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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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武功还给我罢
“秋涟!!”
“主子!!”
剑尖,没入慕容秋涟的胸口!
明赫在慕容秋涟的身后踢起一脚,在剑刃没有完全没入慕容秋涟胸腔之时,把慕容秋涟的身子踢向跃空赶来的女皇。
女皇接住慕容秋涟的身子,扬手甩袖,抛出道道银光挡在明赫的周围,想要近身抓住明赫的兵士,瞬间,倒下一片。
“烟儿。。把武功还给我罢。。很想。。保护着你。。平安。。”
慕容秋涟倒在女皇的怀中,看到女皇安然无恙,脸上现出一暖安慰,柔柔的道出了女皇的名字,下一刻,陷入晕厥。
“明赫,忍着点,会疼!”
女皇踏着地面旋开步子,抓起明赫的衣领展轻功向吊桥奔逃而去。
“抓住女皇,赏黄金万两!冲啊!冲啊!”
女皇的身后,追兵四起,马蹄声声,践踏起阵阵沙泥。
亓官玉盈候在吊桥的边沿,看到女皇怀里搂着慕容秋涟,手上拎着明赫没命似的向吊桥逃来,立即带着苏家护卫前来接应。
“快!接着!”
身后的敌军不能离开火药的埋防太远,女皇在逃至离吊桥还有十多米的地方,看到已经跃出吊桥一半的亓官玉盈,拎起明赫的身子甩手就扔了过去,明赫被一名苏家护卫在快跌落地面之前救起,而亓官玉盈是直朝着女皇奔来的。
“亓官玉盈,照顾好你主子!如若再生事端,朕就要了你的命!”
隔空把怀里的慕容秋涟扔了出去,女皇厉声喊了一句,转身折回,投向敌军。
“皇上。。”
接过慕容秋涟迅速回防,亓官玉盈望着女皇离去的身影感到迷惑!
她单身一人迎向敌军,是要做什么?
亓官玉盈不得细想,扛着慕容秋涟踩入吊桥匆促离开。
嘭!
嘭嘭嘭!
亓官玉盈还没赶至吊桥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连续的土药爆炸声音。
女皇她是?是做诱饵了?
慌忙回首,望向马桥守楼城下腾升高起的硝烟浓雾,和暄昭兵士身骨乱飞的残肢,亓官玉盈怔怔的,停下了奔逃的步伐。
那些残肢,不会也有女皇身体上的一半吧!
他的耳边响起了冲断云宵般的哭喊声,“皇上走好!皇上走好!皇上走好!!!”
她、她就这么去了?主子的她,就这么容易的去了?怎么可能!
亓官玉盈以为这只是一出做给敌军看的好戏,用以霍乱敌人放松警惕,好助女军顺利逃离。
可当他回到女军阵地才意识到,他的想法或许是错误的。
满营阵内,所有活着的女军都朝着马桥守城的方向跪下了,伏地扣首。就连泠绾那个暗楼里的铁骨男子也撩开衣襟,双膝盖跪地,长跪不起!
明赫发现了事情的怪异,捂着伤口走到泠绾面前,声音沙哑,显然在隐抑着疼痛问道:“女皇。。真的。。没了?”
“她说,她会回来!”
泠绾没有回答明赫的问题,他把女皇离开时的的承诺说给了明赫听,那意思就是,女皇还在,肯定还在,因为,她对他说过,她会回来,
只要他配合的时间正好,她就一定会回来!
这是她的承诺!
是她对主子和小主子们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烟儿!!!”
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声自女军战阵后防通往邻城的道边传来,泠绾起身顺着喊声望去,但见一名紫衫男子衣衫飘飘,羽带扬扬的从人群中驭马穿越而来。
那男子乌丝如瀑,眉峰如绣,眸美如花,鼻尖儿高挺,两片胭脂般朱红如血的薄唇如点绛砂。男子骑在马背上,仙姿卓然,骨韵如华,天生的绝色佳人,好比一副妆美如画似妙笔生花,几世难得修来的美人袈裟。
☆、烟儿不在,什么都不要了
“楚千枫?”
他不是怀了子嗣留在皇宫吗?怎么到这来了?是为了女人特意而来的?他那般剧烈的骑马赶来,不担忧会伤到腹中的小皇子么?
视线紧随着紫衫男子一路穿过女军阵营跑到吊桥边上,泠绾看着那个跌坐在吊桥边上哭喊不止的男人,站在原地,脸色茫然。
又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泠绾的眼前闪过,泠绾追着黑影望去,是苏家大子苏子曦?
莫非。。这二人是一起赶来帮女皇解马桥守城之围的?
吊桥城边,苏子曦抱着楚千枫想要跑过吊桥的身子,不允许楚千枫向前迈出一步。
楚千枫被苏子曦锁在臂膀里抱脱不开,只能望着吊桥对面不停炸起的烟雾茫茫哭喊的力竭声尽。
“苏子曦,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烟儿!烟儿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快放开我!”
胎落之后,楚千枫的身体亏血严重,一度出现血亏昏迷不醒的现象。是上官临玥从诗木瑶的小身体里挤出小半碗的药血给弥留之际的楚千枫灌了下去,楚千枫才得已醒来,恢复生命最基本的体像,心脏跳动。
寻妻心切的楚千枫一门心思的牵挂在女皇的身上,只在塌上养了不足七天的胎落日子,就执意与苏子曦同路前行,紧赶慢赶的追来马桥守城。
若不是因为行至岔路上为了帮助被敌军两面堵截的杜长生脱离险境从而耽误了行程,苏子曦与楚千枫应是赶在三日前就到达马桥守城,今日之事自然也就不得发生。
“楚千枫,你冷静点!你冷静点行不行?你仔细想想,像皇上那般心思缜密的女人,会明知死路一条也要往前冲吗?皇上向来福大命大,守在马桥城这么多时日都没有被难住,怎么会过不了这一关?”
拖着楚千枫上马迅速往阵营里走,苏子曦不敢向着吊桥对面那堆被炸得零碎的烟土废墟多望一眼。
很怕,怕一眼瞄出女人在火药中炸起的身肢,怕一眼望穿女人就倒在那片废墟的土壤里。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放开我!苏子曦,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执意留在杜长生那,烟儿会有今日这般危险吗?”
揪住苏子曦的衣襟跌在地面上不走,楚千枫发了狠的打在苏子曦的胸口,腿上,一下比一下用劲儿,一次比一次快速,“我告诉你,烟儿要是有什么不好了,我就让你,让苏子荨,让苏少凌,让你们苏家全都通通给烟儿陪葬!!陪葬!!”
“别疯了!疯够没?我愿意皇上出事吗?能不能讲点道理?有事算在本将身上,和荨儿、凌儿没有半点关系!懂不懂?”
一巴掌甩在楚千枫的脸上,苏子曦实在受不了眼前男人的口不择言。
“我不懂!我不懂!就是你害得烟儿这般的,是你害得烟儿!是你!我不会放过你,苏子荨,苏少凌,还有苏子荨肚子里的孩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你苏家血债血偿!”
楚千枫自胎落以来所有的委屈,压抑,忍耐,无助,惊恐,全都在看到女人被火药的烟雾埋逝的那一刻砰然爆发,失控的情绪在感情失去寄托的情况下,彻底崩溃,爆裂,伤的体无完肤。
“冷静一点!听我说,没有人想害皇上死!你听到皇上的叫喊声了吗?你听到皇上跟你说疼了吗?没有是不是?冷静一点!你的身子本来就没好,再这样郁结成患,会死的,明白吗?你不要命了吗?”
臂膀紧紧的扣住楚千枫抽颤僵抖的身子,苏子曦几乎是吼叫着把话说清楚清。
“不要了,烟儿不在,什么都不要了。”
尽情发泄着难以承受的,失去骨血的迷茫与痛苦,楚千枫撑着最后一眼望穿碧水的思念,身子瘫软倒下,昏倒在苏子曦的怀中。
☆、不能死在女军的阵营里
“如果皇上真的没了,本将就把命陪给你!”
不是负气之言,他说的是真的。
来到马桥守城,攻入暄昭边关,苏子曦在心底是打算扛着女人回大凰的。
让他嫁给她?他觉得格外为难!
苏家的家训,苏家的长子,苏家的祖宗前辈,他是断然不会下嫁于她的。
但是,若迎娶她回门,苏子曦在个人理念上,是绝对认可的。
女人的马桥城危,他早有了解,他以为女人是天之娇女,一代千古帝王,那么多的风险都跌宕起伏的走过来了,会在马桥守城这个小破地方凰落平阳吗?事实回给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苏子曦没有想到自己再次见到女人时所看到的,只是她冲进土药炸裂的尘烟里。
难以想象的见面方式!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
抱着楚千枫回到女军阵营,苏子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头浸在冷水中,强迫自己清醒,强迫自己冷静!
苏子曦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有必要好好调整下遇到突发状况而引起的烦乱燥急的心态。
女人的肢体还没有找到,女人的残骨还没有被发现,那有说明女人还有生还的可能!没有必要去担心的!决对没有必要去担心!
眼前最应该担心的,是怎么趁着夜色里暄昭守军护防减弱的优势去把女人找回来!时间拖的越长,女人的生命就越会存在危险。
这是一笔难以估量的性命预算!
冷静下来的苏子曦走出帐塌,去邻帐里探望尚未从昏迷中醒神过来的楚千枫。
“鹒儿,你家主子怎么样?寒患没有发作吧?”
楚千枫躺在塌上,皮肤晶莹透彻,薄如蝉翼,仿佛用手指轻轻一撮,就能把楚千枫的身子撮开一条露出骨节的白色口子。
苏子曦看到塌上血色全无,几近熬枯体血的楚千枫,端起茶杯放到唇边,久久未沾。
“还好只是情绪动荡大了些,吃几服事,应该没有大碍!苏将军,皇上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灌好装满热子的牛皮袋子放入楚千枫的被里暖着,鹒儿走到苏子曦的面前,用两人之间能听到的最小声音问着。
“六月天长,搜救皇上的事宜要等到天色大黑之后方可行动,在此之前,做好份内的事情,不要胡言乱语。尤其是在你主子面前,明白吗?”
苏子曦放下茶杯,闷着几许对女人的担忧,出帐,入帐,这回,进得是慕容秋涟的军帐。
“人怎么样?”
军帐里,慕容秋涟和明赫分别躺在两张临时架起的木塌上,人已昏迷不醒,伤势不太乐观。
慕容秋涟体内的铁镖箭已被言医士取出,镖上无毒,只穿碎了慕容秋涟右背肩膀上的胛骨,比他前面胸口上的剑伤要严重一些。
明赫受伤的地方和慕容秋涟差不多,前后差掉半个指肚的距离,但因为铁镖箭是穿着明赫的身体打过,直接导致明赫胸前锁骨断裂,血筋被穿透镂空,所以明赫的伤势要比慕容秋涟更加难以治愈。
“回将军,性命无忧,怕只怕要在塌上躺个半年整载的了。”
言医士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取来小刀消毒后划开慕容秋涟背上的伤口,清理伤口里面的碎骨残渣。
“骨头碎了?”
苏子曦走到塌前,看着言医士用刀夹取出伤患里一小块碎骨放进塌侧的木盆里,木盆里盛满冰水,碎骨一进,盆的水面上立刻飘起一汪血红。
“是的,将军!”
言医士点头应声,手中的事情没有耽误。
“嗯!一定要医好他!”
暄昭的皇帝,不能死在女军的阵营里!
苏子曦知道自己再呆在帐内只会增加帐内肃严的气氛,就简单吩咐小侍在旁伺候周到了,独自走回帐营去检查自己带来的三十万凰女军是否安营扎寨,做好随时应敌的阵前准备。
☆、那个女人没有死
天色渐暗,鸟入归巢,群鸟在树林枝叶里来回盘旋,带着树叶瑟瑟作响,零落的散下几片青碧的叶子,昭未着,黑夜,正在来临。
马桥守城内,暄昭军队镇守森严,巡城的骑兵每隔半个时辰就会走遍马桥城内的街道巷尾,以搜查是否有女军趁夜入侵。女军隔着护城河对岸观望,不敢贸然发兵进军,只能苦守在马桥城外的阵伍里,等待统将发布军令。
白日里的对战,女军埋下的火药在傍晚这短暂的攻守城防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后埋下的火药一经引炸,就牵起下雨之前埋入土中的炸雷一起连番轰炸,炸得马桥守城楼楼垣坍塌,倒戈一壁,轰隆声滚滚如雷,暄昭的兵士死伤无数。
燥乱难安,那名意图对女帝不轨的正将军被城外的火药炸得断去半个身子,躺在军塌上血流如注,奄奄一息。副将军被炸掉一腿一臂,包缠着厚厚的白布送到正将军的军帐里作伴。
“副将,有朝一日,本将军定、定要杀进大凰,向那个万人枕过的‘贱‘女人报仇!”
正将军挥着拳手扳着塌柱想要坐起身子,坐了半天身体上都没有知觉。
“将军,您与那女帝有仇?”
副将军瞅瞅正将军被炸得一团糟糕的下半身,狐疑的问道。
“哼!没仇!就是看她不顺眼!”
正将军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再次无力的跌倒。
“喔,原来如此!”
副将军了然的回答,觉得正将军的心态很是有问题。
打仗就是打仗,干嘛非要人家脱衣裳羞辱?要是他不想羞辱那女帝,怕他也不会落得被人咬去一耳,身骨没一半的悲惨下场吧。
“贱‘女人,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唔!”
口中说着对女帝的不敬之语,正将军在塌上伸手够着塌柱想要攀爬起来,忽然帐外了一阵凉风扫过,正将军闷哼一声,半个身子顺着塌柱朝向地面直摔下去,啪的一声,撞的正将军身血迸流,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啊!!!杀人啦,杀人啦!”
副将军害怕的惊叫起来,环望着营帐不敢闭眼。
“哼!想杀朕?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份能耐?”
一道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轻悄的传至副将军的耳畔,副将军慌忙抬头向外望去,只看到一抹属于女子纤细清瘦的身影在帐帘内闪过。
“那、那个女人没有死?”
喉间一刺,疼入血脉。
副将军在闭眼临逝时听到女子的声音不屑的说道:“呵!千载难逢的汶川五一二都没把本姑娘震到地底下去,就这点小小的炸雷能顶个什么事?”
炭盆,被人从帐外抛进的石子打散!
飞向四方的火星滚滑到营帐的布角,燃起火丝,寸寸蔓延!
在正副将军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