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终结者-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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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国人不够勤劳,养不活家里人么?显然不是!至少不全是。
以中国人的吃苦耐劳精神,一家养三五个,终归是能活下去的。
然而丁口钱是绝对绕不过去。
人从生下来就开始交税,谁能受得了?
满清人口爆炸式增长,固然有新作物的功劳,其根本乃是摊丁入亩,事实上废除了丁口钱。
只要不用交钱,哪怕吃草根书皮,也能想办法活下去的。
闲谈中,火车一路疾行。
刘韐毕竟年纪大了,摇晃之下精力不济,自去休息了。
方捷也是贪玩的年纪,拉着随行护卫的岳雷和未婚妻岳银瓶斗地主去了。
侯蒙和刘勉之开了瓶葡萄酒,对坐小酌。
两个人虽然竞争过,却也会是正副手,因此倒是融洽。
火车飞逝中,窗外绿油油的秧田一闪而过。
田间忙着灌水除草的农夫,仔细看与江南传统汉人还是有细微区别的。
刘勉之叹道:“东南百姓皆已离开农桑,西北百姓还在为田地贫瘠烦恼,差距着实不小啊。”
闻言,侯蒙皱眉道:“我久在国外,对于内地情况了解不多,贤弟可否详细说说。”
刘勉之道:“长安以东地区,温饱不难,再往西北去,水土不足,百姓求温饱确实艰难。”
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帝国重心都会放在海外,因此才会由担任过海外总督的侯蒙担任太宰。
然而国内才是根本,自然不能轻忽。
刘勉之一直在国内打转,深知各地情况,担任少宰理所应当。
详细把西北,特别是河东河西两条走廊的情况说了一遍。
侯蒙道:“水源不足,土地薄脊,此乃自然原因,改造效果不大。
要我说,不如加大移民程度,把不宜耕种放牧的地区的百姓,全部迁出去才好。”
“已经迁出去不少了,不然你以为日南三十万户百万人从何而来?”反问一句,刘勉之又叹道:“总不能全部迁空,如此,国土岂非空置?”
“哎,阮小七发现东胜州也有十多年了,一直未曾开发,也是个问题啊。”侯蒙叹道。
“没奈何,重心暂时在东南,确实无暇顾及。”刘勉之接道。。
问题确实不少,不过两人也没太多担心。
反正,他们的功绩已经有了。
刘韐是开国第一相,历史地位不用多说。
娄敏中是第二任宰相,任上免了农税,注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第三任,正好铺设全国铁路,功不可没,青史留名理所应当。
偶有微瑕,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闲谈中,火车走走停停,傍晚时分到了应天城外。
高大的城墙上,挂满了彩灯,显得十分漂亮。
城外的高楼大厦无数,都是流光溢彩。
在应天,电的应用,已经相当广泛。
不得不说,成熟的教材,配合过来人的指点,发展速度真是飞一般。
下了车,刘韐提起拐杖敲了敲了方捷,道:“殿下也老大不小的,当尽快成婚生子,莫要整天胡乱晃荡。”
他老子三十岁才结婚,凭什么他二十岁就要结婚?
方捷挺委屈的,却没办法反驳。
否则,刘韐怕不打断他的脚孤拐。
老一辈人嘛,总是把传宗接代看的极重。
“先生放心,年底我与银瓶就会完婚。”方捷讪讪道。
“出息!”刘韐撇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害羞作甚?”
第556章 巡游天下()
“咦,黄河水也没有那么黄嘛!”方捷惊奇地叹道。
旁边,帝国第一水利专家郏侨道:“好教殿下得知,目下开封水段的泥沙含量,已经降低了八成,殿下可知何故?”
方捷把眼光投向两岸葱葱郁郁的森林,道:“孤学地理课时,也知道树木保持水土的原理。
只是亲眼看了,才觉得和书本的不同之处。”
如今,方捷年近三十,颌下留了胡须,显得成熟又稳重。
“不错。”方天定道:“你尚未成婚时,一直学文习武,成婚后,又随着朕学习处理国事。
其后,你在天竺待了两年,东胜州待了两年,其实未曾走遍国内。
朕带你出来走一圈,除了领略各地风光,也要知晓各地发展情况,好为施政做准备。”
毕竟六十岁的人了,方天定头发也能看到花白了。
加上生活安逸,久不上阵,小肚腩也隆了起来。
年老不以筋骨为能,方天定也不在意自己已经提不动方天画戟的事情。
事实上,冷兵器已经被淘汰了。
随行百余护卫,都背着连珠枪,腰间各有两把左轮手枪,挂着三五个手雷。
一些战马背上,还有迫击炮。
如此情况,哪个好汉敢来讨野火?怕不是秒秒钟被打成马蜂窝。
看了一阵,众人上马。
照夜玉狮子虽然同行,却也老的不能驼人,只是跟随队伍前行。
好在一行人并不狂奔,只是缓缓前进,照夜玉狮子倒也能够跟得上。
从应天沿海路到登州黄河入海口上此处人烟十分稠密,道路上可见行人车马往来。
见到皇家旗号,百姓纷纷避让到路边,驻足观望。
皇帝太子经常出宫行走,然而对大多数地方的百姓来说,能够得见天颜,还是一件可以吹一辈子的幸事。
护卫们只把皇帝和太子夹在中间,倒也没有特意驱赶百姓。
方天定兴起,朝两边百姓挥手致意。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立刻兴奋起来,给出了热烈的回应。
老百姓是愚昧的,他们只关心一日三餐,家长里短,却也是最聪明的。
生活好不好,社会是否在进步,他们的感受最深,也最会记在心里。
近三十年,方天定干的还不错。
别的不敢说,起码东部沿海已经彻底解决了温饱问题。
至于西边,从东胜州引进的新作物广泛推广之下,饿死人已经基本不会出现了。
遇店打尖,逢城休整。
一个多月的时间,才从登州到了云中。
此时,皇帝携太子出游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国。
“陛下,小民冤屈啊!”有人拦路申冤。
随行人员中,有大理寺和御史台的人,立刻上前接住。
劝了好大一会儿,才把拦路告状的劝离了。
从始至终,方天定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至于急急赶来的地方官员,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队伍继续启程,方捷忍不住问道:“父皇,你自诩爱民如子,却对这拦路申冤的百姓视而不见,是何道理?”
“若是早三二十年,以朕的脾气,怕是要当场审案,只是时间长了才发现,朕的爱,不在于一家一户,而在于整个天下。
只要天下绝大多数百姓满意,我方家的天下就稳固。
当然,不是说一家一户也不重要,朕知道他有冤屈,谁敢瞒朕?”
说教了一通,方天定又道:“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管,但是你必须知道,而且随时能够处理。”
“父皇曾经教我,统治之道重在制衡,只要不是一家独大,便可高枕无忧,孩儿一直铭记于心。”方捷道。
“不错。”方天定微微颌首,道:“刘子翼三十而王,何故?乃是他掌管闻风司,已然一家独大。
是故,朕拆解闻风司为东西厂并锦衣卫,东厂负责国内,西厂关注国外,锦衣卫督查天下。
相互验证,谁的小动作也难以瞒过去。
虽然会有扯皮,降低了效率,朕却不担心被蒙蔽,其中道理,你自可以细细思量。”
闻言,方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一路走,一路说,不知不觉就到了草原上。
按照十里一村,六十里一镇,二百里一城的规划,草原上也是房屋密集。
沿途上,各种毛纺厂随处可见。
羊毛纺织并其延伸产业,已经成了草原经济的支柱之一。
另外便是牛羊肉,和奶酪奶粉的需求量暴增,确实让草原的生活好过了许多。
正是解决了出路,原本的草原异族才心甘情愿的接受汉化。
“……民倒悬,太祖起……太祖薨,圣王立,定天下,平异族,轻赋税……为人子,当尽孝,为百姓,须奋进……爱民族,护国家,尊圣王……”
只要有人的地方,必然有学堂,学堂里的学生,都是读的新三字经。
这是出自侯蒙的手笔,妥妥的马屁精。
当然,方天定也不知道沿途听到的,是原本的课程还是特意的安排。
不过,只要爱国教育持续进行,终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穿过草原,到达西域。
西辽立国不久,仍然试图反攻东方中原,因此这里驻军二十万。
方天定当然要去视察慰问。
久不上阵,又因为军队更新迭代太快,很多军兵并未见过皇帝陛下。
能够同时见到皇帝和太子,也是兴奋异常。
从西域反转玉门关,进入河西走廊,又是一番景象。
除了有河流的地方,否则实在难见人烟。
沿途,造林保持水土的工程仍旧在持续。
假以时日,土山终究会变绿山。
过肃州,上高原,又是一番景象。
吐蕃一战没了三十万青壮,虽然对明国仇恨无比,可也挡不住火枪火炮的步步紧逼。
随着公路修到高原上,基本上可以宣告这里是固有领土了。
下了高原,进入蜀地,再入云贵。
确实多山,然而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公路铁路所到之处,西南夷也只能抛却过去的习俗,适应新的生活。
不得不说,侯蒙干的不错。
以数十万天竺人为代价,硬是在热带雨林中开了条路出来。
可以说,火车一通,日南再无背离中原的可能。
看了日南,走海路回应天,途中还去了流求。
回到应天,几乎已经过了一年时间。
刚回到京城,方天定就下了禅位诏书,让位于太子方捷。
第557章 叶落归根()
呜~
悠长的汽笛中,钢铁巨舰缓缓减速。
“尊敬的乘客您好,牡丹号游轮即将停靠沪松港……”
闻声,豪华大床上的张苟睁开眼睛。
他旁边,一个文文弱弱的年轻人,立刻凑近,道:“曾祖父大人,到了。”
他是张苟的重孙子,名字叫张五狗,张苟一意孤行确定的名字。
示意自家重孙子扶自己起来后,张苟感慨道:“不错,当年就国时,坐船用了大半年,如今坐船,一个月不到就够了。”
张五狗服侍着他起来,笑道:“当初就国时,还是风帆战舰为主,如今都是内燃机的了,速度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是啊,帝国日新月异,我这等老的是理解不了了。”
闲谈中,张苟上了轮椅,由张五狗推着出舱。
“五狗啊……”
闻言,张五狗嘴角一抽。
张苟本名张二狗,结果儿子三狗孙子四狗重孙子五狗。
这起名的水平,遍观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
好在,作为忠犬的主人,方家是绝不会让张家这么没面子的。
待张五狗继承爵位时,当今定然会给赐名的。
“等见了陛下,我豁出老脸让陛下支援一批工程师,今年无论如何也要把铁路拉到封地去。”张苟说道。
“些许小事,怕是不好惊动太上皇吧?”张五狗略带为难地说道。
“些许小事?”张苟冷笑道:“有些人啊,对帝国的钢铁巨舰不以为意,又看不到飞机大炮的威力,非得要铁路通过去才能死心。
我年纪大了,你爹又是个软性子,不爱杀人,我只得卖出这张老脸,把叛乱的隐患扼杀掉了。
否则真的乱了起来,便如姚古、折彦质,可怜一世英名,尽被不肖子孙毁于一旦。”
“孙子无能,让曾祖费心了。”张五狗垂首道。
几句话的功夫,张五狗已经推着张苟到了走廊前。
凭张五狗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把张苟弄上去的。
不过不需要他出力,作为帝国硕果仅存的初代封王,中枢早派出护卫随行了。
几人合力,把张苟抬了上去。
看了眼自家重孙子,张苟摇了摇头,不满地说道:“当初年轻时,老子一个打八个,哪像你这样废材。”
“都什么时代了,还拼各人勇武……”张五狗嘀咕道。
也就是张苟年老耳背,否则免不了吃一顿打。
今年,张苟九十有一了,他比方天定小一岁,已经是了不得的高寿了。
凭着活的久,当初的小弟弟成了如今的超级大佬,还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没办法,当初跺跺脚都会地震的大佬们,一个接一个的病逝,就剩他一个从龙之臣。
到了甲板上,港口外百丈高楼林立,都是流光溢彩。
码头上,各种车辆往来不息,极尽繁华。
张苟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家长的空气啊,这么的香甜。”
其实没有他的封地好,然而感情上,当然是故乡好。
码头上,一排金色的轿车早就在等待了。
金色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皇”字打头的车牌。
这是皇家专用车,非地位极其珍贵者,是绝对享受不到的。
因此,许多人驻足观望,看看是哪个大佬来了。
“应该是接那老头的吧?”
“看这架势错不了,只是他谁啊?”
“不认识,没见过。”
“咦,大家记不记得中学课本上太上皇断指的事?”
“我记得太上皇传记上有当时人的照片,这人好像是张苟?”
“错不了,现在帝国可没几个元老了,张苟绝对算一个。”
“太上皇为他断指,不是大佬是什么。”
虽然已经远离中国许多年,然而教科书上有故事的人,还是被认了出来。
有随身携带相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