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终结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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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齐齐拜下,道:“陛下英明,臣等拜服。”
这一刻,再也没人敢说废话了。
江宁失守,方腊即将建国称帝。
朝堂的人都知道,南北对峙形势已成。
形势便如同北宋对南唐。
只是不同于南唐末期沉疴入骨,方腊势力正是朝阳初生的时候,上下战斗意志和战斗力都很强劲。
而且,方腊势力已经占据了滁州、高邮军,触角已经筋骨。进入了江淮地区,比南唐只有大江天险的形势,好了许多。
反观赵宋,弊病重重,已是日落西山之时。
当然,赵佶是不会这样认为的。
他惊怒异常,是因为收回燕云的夙愿彻底破灭。
从宋太祖赵匡胤起,宋帝便对燕云十六州念念不忘,只是一直未能收复。
赵佶正打算联合金国,南北夹攻辽国以收回燕云十六州。
若是能成,他便可一跃超过太祖太宗,成为赵宋第一帝王。
此时江南丢失,绝非短期可以平定,迁延日久之下,怕是只能坐视燕云十六州又被金国占据。
赵宋第一帝的美梦破灭,赵佶如何不怒?
赵佶踱着步子,道:“说,可有平贼之策?”
童贯出列,道:“臣愿领军,前往江南平贼。”
“准!”赵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在他的眼里,童贯便是他的曹彬和潘美,当然要用。
蔡京出列,道:“可效太祖故智,着人于荆南整训军队,建造大船,再沿江东下,必可破贼。”
“准!”
确定了两路并进的策略,赵佶又道:“诸卿,东南贼势汹汹,须得立刻镇压,还有良策,皆可提出。”
宿元景出列道:“宋江进剿淮西,无往而不利,王庆之流已然胆丧,只是坚守城池不出。
虽然难以给我军造成杀伤,却极其耽误时间。
臣以为,或可招安王庆,令其会同宋江,一同东下进剿。”
“臣以为不可。”蔡攸出列道:“王庆已经是瓮中之鳖,不日可下。
左右童相调兵遣将需要些时日,着令宋江抓紧破贼便可。”
蔡攸反对,倒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而是他那个傻儿子头上一片绿,不把王庆弄死了绝不甘心。
“臣以为宿元景之言可行。”蔡京出列,道:“招安王庆,可以节约时间、钱粮,又可以获得进剿方腊的兵员,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难得的,蔡京同意了宿元景的提议。
此时蔡家父子俩为了争权夺利,已经反目,蔡京反驳蔡攸,并不奇怪。
再则,蔡京发现了,赵佶有意招安。
这才是他附议宿元景的根本原因。
他那傻儿子,还是太年轻了,根本没把准赵佶的脉搏。
果然,赵佶道:“如何招安王庆,众卿可各抒己见。”
此言一出,招安已成定局。
商议一阵后,赵佶令宿元景前去淮西,宣读招安赦书。
宿元景被方天定摆了一道,正是郁闷的时候,当然想抓住这个机会重新证明自己招安小能手的风范。
于是,童贯整顿禁军,准备南下,郑居中前往两湖操练水军,准备东下。
宿元景领了圣旨,前往淮西。
房州,李助领着王庆等人,检点从东南带来的兵员物资。
李助道:“大王,东南给了五千兵,钱粮各十万,兵甲两万套,足见诚心。”
王庆仔细看去。
五千兵,剔除老弱,能有四千青壮,足可称为精兵。
从车内抽出一把朴刀,只见刀身雪亮,刃口锋利,也是好兵器。
甲以皮甲为主,保养完好,其中一千套步人甲,引起了众人一阵赞叹。
这些东西,都是明军缴获而来,已经不符合军中制式要求,只能封存或者拆解。
这次,方天定给王庆送了些过来。
李助又道:“大王,这只是第一批,第二批正在筹备,约莫一个月后送到,能有军三万,兵甲五万。”
王庆闻言欢喜,只觉得被宋江按在地上摩擦带来的阴霾散了大半,道:“方腊那厮诓骗了我十员大将,这次倒是做了些好事。”
李助道:“大王,江南的确富足,人口又多,但是大将真的不多,不怪方腊诓骗我等。”
王庆不置可否,吩咐把兵甲兵丁分下去。
回到宫中,王庆又问道:“方腊那厮,可打算沿江西上?”
李助道:“回程之时,方腊军已经打下了铜陵,正努力西上,只是想与我国接壤,怕是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两地距离一千五百里,除非方腊全军长了翅膀,才能立刻打过来。
沉吟片刻,王庆说道:“宋江凶猛,实在难以抵敌,我欲向赵宋请降,军师以为如何?”
不如何,这么快投降我怎么办?
当然,李助肯定不能这么说啊。
李助道:“大王,宋江到来,我军屡战屡败,全无战绩,已然被看的轻了。
若是请降,最多如宋江一般,一个有名无实的征讨先锋,还要东下与方腊火并,何苦来哉。
我们应该支持一阵,让赵宋主动来招安。
若事不可为,大不了我等去投奔方腊,想必不失王侯之封。”
王庆思虑一番,又想到童贯、蔡攸陷害,不禁动摇了招安的心思,觉得投靠方腊也不错。
都是反贼出生,不会被歧视,方腊为了千金市马,也需要把王庆这块招牌打扮的光鲜亮丽。
不说权势,富贵肯定不愁。
李助看出了王庆的心动,却也没有再劝,道:“大王,无论如何决定,荆南城都是关键,臣请镇守荆南,以为退路。”
荆南城便是荆州,在荆湖北路中南部,位于江汉平原腹地,东连武汉,西接三峡,南跨大江,北临汉水,是连东西、跨南北的交通要道。
李助求援,便是从荆南出发,沿江而下抵达应天府。
方天定给的支援,同样是沿江而上,趁夜穿州越府,抵达荆南再行转运。
不论是等待东南支援,还是逃跑去东南,荆南都是必守之地。
思忖一阵,王庆同意了李助的请求。
对这个东京的老相识,王庆非常信任,并不疑有它。
为了确保万全,王庆主动说道:“军师前去,总得有人手使用,你看要调那些将领,尽可以说来。”
李助拜谢了,道:“荆南是控制大江的关键,诸能的水军不能少。
另外,刘敏颇有谋略,可与我随行……”
李助并没有客气,一连点了十将,不是有谋略的,便是武力过人的。
王庆一一应下,即刻下令。
调拨完毕,王庆又道:“军师,荆南是后路,不容有失,还请多多费心。”
李助拜道:“大王放心,便是肝脑涂地着不后悔。”
辞别了王庆,李助领着一群人向着荆南而去。
安顿好,李助首先邀请了刘敏。
邱翔阵亡,刘敏不得不替段二背了锅,从此坐了冷板凳。
李助开门见山地问道:“刘将军,你觉得我国未来如何?”
傻子都看出来,王庆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只是不知李助意思,刘敏不敢开口。
李助也不以为意,继续道:“李某去了一趟东南,只见其兵强马壮,钱粮丰足,官员勤勉,百姓快活……”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看了东南的景象,李助觉得赵宋真的太烂了,不然王庆如何能够闹这么大。
王庆比方腊,也是云泥之别,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王庆称王,还是草头王,方腊还未称帝,便有了帝王气象。
所以,李助心动了,决定以身相许与大明。
为防独木难支,孤掌难鸣,当然要多拉些人抱团投效。
正因为冷板凳不快活的刘敏,便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第79章 淮安初战()
四月二十二,中午时分,高举着“明”字大旗、五星红旗的大军开到淮安县十里外。
这些旗号,是应天府赶制出来,送到军中的。
看着城外还未收割的麦田,方天定笑道:“因粮于敌,不亦快哉!
传令,封锁城池,派遣一部士兵收粮。”
江淮地区的收获时间比南方要晚一些,而且明军来的太快,绵延的麦子并没有被收割。
如此,方天定当然不会客气,全部笑纳。
谁让楚州不投降呢,活该你们饿肚子。
安排抢割粮食后,方天定下令安营扎寨。
大运河从南向北,从淮安城中流过,南北城墙有城门和水门,护城河又宽又深,攻击不好展开。
所以,城南十里立了营地水寨,保证粮道。
城东为主攻方向,立了主营寨,方天定亲自镇守。
城西还有一个偏寨,只有五千人,作为牵制。
忙碌间,一骑飞奔而来,叫道:“城内五千兵出,正往营地而来。”
方天定提戟上马,喝道:“随我迎敌。”
一万大军,方杰、縻貹、袁朗等十余大将,随着方天定迎向宋军。
不一刻,两军相遇。
号角连绵,鼓声震天,两军排开阵势,射住阵脚。
卫忠打马而出,喝道:“天兵至此,尔等不思投降,还敢出城搦战,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对面宋军中出来一将,喝道:“作死蟊贼,也敢大放厥词,且看我钟亮取尔狗头!”
卫忠大怒,拍坐下马,挺手中枪,便奔钟良。
钟良亦不退让,纵马接住卫忠。
两个就两军之前,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七八合,钟良战卫忠不过,拨回马便走。
卫忠正要见功,纵马赶将去,只见钟良把枪横担在马上,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得较亲,背翻身一箭。
卫忠急要闪避,却是迟了,这箭正中胳膊。
吃痛之下,卫忠撒了枪,调转马头便向阵内跑去。
钟良调转马头,穷追不舍。
这边縻貹大怒,提着开山斧便冲了出去。
宋军阵中,又冲出两将,喝道:“贼子,看我钟勇(钟秀)威风。”
袁朗方杰亦是大怒,同时喝道:“贼子,暗箭伤人!”一起奔出本阵。
縻貹接住钟良,袁朗接住钟勇,方杰接住钟秀。
六人分三队,各持兵器酣斗不休。
卫忠奔马回阵,拜道:“小将初战失利,失了大军锐气,还请太子治罪。”
方天定扶起卫忠,道:“敌情不明,失利难免,且下去疗伤。”
安抚了卫忠,方天定再看阵中,钟家三兄弟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縻貹三人正要立功,斩杀三人,却听的宋军阵中传来一声大喝:“栾廷玉在此,泼贼,休的猖狂!”
方天定闻言,十分惊讶。
他是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在楚州遇到栾廷玉。
这家伙本事可是十分出色的。
不止使得的好铁棒,还能教出祝家三杰这样的徒弟。
只是祝家庄被孙立从内打破,栾廷玉失了下落。
略略分神的功夫,只见栾廷玉倏地一锤,把袁朗打落马下,复又抡起铁棒,砸向縻貹,解了钟良困厄。
栾廷玉铁棒使的神出鬼没,指东打西,叮叮当当间,把縻貹打的晕头转向,端的凶猛无比。
失了先机,縻貹只能苦苦招架。
方杰也不好过,被钟家三兄弟围攻,也是左右支拙,艰难应对。
却不敢撇开对手撤退,袁朗还躺在地上呢。
顾不上考虑招揽栾廷玉,方天定一打马,冲到近前,举起方天画戟接住栾廷玉。
縻貹得了援手,抽身而出,加入方杰战团。
此刻,白钦持着标枪,高可立提着弓箭,也来到了近前。
钟家三兄弟被縻貹、方杰牵扯,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靠近。
只见高可立手起箭落,正中钟良咽喉,縻貹跟着一斧,把钟良剁成两节。
钟勇钟秀见四将围来,自家兄弟又被杀了,已经慌了。
亟待退走,只见方杰大喝一声,刺钟勇于马下。
白钦猛地扔出标枪,把钟秀刺落马下,高可立赶上,一枪戳死在地。
此时,袁朗翻身而起,捡起一匹马骑上。
看他衣服下面,胸甲已然被打的凹了下去好大一片。
余光把战况收进眼底,方天定满意众将的配合。
看到众人围过来,栾廷玉拨开方天画戟,跳出战圈,喝道:“无耻,只会以多欺少乎?”
方天定笑道:“栾教师何故如此天真?战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想必孙立等人诈破祝家庄时,教师就该醒悟才是。
再则,刚刚钟良冷箭,教师又用铁锤伤人,不都是暗箭伤人,即如此,有何可说。”
栾廷玉闻言,怒眼圆睁,却又无可反驳。
袁朗却是火大,喝道:“恁地啰嗦,吃我一挝!”
说完,袁朗手掿两个水磨炼钢挝,直取栾廷玉。
知道栾廷玉厉害,縻貹方杰同时跟上,准备三打一。
栾廷玉却没有一打三的想法,冷哼一声无耻,调转马头,就向宋阵退去。
袁朗三人同时敲马,紧追不舍。
栾廷玉知道三人了得,不敢恋战,只是催马疾跑。
方天定长戟一挥,喝令全军冲击。
铜锣敲响,士卒齐整前进。
栾廷玉退到宋阵内,喝令放箭。
咻咻咻~箭如雨下。
三人被逼,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栾廷玉回归本阵。
此时,明军枪阵已成,弩砲分列两侧,开始放箭。
一千只手臂粗的箭矢,如同黑压压的乌云,直接撞进宋军阵内。
顷刻间,人仰马翻!
此时明军富的流油,箭矢都是精钢打制的,管你皮甲还是步人甲,统统射穿。
区别在于,皮甲可以连续穿透三五个人,步人甲只能穿透一个人。
一阵箭雨后,宋军前两排还站着的,寥寥无几。
只一轮,便射杀了近千人。
宋军士卒骚动不安,栾廷玉心里也是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