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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强抢状元郎-第42部分

小说: 强抢状元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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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倒也不急着萧慕亦那一颗。

    三月三,宜纳彩、定盟、祭祀、祈福、安香。

    正是北漠国使者送纳彩彩礼之日,纳了礼,便算是定了亲,定了亲,也算是北漠国与大秦国定了盟,这真是一个上好的日子。

    北漠国使者尤飒金,乃北漠国小王子,北漠国由小王子亲来替哥哥尤飒闻送彩礼,也算是北漠国诚心显著。

    皇上于深宫后院公主府内,身旁竖着太子秦薛,秦薛望着那成箱的彩礼,再观一眼父皇,最后目光落在念槿一双平静无波的脸上,笑道,“听闻北漠国的二王子尤飒闻是个相貌俊朗的优秀人才,槿儿妹妹嫁的如意郎君,真是我大秦国的福分。”

    念槿面色不动,一双眸子望着窗外,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便是萧慕亦娶严荞萝的日子了,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他看到她给他的信了吧?

    他会怎么想?会难过吗?会不会倔强的不肯?

    皇上眼睨着她,将她平静的面色看穿了,也看不出她一丝的情绪,只听她淡声道,“礼也看了,喜袍也试了,不晓得还要做什么?若是无事,槿儿累了,父皇,皇兄,还有何吩咐?”

    秦薛脸上一抹高深的笑意,“槿儿妹妹难道不高兴?”

    念槿收回目光,瞥了一眼秦薛,“太子哥哥觉得,槿儿该高兴吗?”

    皇上哼了一声,“薛儿,你先回宫,朕同槿儿独处一会儿。”

    秦薛作揖告退后,念槿垂下头,笼了笼衣袖,嘴角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槿儿想同父皇说些什么?”皇上老迈浑重着声音问。

    念槿轻笑了一下,“父皇实在是了解儿臣,父皇现如今觉得,儿臣是想要说些什么呢?或者,父皇觉得,儿臣能够说些什么?您想用几盅毒来送儿臣这条小命?”

    皇上苦笑了一下,“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念槿,若你是父皇,会如何做?”

    念槿抬眼望着窗外灿烂的春阳,灿烂的令人眼睛有种昏芒的痛感,那痛感令人想要落眼泪,“父皇这万里江山,儿臣不想要,因此儿臣没有资格打这个比方。”

    “朕承认,对于你,朕亏欠了,”许是年迈了,如今倒能平和的将自己所做的孽事说出来,皇上略有些老态的道,“若是槿儿你恨朕,怨朕,都是应当的,朕老了,这万里河山再秀美,景色再波澜壮阔,人死万事空,也顾不到许多了。”

    念槿笑了一下,“父皇说笑了,儿臣的小命自是父皇给的,父皇如今要收回去,念槿怎敢不从,只不知,黄泉路上,父皇可害怕见了母妃,可会觉得亏欠?”

    “黄泉路上,朕有槿儿一路相伴,想必不寂寞。”皇上沉痛的低叹。

    念槿望着她曾经慈爱的父皇,“我时常想,是否是上一辈子我亏欠父皇太多了,因此这辈子需要被父皇这样的忌惮,可是父皇,您难道不晓得,巫卜族已经几代人未产下过男儿了。”

    皇上眉头深皱,他想起了瑾妃怀了念槿那年,他哄瑾妃道,“素素若是生个皇子,朕就立他为我大秦朝太子。”

    瑾妃当时便说,肚中是位公主。

    那般的笃定,好似从未疑心过,那时候他只觉得,瑾妃是以此表示自己对太子之位的不在意,如今念槿如此一说,他才有所惊觉,巫卜族太过神秘,有太多不为外人知晓的事情,难道,念槿并非是巫女,若是那样,从她出生到如今,他亏欠她的又何止一点。

    皇上苍老的容颜瞬间又似老了几岁,他踉跄的稳了稳身姿,“槿儿,你是说?”

    “父皇,”念槿道,“您那嫡亲的皇外孙,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父皇,我从来不是你忌惮的那个,能够逆天命撼大秦国运的女子。”

    皇上似不能接受这一错误,二十来年,念槿被他忌惮了二十来年,是他从她一出生就想结果了她的念槿,现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夫君,有了儿子,是他,将她从那平静的幸福中再次推向深渊。

    念槿望见父皇的动摇,接着道,“父皇,儿臣能够说服萧幕亦退朝还乡,只求做一辈子的普通人,儿臣请父皇权衡,若是萧幕亦被除,最得意的会是谁?父皇高瞻远瞩,儿臣自然知晓父皇欲除萧家是为何,若是能够不动一兵一卒,却能将萧幕亦拒于朝堂,这恐怕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吧?”

    如今萧家军声势正旺,即便萧幕亦退了朝堂,就单凭萧幕亦的名号,便只是摆在那儿,对于北漠国被他打寒了心的将士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威胁,若是此时将萧幕亦除去,撇去北漠国不说,怕是大秦国的热血将士们也会心寒。

    如此当真是得不偿失,自打晓得了念槿极大的可能不是巫女,也或许是皇上老了,那副铁石般的心肠如同他那松弛的皮肤一般松弛了,不论如何说,念槿的这番话在皇上的心中,是起了些暗示作用。

    二人话毕,久久无声,良久之后,听得皇上苍老道,“你容朕想想。”

    窗棂边一条身影极快速的闪过,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这森森宫闱。

    这些时候,念槿彻底的被沦为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发傻呆中度过,她不晓得她那父皇是否想通了,想明白了,她记起婆婆留给她的锦囊内,言道她原本便无凤凰助业的能力。

    若是她那父皇能够怜她一分,哪怕只是一分,她便有涅槃重生的可能,若是没有,念槿望着窗棂外的一方湛蓝天空,便只是尘世皆尘埃。

    时光泱泱滑到四月,这一日的鞭炮声声,响亮的贯彻了整个望都城,念槿在那高巍宫墙内,都似乎听到了那喜炮的炸响,她晓得,那是萧慕亦同严荞萝成亲的喜炮。

    顿时她整个人如被人紧紧戳住了心肝般,疼的直不起腰来。

    泪珠如同天雨般零落,最疼不过曾经得到过,最痛不过得而复失,眼睁睁将严荞萝塞给他,团团从此便要叫她做阿娘。

    那般的疼,生产时撕裂的近乎死去的疼,以为自己下一刻便要脱力而去,却终究咬牙熬过的疼,都抵不过如今骨肉分离的痛。

    念槿伤心过度中,不妨一道人影一晃而过,接而她便不省人事。

    直到耳边吵吵闹闹的纷杂出现,好似忽而被人掐断了喉咙,所有的声音皆远去,只听得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耳边深深呼唤,她终挣扎中睁开了双目,便见得太子秦薛一张憔悴慌乱的脸来。

    只听他面色惨败的同她娓娓道来,“槿儿妹妹,你糊涂了!” 

092 陌生() 
念槿隐约觉得浑身气力绵绵如泥牛化水般,竟提不起半分,惊疑道,“太子哥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槿儿,父皇,父皇去了。”秦薛苦涩道,“萧慕亦他弑君夺位,杀了父皇,如今他想寻到你,也不过是想将你交到北漠国去,和亲以求安抚北漠国。”

    她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茫然的望了秦薛,一直以来,平庸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秦薛,一身文气的秦薛,当初若不是前太子秦厉谋反,她倒是觉得,那秦厉更适合当这苍生之主,他此刻斯文尽无,只留一脸仓皇。

    “太子哥哥,你说什么?”念槿只觉得空的发慌,前几日,她还在说服父皇,想他能够留萧慕亦,留她一个后路,父皇也动摇了,她觉得,父皇答应她的可能性虽小,却不是没有。

    那日还健在的父皇,如今便去了,还是死在了萧慕亦的手中?她不相信,萧慕亦若是想要谋权篡位,何至于等到现在?

    秦薛像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惶然道,“从前他师出无名,你可晓得他如今,找的是何种借口谋反的?”

    念槿茫然的摇头。

    “他言,念槿你是巫仙山巫女,生下皇外孙便是天命的天子,是挥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下皇者,他,从始至终对你,不过因你是瑾妃娘娘的生女,不过因巫仙山巫女那个传说,起了这个因由,将大秦国臣民的心全挽到了他那边!”秦薛痛心疾首道,“你见过几朝的朝代变更,能够有他萧慕亦这一次谋权这般平静,他用舆论,令民心都向了他。”

    秦薛带着她逃到的,是一处废弃的冷宫内,阴暗的,潮湿的,一到夜里,冷凉的潮气翻出来,倒真是名符其实的冷宫,秦薛言萧慕亦要以仁政安天下,父皇的灵柩已经安放在金殿,萧慕亦为他守丧七日,大秦国举国为丧。

    那个父皇,那个给了她生命,却在她出生的那一刻,恨不得掐死了她的父皇,曾经千方百计想置她于死地,念槿觉得,虽然他并不爱她,但她终究骨子里,流着一半他的血。

    如今他走的那般凄惨,她还是要见一见他最后一面的。

    顺便,有些事情,总要做一个了断,有些话总要说清楚,有些人总要带走。

    今夜无风,夜黑月阴,天空少了那盘满月,连那光华黯淡的玄月也被乌云笼住,只得一颗孤独的星子,寂寥的挂在空幕里,寂寥的令人有些莫名的伤感。

    念槿觉得自己便是那颗孤独的星子,一辈子只陪在那月色里,即便月色没了,她仍旧执迷不悔的坚持在那里。

    事到如今,她已经在这尘世间滚了几遭,蓦然回眸才发现,原来自己该孤独的还是孤独,一切皆是自己妄念而已。而已而已!

    今夜是父皇头七,偌大的金殿空无一人,念槿一步一伤的走近,白色的幡无风自扬起,灵柩前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灯,一派阴森颓唐的凄凉气氛。

    念槿从前听人说过,这烛灯要燃七日不灭,以替灵魂照着轮回的路。

    第七日,便是灵魂前来观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夜,从此阴阳两相隔。

    如今她来此,不是来送他,亦不是为了想要见他最后一眼,从前她对他有过奢望,想要那微薄的父爱,但时光是个神奇的东西,能够沧海桑田,如今,她想要的,也不过是来尽一尽最后,身为女儿的一些责任罢了,她与父皇之间,已经无关情感,无关血缘,只不过当做一个债来偿了。

    念槿跪在**上,素手添了三炷香火,顺手又添了些纸钱,火星tian着她手中的纸钱,一下子蹿出火苗来,将她的脸摇曳的霞光明灭。

    她低叹一声,轻声说,“就算是上辈子欠了您的,这一辈子也当偿还了,父皇,你一路走好吧。”

    身后一串沉稳中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念槿眸子轻微的转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涩笑。

    “阿念。”他一声呼唤。

    她起身转过面来,萧慕亦憔悴了些,整个人不复往常的英姿,胡茬冒出青色,眼窝有些深邃的红丝,整个样子看起来,略有些彷徨,这种感觉她从前经常有,不晓得如今的萧慕亦,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如此彷徨的,是害怕见到她吗?

    无论如何,如今她也无力去揣度其他。

    她慢步走到他身边,将他的窄腰搂住,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萧慕亦顿了一下,继而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笼紧,“阿念。”他再次唤她。

    念槿没有回答,安静的灵堂,只剩下烛火的摇曳微弱光芒,檀香的味道遮不住他身上温热甘冽的气息,那是她最依恋的味道,然而如今,他同她之间,便算是隔了弑父之仇了。

    有时候,念槿有些不明白萧慕亦是如何想的,为何要杀了父皇,诚然她那父皇对她,实在当不得父亲这个称呼,但毕竟,是他给了她生命,但毕竟,她唤他一声父皇。

    她不晓得萧慕亦是否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一如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一般,然而她晓得,从前有些未结束的事情,今日她要亲手结束了。

    这个怀抱,她只再贪恋这一次,最后这一次了。

    念槿松开手,萧慕亦的手臂却仍旧紧紧拥着她,她低叹一声,“萧慕亦,放开我吧。”

    她的声音清冷安静平和的令萧慕亦心慌,他放开手,望着她平静无波的脸,脑中回忆的是曾经那嚣张跋扈的她。

    那个时候的念槿公主,令望都城臣民闻之色变,一身俏丽红装,一匹枣红高马,一条黑亮的鞭子,倨傲的扬着精巧的下巴,眼神慧黠而明亮,耀如远天上最亮的星辰,令月色也羞愧不如。

    从前,她无赖,任性,嚣张,他头疼过,烦恼过,无奈过。

    可如今,她这样安静,平和,如同那一方死水般波澜不惊,眼神平静,了无生气,他的心,也如同被人咬了一口,残缺了一块。

    他晓得她忘了他,缺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却不晓得该如何,才能让她回到那个时候,那样的无所顾忌,放肆的念槿。

    念槿是个什么性子,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蹙了下眉头,道,“阿念,皇上去世这件事情”

    “不用说了,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她打断,眸光不转的继续望着萧慕亦,“我只问你一句,是否是你杀了我父皇?”

    周围寂静无声,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萧慕亦想要走近她,被她不动声色的退开了,萧慕亦手指有些僵硬的滞在那,淡声回应,“算是吧。”

    念槿呵笑出声,眼中一片悲凉,“我并没有喝忘情。”

    不理会萧慕亦的惊讶,她接着道,“我从来没有说我喝了忘情,只是你们这样认为,我也就没有解释,”她叹了口气,“当时是确实是挺难过的,想要忘记了事,”自嘲的笑笑,“后来又想想吧,觉得也并没有多大的事情,终归在你同我连同严荞萝之间的事情,其实错的,想想也是我,没的必要去寻死觅活要忘记这一切的,毕竟这些事情,总归是我自己想要将那些事情发生的,不是你,是我想同你有关系,不是你想同我有关系。”

    “其实严荞萝她也没有错,若不是我在你们中间搅合,她也不会自残的跑去跳湖只为了来污蔑我,若我不是公主,便也迫不了你娶我,如此,我们之间也便没有团团,你同她也能好好的在一起,若是没有团团,你也不会因团团而在次娶我,如此,严荞萝也不会冒险去告发我没死的消息,父皇便不会对萧府赶尽杀绝,也不会因此,而丧了命,总归来说,我都恨不得你,怨不得你。

    “虽然我觉得自己是无心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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