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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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初阾猜测着二皇子的意图,无法理解。
就算顾及着身份,也应该去看一眼了,即使是不说话,不敬酒,不打个照面,可大体上总得给女皇点面子,让女皇能在王爷面前过得去吧?
梦初阾一向都认为二皇子是一位对事情发生具有很好掌控力,能够把握很好分寸的主子,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就无法达到共识了了?
“九王的祝贺宴会?”
听过梦初阾说的,二皇子脑海出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女皇为什么想给九王爷举办宴会?真是只为了给九王爷祈福这么简单?
那次千人伏击的刺杀案件,不是有女皇参与其中么?
既然女皇的真实意图是想取了九王爷的命,那怎么还会设宴替九王祈福?明显的,前后不相衬应。
是内疚?还是。。
眸色一沉,二皇子想起杀手在杀人时的行为,眼中现出疑惑。
成熟的杀手,一刀毙命,只需出刃,其它的,自然不担忧。
而不成熟的杀手,在刺完一刀之后,必然要再补一刀,以防止被刺之人,没有死的完全,彻底!
倏然一惊,二皇子在意识里好像了解到女皇的用意,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女皇不会是。。和没有成熟的杀手,因为杀不死九王爷,所以要再背后多补一刀,以确保九王爷必死无疑?
而举行宴会的本意,也只是为了在明面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寻个她没有害九王那份心思的证据?
女人之间的斗争,似乎永远都比男人之间挥臂山河来得暗潮汹涌,波涛猛烈些?
值得人喟然唏嘘啊!
“嗯,初订在五月份,离现在还有三个满月。不管因为什么,得让九王爷先能独自行走才可以啊。这来到宴会上,若是让人搀扶着来,就没有举办宴会的意义了啊。”
扶着拐杖,全身包扎着白绢,斑斑是血的赶来?
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女皇的面子上也挂不住是不?
梦初阾在心里偷笑一番,认真严肃的回答道。
“倒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养着怎么可么?宴会的事情,待本宫再仔细考虑下吧,去或不去,都得寻个正当的理由不是么?”
如果参加宴会,首先就要做好与叶贵君争斗的准备,说不定那天,叶贵君与他暗下里的争抢能够成为宴会上一段尤为突出的亮点。
如果不参加,女皇那里就得寻个确切真实的理由,不能让女皇在心里怪责他不懂事,而是心甘情愿的劝他留在宫里休息。
装病?
这种招术太老套了吧?
负伤?
没理由就他庚年殿在夜里遇袭吧?
什么烫伤,摔伤,砸伤之类的就更不可取了,有宫侍在旁边守着,怎么还会伤到?那宫侍不得受到惩罚?
走到偏殿门前,二皇子抬眸望着屋檐那一不太突显的燕子窝,收回目光,迈进殿内。
有些事情,他得和严四叔再仔细商量下方可行事,不能太过鲁莽。
☆、每次都要朕动手制服你
“是,皇夫。”
没有办法改变二皇子心意的时候,梦初阾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如上所述,是对二皇子的绝对尊从,没有半点的不甘愿。
梦初阾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当初铁血热烫的狠劲儿,对待比自己小一半年龄的二皇子,就是使不出劲儿来,反而是越来越听着二皇子的话,总感觉跟着眼前的小人儿,以后日子里就不会吃亏了。
“嗯,行了,退下吧。不用跟来了。”
走进屋里,合上门窗,二皇子摊开纸卷,提笔砚墨,在纸上写下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严四叔,凉儿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喽。”
下晚入夜,晚风轻吹,沁着蜜心的幽凉。
殿内无人走动的时候,二皇子站在殿檐下对着燕子的方向,仔细端详。
确定四下左右着实无人经过,二皇子揽衫撩襟,纵身扶着殿柱向上如鱼儿腾水般盈盈跃起,手腕靠着燕子窝的窝口轻松一挑,把写好的纸卷弹进燕子窝里,踩着殿柱而下,飘逸的身姿,绝色轻美,旋带起夜里幽凉的晚风,衣衫渐落。
庚年殿的正殿里,传来几声夹了疼痛的吟哼声,滑腻柔软的,似乎不像是伤口疼痛所至。
二皇子偱着声音走去,伸指在宫窗上戳了个小洞向殿内望去,殿内散落着,几件男人和女人的衣衫。
“皇、皇上,放开我,疼,疼!”
殿里回荡着冰霜美人近乎乞怜的求饶声,呜咽低迷,如小河穿过峡谷时发出的漳涧声,唔然哼响。
女皇在庚年殿?为何没有派人前来通传?
教房师傅们伤势如此严重,重到不能起身,女皇还要强迫他们和她做房塌之事?
女皇原来竟是这般如饿狼一样,饥渴贪性的女人?喜欢做些趁人之危,不近人情的事?
在他的面前,倒是表现的蛮体贴温柔,差点让他对那种类似名义上‘背‘叛’的说法,感到内疚了。
“倾怜,你就老实从朕一次不可以吗?每次都要朕动手制服你才行?身子已经受伤了,难道还想再伤上加伤吗?”
女皇的话,传进二皇子的耳朵里。
二皇子怔然一想,脑海里转了个大圈,忽然明白,女皇每次在和三位教房师傅行塌事的时候,都使用了暴‘力威‘胁?
女皇的品行,在二皇子心中的形象,极速下降。
“皇上,倾怜有伤在身,况且又在皇夫殿内,皇夫于倾怜有恩,怎么能在皇上与皇夫的塌上,和皇上行这等苟且之事?让倾怜有何颜面再见皇夫?”
冰霜美人的声音,像是鼓乐奏起的铜片,颤着忍辱负重的尾音,听在二皇子的话里,染了丝丝别样情绪里的伤感。
二皇子抿起唇瓣,在唇畔上勾勒起一弯美丽的朱砂线,黑如墨玉的水眸里,覆上一层冷淡,漠然置之。
女皇若是真顾到了他的想法,就不该私自前来庚年殿,不该做出背着她侵犯别人的事情了,由此可以想知,女皇的心里,定是没他的。
如果非要说有,也不过是如严四叔所说的,女皇要的,是与他有关系的叶氏一族,还有整个暄昭的天下!
女皇,需要他们的支持!
☆、知道反抗朕的后果么?
“倾怜,朕小心点,不会让你疼的,朕发誓,真的不会让你疼!倾怜乖,快点让朕亲亲,朕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
很难想象,如此粘到腻厌的话语,是出自威仪堂堂,道貌岸然,一身正气的女皇口中。
二皇子捂着胸口难以敌挡胃里泛起的一阵酸意,强压住内心里的干呕感觉。
恍惚中,二皇子觉得眼前之景有些不真实。
没有想象之中的欢喜,也没有想象之中应该承受的痛,有的,只是麻木的心境,和胃里强烈涌出的厌恶。
再也无心去理会什么,所有的人或者事情,只要事不关己的,就必须放弃。
看到的也当作没看到,听到的也当作没听到。
小不忍,则乱大谋!
“皇上!皇上,你不要碰我!不要碰,不许碰!这是在皇夫的塌上啊!”
“那就不在皇夫的塌上好了!非得忤逆朕吗?知道反抗朕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正殿里传出几声闷响,似乎是枕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二皇子惊惑着向里面望去,瞬间,闭上双眼,不忍再去看那血淋淋的画面。
被怒火烧燃的女皇不顾冰霜美人身子上的伤,强行把冰霜美人扯到茶桌面上,撕裂冰霜美人身上的衣衫,握住冰霜美人的身下,用力的揉搓起来。
女皇的力气,远比二皇子想象中的要大。
大的扯着冰霜美人的情形,或许用拖拽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
床塌上,被褥上,地面上,全都是从冰霜美人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就连桌面上,也布满温润粘稠的血丝。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冰霜美人,奋力的反抗。
想要逃脱女皇的钳制,明显是惘然。
“不要反‘抗朕!不许像那个男人一样反‘抗朕!朕是凰凤国的女皇,凰凤天下里所有的男人都属于朕,朕看得上你才碰你,懂吗?”
啪!
一声脆响,是女皇手起掌落后的声音。
再往下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二皇子已经无心再理。
女皇的本质,他算是看透了。
得不到的初期,会好声哄劝,得不到的后期,便会拳脚相加。
等到明天早上,也许教房师傅们会不用他做什么事情来证明他的诚意,因为,逃离这座皇宫,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再为期盼的事情,也不为过了。
女皇的任性,恰巧帮了他一把?
正殿里,飘摇招曳的烛火,映着宫窗上那个不知被虐打了多久的影子。
二皇子站在偏殿的大厅里,推开窗扇,目光深幽的望着正殿宫窗上由最初挣扎,到最后瘫软不堪的暗影,耳旁听着一声接一声巴掌煽在脸颊上的脆响,握在袖衫里的指骨紧绷,咯咯的硬响着。
“公子,喝杯茶么?”
一杯泛着白气的热茶递到二皇子的眼前,严四叔来去无踪的出现在二皇子的身后,替二皇子合上宫窗,挡住可以窥探其它人影的视线。
“四叔,怎么来的如此快?一个时辰不到?比之前快上一倍了。”
接过茶杯,二皇子任由对面的暗影在眼眸里慢慢收缩变小,很是讶然严四叔的出现。
☆、说些好话,多赏点酒钱
“哈哈!公子你在纸卷连写七次‘急’字,四叔敢不在第一时间内到么?”
密密麻麻的纸卷上,前七个字,后七个字,全是相同的‘急’字。
事态严重呐,他不想来早点都不可以。
二皇子惊讶他的早来,可是严四叔却是惊讶他在屋里已经呆了半个时辰,二皇子竟然没有发现?
以之前二皇子的状态,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难道是被对面宫殿里不知羞耻的声音给恼住了?
他家公子,不是看上女皇心境动摇了吧?
这可怎么办?他已经把二皇子心仪九王爷的消息传到夜氏族门去了。
府里的老爷和夫人虽然不同意二皇子的选择,可是到底是尊重二皇子的意见,没有提出反对,二皇子要是在此时变卦,那不是要烦躁了一批人力上的部署?
“劳烦四叔了。消息都传回暄昭了吧?父亲母亲可还理解?没让捎了只言片语过来吗?”
茶气,蒸腾在脸上,湿润着脸颊上的皮肤。
二皇子站在合上的宫窗前,没有回首,望着眼前糊了飘亮花纸的宫窗,脑海里残存的女皇虐打的那个暗影,难以抹去,反而愈发的清析。
“夫人捎来一句话,要公子务必小心,保重。”
没有其它多余的闲缀之语,严四叔把叶府夫人交待的一大长串话语总结出其中最重要的一句,带给二皇子听,像他这样的江湖人,记刺杀的任务可以,记替别人捎的关怀之语,走一路,忘一路,不过心的。
“嗯,四叔,夜府最近出任务了么?有闲暇的人分配给凉儿一些么?”
和教房师傅们的承诺,贵在朝夕之速,要尽快完成。
藏着心中的一抹怜悯,二皇子不希望以后在庚年殿里听到女皇的巴掌声响,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把该做的事情处理妥当,寻个机会把那几个人送出宫去。
“任务?没有。最近暄昭比较安静,可能是受了与凰凤国联姻的关系,一些对皇上蠢蠢欲‘动的人都暂时消声匿迹了,出来混的,也没有多少是敢在明处和皇上做对的。夜府最近好像收不敷出的,陷入财银困赤了。”
玩笑之语,把染着血腥的话题轻带而过。
严四叔站在二皇子的身侧,闲得有些难以打发时间一般,眼神,轻顿,瞄向二皇子垂眸不语的面孔。
“呵呵,是么?不会是为了要配合凉儿在凰凤的作为,而故意把力量分散了吧?”
挑起的眉梢,温婉含蓄,凝漾起一抹柔和。
二皇子握着茶杯的手,暗中紧了几许,大约猜测着严四叔话里有多少真实。
“嗯?公子到了凰凤,凝心都涨了?四叔哪里骗过你?是真的没有任务!这么多年来,夜府身为皇室暗杀者,在暗处杀了不少有碍皇上尊威的人,杀了这么多年,也该够本了。天下总不能一日都没有太平吧?咱们夜府,也得有个机会适当休息嘛!只不过,现在要为公子你奉献了?记得向老爷夫人多说几句好话,多赏点酒钱么。”
江湖上生活,刀尖上过日子。
严四叔看到二皇子的反应,大为吃惊。
他们公子,到了凰凤不过几日而已,性子里的变化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了,不得了呐!
☆、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
“呵呵,待四叔替凉儿做了事情,开多少的酒钱都可以。如果能被允许,凉儿倒是想把整座庚年殿都送给四叔好了。女国的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
也许。。换一个主人会好一点?
正殿里的清脆巴掌响还没有停下,二皇子猜不透这一夜过去,正殿里会不会出现再也醒不过来的麻木身体。
二皇子只是忽然觉得,今天的夜晚,似乎太过漫长,漫长到太过无耐,让他藏于心底的那些暴戾份子,都隐约清楚的闪现在眼前,让他把尚未看清楚的所有,全部都深深的印入了脑海里,不想错过,每一分钟,每一秒难熬的时间。
“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是全国那么多人,却都是挤破头颅想在这座繁华的宫殿里想要占有一席之位啊。四叔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都喜欢豪华浮夸的房子。砖搭的屋子不是也能挡风遮雨?像四叔这样的人,随便一棵树都能当作休憩之地!不过,哪个女人要是跟了四叔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都要风餐露宿,不得安宁啊。女人应该不会喜欢像四叔这样的人吧。”
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故事,有些人喜欢把故事扩大化,有些人喜欢把故事当作独家的记忆珍藏起来。
各式各样,谁能活的精彩,谁就能拥有更多无法去预料的故事。
严四叔想起当初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因为他不能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家,而把他的求亲退订,让他至今不再想娶妻为家,摇首喟叹,饮尽杯中暖茶,不再去想。
“呵!人生里追求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