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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我的战友我的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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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饶胖子还曾推波助澜,帮过邓眼镜一把,因此邓眼镜才会对他感恩戴德,如同再生父母,每发一笔横财都要抽出三成孝敬他。

    看守所狱警很快发现,这个新上任的所长行为诡秘,让人捉摸不透。老所长在任时喜欢东转转西看看,大小事一把抓,连食堂采购了什么菜,午饭吃啥都要过问。对疑犯反倒不关心,派人随便问两句就押进牢室,等待法庭审判后送往监狱。

    新任所长恰恰相反,每天只呆在两处:所长办公室、审讯室,甚至极少去厕所,不在此地即在彼地,没有第三个地方。

第四百零五章() 
看守所食堂设有专为所长开的小灶,里面环境优雅,水果茶点一应俱全,前任所长都爱在那儿就餐。可邓眼镜例外,从来不去,一日两餐(晚餐通常回家吃)都让人送到办公室或者审讯室。在办公室吃饭时间极少,如果不是开会或听取汇报,肯定会在审讯室。

    邓眼镜为何对审讯室如此痴迷?——主要源于两个缘故:一是通过观察审讯现场,摸清疑犯犯罪动机,达到敲诈更多钱财的目的;二是审讯现场十分血腥,邓眼镜有着特殊癖好,以观看暴力场景为乐。

    在邓眼镜授意下,看守所“四大金刚”变本加厉对疑犯进行折磨,拷打手段令人发指。这“四大金刚”大有来头,是历任所长从社会上招募的闲杂人员,大浪淘沙,最终留下他们四个人。

    按照年龄划分,“四大金刚”依次为:老大胡铁头、老二郎金嘴、老三霍瘸子、老四岳三手。这些人身上都背负着一个故事,不为人知,看守所狱警只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至于以前什么背景,无人感兴趣。

    胡铁头最早进入看守所,那时还不满三十岁,也是被当作疑犯抓进来的。犯案缘由是打架斗殴,黑帮之间黑吃黑本属正常,但那次群殴胡铁头忒恨了,一人打七八个,而且把他们都给打残了。

    胡铁头所在帮派老大早就怀疑他有篡党夺权之意,企图通过抢地盘夺取人心,加之这回赔了另一派医药费安家费若干,大为不满,趁机把胡铁头送进看守所。事后还向警察局局长、法庭庭长行贿,希望把胡铁头判终生监禁,永远不要出来。

    叫花子也有三个穷朋友,胡铁头并不是孤家寡人,很快得知这个阴谋。为了不在监狱坐一辈子,胡铁头倾家荡产也向警察局长和法庭庭长行贿,所赠钱财是老大的两倍,反过来老大被判刑入狱。

    有仇不报非君子,胡铁头再次向看守所所长行贿,在他和老大同时羁押看守所期间,用一根细铁丝把老大脚筋捅穿,造成终生残疾。入狱后监狱狱长见他可怜,免去劳动改造,在监狱负责清洁卫生,曾经不可一世的黑帮老大竟落得如此下场,怎不令人唏嘘?

    当时的看守所所长是退役军人,曾在冯玉祥手下担任营长,受伤后提前退役,利用丰厚的慰劳金买下所长一职。此人很欣赏胡铁头狠劲,找人把他保释出来,只问了一句话:“你这条命是我的,要你生,你不会死;要你死,你不得活。愿不愿意在看守所干一辈子?”

    胡铁头不大明白此话含义:公职人员总有退休那一天,所长啥意思?让他在看守所干一辈子?

    胡铁头绝顶聪明,既然所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爽快回答:“您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所长拊掌大笑,立即与胡铁头签下聘用合同,第二天胡铁头便穿上警服,成为看守所合同制警察,专门负责协助审讯员工作,其实就是打手。

    胡铁头的绝招恰如其名,全在头顶上,亮锃锃如同电灯泡的头颅,形似葫芦,寸草不生。胡铁头的铁头堪称一绝,也是看守所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因为这颗头颅太厉害,季林就尝到了其中滋味。

    作为“四大金刚”之首,随着年龄资历增长,胡铁头逐渐成为合同警的小头目。一般不参与行刑逼供,在所长指使下指挥用刑,心肠也软了许多。中年以后成家立业,体形日趋肥胖,成天笑嘻嘻的,像尊弥勒佛,所以又多了个绰号“胡弥勒”。

第四百零六章() 
老二郎金嘴最具传奇色彩,此人出生于中医世家,医术了得,拿手绝技是中医牙科,也即是运用中医药治疗牙病。中华医道博大精深,是世界医学界一朵奇葩,各种疑难杂症均有对应医疗之法,唯独牙病治疗效果欠佳,民国以后西风日渐,西医治疗牙病取代中医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郎金嘴早年跟随长辈学习医术,长大成人后另辟蹊径,拜一名法国修道士为师,潜心钻研牙医。中西医结合,数年后果然有所造诣,名气越来越大,钱也越来越多。

    有钱了自然想过好日子,别人花天酒地寻花问柳,郎金嘴却爱好奇特,喜欢收藏奇石异草,不惜花费重金到全国各地收集。

    郎金嘴家住热河,日本人占领东三省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军河北、热河,国土沦丧,郎金嘴万贯家财自然随之灰飞烟灭,一夜之间由巨贾变为贫民。

    郎金嘴妻离子散,随难民南下一路流浪到西安,幸而此前自己给自己镶嵌了四颗足金假牙,靠变卖假牙才活下来,因此得到“金嘴”这个令人心酸的诨名。

    郎金嘴也是被抓进看守所再成为合同警,罪名是“招摇撞骗,非法行医,售卖管制药品。”说白了,即无证经营,从黑市上买来麻醉药给病人使用,本来没啥大事。

    此前郎金嘴经常出入看守所,算老主顾了,每次都是给钱走人,可这次不一样,遇到了老所长。当时抓了一个疑犯,死活不开口,典型的顽固分子,老所长怀疑他是陕南流窜过来的土匪,非要拿到口供,顺藤摸瓜抓到其他同伙。

    郎金嘴听说后自告奋勇,找到老所长要求尝试,交换条件是给一份固定工作,薪水不高,能够养家糊口就行。老所长大手一挥,答应下来,同时警告他:如果撬不开此人嘴巴,就把郎金嘴当土匪处置。

    那天几乎全所的人都围在审讯室外看热闹,一个江湖牙医怎么可能让疑犯主动交待案情?

    只见郎金嘴不慌不忙走到疑犯面前,举起铁钳,晃了晃,疑犯以为要撬他牙齿,有些害怕,随即镇定说道:“大爷我啥都不怕,就算把满嘴巴牙都撬了,也不会说一个字!”郎金嘴诡异一笑,摇摇头,放下铁钳,又举起一把铁榔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疑犯故伎重演,先是恐慌后是镇定,郎金嘴仍然摇头。审讯室外的人都在起哄,老所长也按捺不住了,让人往里面传话,要郎金嘴搞快点,不要耍花架子。

    郎金嘴确实在卖弄手艺,类似于跑街卖艺的江湖人士,显露真功夫前总要炫耀一番。见时机成熟,郎金嘴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锦囊,轻轻一抖,上百根银针显山露水,露出真面目。

    众人一片哗然,老所长也不知所措,这江湖郎中在搞啥幺蛾子?要给疑犯针灸吗?

    郎金嘴取出一根银针,在疑犯面前晃了晃,不紧不慢说道:“我是个郎中,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会害你,请放心。今天跟你玩个游戏,我在你脸上扎几根银针,不痛不痒,有点酸胀,然后好戏就开演了。”

    “啥,啥,啥好戏?”疑犯真正紧张起来,语无伦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淌。“首先,你会感觉牙齿开始松动,一颗接着一颗;其次,门牙离开牙槽,你会忍不住吐出来;最后,四颗大牙也离开牙槽,但不是吐出来,而是你本人把它们咽下去,通过肛门,全部排泄到外面。这些牙齿永远不可能再生,我建议你把它们做成工艺品,永久保存。”

    老所长站在审讯室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汗毛倒立,好像郎金嘴要撬得不是疑犯牙齿,而是他的,这种心理在场所有人都存在,因而全都手脚发颤浑身冰凉。

第四百零七章() 
西安警察局看守所进出犯人无数,真正让郎金嘴过手的寥寥无几,曾经有一个案犯亲身领教了他的绝技,但事后郎金嘴后悔不已,很长一段时间都打不起精神来。

    那是西安事变前夕,古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张学良的东北军和杨虎城的西北军把西安围得铁桶一般。到处都在传闻即将发生兵变,人们惶惶不可终日,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鬼鬼祟祟之人,不时有军警车辆鸣笛驶过,气氛相当紧张。

    那段时期警察局却显得格外清净,几乎没有增加新的人犯,看守所也乐得轻松自在,甚至有人在天气晴朗时搬张桌子搁在院坝,三三两两玩耍起来。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异常宁静,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在古城上空徜徉盘旋,究竟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恐怕只有张、杨两位统帅知道,其他人只能揣测,包括南京中央政府驻西安办事处等各方势力,也包括中共中央最高决策层。

    一道代表党中央领导指示的电文从延安秘密发出,这道电文经过层层加密,犹如穿上厚厚盔甲,没有密匙,无人可以破解。

    这封电报辗转反侧,最终交到中共陕西省委西安交通站负责人易之初手中,只有他掌握着密匙,所有来自延安的绝密情报都必须由他破译,然后交给省委相关部门执行。

    易之初在交通站密室内很快破译出电文,寥寥数字却如晴天霹雳,把易之初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电文如下:

    种种迹象表明,张、杨二人将于近日在西安发动兵谏,逼迫蒋停止内战联共抗日。我党十分关注事态进展状况,望陕西省委立即开展行动,及时汇报张、杨动向及南京方面对此事态度,必要时中央将采取紧急措施,以保证抗日将领人身安全。

    易之初明白了,为什么党中央要对电文进行层层加密,电报内容确实非常重要,决不能落到敌特手里,应该立刻送交省委领导。事情紧急刻不容缓,易之初把电报藏好,马上赶赴省委驻地。

    易之初压根没有想到,就在前几天渭南县委一位负责人的秘书被捕叛变了,招供出中共陕西地下党部分交通站及成员,西安交通站首当其冲。

    但他不认识易之初,只知道交通站有小学教师。当时西安交通站利用教师身份做掩护的人不少,而且都是单线联系,每个人有自己的代号,即使被捕也不容易暴露身份,易之初就是这样度过危险期,顺利逃脱敌人的魔爪。

    易之初离开交通站不久便发觉被跟踪了,特务很狡猾,使用了布控方式,每隔一个街区就布置两处暗哨。从交通站到省委共有三条通道,无论从哪条路走都有暗哨盯梢,易之初尝试过后,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一刻易之初有些遗憾,早知道会遭遇特务,早上就应该去糕点铺把蛋糕取回家。今天是女儿生日,说好要和妻子女儿一同吃晚饭,吃早饭时杜丽娘还对他说:“下午自习课让同学们自己温习好了,你早点走,菜市那家卖猪蹄的老字号五点钟收摊,去晚了买不到。”

    见无法逃避,易之初干脆不走了,躲在街头角落迅速摸出电报嚼碎咽下,做好被捕准备。果然几分钟后,四个便衣围上来,扭住他的胳膊,嘴里塞上手帕,推进一辆警车,直接开向警察局。

    幸好抓捕易之初的人不是国民党特务组织,否则绝无生还可能,他被侦缉队抓进去关押在看守所,开始接受审讯。由于叛徒招供指认,中共陕西地下党全省各分支机构均受到不同程度破坏,几十个党员被捕入狱,陕西革命形势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共中央特委也随之展开营救行动,尽最大努力保留有生力量。

第四百零八章() 
易之初被抓进看守所的时候正是所里面狱警闲极无聊之时,“四大金刚”才有两个,另外两个还未招募进来,正和一帮弟兄玩纸牌。

    那时邓眼镜只是秘书科小职员,成天跟在局长、副局长屁股后面转悠,阿臾奉承,极尽巴结之能。秘书科有个职责,每当新的疑犯押解进看守所,秘书科都要加以甄别,把政治犯、杀人犯、强奸犯与其他犯人区别开来,因为这些疑犯属于重刑犯,需要严格审查。

    秘书科并未指定哪个人专门负责此事,谁有空谁做,那天碰巧遇上其他同事都没空,科长便把这项工作交给邓眼镜。邓眼镜见案宗上用朱笔写着“政治犯”三个字,心里不禁一惊:眼下时局十分微妙,有传闻说张、杨二人背着南京政府与中共秘密接触,意图谋反,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政治犯,其中深意令人玩味。

    凭着多年官场练就的嗅觉,邓眼镜预感此人非同凡响,说不定是一条大鱼,可以祝他一臂之力,早日飞黄腾达。邓眼镜在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最后决定去找局长,说服他亲自下达密令,严刑逼供这个名叫易之初的政治犯,拿到对他们有利的口供。

    警察局长四十多岁,正值风华正茂之年,听了邓眼镜讲述,眯着眼镜反问道:“邓秘书,你凭啥断定这个人有重大嫌疑?说起来你也算局里老人了,应该清楚规矩,初审是看守所的事,咱们警察局只负责二审,最终由法院审判,我如果擅自干预就是越俎代庖,要挨上峰板子的!”

    邓眼镜慌忙解释:“局座请息怒!卑职不敢替局座做主,妄下结论,只是觉得目前局势紧张,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卑职担心地下党会趁机串联叛逆,做出有损党国声威之事。”

    警察局长索性闭上眼睛,沉思片刻,答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邓眼镜忙鞠躬告退,心里不停打鼓:假如局长不采纳他的建议,反而迁怒于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太不划算了。

    从那天起邓眼镜便一趟趟往看守所跑,找各种理由去审讯室,打探消息。狱警都是老熟人,也不撵他,由他站在审讯室外面观看。

    不断有新人进来受审,邓眼镜竖起耳朵细听,没有一个姓易。邓眼镜特别查过受审疑犯名单,确实有这个人,排在最后。

    等啊等终于等到审讯易之初,邓眼镜如同参加大考,心情躁动不安,期盼原先预料的场景出现。然而令人失望,局长并未采取强有力措施,对易之初上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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