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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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管家蓝启凝带领着护院在仔细搜排过后回来报禀。
“恩,那就退了吧。王爷,如果发现可疑情况,一定要通知陌风。”
那日膳堂一别,已有十几日不再相见,苒陌风望着冷雨寒紧闭着的眸子,想要多问几句的话语涌到了嘴边欲言又止,终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嗯。都退下去休息吧。”
懒懒侧过身,冷雨寒不愿再多语。
“是,王爷。”
犹有担忧的转回身,苒陌生在走出门槛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碰上了一直在身后默默不语的安若语和南染夕。
安若语没有说话,眼神怔怔的望着冷雨寒睡塌上的男子背影,站在原地不动。
相比之下,南染夕的态度平静很多,面上的表情也没有安若语表现的那么明显。
“等等,王爷,您的塌褥上怎么会有血迹。”
苏子曦难得细心一次,一句话把所有走出屋门的全都引了回来。
“啊?这个啊!”
冷雨寒只得忍着背上的疼痛,把身子又侧回来,指了指塌上沾了血的地方,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解释道:“这个可能是今天晚上本王和临玥的活动有点太剧烈了,一不小心把本王背上的伤口给挣开了。有、有点丢人哈。”
冷雨寒此话一出,现场瞬时陷入冰寒彻骨之中。
如冷雨寒预想中那般,看到了二十几张骤然染上芳霞的红润面孔。
“呵!呵呵!”
冷雨寒干笑两声,知道诗晗烟这一世的高洁清誉在众人的心中是彻底的被她给毁掉了。
可她也没办法啊!
救急救难,总不能看着上官临玥被他们当刺客抓去不管不顾吧?
唉!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个有家有业有众多夫君的女人,难上加难!
她冷雨寒整就一个被夫君逼到墙角无力还手的‘小难难’!
“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苒陌风告退!”
面红耳赤,羞愤难当,苒陌风说完话迅速甩步离开。
“南染夕与安若语告退。”
扯着明显还在震惊之中的安若语,南染夕微微行了礼,也跟着离去。
“呵呵,难不成两位侧王夫没有听到王爷的话?还是准备在这里打扰王爷与临玥公子的好事?”
一直站在边上冷眼观瞧的漠语妆走到苏子曦面前,挡住苏子曦想进一步探询的视线。
“自是不敢。苏子曦携荨儿告退。”
再次看了眼冷雨寒塌上的血迹,苏子曦拉着神色空白的苏子荨退出房门。
“贼喊捉贼?”
关好门窗,漠语妆走到塌前,伸手不客气的掀开被子,不期然的看到躺在冷雨寒身后眉额紧扭受了毒伤的上官临玥。
“谢、谢谢你。”
被下的上官临玥满身是血的软在塌上,脸上黯黑,唇瓣发紫,眼眸已散开焦距,朝着漠语妆的方向吐字不清的说了几个字,随即失去意识,不醒人事。
“不自量力!苏家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快速封住上官临玥身上的几处大穴,漠语妆对上官临玥所中的毒了然于胸。
“语妆,有办法救临玥吗?”
去探苏子园也不和自己说声,这回可好,伤大了吧?
冷雨寒满脑袋担忧着,将心中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漠语妆身上。
“王爷当语妆是万能的?苏家的子虫毒是由十三种长于山野之间的毒物精淬而成,毒性猛烈,来势又快,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他。”
漠语妆淡淡瞥了瞥上官临玥愈发深黯失色的恐怖面容,扔下手中的被子,不为所动。
“语妆,玥不能死,四十万凰女军还在等着他回去。”
冷雨寒抓着漠语妆的袖子,恳求着。
“如果有一天语妆中毒了呢?”
冷雨寒对上官临玥的担心就像一颗小石子丢在漠语妆的暗流深涌的心湖上,没有任何预兆,泛起酸酸的苦涩。
“什么?”
“语妆是说,如果有一天语妆也中毒无解,王爷是否也会为语妆如此担心?”
心如蚕儿剥茧抽丝,丝丝颤动。
漠语妆一直都知道诗晗烟很在乎上官临玥,在乎到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可是,那他呢?
他的烟儿,何时才能记起他和她曾经有过的那些过往?
暗自压下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漠语妆心上的涟漪,难以安然平复。
“如果语妆死了,本王决不独活!烟儿不会让语妆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那样太寂寞。”
心虚的说着连边都看不见的谎言,冷雨寒表现在漠语妆面前的神情动容且诚恳。
有的时候,美丽的谎言通常都非常有用,即使没用,也能起着几分摇晃地基的作用。
冷雨寒觉得自己很像在大话西游里说谎话骗紫霞仙子的的至尊宝。
用最美丽的谎言,给了漠语妆一个最经典的玩笑。
没有办法,漠语妆的性格的确很爱妒忌别人,为了保住上官临玥的小命,冷雨寒只好把上官临玥放在第二位。
“烟儿是说,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陪伴?”
心动,往往都是瞬间成就起来的美梦。
漠语妆无法否认,女人此时给出的承诺恐怕是凰凤国所有男子都希望拥有的,能够从自己妻主口中听到的。
“嗯,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荣华富贵,永不负你。”
冷雨寒觉得还是这句台词比较好念,在落水的时候曾经和漠语妆说过这样的话。
“最好如此!”
没有忽略掉冷雨寒在说话时闪烁不定的眸光,漠语妆掏出一颗药丸压进上官临玥的喉咙,言语异常清凉。是她为了救上官临玥不得己编出的谎话?
漠语妆不是没有看透骗局,只是不愿揭穿骗局里的美丽。
感情有时就是这么一回事,即使充满谎言,也会在美好的光环下时刻散发着诱‘惑人心动的魅力。
“那是什么?”
冷雨寒看着药丸被上官临玥咽下,急急的问道。
“白露回魄丸。可暂保上官临玥三日性命。至于解药,语妆会尽力。”
塌上的黑血湿了漠语妆清蓝色的锦缎綢衣,漠语妆手中折扇一挡,皱起眉角。
血味,越来越惹漠语妆讨厌了。
“谢谢你,语妆。在这里,除了临玥,本王只有你能信任了。”
冷雨寒很怕漠语妆看破自己的谎言,丢下上官临玥走掉。
“王爷错了。王爷的魅力可冠天下,可主兴亡。只不过是王爷不擅运用罢了。”
打开门离开,漠语妆回眸一笑,薄唇轻扬,淡淡说了一句让冷雨寒听着发蒙的话。
“可冠天下,可主兴亡?”
很是努力的咀嚼着漠语妆送给她的两句话,咀嚼到最后,冷雨寒终于在百般困惑中,困的睡着了。
☆、二对一的打法
“苏子荨,给我解药!”
推门而入,漠语妆离开冷雨寒的寝殿,直接到了苏子园,闯进照曦楼。
“就凭你?”
眸色未现半点虚离,苏子荨恬淡如怡,抬眸瞥向眼前的不速之客。
“没错,就凭我。”
坦然落座,漠语妆细细打量着苏子荨那一张仿似‘杨柳宫眉惹人妒,绿鬓朱颜美貌生’的天姿绝色。
美!极美!
极美极妖娆的一张男子面孔,是他的烟儿欣赏的类型。
“不过是王爷领回来的舞妓罢了,有何身份与我同坐一桌?”
起身换了靠窗的桌子坐下,天姿国色没给漠语妆什么好脸色看。
“呵呵!身份那么轻浮的东西岂会是语妆心中所在乎的?只要王爷的心在语妆这里,就算子荨王夫的身份再高贵,又怎样?在王爷的塌上,说多了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居然敢贬低他幽堂少主的身份?
有胆量!
漠语妆笑了,笑颜中带着几分冷冽的危险。
“你!”
漠语妆言语上没留半点情面,说出的话句句如刺尖扎入心骨,扎的苏子荨又疼又恨。
“难道语妆说的不对?语妆可是与王爷有过一整夜的肌肤之亲呢?”
虽然事情发生的原因有点偏差,但事情的过程与结果都是一样的。
无法容忍别人来挑衅自己高傲无为的自尊,漠语妆不介意选用一些比较重意味的话题来聊聊。
“妓子就是妓子,说出的话也这么没修养。”
猜到漠语妆是故意在激怒自己,苏子荨漾起一湾淡笑,说出的话儿笑语连珠,倒也不气的那般紧了。
耍嘴皮子的功夫嘛,谁不会?
“你们真有闲功夫?不介意若语也来凑凑热闹吧!”
门扇微动,步履飘轻,楼外悄然闯进一人,是情绪显然还未扭转过来的安若语。
“你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在诗晗烟的房里撕破脸皮之后,安若语很久没有再出现在苏子园了。
苏子荨望着神色欠佳的安若语,不太欢迎的摆弄着手上的茶杯,指尖蘸着泛凉许久的茶水,睨眼深黯。
“来拿解药。”
不大的红木方桌上,安若语无精打采的往桌子上一趴,说话的语气里带着透骨的虚脱。
“又一个没事找事的!”
其实谁都能看得出来女人塌上的血颜色黑紫,明显是中毒后溢发的毒血,根本就不是如她所说的那般经由床塌房‘事扯破伤口裂出来的。
苏子荨在看到血色的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有很多疑景之客前来苏子园拜访问候了。
“你看不出烟儿很着急上官临玥吗?”
最开始的时候,安若语并不确定那个人就是上官临玥,可是后来,安若语看到上官临玥身上背的那柄金戟,因此确认了上官临玥的身份。
每一个人都会有其让人可以辩认的标识,上官临玥的标识,便是其在战场上硕果累累的战功。
两军对垒,上官临玥这个能撑天握地的男子,有着如其强大能力一样的名号:‘金戟上将’。
传言,金戟上将在马上可以单戟挑杀百人。
如雷慑耳的战魂始祖,令其它三国全都望而却步。
在很多时候,安若语都会暗暗的分析四国现在的局势力,如果说凰凤国九王诗晗烟是枝可以保家护国的利箭,那上官临玥绝对就是那张支撑着诗晗烟远射沙场,无往不利的弓。
也就是说,有上官临玥在,就有九王在,有九王在,就有凰凤女国的存在。
诗晗烟与上官临玥,一王一将,是守护凰凤女国不受各方侵扰,顶过半壁山河的一枚厉盾。
“谁允许你叫王爷烟儿了?”
漠语妆很不乐意的把头偏向安若语,只有自己才能称呼的专属名词‘烟儿’怎么最近这么多人喜欢叫了?
“我叫烟儿的时候还没你呢。”
完全忽视漠语妆的个人想法,安若语说的很轻闲。
凰凤幽堂的少主漠语妆?
在他鸿门的眼底,算得了什么?
一个江湖门派的争位罢了,虚空的很。
“安若语,你会后悔的。”
漠语妆生凭头一次被人华丽丽的从头忽视到脚,内心很不是滋味。
“想打架?麻烦你们离远点。不要脏了我的屋子。”
站起身,苏子荨懒得搭理两个斗的正在兴头上的人儿。
“子虫毒的解药?”
起身拦住苏子荨回塌的脚步,漠语妆没打算就这么战败而回。
虽然白露回魄丸真的有镇毒的功效,但白露回魄丸的药效只能支撑五个时辰。漠语妆之所以说成三天,只是不想冷雨寒太担心。
“没有。有也不给。”
苏子荨回的很迅速,错过步子,绕过漠语妆的身。
“苏子荨,你想亡了凰凤,是吧?”
若是除掉上官临玥,凰笞王爷如断一臂,凰凤女国就会损失一员骁勇擅战的猛将,失去保护力量的孱弱凰凤必定会增加三国蚕食计划的胜算。
拽住苏子荨的手腕,漠语妆贴近苏子荨悄声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子荨望着漠语妆幽雅深黯的眸,心底飘荡着一抹捉摸不透。
漠语妆怎会知晓这些?
“你以为你找道士在凰凤国境内传播有关于王爷脱魂之说的事情真的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吗?”
俯在苏子荨耳边继续说着,漠语妆很满意苏子荨愣怔住的反应。
在冷雨寒去落水的这段日子里,苏子荨找了个道士四处宣传凰爷失魂,乃非真神之说,在精神上动摇凰凤之根本。
“你想怎样?别以为抓到我的把柄我就会听你的。口说无凭,谁会相信?”
手腕用力挣脱漠语妆的钳制,苏子荨薄怒掠面,气红了白玉晶润的脸蛋。
“我相信。那个小胡子老道正在染夕那喝酒呢。”
终于等到自己说话的机会了,安若语趴在桌子上无力的用手支撑着脑袋,涣散的眼神经聚起一丝精锐。
“你们合起伙来威胁我?”
苏子荨怒极反静,冷冷问道。
“你错了,苏子荨。如果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决斗,就算只剩下最后一滴血,若语也会毫不犹豫的与你一拼到底。但这里不是两国交战的阵场,你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一损王爷清誉,二残凰凤将帅,是否算坏了我们的君子协议?你不要忘了,若是真想合起伙来对付你,就算你苏家的毒术再精湛高明,亦能被我安家寻到攻破之法,到时候,不要怪我安家坏了你们用毒世家的盛名。”
褪去身骨上的那股子懒劲儿,安若语不甚骄傲的摆出自己的身家。
显赫的身家就是有这点好处,就算平时留着不用,关键的时刻还是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子的。
“你是安家的人?”
暄昭的安家与西领的苏家向来是医毒死敌,早在苏子荨上五辈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敌斗。
苏子荨有些怀疑,安若语一点医术都不会,怎么可能是安家的人?
就是因为安若语一点医术都不懂,所以当年苏子荨初次见到安若语的时候并未多作他想。
“当然。暄昭安家传闻中自小就逃跑赖掉学医术安家幺子,正是在下。你苏家与我安家,一毒一医,向来都是不分胜负的好对手。不是吗?”
安若语小时候不愿学医,五岁的时候坐着家中负责购运菜品的货车偷跑出安家四处游历。
十年之后,安若语重新归队安家。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安若语早已经是暄昭大名鼎鼎的文武双相之一,与南染夕齐名天下了。
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