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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中国通史-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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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无从捉摸;历史上的事实,再无公例可求;历史可以不必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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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海陵的南侵和韩侂胄的北伐() 
绍兴和议成后,宋朝和金朝,又开过两次兵衅:一次是海陵的南侵,一次是韩侂胄的北伐。

    金海陵是一个狂谬的人。乘熙宗晚年,嗜酒昏乱,弑之。从上京会宁府,如今吉林阿城县南。迁都到燕京,一一五三年。后来又迁都于汴。一一六○年。想要灭宋,以统一天下。一一六二年,就发大兵六十万入寇。

    金海陵兵分四路,一支从蔡州瞰荆襄,一支从凤翔攻大散关,一支从胶西走海路窥临安,海陵自将大兵,从涡口渡淮。声势颇盛。宋朝这时候,宿将只有个刘锜,叫他总统诸军。刘锜自守楚州,叫别将王权守淮西。权不战自溃;刘锜也老病,不能带兵,退守镇江;淮南尽限。海陵到采石,想要渡江,形势甚险。幸而金朝内乱起。海陵两次迁都,都大营宫室;又为伐宋起见,籍民为兵,大括民马:于是群盗大起。海陵却一味隐讳,有提及的人便获罪;于是群下亦相率不言;遂将群盗置诸不顾,依旧出兵伐宋,授甲时候,就有逃亡的。猛安完颜福寿等,跑到东京辽阳。拥立世宗。海陵听得,要把所有的兵,尽行驱之渡江,然后北归。不期宋中书舍人虞允文奉命犒师,收王权的散卒,把他杀得大败。于是海陵改趋扬州,至瓜洲,镇名,在如今江苏丹徒县西。为其下所弑。金兵北还。宋人乘机,收复两淮州郡。又东取唐、邓、陈、蔡、海、泗,西取秦、陇、商、虢诸州,兵势颇振。

    一一六二年,高宗传位于孝宗。孝宗是个主张恢复的,起用张浚,做两淮宣抚使。张浚派李显忠、邵弘渊两人出兵。李显忠复灵璧,如今安徽的灵壁县。遂会邵弘渊复虹县,如今安徽的虹县。又进取宿州。显忠置酒高会,不设防备。金副元帅纥石烈志宁来援,显忠之兵,大溃于苻离。在宿县境内,事见《金史·志宁传》。《宋史》把败兵之罪,全推在邵弘渊身上,殊靠不住。于是恢复之议,遂成画饼。金世宗初以承海陵骚扰之后,不欲用兵,但令元帅府防御河南。迁延年余,和议不成。就再令元帅府进兵,陷两淮州郡。一一六五年,和议成。(1)宋主称金主为叔父,(2)岁币银绢各减五万两匹,(3)疆界如绍兴时。

    孝宗从和议成后,仍不忘恢复,尝教阅禁军,措置两淮屯田;惜乎积弱之势,不能骤振;而金又正当全盛;终于空存虚愿。一一八九年,孝宗传位于光宗,称寿圣皇帝。光宗后李氏,和孝宗不睦,宦者又乘间离间,光宗却也有病,不能常去朝见寿皇。这本算不得什么事情,而宋朝士大夫,一种群众心理的作用,却又因此表现。把他当作一个大问题,时时犯颜直谏。一一九四年,孝寿皇崩,光宗托病不出,叫儿子嘉王扩,出来主持丧事。于是宰相赵汝愚,托合门使韩侂胄,去白高宗的皇后吴氏,说:皇帝久病不出,人心惊慌,京城里的秩序,怕要保持不住,请他出来做主,叫光宗传位于嘉王,于是内禅之事遂成。嘉王即位,是为宁宗。这件事本来是无甚关系的,只因宋朝士大夫喜欢立名;找着一点事情,便要小题大做,反而弄得不妥帖。当时迫光宗内禅的理由,不过说是人心惊慌,秩序要保持不住。其实中国历代的百姓,和官府都没甚关系,何况朝廷?只要当“士大夫”的人少造几句谣言,就皇帝病一百年,秩序也不会乱的。传位之事既成,其中却就有点功可居,就有点权利可争;于是政海上又起了波澜,赵汝愚反为韩侂胄所排挤而去,却又这时候“道学”之论已盛,参看第五章第八节。韩侂胄虽能排去赵汝愚,然赵汝愚是道学中人,韩侂胄就要“不为清议所与”。于是想立点功劳,“以间执人口”,而伐金的事情又起。

    金世宗以一一八九年殂,孙章宗立。北边的部族,叛乱了好几年。山东、河南,又颇有荒歉的地方。就有善于附会的人,对韩侂胄说,金朝势有可乘。韩侂胄这时候,已经有了成见,自然信以为真。于是用皇甫斌守襄阳,郭倪镇扬州,吴曦督四川,暗中做伐金的豫备。初时还不敢显然开衅,只是时时剽掠金朝边境。到一二○六年,就下诏伐金。金章宗起初听得的宋人要和他开衅,还不相信,把入告的人,给了个杖戍之罪。所以这一次的兵衅,实在其曲在宋。到边境屡次被掠,才命平章政事仆散揆,于汴京设立行省,调集河南诸路的兵,听其便宜行事。到宋人下诏伐金,金人也就举兵南下。这时候,金人的兵力,确已不济;然而宋朝的兵,无用更甚。屡战皆败,襄阳淮东西多陷(其间吴曦又以四川叛降金,宋朝更为吃紧。幸而金朝接应的兵,还没有到,就为转运使安丙所诛)。于是韩侂胄又想议和。派邱崈督视两淮军马,叫他暗中遗书金人。金人覆书,要得韩侂胄的头。侂胄大怒,和议又绝。然而宁宗的皇后杨氏,又和韩侂胄有隙。宁宗皇后韩氏崩后,杨贵妃曹美人俱有宠。韩侂胄劝宁宗立曹美人,宁宗不听。于是趁此机会,叫他的哥哥杨次山,和礼部侍郎史弥远合谋,把韩侂胄杀掉,函首以畀金,和议乃成。韩侂胄固不足取,然而宋朝的举动,也未免太失体面了。这一次的和议,银绢各增十万两匹;疆界和两国君主的关系,仍如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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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蒙古的由来() 
章宗以后,金朝的势力,也日就衰微,蒙古就要崛起了。(1)蒙古到底是怎样一个种族?(2)本来住在什么地方?(3)为什么忽然强盛起来?关于这种问题,《元史》上头,一个字也没有,真是荒谬绝伦。

    清朝的洪文卿说:“蒙古就是《旧唐书》的蒙兀室韦,《新唐书》作蒙瓦。在望建河南。望建河,就是如今的黑龙江。”《元史释文证补》卷二十七。这句话是不错的。但是蒙古人常自称为鞑靼,《元秘史》便如此,但写作达达。元朝逃到漠北,数传之后,仍自称为鞑靼。宋朝人的记载也早就称他鞑靼;这又是什么原故?

    室韦,《魏书》说:“盖契丹之类;在南者为契丹,在北者号为室韦。”又说:“其语与奚契丹同。”《唐书》说:“鲜卑之别部。”又说:“其语言,靺鞨也。”案现在满蒙的语言,相同的很多;室韦酋长,号为“余莫弗瞒咄”,分明是一句靺鞨话。《魏书》说,“其语与奚契丹同”,当是就其近于契丹者而言之;因此便把他认为契丹的同类;契丹是鲜卑,《唐书》就说他是鲜卑的别部;这是和契丹接近的结果。论其种族的本来,实在和靺鞨近,和鲜卑远。参看第二篇中第三章第四节,和本篇下第三章第一节。

    室韦的分布,当南北朝时候,是

    南室韦在水流域。《唐书》作峱越河,亦作那河,如今的嫩江。

    北室韦从南室韦北行十日,依吐纥山而居。

    钵室韦从北室韦北行千里,依胡布山而居。吐纥山,胡布山,都该在如今的兴安岭山脉中。

    深末怛室韦在钵室韦西南四日行,因水为号。屠氏《蒙兀儿史记》说:阿穆尔省结雅河,东源曰昔林木迪,译言“黄曲水”。是句蒙古话,就是深末怛的异文。

    大室韦在深末怛室韦西北数千里。《魏书》说:“径路险阻,言语不通”,这一定过兴安岭,入西伯利亚南境了。

    《唐书》所载部名更多,然而分布的地方,并无异同。《五代史》说分三部:一曰室韦,二曰黄头室韦,三曰兽室韦。《辽史》有单称室韦的,又有大小黄室韦。部名的多少,是由于中国和他交通有盛衰,因而所知有多少;亦许有时但举其大别,有时却详其分部;又中国人所指目的部落,和他实际的区分,也未必尽能密合。所以《北史》、《唐书》、《五代史》所举部族之数,多少悬殊,并无可疑。质而言之,就是嫩江流域和黑龙江流域。包括鄂嫩克鲁伦什勒喀三条水。

    鞑靼又是什么?

    《五代史》:鞑靼,靺鞨之遗种。本在奚契丹之东北;后为契丹所攻,而部族分散:或属契丹,或属渤海,别部散居阴山者,自号鞑靼。后从克用入关,破黄巢,由是居云代之间。

    《黑鞑事略》:黑鞑之国,号大蒙古。沙漠之地有蒙古山;鞑语谓银曰蒙古。女真名其国曰大金,故鞑名其国曰银。

    《古今纪要》:鞑靼与女真同种,皆靺鞨之后;其居混同江者曰女真,居阴山北者曰鞑靼。鞑靼之近汉者曰熟鞑靼,远汉者曰生鞑靼。生鞑靼有二:曰黑,曰白,皆事女真。黑鞑靼至忒没真叛之,自称成吉思皇帝。又有蒙古国,在女真东北。我嘉定四年,鞑靼始并其名号,称大蒙古国。

    《蒙鞑备录》:鞑靼始起,地处契丹之西北;族出于沙陀别种,故历代无间。其种有三:曰黑,曰白,曰生。案生熟自指其距汉之远近,不得和黑白并列为种别,这句话是错的。所谓白鞑靼者,颜貌稍细。所谓生鞑靼者,甚贫,且拙,且无能为,但知乘马随众而已。今成吉思皇帝及将相大臣,皆黑鞑靼也。

    综合以上诸说:则(1)鞑靼居地,在于阴山;(2)因其距汉的远近,而有“生”“熟”之称;(3)又因其颜貌和生计,程度,文明程度的不同,而有“黑”“白”之别;(4)成吉思是黑鞑靼;诸说都无异辞。所不同的:是(5)鞑靼的种族,或说出于靺鞨,或说其出于沙陀。(6)又黑鞑靼,或说就是蒙古;或说鞑靼之外,又有蒙古国。

    案“靺鞨为契丹所攻,部族分散”,《唐书》并没这句话。契丹当太祖以前,正值中衰时代,而渤海盛强,似乎不得远攻靺鞨。《满洲源流考》据《册府元龟》,“黑水酋帅突地稽,隋末率部落千余家内属,处之营州。唐武德初,以其部落置燕州”。说为契丹所攻的,就是这一支,应当不错。为契丹所攻后,别部散居阴山;后来沙陀也住到阴山来,见第三篇上第二章第五节。两种种族接近,血统自然不免混淆。或说他是靺鞨,或说他是沙陀,都不为无据。

    至于蒙古,则就是《唐书》的蒙瓦室韦,在望建河之南;后来成吉思汗的兴起,在斡难克鲁伦两河流域;断不得在阴山;如何会和黑鞑靼是一?若说别有蒙古国,为黑鞑靼所并,则其合并,在于何时?成吉思汗的兴起,又何以不闻先在阴山,后来才搬到漠北呢?然而蒙古人确又自称为鞑靼,这又是何故呢?案《元秘史》载成吉思汗先世的世系是:

    孛儿帖赤那,译言“苍狼”;其妻豁阿阑马勒,译言“惨白牝鹿”;乃是两个人名。《蒙文秘史》如此。《大典》本的《秘史》,就是如今通行的《元秘史》。乃明初人所译。译的时候,意在于考究蒙古的语言,而不在研究其历史;所以于人名的旁边,也但注其意义,而不表明其为一个人名。后来辑这本《元秘史》的人,不懂得蒙文,只把旁注的正文直抄下来,就变做“当初蒙古人的祖,是一头苍色的狼,和一头惨白色的牝鹿”,讹为狼鹿生人的怪谭了。孛儿帖赤那,和豁阿阑马勒,同渡腾吉思水,东至斡难河源之不儿罕合勒敦山。不儿罕合勒敦山,即今车臣土谢图两部界上的布尔罕哈勒那都岭。腾吉思水,未详。《蒙古源流考》说:布尔特齐诺,孛儿帖赤那的异译。是土伯特智固木赞博汗的第三子。参看第二篇下第二章第三节。因而有人说:蒙古王室,系出吐蕃。腾吉思水,就是西藏的腾格里池。我从前作《蒙古种族考》一篇(登载在《大中华》杂志里),也持此说。然而《源流考》一书,全为表章喇嘛而作;其“援蒙古以入吐蕃”的话,全不足信。腾吉思究竟是什么水,究以阙疑为是。据我测度,不过在如今蒙古地方。孛儿帖赤那夫妇,渡此水而至不儿罕山,是鞑靼人北徙的事实。十传至孛儿只吉歹蔑儿干,其妻曰忙豁勒真豁阿。案蒙古二字,异译甚多:除《新旧唐书》作蒙瓦、蒙兀,已见前外,《辽史》则作盟古、萌古,《金史》作盟古,《契丹事迹》作朦古,《松漠纪闻》作盲骨子,《秘史》则全部皆作忙豁勒。蒙古二字,见于邱处机的《西游记》;因明时修《元史》,沿用此两字,遂变成定称。详见《蒙兀儿史记》卷一。忙豁勒真豁阿,译即“蒙古部美女”。北徙的鞑靼部落,怕到这时候,才和室韦的蒙古部结婚;从此以后,就以蒙古自称其部,正和金世祖娶了完颜部的女儿,他子孙就算做完颜部人一样。——因为这时候,所用的是女系。

    《蒙鞑备录》又说:

    鞑人在本国时;金虏大定间,燕京及契丹地有谣言云:鞑靼去,赶得官家没处去。虏酋雍,金世宗。宛转闻之,惊曰:必是鞑人,为我国患。乃下令:极于穷荒,出兵剿之。每二岁,遣兵向北剿杀,谓之“减丁”。迄今中原尽能记之。鞑人遁逃沙漠,怨入骨髓。至伪章宗明昌年间,不令杀戮,以是鞑人稍稍还本国,添丁生育。

    因童谣而出兵剿杀,语涉不经。然世宗初年,北边有契丹人移刺窝斡作乱,扰攘数年,牵动得很大;频年出兵,亦非无据之谈。观此,可以知鞑靼人北徙之由;而且可知道鞑靼人和女真人,有很深的冤仇;后来成吉思汗南侵,守长城的白鞑靼,所以要做他的向导。

    又拉施特《蒙古全史》所载蒙古人的起源,已见第二篇下第一章第四节。这一说,我已断定他就是突厥起源的异说。但是蒙古人为什么会把突厥的传说,拉来算做自己的历史呢?这也可见得元朝王室,一定系出鞑靼。因为鞑靼是靺鞨沙陀的混种,沙陀却是突厥。

    如此,可以断定元室是室韦、靺鞨、突厥的混种。

    《元史》在《二十四史》里头,要算最为荒谬。元朝人自己著的历史,便是《元秘史》。但是大典本不全;蒙文本不易读,亦不易得。我只晓得杭县图书馆里有一部。能看东文的,就看日本那珂通世的《成吉思汗实录》也好。这部书,就是《蒙文秘史》的日文译本。《元秘史》后来经修改了一次,把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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