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终结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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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了声无妨,转身向着里面继续观望起来。
火云居不再停留,一溜烟出了城,召来手下,道:“速速回家,就道,山倒房将塌。”
此乃暗语,虎居山林,便以山代指田虎,山倒便是田虎完蛋。
因王庆发迹于房山,便以房指代王庆。
房屋将塌陷,便是王庆要倒霉了。
手下大惊,道:“并没有看到梁山大军回转,山如何倒了。”
火云居苦笑,道:“田虎吃了擒,已经在市曹开剐了。”
手下亦是惊讶,这时间,可比方天定预计的早了两个月。
只是事关重大,火云居不敢怠慢,连差手下回家报信。
按照预案,火云居又遣人往房州去,散播消息。
安排完毕,火云居又回刑场,田虎三兄弟已死,百姓都已散去,只有三人人跪在一张供桌前。
供桌上,有两张小相,小相前并排放着三颗人头,却不是田虎三兄弟还能是谁。
思虑片刻,火云居来到一个执勤士卒前,拜道:“这位好汉请了。”
顺手之间,免不了递过去一锭银子。
士卒接了银子,倒也客气,还了一礼。
火云居问道:“敢问那三人是谁,居然能把田虎人头用来祭拜。”
士卒回道:“领头的乃鼎鼎有名的好汉,梁山没羽箭张清便是,另一位却是他的夫人,同样使的一手好飞石。
两人在河北,都建立了好大功勋,张清夫妇押着田虎进京,只要报仇……”
仇琼英的事迹,东京城内都传遍了,这士卒完整说了一遍。
“据说官家已经下旨,张清夫妇祭奠完毕,便前往宛州,征讨王庆。”
又说了一阵,仇琼英祭奠已毕,同张清、叶清望阙谢恩,转身离去。
火云居有心攀谈,只是无人引荐,显得唐突。
若是露出形状,反倒不美。
想了想,便去枢密府外,找到平时里结交的书吏,以吃酒为由请了出来。
酒过三巡,书吏尽数把官家下旨,令宋江征讨淮西王庆的事情说了一遍。
消息确凿,再无疑虑。
火云居连忙再派手下,把详细消息带回去。
且说南丰城内,王庆双眼冒火地盯着段二,只气的说不出话来。
本因为方腊上表称臣的喜悦,早就不见了踪影。
“啊啊啊~气煞我也~”
王庆怒喝一声,捡起一个玻璃镜子作势要摔,犹豫了半晌,却还是没舍得,复又放下。
段二亦是怒气未消,道:“大王,那方天定端得不当人子,还请大王发兵征讨,也好教他知道我国威风。”
王庆冷笑道:“此去东南千余里,多有宋国疆域阻隔,你且说,如何征讨?”
没法征讨。
要是有本事打到方腊,王庆如何才占据八州,早就划江而治,直接称帝了。
王庆并文武商量一阵,并无良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怒气填膺间,李助匆忙进了大殿,拜道:“大王,大事不好。”
王庆道:“何事如此惊慌。”
李助道:“有东京客人来投,道朝廷已经平了河北田虎,不日即将来征讨淮西。”
王庆冷笑道:“我道是何事,原来却是宋军来讨打,且由他来,待打退了,正好再取几州之地也好。”
这话,是有底气的。
童贯、蔡攸领了几万大军来讨,却是不堪一击,被王庆等人打的落荒而逃。
占据房州以来,王庆等人南征北战,全无敌手,便是童贯蔡攸亲来,也被打的屁滚尿流,自然骄横起来,如何会把宋兵看在眼里。
李助道:“大王容禀,此次所来,非同小可,乃是山东宋江部领的梁山军兵。”
王庆悚然而惊,不自觉站起来,问道:“当真?”
由不得王庆不惊。
他本是东京人,山东本来不远,素来听闻梁山的事迹。
梁山众人闹了东京,还能全身而退,又屡次击败官军,更生擒了高俅,他也是知晓的清楚。
其余人等距离遥远,却不知道梁山好汉厉害。
段二道:“那伙草寇选择招安,想来也无甚本事,只待他来,杀个片甲不留,也好出口鸟气。”
他还是对方腊戏耍耿耿于怀。
王庆却没理他,只对李助说道:“军师可有教我?”
李助道:“梁山势大,未免被个个击破,只得调兵遣将,谨守紧要去处,不要紧的全部放弃,集中力量对抗。”
众人都觉得这话好熟悉,仔细一想,却不是方天定回信中说的计策。
段五冷笑道:“军师何故涨别人威风,灭自家志气,只管做过一场便是。”
众人皆以为然。
李助把梁山好汉的厉害说了,众人只是不信。
没奈何,王庆令段二、邱翔部领五万大军,迎战梁山大军。
若是胜,自然一鼓作气打回去,若是败,便按照方天定计策,据紧要处坚守,以待时变。
待到众人退去,王庆唤住李助,道:“你且派人去方腊处,说些好话,求的一些援军也好。”
李助道:“此计可行,只怕难成,想那方天定拐了我等十员大将,必然是预料到了今天,怕是不会调派援军。”
王庆道:“总要试上一试,我等同气连枝,我过不了,他也难受。”
李助应下,派人前去东南求援。
常州境内,冯喜急匆匆找到方天定,道:“首领,确凿消息,田虎灭,宋江已经南下淮西,准备进剿。”
方天定一愣,叹道:“王庆危矣。”
冯喜并没有掩饰,杜壆等人也听得清楚。
听到方天定评价,杜壆纠结片刻,道:“首领,王庆与我军同气连枝,是否可以派兵支援一二。”
虽然已经彻底留在义军内,杜壆的心里对王庆还是有些感情的。
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方天定自然也懂,却摇头道:“两军途中多有阻隔,大军难以支援,少量部队只是杯水车薪,济不得用处。
正因为知道王庆必亡,我才拐得你等来到此处,不为其他,只是收缩力量,以求对抗赵宋。”
杜壆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想到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王庆败亡,心中也不是滋味。
方天定察觉到杜壆心意,又道:“目下我军主要任务,便是攻取江宁府,以占据地利。
若是王庆仍未败亡,我军或可以用围魏救赵之计解其困厄。
再不济,亦可以收留王庆,许他一世富贵便是。”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杜壆默然。
方天定喝令道:“全军继续前进,务必克期进至常州城下。”
大军沿途所至,各县官军皆是望风而逃。
一路行来,几乎就是武装游行。
然而,方天定还是有些心焦。
宋江已经南下淮西,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必然南下征讨。
时间,真的不多了。
若是不能占据江宁府,怕是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第47章 下常州()
大军一路开到常州城下。
按照套路,围三阙一。
方天定喝令道:“射箭劝降。”
骑兵四散,靠近城墙后绕城疾奔,不断射出箭矢。
当然,都是去了箭头,绑了书信的箭矢。
城墙上难免骚动,只是不知何故,并没有反击。
程序走完,方天定下令收兵。
天色将黑,连夜攻城并不可取,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大营内,士卒已经休息,方天定召集众将议事。
帅帐中央的沙盘,正是常州城池模型。
方天定道:“各位,常州城高壕深,若是强攻,损失必然巨大,谁有良策,尽可提出。”
尽皆沉默。
行军途中,就攻打常州的战斗已经开了许多次会议,若是对方坚守,只能强攻,别无他法。
方天定打破沉默,道:“既然没有他法,各自回去休息,准备明日大战。”
众将各自散去。
明日,必然是血流成河。
具体伤亡多少,就看守军意志有多强。
城内,知州府灯火通明,人喊马嘶。
一共十辆马车,其中九辆车上堆满了红木箱子,另一辆车上是知州文泉的家眷。
不一刻,装载完毕,文泉上了车,喝道出发。
刚出了知州衙门,一彪军马出现,拦住了车队。
文泉掀开车帘一看,拦住车队的却是置制使苏叶。
苏叶盯着文泉,道:“相公欲弃城出逃,全不顾忌朝廷法度乎?”
文泉以手掩面,道:“贼势浩大,城中兵微将寡,实在守不得,便是朝廷见责,也好过丢了性命。”
不怪文泉信心不足。
义军起兵,一路势如破竹,便是越州刘韐那等能打的都失败了,让文泉这个纯文人有什么办法。
听到义军开来,城中那些为非作歹的害民大户全都逃了,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文泉早就想跑了,只是顾忌朝廷法度,一直犹豫不决,直到贼军开到城下,才下定决心跑路。
这些,苏叶也都知道,只是不甘心。
苏叶劝道:“我等身负朝廷重任,守土有责,便是击贼死,朝廷自有嘉奖,史书也有美名留下,岂不快哉?
弃城而逃,把这大好城池留之贼手,不止朝廷降罪,史书上也不光彩,何苦来哉?”
文泉以袖掩面,只是不语。
知道文泉出逃之心坚定,苏叶很忧伤,叹了口气,说道:“即如此,还请相公轻车简从,以便离开。”
文泉道:“不行,车中尽是收集的古籍,实不能断送于此。”
苏叶道:“十辆车,动静颇大,贼军定然发现,若是遭遇阻拦,相公又当如何?听闻贼军不掠财,不毁物,若是暗放于某宅内,也有再取之时,也好过毁于路途。”
“也罢。”文泉择摸着取出几本书塞进怀里,道:“这些书籍,还请苏将军照看一二。”
苏叶拱拱手,算是应下。
文泉并家人共乘一辆车,真的是轻车简从出了城。
看着文泉消失在黑暗中,苏叶叹了口气,下令关闭城门。
随着文泉离开,宋军的士气也降到了冰点。
一士卒忍不住说道:“将军,知州都离开了,不如我们也开城投降算了。
左右义军仁义,我等也没恶行,义军也不会亏待将军。”
苏叶惨笑道:“我受朝廷重托,岂可贪生怕死。
明日,我当出城一战,便把这条性命报答了朝廷的重托。
尔等若是不愿随我出城,便各自回家去吧。”
听其言语,已然萌生了死志。
士卒闻言,都是感动,想到苏叶平日待大家不薄,尽皆拜下,道:“誓死追随将军,拼的一死而已。”
倒是没人放言能够抵挡义军。
实在是没信心。
城中兵不过五千,将不过一员,更兼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怎么打?
若非苏叶深得士卒拥戴,早被人绑起来送去义军大营了。
城外大营沉浸在静谧中,却有数千骑兵绕城巡查不休。
这是为了防止城中有人出逃,也是防止城内突袭大营。
突然,厉天闰听得前方传来一阵轱辘声。
“都有,随我前往查看。”
待到近前,只见十余宋军护着一辆马车,沿着官道向北而行。
必然是一条大鱼,厉天闰立刻做出了判断。
见到义军出现,宋军士卒转身就跑,连象征性反抗都没有。
可惜,这些士卒只长了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四条腿的马,不一刻,全部被擒获。
厉天闰喝道:“车内的人出来,否则别怪我军强攻了!”
“切勿攻击。”
战战兢兢中,文泉出了马车。
厉天闰借着火把一看,乐了,道:“文知州别来无恙,何故连夜出城呢。”
文泉垂首束手,讷讷不语。
城内重要官员的情报,各将都是记在了心里,是故一眼认出。
厉天闰也知道文泉是个庸官,才能一般,却也没什么恶迹,便道:“文知州,且与我去大营,听从处置吧。”
文泉踌躇片刻,重新上车,跟着厉天闰前往义军大营。
若非怕死,他也不会连夜弃城而逃了。
只是此刻有些后悔,悔不该大军到了城下才走。
到了营门口,报明身份,对了口令,厉天闰来到帅帐。
“今夜巡哨,擒获文泉家小在此。”
立了功,厉天闰也很开心。
生擒一州知州,可不是容易遇上的。
方天定看着畏畏缩缩的文泉,问道:“阁下怀中鼓鼓囊囊,却不知道何物?”
文泉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并不吭声。
“想必是钱财。”
厉天闰冷笑一声,不顾文泉抵死反抗,扒开文泉双臂,从他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来。
“放开,这可是前朝孤本,端得珍贵,岂能亵渎!”被推到一边的文泉怒喝不止。
厉天闰打开盒子一看,果真是几本书。
这时,又有士卒汇报,马车里只搜出百余两散碎银子,其余都是书籍。
厉天闰笑道:“倒是和情报相符,果真是一个嗜书如命的呆子。”
方天定道:“倒也有用,且带去杭州,协助刘老先生编字典去。”
听到性命无忧,文泉长舒一口气,任凭士卒带了下去。
第二天,大军饱餐一顿,开拨出营,来到城下列阵。
方天定下令道:“来人,前去挑战……”
话音未落,只见城门洞开,一将领着百十人出了城来。
不是苏叶还能有谁。
苏叶打马来到近前,喝道:“朝廷钦命,常州置制使苏叶在此,谁敢来战!”
縻貹喝道:“首领少待,看我见功。”
说完,縻貹担着长柄开山大斧,催动坐下高头卷毛黄马,出了阵去。
苏叶也不答话,挺枪打马便冲了过来。
縻貹大喝一声,一斧头劈了过去。
却没想,苏叶对劈来的斧头视若无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