻上慕容秋涟的唇,轻轻吮舔。
“好好好!我去,我去,明赫留下来陪你!”
向女人服软,慕容秋涟被女人吻的浑身一颤,唤起灵魂深处的思念。
“明赫陪你,朕这有十三影,不还有你三千多的属下么?”
“嗯,那要乖!”
见到女人听话点头,慕容秋涟临行时送给女人一个暖意边生的拥抱。
☆、好将不吃眼前亏
“路上小心!”
马桥城内现今已不再是安全的地方,慕容秋涟身上的武功被禁,只有一个人陪着,女皇很不放心。所以在慕容秋涟走后,女皇马上清点出一百名苏家护卫责令他们跟在慕容秋涟身后确保他和明赫的平安。
“言医士,重新给朕换药,泠绾,备好朕的剑。”
城外的女兵撕杀茹血,女皇不忍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去,就寻了借口打发走慕容秋涟,准备亲自领兵提刃破敌。
躺在护架上辛苦熬过再一次的腹肉清洗,割裂,包扎,女皇接过泠绾递来的剑,拔剑出鞘,飞身跃至城下,剑刃锋茫毕露,银辉闪闪,但凡女皇所过之处,砍人如劈菜,割喉如剁泥,剑剑所发不虚,刃刃了结敌人性命,杀气腾腾,寒潮滚滚,身后跟着的十三条黑色暗影有如地府之神,无声无息就把敌军的守阵扯开一道缺口,护着女皇冲向羽箭迸射的尽头,那位没有被女皇射死的暄昭首将。
女军在十三影扯开的裂口下得以暂时喘息,不需时刻都要与大过自己两倍的兵力拼斗,一人杀一个,还是身有余力的。
“皇上,小心!”
暄昭首将看到战阵中突然撕咬开的缺口,用箭头描准杀在最前面的青衣女子,弦弓噔的弹松开去,朝着青衣女子的方向奔袭。
青衣女子刺中挡在前路的一名男兵,甩开,想再旋身躲闪上空偷‘射而来的羽箭已没有时间,多亏泠绾看得细密,隔空扔去一枚鱼骨刺削断箭杆,减缓掉箭身的速度,令女皇得以身形向旁侧开,伸手一抓,够住没被打掉的半截箭身,折身埋入身旁一名暄昭男兵的胸部。
噗!
箭头入膛,青衣女子拉着箭杆向下凶狠一抹,没有犹豫,没有怜悯,甚至,女子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刹时,血点横飞,白肉连着肢骨被划断!
血点溅泼在青衣女子的脸上,由额角斜倾向下,一妆清白,一妆妖红,冶艳如鬼,凄惶如魅。
男兵不敢相信的倒下身子,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离去!
聚在女子身旁的男兵们被女子残忍冷酷的杀人手法震住,手中击向女子的利器不知觉中抖落坠地,步步后退,女子步步紧逼,一人抵挡着上百名男兵的进攻,拉开双方对战的距离前进三十几米。
“想活的,扔兵器,朕不追究。想死的,尽管上前,朕,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很久很久之前,女子把这句话奉为爱情里的名言,很久很久之后,女子在站场上说出这句气势凌迫逼人的话语,同样让面前的人无所例外的震撼!
得有多么的孤高傲骨,才能说出如此霸气张狂,却不显得唐突虚浮的话语?
十三影护在女子身后,与女子前行的脚步同速,不赶超,不落后,跟得很紧,寸步不离。
暄昭将领看到战势呈一边倒戈的局面,对身旁的传令兵俯首耳语,传令兵接到将领帅令,驾马奔向阵营后方。
少倾,十万暄昭兵士踏土步灰以军步团围之策向女军靠拢。
五万暄昭敌军尚未打完,十万暄昭男子又聚结而来?
饶是女皇再有胆识,也不由得呆怔几秒,迅速返身一路奔逃,撤回女军固守方向。
“放箭!放箭!鸣金收兵!鸣金收兵!给朕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好将不吃眼前亏,明白没?退回守城,原地待命!”
女皇飞身踏起几步之遥,踩着还在交战阵线上苦刃纠缠的暄昭男兵肩头拼命一搏,拽着守城的上飘扬的女军大旗,纵身跃上守城楼抢过兵士手中的弓弩,搭箭勾弦,连发十枝,枝枝射穿敌军男兵胸膛,其箭力之大,穿‘射‘着男兵的身体飞飘向后十几步远。
其它的女兵本已收箭拢弓,不再做助守之态。忽然见到城下十万暄昭军像铜墙铁臂一样离巢出洞,都吓得呆了神,忘了最该做的一件事情,替城外挡兵的女军拖开回城时限。
等到女皇在乱战中赶回城楼大声喊着放箭收兵时,众女军才得回神智,匆忙列队排开,摆弓勾弦,箭云狠狠射向暄昭军队。
女军听到津鼓齐鸣,边打边退,有着城楼上的弓箭隔开暄昭攻袭,大部分活着的女军得已安然退回马桥守城,女皇清点战后人数,有幸活下来的女军不足两万,差不多打没一半。
☆、赢的,就是不择手段
“皇上怕么?十多万暄昭军大举进攻,马桥守城危在旦夕!”
泠绾见过怕死的女人,可从没见过像女皇这般有智慧且怕死的女人!
能屈能伸?似乎是天生应该赐给女人的良性代名词。
“泠绾,派人去查兵营库,看看是否有火铳军留下的土药!”
青衣,被血染红,女皇靠在城楼的砖墙上,闭起眼眸听着城外如雷贯耳的叫骂声,脑海里思绪快速的在转动。
暄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用兵力上的数量差距强制压覆凰女军毅力巍峨的破敌攻势,趁机夺下马桥守城,巩固暄昭根基!
该拿什么应对之策解决眼前的危机好呢?
俗话都说破敌之军,如海上贼寇,赢的,就是不择手段!细数那些历代登上皇位的君主,有谁没用过几次见不得人的手段?
需要那么残忍吗?革命的道路上,确实是由鲜血铺设成的?
女皇的记忆里,想起幼年时玩过的鞭炮,想起那段扔鞭炮进灶炕里炸坏炉灶的悲催岁月,女皇的心里,有了一个奇异的设想,如果把火铳土药改制成像手榴弹那样的东西行不行?
炸死城下那帮欺负女人的坏男人?
主意一经确定,就再无更改。
女皇认为这个想法出奇的好,唯一的缺陷就是女皇自己并不懂得手榴弹的改装过程。她提供的是思想理念,具体研发工作,还是要靠朝里那些专们研究攻城武器的臣子们。
“嗯?”
土药没了火铳无法烧燃炸开,等同于无用废料,女人让他去找土药做什么?
“看看再说。”
炸药的研究一时半会成不了事,救不了马桥守城之危。
女皇埋首沉思几许,叫住欲走的泠绾说道:“吩咐兵将搬来火油棉絮,命弓弩手以火箭射向敌军对阵。另外再腾出食膳大锅,备干‘材速烧热水。能烧多少,就烧多少。尽可能多的烧,快去。”
“是。”
十万敌军叫阵守城楼下,看样子是等不及要放开尺度全力攻城。女人在这种危急时刻能想出什么破敌之策?
女皇精明,暄昭的将首也非虚设,一场暗无天日的困兽大战,即将来‘袭?
心绪燥动不安只是很短的一瞥,泠绾并不多说,依了女皇的军令传递下去。
女皇望向城下着手准备木桩、石车等攻城工具的暄昭士兵,唤过身旁候着的几名弓弩箭手指着搬抬木桩冲向守城楼门的十多个暄昭男子问:“能射‘中么?”
“回皇上,能!”
弓弩手单眼闭起瞄着城下的距离目测之后,回给女皇一个足以心安的答案。
“很好,一会火油来了,你们的任务就是要确保那根撞城木动不起来。懂么?”
敌我实力悬殊,女皇想到不能正面迎敌出击避免以卵击石的惨事发生,但适当的小手段该用还是要用,不能对城下那些敌人心软,即使马桥城被攻陷,自己被活捉,女皇也要暄昭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一场战争,不以血的高昂代价来终结,怎么说得过去?
女皇吩咐的火油棉絮很快抬上城楼,守城上的一千弓弩手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两名各有任务的女兵,一名专门负责在箭头上绑棉蘸油,一名负责弓弩手的生命安危。
“都准备好了么?射!”
临城指挥,女皇号令三‘军,城下女兵死守城门,城上将士负责射‘杀敌人阻止敌军攻进。
昭令一下,女军死守马桥城,众将首命女兵挪开很多达官贵府门前的石狮子抵在城门处,由下到上排挡了三米多高,是以防止暄昭的兵马撞开木制守门,夺关抢入。
大批女军力量被派上守城保护弓弩手不被敌军的箭阵射‘杀生亡,为全城的凰女军赢取更多能够缓冲身体困乏力气的时间。
☆、被女人的倔强和智慧给折服了
“皇上,热水来了,热水来了。”
木桶厚沉,女兵们抬着刚烧开的热水涌上城楼,女兵的身后,跟着上百名拿着木盆臂力发达的强壮女子。
“很好,一旦对方敌军有人踩着攀梯爬上守城,你们就拿着木盆盛好开水全力往他们脸上泼!记住,只能泼脸!懂不懂?”
“懂!”
只能泼脸?那不是要毁容了?
女皇对待敌军的心狠手辣稍微让女兵们的心跳速度漏拍一下!
能热水退敌,天下还有谁能想得出来这么残忍且快速有效的退敌方法吗?
站在城楼上的女军小心寒噤的部署站位,果见到敌军的攀梯往守城楼砖上一搭,密密麻麻的暄昭男兵迅练有速的向上攀爬。
十几米的城高,男兵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止,正在纳闷其中的原因,突然听到头顶哗得一片水响,男兵们抬头望去?
“啊!!”
是热水!是滚烫的热水!是足以烫掉层皮的十足开水!
好多男兵的脸上皮肤被烫的当时就迸裂融化,一张张面孔很快染开了血花,失足尖叫的跌下守城楼,容貌尽毁,非死即残!
水声不断,热气沸腾烧散着白烟,很多暄昭男兵不明白攀梯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一排排士兵像中了魔魇似的挨个跌落守城,失声哀嚎。
守城楼上的女军听到城下的男子们喊哭叫声凄厉如鬼,对女皇的冷血无情都有些寒慑,内心里瞬间明白一件事情,将来千万不要惹恼女皇,女皇是很有脾气滴女人!
一旦女皇生气了,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对付她们的手段很残暴,后、果、很、严、重!
城下烧好的热水源源不断的抬上城楼,守城上的女军严谨以待,手上的事情不敢倦怠半分,城下的哭丧之声不绝如缕,听得人心魂胆颤,神不附体!
女皇单手扣在城墙砖上,身体缓慢滑下,手指无力松开的时候,女皇的身子跌落在泠绾的怀抱里。
“言医士,给皇上换药!”
怀里的女人紧闭双眸,身子频繁抽缩发冷,泠绾望天观时,恨起自己的疏忽大意,怎能忘了女人的换药时间?
“泠绾,传朕命令,收集城内所有铜镜搬上守城,另冥兰谷处增派一万女军支援,其它两处,各增两万女军支援。速速传令下去,天,马上就黑了,暄昭定会赶在天黑之前发起最后一轮总攻,命她们,务必、务必守过今夜,熬到明日天亮!”
战争从清晨打到中午,从中午打到傍晚暮色将至,眼看着天边最后一缕火彩霞光即将隐没远方山峦,女皇拽着泠绾的衣襟交待完军令,身体倏忽一阵猛颤,痛得昏了过去。
“言医士,快!快给皇上换药!”
泠绾纠气力结的大吼着,抱起女皇躺到护架上,手在身侧握得很紧。
“是!是!”
医官把泠绾隔离出护架诊区,言医士抖着双手给女皇第三次换药。
泠绾等在护架之外,紧张的担心着,掌心渗满汗子。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为一个女人如此焦急了?
过去的生命里,好像没有一分一秒是比现在更加急迫过。
女人如水坚韧的生命,似乎正在他的面前转过他的指尖悄悄流逝着,令他平静二十三年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奇异的感觉,不正常的心脏跳动,是为了眼前这个周身染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