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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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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张弛有度,内外有治,公孙衍功不可没。

    公孙衍始终不荐张仪,显然并不认可张仪。若用张仪为相,公孙衍必定不服。反过来讲,若用公孙衍为相,张仪亦必不服。苏秦、张仪同为鬼谷子高徒,苏秦身挂六印,张仪千辛万苦至秦,若连一印也不让他挂,叫他情何以堪?

    “卬弟可曾想过前路?”

    既然称王,不可无相。一边是公孙衍,一边是张仪,秦惠王左想不是,右想不是,一连折腾数日,正煎熬时,猛然想到寒泉子,全身一振,吩咐摆驾终南山。

    “呵呵呵,”寒泉子听完陈述,笑问,“敢问君上,是想治一隅呢,还是想治天下?”

    “这……”秦惠王心头一颤,拱手应道,“敢问前辈,嬴驷不才,治天下可乎?”

    “欲治天下,必抗纵亲,而纵亲为苏秦发动。天道制衡,可制苏秦者,唯有张仪。”寒泉子的语气毋庸置疑。

    “谢前辈决疑!”秦惠王长舒一口气,再次拱手,“只是,二马不可同槽。若用张仪,何以安置公孙衍呢?”

    “既然不可同槽,何不分槽养之?”

    好一个分槽养之!

    “这就好,”公子疾松一口气,“下官敢问大良造所荐何人?”

    秦惠王豁然开朗,连声称妙。如此难题,寒泉子竟以寥寥数语轻松化解,着实令惠王叹服。接后一个时辰,一君一民一边品茗,一边聊些天地阴阳、修身养『性』等无关紧要话题,看看天『色』向晚,惠王辞别。

    “第一条,苟活。第二条,求死。第三条,为秦效力。”

    寒泉子也未挽留,礼送出谷。

    公孙衍告退之后,秦王又将所有奏章细审一遍,闭目长思。

    秦惠王其他不问,单问张仪,公孙衍越想心里越不踏实。

    “苏秦乃大王之伤,在下荐毕,也自后悔了。好了,不讲这个。疾公子,你我随便闲聊,若是你必须马上举荐,敢问举荐何人呢?”

    显然,自己并不是秦王心目中的相才。公孙衍对国相一职并不贪恋,但入秦以来,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大秦国势视作人生大业苦心经营。就如种树,他挖坑,他培土,他浇水,他施肥,如今终于结出果子来了,摘果的人却不是自己,任谁心里也不是滋味。

    秦王进山,伴行的是司马错,公子疾因义渠使臣来访而未能成行。

    “敢问荐举的多是何人?”

    这日晨起,公子疾至大良造府禀报义渠诸事,正事议完,公子疾起身欲辞,公孙衍伸手笑拦道:“公子且慢,在下顺便问句闲话。”

    公子疾复坐下来,拱手:“下官谨听大良造吩咐!”

    “卬弟可曾想过前路?”

    “大王诏令五大夫以上吏员举荐国相人选,在下遍览荐奏,未见公子的,敢问公子可有荐奏?”

    “下官尚未想定,是以未能成荐。”公子疾略顿一下,“怎么,王上催得急吗?”

    “呵呵呵,”公孙衍笑道,“没有的事。大王只让举荐,并未限定具体时日,公子尽可慢慢想定。”

    “这就好,”公子疾松一口气,“下官敢问大良造所荐何人?”

    “在下也未举荐。不过,前日大王问起此事,在下倒是提起一人。”

    “非也。”

    “哦?”公子疾直望过来,“敢问是何人?”

    “苏秦。”

    公子疾竖下拇指,凑过身子:“敢问大王何应?”

    “苏秦乃大王之伤,在下荐毕,也自后悔了。好了,不讲这个。疾公子,你我随便闲聊,若是你必须马上举荐,敢问举荐何人呢?”

    “这……”公子疾略一迟疑,“在下真的尚未想定,这也正好请教大良造,若是举荐张仪,妥否?”

    “呵呵呵,”公孙衍笑道,“疾公子举荐任何人皆可,若是举荐张仪,当是独树一帜了。”

    “哦?”

    “公子若选此路,可分三步去走,一是改换名姓,二是结好张仪,三是与紫云公主重修旧好。”

    “就报上的所有荐奏看,没有一人举荐张仪,疾公子若是举荐,岂不是独树一帜吗?”

    “敢问荐举的多是何人?”

    “倒是不少,有荐疾公子的,有荐华公子的,有荐甘茂兄的,有荐陈上卿的,也有不少是荐在下的。”

    公子疾这也听出话音,拱手:“自商君之后,朝中诸务、百官辖制皆由大良造兼理,今百官皆举大良造为相,实乃众望所归,下官预贺了。”

    “这这这……”公孙衍亦忙拱手,“谢公子美言,只是,相国乃佐国辅君要职,非大才不能为也。在下不才,岂敢望此高位?”

    “公孙兄不必自谦,待大王回宫,下官这也举荐去。”

    两雄内争,必伤其国。一向并不重视功利的公孙衍竟然在意这个相位,且与张仪公开起争,这让公子疾深为忧心。

    公子疾左想不是,右想不是,遂将忧思讲给公子华。公子华近日在为紫云公主跑腿,有事没事就扯张仪喝酒,不由得把话透给张仪了。

    秦王在终南山中悟到的两槽之法就是设左右双相,一是左相,张仪,主外交,二是右相,公孙衍,主内政。

    “公子若选此路,可分三步去走,一是改换名姓,二是结好张仪,三是与紫云公主重修旧好。”

    秦王已知公孙衍心思,回来之后,决定先召张仪征询。

    张仪进宫,屁股尚未坐定,即拱手贺道:“臣恭喜大王!”

    “哦?”秦王似吃一怔,“爱卿因何而贺?”

    “大王得到贤相,此为秦国大喜,大王大喜,臣是以恭贺!”

    “贤相?”秦王忖思自己回宫,尚未对任何人讲起此事,极是震惊,“爱卿呀,你这讲讲,寡人得到何人为相了?”

    “苏秦乃大王之伤,在下荐毕,也自后悔了。好了,不讲这个。疾公子,你我随便闲聊,若是你必须马上举荐,敢问举荐何人呢?”

    “大良造呀!”张仪脱口而出。

    “呵呵呵,”秦王朗笑起来,“爱卿这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啊!”

    “嗯,”秦王不好再说什么,微微点头,“爱卿所荐何人?”

    “非也。”

第084章  败六国秦公称王 驱犀首张仪拜相(5)() 
“哈哈哈哈!”公孙衍长笑几声,大步走上亭子,撩起衣襟,在案前坐下。

    “咦?”秦王歪头看着他,“既然未长,爱卿何以晓得寡人已得大良造为相?”

    “是大良造自己讲的。”

    “哦?”秦王震惊了,“他是如何讲的?”

    “大良造讲给上大夫,上大夫讲给公子华,满朝文武这也全都知道了。大家都在为大王欣喜,为大秦庆幸。”

    秦王眉头紧皱,沉思良久,挥退张仪,密召公子华,查问张仪所言果然属实,心甚不悦,决定暂先晾公孙衍几日,让他多个思量。

    翌日上朝,秦王颁旨设立左相府,拜张仪为左丞相,但未明确左相职责,更未旨令他辖制百官。明眼人一眼可见,既设左相府,就会有右相府。

    公孙衍却不这么想。

    三日之后,当公孙衍的辞呈摆在案头时,秦王方才追悔,反思自己身为君王,气量确实小了,赶忙召来公子疾,让他前去劝留。

    公子疾赶往大良造府时,已迟一步。公孙衍将大良造府印等物及秦王所赐尽数封存,仅带身上佩剑及两个简陋行囊驱车往投东门去了。

    “呵呵呵,”庄周又亲她一口,“傻丫头,花是赏的,不是吃的。好吃的东西,得找你娘。你娘呢?”

    公子疾驰至东门,说是大良造已于一个时辰前出城。

    公子疾大惊,当即掉转马头,赶回宫里。

    “大王,”公子疾详细禀过,谏道,“大良造不是『性』急之人,想必不会走远,若是斥候追拦,尚来得及。”

    秦王闭目有顷,叹道:“此人实意欲走,就让他去吧。”

    “万万不可呀,大王!”公子疾急赤白脸,“大秦国情,此人了如指掌。以此人之才,无论他去何国,都将是我大敌啊,大王!”

    “以你之见,又该如何?”

    “大良造挂印而去,不为争官,只为争个面子。如果大王能够屈驾请他,说句软话,成全他个面子,想他不会不念君臣之义吧?”

    “你呀,”秦王苦笑一声,“真把公孙衍看作陈轸了!”

    咸阳郊外,三十里亭,一车一马,辚辚而来。

    一人驻足亭前,翘首以待。

    车马近前,顿住。

    见拱手而立的是张仪,公孙衍这才跳下车子。

    “公孙兄,”张仪伸手指向亭子,“在下略备薄酒一樽,难成敬意,权为公孙兄饯行。”

    公孙衍目光扫向亭子,见那里果然设有几案,案上菜肴齐备,一樽二爵均已摆好,嘴角浮出一笑,拱手:“张子好雅兴呢!只是,在下前路迢遥,无此闲暇,还望张子谅解。”

    “公孙兄不会连一桩趣闻也不想听吧?”张仪脸上挂着笑,伸手礼让。

    “那就让她再烙一块呀!”

    “哈哈哈哈!”公孙衍长笑几声,大步走上亭子,撩起衣襟,在案前坐下。

    张仪亦笑几声,在他对面坐定,将一只斟满酒的爵递过去,自己端起面前一爵:“公孙兄,请。”

    公孙衍接过酒爵,放在面前,目光直『逼』张仪:“在下好奇,还是先听张兄的趣闻吧!”

    “好好好,公孙兄果是爽快人!”张仪亦放下酒爵,“这桩趣闻是,公孙兄之所以驾车至此,是因为在下的一句话。”

    “那就让她再烙一块呀!”

    “是吗?说来听听!”

    蓦然,那男子搭在上面的腿滑落下来,微微颤动。另一腿也似受到感染,跟着振动。然后是两只手,十根手指头一伸一屈,甚有节奏。

    “在下听说大王欲拜公孙兄为相,先一步向大王贺喜了!”

    “哦?”

    孟津会盟顺利结束,楚国纵亲副使公子如长嘘一口气。然而,就在公子如欲动身前往宋地拜会“真人”的当口,却被威王召到身边伴驾。

    “大王问在下何以知之,在下说,是大良造亲口所讲,大良造讲给上大夫,上大夫讲给公子华,满朝文武无人不知了。”

    “哈哈哈哈,”公孙衍放声长笑,“张兄所讲,果是奇趣,在下佩服!”说毕举起酒爵,一饮而尽,忽地站起,几步下亭,跳上车马扬长而去。

    望着一溜渐行渐远的尘埃,张仪拱手作别,长叹一声:“公孙兄,非在下不容你,是在下不能容你,因为你我所志不同啊!”

    孟津会盟顺利结束,楚国纵亲副使公子如长嘘一口气。然而,就在公子如欲动身前往宋地拜会“真人”的当口,却被威王召到身边伴驾。

    “在下听说大王欲拜公孙兄为相,先一步向大王贺喜了!”

    楚威王原本体虚,这更受不住北方天寒,与魏、齐、韩三王在虎牢关达成伐秦意向后,遂谢绝魏惠王的盛情相邀,取道鲁山关进入方城,摆驾南归。

    一则上了年岁,二则近年被嫔妃佳丽掏空精髓,楚威王初始北上时还没觉出什么,踏上归程后渐渐不堪,一入鲁山口就轰然病倒了,先是腿脚不听使唤,夜晚盗汗,继而厌食、口渴、骨疼,全身无一处是舒坦的。跟在身边的子嗣只有公子如一人,大小诸事自也责无旁贷。

    从随行御医口中得知父王所患的只是气血两虚,并非死症,公子如略略放心,吩咐放缓行程,走走停停。御医汤『药』及时,针砭齐用,公子如也使出多年来的修炼功夫辅佐内功,在此后两个多月里,威王非但经受住了长达两千余里的旅途颠簸,且在回到章华台后,饮食增加,气『色』也大有好转。

    看到父王明显康复,朝臣皆来道福,公子如终于嘘出一口气,正式提出赴宋要求。

    威王这才想起当初承诺,但几个月下来,他是真的离不开公子如一步了,旨令身边内臣约车前往宋地,务必请到庄真人至楚。

    宋地蒙邑,西南郊十数里处有濮水流过。草长莺飞时节,天气转暖,濮水微波『荡』漾,是理想不过的赏春去处。

    河床宽阔,但时值春旱,水流不大,水并不深,近岸边可以清楚地看到来回游动的小鱼。一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孩子坐在一块长满草的土墩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的一块沙洲。

    沙洲岸边,几只野鸭子旁若无人地将嘴巴啄进水草里,边啄边发出“嘎嘎嘎嘎”的叫声。

    离这孩子几步远处,一个头发蓬『乱』、衣衫同样褴褛的中年男子不无惬意地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枕着另一块小土墩睡梦正酣。

    蓦然,那男子搭在上面的腿滑落下来,微微颤动。另一腿也似受到感染,跟着振动。然后是两只手,十根手指头一伸一屈,甚有节奏。

    蓦然,那男子搭在上面的腿滑落下来,微微颤动。另一腿也似受到感染,跟着振动。然后是两只手,十根手指头一伸一屈,甚有节奏。

    孩子显然看到了那男子的变化,目光从河面上收回,落在男子脸上。

    中年男子的面部完全松懈,嘴皮子一张一合,一道口水随着两片嘴皮子的不断掀动而流出嘴角,从腮边滴出一条悬线,落进一窝草里。

    这个沉浸于酣梦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公子如一心欲访的“真人”庄周。

    庄周的手脚兀自摆动一会儿,乍然醒来,忽地坐起,用袖子抹去嘴角口水,又用手背在眼窝子里『揉』几下,睁开眼,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河水,喃喃语道:“奇哉,奇哉!方才还明明白白是只蝴蝶,只这眨眼间,怎就变成庄周了?”似在梦中,又似梦醒,眉头微微拧起,陷入困『惑』,“我这是梦呢,还是醒呢?我这是周呢,还是蝶呢?我这是梦到蝶的周呢,还是梦到周的蝶呢?”猛拍几下脑门,“是哩,醒与梦,周与蝶,必定有个区分。可这区分何在呢?是梦与醒的那个瞬间吗?醒是周,梦是蝶。梦不是醒,蝶不是周。此时的我是醒后的周,可那梦中的蝶又是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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