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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强抢状元郎-第14部分

小说: 强抢状元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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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槿酒气上涌的酸了鼻尖,吸了吸气,迷茫的想,原来他在她心里,是和母妃同样的分量,是这样的重要。

    可是,喜欢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她酒醉的脑袋突然迷起了一场雾色,不大清明起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醉眼,觉得自己大概确然是醉了,但定然醉的不大深,要不然,为什么看到的不是母妃,不是萧慕亦,却偏偏是才十来日未见的蒙面大侠?

    她见他一身黑衣,蒙着黑巾面纱,身上的味道被酒气熏的淡了一些,嘿嘿醉笑了两声。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黯哑的男子磁性的嗓音划过她的耳膜。

    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片死寂的黑,只有她躺着的这一处茅棚顶上,一根细长枯黄竹竿挑着一盏昏黄的笼灯,笼灯的火光影影绰绰被风吹的晃动,晃动的灯火下,蒙面大侠的修长身姿落拓坐于她身旁。

    她半眯着醉意醺然的眸子,双颊酡红,醉意将她那双清明的眸子染了几分醺染的风情,眉梢轻挑,晃着脑袋启唇,醉道:“唔,你回来了不对我定然是醉了你都送我琉璃珠串子了nǎ里会那么快回来”

    蒙面大侠沉着双眼,许久未开口,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她不停的说,他多数听着,除了教她那些防卫和功夫时。

    “是你捏了烟花弹,我才循着方向找到你的,你自己都不晓得吗?不过,我确实是回来了。”

    念槿两只眼珠子有些兑到一起的懵道,“是是么?你回来了正好我有许多话想要说一说呢我问你啊你晓得叶清池吧?就是就是御花园旁的那个池子你晓得池里有多少条鱼吗?”

    她呵呵笑了两声,自豪道,“我晓得哦,一共有二二十三条,你晓得为什么我我晓得吗?嘿嘿,因为那些鱼都是我放进去的鱼秧子我喂大的!”

    她打了个酒嗝,又道,“你晓得,我为什么放进去二十三条吗哼哼,我不会告诉你,是因为母妃去世的那一年,她才二十三岁的!";

    “你说那些鱼儿,能陪伴母妃吗?她会不会也同我一样,觉得孤独?”她从喉咙里唔咙道。

    蒙面大侠是身体僵硬的顿了一下,胸口一阵闷痛低回的传来,原来她这样孤独,“公主”

    “嘘,对了,我想起来…你上一次问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他的一身皮相…来着?”念槿耍酒疯的握着他的右臂,晃着道,“是不是…是不”

    蒙面大侠低沉的应了一声,“是”

    “嘿嘿,我…告诉你,我不是…喜欢他!”念槿唔咙道。

    蒙面大侠的手臂一顿,眼神不解的望了望她。

    她继续道,“我是…比喜欢…还多一点点的喜欢,你晓得…比喜欢多一点点的喜欢…是什么…嘛?”她打了个酒嗝道,“那…就是……很喜欢!”

    蒙面大侠剑眉微蹙,“也许,他也喜欢你,只是……”

    她似乎没听见他的话,笑着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忘了她现在是在茅棚的稻草屋顶上,蒙面人伸手将她的腰肢握住,她的蛮腰细的不盈一握,手中的纤细仿佛不大真实似得,蒙面人开口道,“你想要摔下去吗?”

    她睁了睁眼,有片刻的清明,复又朦胧起来,耸搭着眼皮,闹道,“别拽着本宫,本宫要去尿尿”

    “”

    蒙面大侠四处望了望,见茅棚往东去一点的远处有一个芦草梗搭起来的简易恭房,将她抱起来足尖轻点的落了地。

    念槿昏呼呼的被他抱着,不安分的挣扎了几下,蒙着眼问,“你要带我去nǎ里?”

    “公主不是要去尿尿吗?”蒙面大侠的语气有些瓮声道。

    念槿紧张兮兮的嘘了声,小声道,“嘘小勺子说本宫现在不能说尿尿,要说如厕”她晃了晃手指,道,“恩,本宫要去如厕”

    蒙面大侠不大自在的将头扭到了一侧,听见她歪歪倒倒的将芦草梗撞的有些哗响,有些担心她,等了许久,没见她出来,耐不住的将脸转回去看,差点被吓了一跳。

    只见念槿挺直的站在芦草恭房口,脸上没有表情的双眼瞪着他,有些严肃,一转眼间,她却又歪倒在他身旁。

    蒙面大侠叹了口气,将她铺在茅棚顶上的裘麾裹住她,提了她上马,这一次直奔着望都城而去。

    刚到都城门口,四处巡备如流穿梭不息,他低眸望了望怀中的念槿,突然改变了主意,翻身下马,在马背上甩了一鞭,马儿吃痛狂奔而去。

    他带着念槿,如同一只翱翔的夜鸟,几番跳跃闪入城中。 

034 解不开1() 
望都城西,守备府内。

    任远之愣眼望了望醉卧他榻上的念槿公主,又望了望一身黑衣的年轻状元郎,惊道,“慕亦,你这又在挑战我的忍耐是不是?你让我先晕一会”

    一身黑衣的萧慕亦轻笑道,“除了你,我谁也不敢信,只能劳烦你了,远之。”

    任远之一眼瞪他道,“你少给我扣高帽,本少怕没那命戴,拐带公主,这是欺君之罪!”

    “你只是从犯,若是事情破败,我定然让你撇清关系。”

    “撇清的了?即使不是拐带,那我也是从犯!慕亦,我觉得你疯了!”

    萧慕亦睨了醉晕过去的念槿,道,“活了这么久,总得疯一次。”

    任远之撇嘴道,“得亏爷我今日没有带美娇娘回来,这要是当真有美娇娘在,给你这样一闯,本少这也不用在望都城做人了。”

    “远之,我需要你帮个忙,想办法将公主送至栾城。”萧慕亦道。

    任远之惊得跳了起来,痛心疾首道,“本少想起来了,你不该是在去往栾城的路途中吗?不该是快到栾城了吗?”

    萧幕亦面色沉着,眸子定在一处,看不出情绪,他才离开不过十多日,望都城如今草木皆兵的警戒样子让他心间隐隐不安。

    大秦国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朝堂上的诡谲气氛他一早料到,令他隐忧的是念槿会卷入这场夺位之战中。

    曾经他一度揣测,皇上不愿将念槿赐婚于他,是忌惮萧家的兵权,担忧公主嫁入萧府会成为皇权的一大威胁。

    如今的朝野,太子乃一头蠢蠢欲动的狼,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着扑上去咬断敌人的脖子;皇上虽封了太子,却并不尽心培养,反而是游历在外的十三皇子颇得皇上器重,明里十三皇子在皇上一回朝便出游在外,他却探的更多暗情。

    萧幕亦思索的时候,习惯性将手指叩击桌面,轻缓的哒哒响。

    “远之,如今的朝野,你可还看的明白?”萧幕亦缓声问道。

    任远之也收了那一副嬉皮的样子,抖了抖袍子坐下来,道,“如今皇上的身体是越发不济了,太子一直窥视着,但皇上迟迟不退位,很难保证太子还有那份耐心等皇上…仙去,如今朝中的一些大臣都心知肚明,就连我父亲也中庸着处事,你知道的,改朝换代,最忌讳的便是站错了队。”

    萧幕亦点头,“这个时候,老爷子回朝,蹚这蹚浑水,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他眸子又转向念槿的睡颜上,低声嘱咐了一声,“算了,先不急送她走,你替我照看她一会,天明之前若我没有回来,你就将她藏起来,如今的朝局,我总觉得同她有些关系。”

    “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关系?”任远之嗤鼻道。

    萧幕亦并未同他多说,道了一声拜托后,翻身飞檐走壁的几番飞跃,闪身进了自己的状元府,萧老将军回朝的突然,将军府临时没有用着趁手的下人,索性住在了状元府。

    萧幕亦闪身进了老爷子所居住的厢房,执棋随他去了栾城,剩下抚琴和描画照顾老爷子的起居。

    老爷子的屋内,灯火微黄的亮着,萧幕亦翻身进入,老爷子衣着完整的站在窗前,一片沉思。

    “父亲,”萧幕亦喊了一声。

    老将军回了神,道了句,“你比我想的要沉得住气,竟然等到了十日之后才回城。”

    窗外朦胧雾气散在萧幕亦的身上,带进来一些寒凉,他抖了抖身上粘的雾滴,将面纱摘了下来,“父亲早料到儿子要回城?”

    老将军回过头,望了眼萧幕亦,叹息了声,“知子莫若父,为父岂能不知你的心思。”

    萧幕亦见老将军已经摆出一副要与他长谈的姿态,也不拐弯,直接问道,“皇上此次招父亲进城,怕是另有所用吧?”

    萧老将军浓重的叹息了声,自从皇上递交他杀念槿的手谕,老将军心中翻涌的震惊迟迟未有平息,他与萧幕亦对视了一眼,将手谕拿出来递给了萧幕亦,“你自己看看吧。”

    屋外的风声从窗框的缝里漏进来,将昏黄的烛火吹的摇曳了一下,萧幕亦执着手谕的手指抖了一抖,眸中跳跃了一抹震惊的神色。

    老将军一直盯着他的反应,见他如此,说道,“你比为父要镇静多了,当初接到这样的圣旨时,我差点没绷住。”

    萧幕亦只觉得自己胸膛之间跳动着无名的怒火,对着手中的明黄手谕,手中逐渐捏成拳,良久,他松开手,淡道:“关于外界传闻,皇上钟宠念槿公主,父亲怎么看?”

    老将军虎目飘渺了些,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他叹息了口气,不晓得该从nǎ里开口,缓缓道,“原来在军中时,皇上并未太过关注小槿儿,当真是当个男儿来养着,我甚至没有见过他抱一抱那孩子,唯一见过的那一次,是小槿儿发了高热,军医说小槿儿可能是不大行了,皇上那时候眼中的焦急慌张几乎无法掩饰,任人都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可…” 

035 解不开2(120贵宾加更)() 
老将军抬头望了眼自家儿子,“可也就那一次而已,直到回朝前一年,皇上对小槿儿才越发的宠溺起来。”

    萧幕亦脑中一空,想起去年团圆节后他生病,她为他贴额,她说,“小时候在军中,有一回我得了病,父皇就是这样用手贴着我额头,过了几天,我的病就好了,你可觉得好些了?”

    他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思?他觉得她只是个被娇宠的过了头的小娇蛮公主,十分幼稚的可笑。

    却原来,在军营的那些年岁里,她的父皇为她做的,仅仅那一件事而已,而那时候,她的父皇,是觉得她快要死了,发发些善心去看一看她而已,她却那样记在心里,如珠如宝的珍贵记忆着。

    萧幕亦衣襟下的一双手指紧握,问道,“皇上既然并不是真心宠爱她,却为何要作态宠她,将她推到风口lang尖,成为众矢之的?”

    萧老将军也疑惑,又叹息了口气,他今日叹气叹的尤为的多,朝廷的争权夺利,挖心斗角,比打一场仗要凶残的多。

    “当日将你贬出望都城之事,我是知晓的,但皇上的意思是想在这场动荡中,将念槿公主支走,可你一出城,他却封锁了你离城的消息,念槿公主她丝毫不知情,我就在想,这件事情不大对劲。”

    “如今太子紧紧相盯,皇上却罔顾,反而是大肆搜寻失踪的念槿公主的下落,这让为父心中也很是不安。”老将军继续分析道。

    萧幕亦思索了一会,突然问,“皇上似乎很是排斥念槿公主与我纠缠,从前我一直想不清楚缘由,如今,似乎一切矛头都指向此,儿子总也想不明白,不过,父亲,你可晓得瑾妃娘娘的事情?”

    老将军回想了一下道,“念槿的母妃?瑾妃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性格温婉淑德,倾城之姿,只可惜,红颜薄命啊。”

    萧幕亦在心中打了个重点,“父亲此时回宫,必然会蹚入夺位的浑水,我萧家手握重兵,萧家军又颇得民心,一直招皇上忌惮,儿子不得不担忧。”

    老将军虎躯一挺,虎气道,“我萧家几代忠良,我儿多想了,”又问道,“小槿儿现在何处?”

    “我将她寄在一处安全地方,不过如此看来,我还得将她送还宫中,从长计议。”

    老将军点头道,“皇上一直对你不大放心,你自请至栾城贫僻之地正和他心意,若是这当口念槿公主失踪,皇上不得不对你倍加防备,皇上若知晓你仍在望都城,怕是不得安心。”

    “儿子知道了,父亲许久不曾下棋了吧,公主近日在状元府下棋下的忘了回宫。”萧幕亦道。

    老将军只愣了一秒,就虎着脸道,“嗯,这几日公主一直在陪我老头子下棋,谈天。”

    父子二人对视一笑,心中却各自起着无法落下的隐忧。

    城外东坡处,一身黑衣的行书抱拳立于萧幕亦身后,“公子,公主呢?”

    萧幕亦淡声道,“计划有些改变,行书,你去查一查,念槿的母妃瑾妃娘娘的事情。”

    行书不解的望了一眼自家公子,浓稠的墨色夜空里,东坡处于极高的一陡斗坡,眼前的公子好像不再是曾经那个运筹帷幄,将整个将军府的势力都隐匿却仍旧不断壮大的从容状元郎。

    他站在浩瀚的黑幕下面,自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强者的风仪,脸上却透露着淡漠的隐忧,那是曾经不曾有过的神色,行书明白,在情字上,自家公子隐藏的,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再深一些。

    念槿醒来,一眼见到替她打了洗漱水盆来的描画,整颗脑袋都是昏的,描画唠叨道:“公主,您这下次再来府上,能不能先跟宫里打个招呼?这全城上下找您都快找疯了,幸好老将军一早入朝说了您在府里陪老将军下棋来着,否则皇上定然急的冒火了。”

    念槿顶着一颗昏呼呼的脑袋,依然搞不大清楚的晕问,“本宫怎么会在这里?”

    描画将水盆子放到木架上,拧了巾帕递给念槿边道,“公主您是睡晕头了吗?不是您自己骑着肥妞来的府上吗?话说,公子都已经不在府里了,公主您还来,对我们公子倒也真是情痴的很。”

    念槿迷迷糊糊的记起来,好像…她明明就是去了海棠的农庄,偷喝了酒窖里面的莲花酿啊?

    她呵了口气,唇齿间的白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道,“本宫难道是喝醉了跑来了这里自己又不晓得?”

    描画睨了一眼自说自话的念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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