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状元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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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观里离开后,萧念槿脑子里不停的盘旋的是萧幕亦生病的消息,他怎么会生病呢?他得状元上朝堂的三年里,可从未因为任何缘由不上早朝过,这因病不上朝那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
可见,病的定然不轻!
念槿又记起团圆节那日,他在浴桶里和她斗嘴斗了不少时候,团圆节的天气已经很凉冷了,那浴桶里的水一定是早凉了,状元郎又是个文弱书生,定然扛不住那冷水泡那么久!
念槿一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情况下跟他置气?一时又心疼挂念起状元郎来,觉得状元郎都是因为她才病了的,那她不去关心一下聊表心意似乎过意不去?
这样想着,念槿调转臀下的那匹枣红色骏马‘肥妞’的缰绳,往状元府的方向蹋蹄而去。
状元府前,执棋和描画二人一左一右门神一样杵着,执棋望着那身火红衣裳,清白的俊脸已经开始扭曲。
公主她竟然小人的偷袭打晕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这在念槿眼里就成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了,冷哼一声就要提腿进入。
“公公主,我家公子”执棋急红了脸却后怕的摸了摸还疼着的后脑勺说。
“你家公子难不成又在洗澡?”念槿道。
描画走上前,一番漂亮话的说道:“我家公子身体抱恙,怕怠慢了公主,公主,您还是请回吧。”
“他怠慢本宫,怠慢的还少么?”
“公主,还请公主高抬贵手,奴婢们实在不敢有违公子的命令,公主您是受万民敬仰的高贵公主,定然不会跟奴婢们为难的……吧。”
念槿瞪着眼想,理……好像是这么个理,她是公主,不能这么小气量,因为情敌是个小厮就用身份去压他,这种以强权欺负弱小的事情自然不是大丈夫所为。
“算了,那本宫就不为难你们了。”翻身上马,扬蹄而去。
执棋不放心的伸头,“不会从nǎ里冒出个大棒子敲晕咱们俩吧?”
描画瞅着远去的那一人一马红色身影,轻蔑的笑道:“不过是个刁蛮的小公主,马屁拍拍就哄走了,有什么好怕的。”
003 毁了状元郎清誉()
念槿骑着肥妞,在状元府转了个圈,揪着脑袋烦恼着,她是一国公主,总不好为难人家小厮小婢的,但她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突然状元府的后院几声狗吠传了出来,念槿蓦然眼前一亮,贼贼的笑了两声,跟肥妞耳语了几句。
只见肥妞扭着肥圆的屁股,听话的朝着状元府后院奔去。
不一会儿,一只黄毛大狗追着一匹枣红大马,一前一后的飞奔出了后院,然后一个红色人影飞快的钻了进去。
翻窗这种事,是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在望都城的臣民心目中,她念槿公主的名声也不可能再更臭了,这再添一笔翻窗的丑闻,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才走近窗户,已经听到屋内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念槿急的一个翻身轻巧的翻了进来。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探头望去,见萧状元脸色有些苍白,眉间淡皱着,紧闭着桃花眼,不时的咳嗽两声。
“喂,萧幕亦,你真病了?”念槿问。
他似极艰难的睁开眼,那双迷人魂魄的桃花眼似三月桃花齐齐盛放,顿时衰败的病容散去,灿烂了一屋子的春光。
“公主大驾光临,下官这病好像一下子…更重了些。”他嗓子有些沙哑的说。
“你!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本宫不跟你一般见识。本宫就说吧,文弱书生就是文弱书生,这么容易就病了呢。”她自顾自的伸出手,贴在萧幕亦额头上,贴了半天,又反手用手背贴了贴。
萧幕亦冷冷的抬眸,“公主可摸出什么来了?”
“小时候在军中,有一回我得了病,父皇就是这样用手贴着我额头,过了几天,我的病就好了,你可觉得好些了?”
萧幕亦眸盯着她,突然勾唇露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念槿望着他的笑颜一时呆住了,原来状元挺喜欢她替他贴头的?窃喜!
这样想着,她心中突然又燃出了希望,看来攻下状元郎指日可待了。
“公主还想摸nǎ里,一并摸了,摸完了下官恭送公主回宫。”下一秒,他淡漠的声音又把她刚冒出头的小喜悦打入了泥里。
念槿缩回手,赖皮的坐到桌子旁,捻了块一口酥放入口中,“还想摸哪啊?我想想,唔,现在还没想好,饿死了,先吃点东西,本宫可是一大早连早膳都没用就过来了。”
“公主为何又翻窗进来,难不成翻窗还翻出瘾来了。”
念槿咳咳…被一口酥呛住了,喝了口茶水顺了顺气道,“这本宫要多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告诉本宫还有翻窗这条路走,本宫今日还真上天入地无门呢!”
萧幕亦挑眉,“如此说来,是下官忘了堵狗洞,大黄竟然没有咬你?”
“它叫大黄啊,上一次还真是撵我撵到了宫门口,真他娘的让本宫丢光了公主脸面。”
萧幕亦淡道,“这不奇怪,下官让抚琴日日拿公主送来的衣物训练大黄,如今大黄应闻到你的味道就会冲上去撕咬。”
念槿跳起来,怒道:“萧幕亦你太过分了,你当真以为老子稀罕你就舍不得动你了!”
“公主息怒。”
“息你娘的怒!”
“公主,请注意用词。”
“老子注意个毛线球…”
“公主,下官头痛。”
“头你娘头痛?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头痛呢?”
“下官一听到人说粗话,头就痛。”
“”
“尤其是姑娘家说粗话,唔,痛。”萧慕亦皱着眉,一副头痛难忍的样子。
念槿当真被他唬住了,有些手足无措的道:“老子我本宫,本宫就说你们读书人麻烦了,说个话还头痛,当真金贵的紧。幸亏你不是将军,这要是在军营里,别说打仗了,敌人在城门口喊几声粗话,你就能痛死!可可还痛了?”
“下官无能,公主英明。”
念槿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就你这样金贵文弱,若是跟哪家将军抢媳妇,人家一拳头就能捶挂你,你就多亏本宫看上你吧,有本宫护着你,谁敢跟你抢本宫,本宫定然一鞭子抽死他!”
“下官福薄,公主您当真不必如此厚待下官。”
“你不必妄自菲薄,本宫瞧上你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下官!”
“你究竟是扭捏个什么!难道本宫不漂亮吗?”
“公主国色天香。”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本宫?”
“下官不敢。”
“是因为怕我父皇吗?实际上他只是长的凶了点,其实,他内心挺温柔的。”
“……下官,只喜欢执棋。”
念槿炸毛:“你!”
“公子……钟太医过……公公主?您您…您怎么在这?”执棋目瞪口呆的望着与萧幕亦剑拔弩张的念槿公主。
念槿收起怒容,抛着媚眼笑道:“本宫一夜都在此与状元郎双宿双飞,执棋你不知道?”
她看着执棋脸色如同吞了一只鸡蛋般,觉得对付这一见她就目光躲闪的小结巴情敌,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目瞪口呆的还有一同进来的钟太医,钟太医呆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俯首请安,“微臣参见念槿公主。”
念槿起身,一本正经的让开身,“嗯,快点给状元郎瞧瞧,得了什么病?”
“微臣明白!微臣定然尽量为萧侍郎诊治,”钟太医见念槿神色未变,看不出喜怒,揣测着,既然公主与萧侍郎都已经同床共枕了,那自然
钟太医讪讪改口道,“微臣定然尽全力为准驸马爷诊治。”
果然见念槿勾起笑容,钟太医心下暗喜,这马屁是拍对了!
躺在床榻上的萧幕亦合上眼,一丝不可察觉的眸光一闪而逝。
执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跌跌撞撞出门。
大白天活见鬼了,方才明明见公主骑着枣红大马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公子的房间内?
这下公子的清誉可算是被公主给毁了啊,公子以后还怎么讨娘子啊,老将军要是知道了,公子又得挨罚了啊!
执棋一路悲切的往小厨房走去,迎面碰到描画,描画皱眉道:“你神神叨叨的在那念叨什么?”
执棋叹了口气,将刚刚在房内碰到念槿公主的事情一一跟描画说了一番。
描画瞪眼道,“这个念槿公主,也不是传闻的那么脓包嘛,竟然还晓得声东击西。”
004 秀才遇到兵,不识好人心()
这几日,状元府异常清净,清净的执棋防备的眼神望眼欲穿,却悻悻然未等到要防备的那人;清净的大黄日日在后院打着哈欠,偶尔呜咽两声表示无聊;清净的状元郎翻两下书,望两下门槛,就是不见那抹火红色的身影突然窜出来。
描画送午膳时,状元郎又在想事情想出神了。
“公子,公子?用午膳了。”描画出声提醒道。
萧慕亦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望了两眼描画,“你对念槿公主说了什么?”
描画心头一跳,目光不自然的躲闪道:“公子说的什么话,公主已经几天不曾来府了,奴婢哪能说什么。”
“不是你说什么了,她岂可能这么安分,还不如实说来。”萧慕亦一见她的神色,心中已基本确定。
描画嘴硬道,“公子冤枉描画了。”
萧慕亦皱眉,冷了声音,“你即刻收拾包袱,动身回将军府吧。”
“公子,公子饶恕,描画知错。”描画吓得扑通跪下。
萧慕亦冷着脸,不说话。
描画急忙自招道:“描画见公子病中虚弱,还要应付公主刁蛮的纠缠,就就哄骗她说您的病需要新鲜采摘的天山峰顶雪莲为引,公主信以为真,大概”
“胡闹!”萧慕亦眉头皱的更紧,脸色冰寒似铁。
描画从记事起就在将军府当婢女,跟着萧慕亦也有十余年,公子他一向待人温和,从未见公子生过这么大气,当下有些腿软,心中却疑惑起来,公子一向不待见公主,为何她帮公子支走了公主,公子不奖赏她,却要发这么大火?
不等描画想明白,萧慕亦已经开口唤了执棋。
“你领描画去思过堂跪半个时辰。”萧慕亦面无情绪的说。
执棋不敢求情,诺诺应了声,“是。”
“描画领罚。”描画垂头低声道。
“等等,把抚琴叫过来。”
“是,公子。”
抚琴过来时,萧慕亦刚好搁下笔,将手中纸条卷起,递给抚琴道:“即刻飞鸽传讯给行书,务必马上派人马不停蹄到天山峰找到公主。”
抚琴见自家公子神色冷峻,当下不敢耽误,“是,公子,抚琴立即去办。”
“让他一有消息立刻回报,不得耽误。”
“抚琴明白。”
行书的书信不断传来,却都是并未找到公主的消息,天山峰那么广阔,上天山峰的路径有数十条之多,加之天山峰顶高耸入云,常年冰雪不化,若遇雪崩,葬身峰顶都极有可能。
萧慕亦脸色越来越平静,可停留在手中书册上的目光却越来越躁动,他终于呆坐不住,吩咐执棋备马就要出门。
脚步刚跨出门槛,一只枣红大马直接从府门横冲直撞进内院,那身不再鲜艳的火红身影跳下马,惊喜道:“萧慕亦,本宫替你把雪莲给摘回来了,咦,你要出门?你病好了?”
萧慕亦牵过缰绳的手顿住了,望着如野草般顽强的秦念槿,脸上有被草刃和冰刃划破的丝丝血痕,粉嫩的嘴唇此刻干裂的起皮,宝贝似得捧着那朵冰雪似得雪莲,惊喜的表情扯到了嘴角干裂处,又滚出一条新鲜血痕。
他有些怒气的一甩缰绳,头也不回的回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
念槿呆滞,木讷的问执棋,“他这是在跟谁闹气性呢?”
执棋支支吾吾,“公子他他担心公主了,急的准备去找你呢!”说完害羞似得扭头也跑了
萧慕亦?担心她?
念槿望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念槿皮厚的去敲萧慕亦的门,却发现门竟然奇迹的没有拴,于是大方的推门自行进了屋子。
“你还来做什么?”萧慕亦冷着眼。
念槿捧着雪莲花,献宝似得递给他,“喏,我特意给你去摘的,你……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嘛。”
萧慕亦眸子冷冷的撇过来,伸手过来接,手指不经意碰到念槿冰凉的指尖,烫了似得撤了回去。
无意间的指尖触碰令念槿心中一悸,心脏怦怦跳动不停,忙垂头眼睛盯着鞋面,眼珠子到处乱窜,不晓得该放到nǎ里。
她呵了呵气暖手,眼神不留神就飘到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下一秒,脸色极其古怪的扭曲了。
“萧慕亦,你!你真是秀才遇见兵,不识好人心!太过分了!”
只见萧慕亦将雪莲花瓣一瓣一瓣扯下来,好像跟花瓣有仇似得握在手心里揉捏。
“你不要可以把它还给我嘛,我还能拿去哄哄父皇,何必糟蹋它呢,那可是我费了半条小命才摘回来的!”念槿红了眼,委屈的撇着嘴,气的快哭了。
任谁一番心思被这样糟践也会气的跳脚,所以,念槿炸毛的跳起来,就要夺门而去,仿佛被碾碎的不是雪莲花瓣,而是她那颗毛躁公主心。
萧慕亦握住她的手腕,缓声道,“你这个秀才遇到兵,皇上怕是要操心了。”
“关我父皇屁事!你放开本宫!”
念槿挣了几下没挣脱,想不到萧慕亦一届文弱书生,力气倒还不小,她竟然都挣不脱。
她不死心的再挣,眼睛飞刀子的瞪他,“你还想绑了本宫不成。”
萧慕亦勾唇浅淡一笑,落拓中捻着魅惑的笑容令人心尖尖都颤抖了。念槿噤声了,也不挣扎了。
唔,他居然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闭上眼睛。”萧慕亦声音难得的温柔如水,桃花眼中点滴醉人的柔情。
念槿不死的小心脏又开始小鹿乱撞,乖觉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