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回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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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和东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若说北江是条不过脚踝的小溪,东江则是能淹没塔楼的大河。
这件事君逸略有耳闻,每年夏至,东江一带洪涝灾害闹的民不聊生,宫里几次派人去治理都无功而返,这是当今圣上最为头疼的一件事。
叶天智干脆把它代替时务策,当做殿试试题来考验众人。
在坐第三名贡士乃是当今正二品官员之子周史阳,一听正儿八经的殿试题出来了,还是自己老爹前两天“提点”过的题,不假思索地提笔就写。
眉飞色舞,洋洋得意。
反观韩子轩,他略微沉思后,也提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君逸皱眉,自己不是不会,左护法曾经拿出一本破旧的小书,上面记载着前朝是如何治理旱灾洪涝,只是内容君逸已忘了七七八八,草草的写了几句,君逸便搁下笔。
反正殿试又不会落榜,只要能交差就行了。
日上三竿,周史阳还提笔唰唰地写着,宣纸换了一张又一张,直到皇上看完韩子轩和君逸的文章后,他才停笔。
叶天智命人收好周史阳的文章,让御膳房呈上各类在宫外吃不到的珍馐,气氛不错,比君逸想象中的要轻松多了。
殿试的结果明日才会公布,谁是状元,还要到明日才能揭晓。
饭后,几人就告辞出宫了。
出了这高高的宫门,君逸长长吁了口气,那种压抑又莫名的熟悉感才逐渐从心里消失,趁为数不多的时间,他要好好逛逛京城。
呆在连山久了,君逸看什么都觉得不够,最近一段时间,他不是在客栈温习一下功课,摆弄一下树枝当剑练,就是出门四处乱逛。
苦了陆白跟在君逸后面,已经有好几次看到他驻足停留在坊间小吃摊边。
并且呆呆的,新奇的看着面团在老师傅手里化做千丝万缕的、筋道的面条。
教主并没有偏爱君逸而给他许多银票,懂事的君逸知道在京城没钱寸步难行,拿着左护法塞给自己的银票不敢胡乱花,生怕花完了就没有了。
第一次出任务的银子早就花在租住客栈上了,武功被封起来不能随意破开,更别谈接任务了!
君逸沮丧地揉揉肚子,缓缓从面摊前转身。
陆白看到这一幕,摸摸钱袋,踌躇着正要上前几步,忽然之间看到一个锦衣玉冠公子挡在了君逸面前。
叶言拱手笑笑,“君逸,我正要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真是有缘啊!”
陆白小小的犹豫一下,还是垂下了手,潜在后面静观其变。
君逸一看到是叶言,礼貌的朝他拱手,“叶……古言,真巧啊!”
叶言摸出铜币搁在面摊桌上,“老板!两碗素面!”
转而对君逸说:“正好我没吃午饭,君逸你介意和我一桌吗?”
君逸想也不想,眼睛一眯,弯弯地月牙状笑眼立刻展现在叶言面前,“不介意!”
蹭堂堂倾朝三皇子的饭?君逸突然想起这一点,立马脸红耳赤,“那个……让你请客,真是不好意思。”
叶言挑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坐下,邪魅地朝他眨眨眼,“无妨,等皇上赐你府邸后,这顿饭我可是要去吃回来的。”
赐府邸?左护法没说,不知陆白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君逸下意识的回头朝陆白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人来人往,没有那个朴素的身影……
叶言:“在看什么?面上来了,怎么还不吃?”
君逸摇头,“没看什么,街上人真多。”
拿起筷子夹一口吃掉,果真和看上去一样好吃,叶言微笑着从君逸开始吃看起,一直到他吃完,目光也没有挪动几分。
大老远就看到这个即将登朝为官的君逸傻呼呼地站在面摊前,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如白纸一样的人,混迹官场太不合适了,真应该锁在屋里……只能自己一人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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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工部主事()
后来果真如叶言所说,出了皇榜之后,被人召进宫里接受封赏,周正阳不出意外的当上状元,韩子轩是榜眼,三人中,君逸反而排在最后。
君逸早就料到了,周史阳写了那么久的文章肯定大有内容,所以才让皇上以另眼相看,韩子轩肯定也是文采飞扬的,赐进士是必然。
皇上大开隆恩,心情极好的授予周史阳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府邸一座,绫罗绸缎数十匹,家丁三十……
韩子轩也差不到哪去,文职京官从八品刑部司狱钦天监,只不过府邸仆从的面积和数量要周史阳略差了一点。
君逸想自己肯定就更差了,万一被授予一个未入流的官职,还是文职外官,不知教主会不会大发雷霆?教主的本意是让自己留在京城。
想到这里,君逸再次陷入忐忑,自从下了连山后,每次进宫都会忐忑不安,深怕一步错,步步错下去,最终导致万劫不复。
御前公公展开手里最后一卷圣旨,淡淡地扫了一眼,惊讶的看向君逸,高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君逸,字修齐,乃里城顺阳人也,必资多闻博学之佐,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又青年才俊,治水之方简而有道,天降大贤,故赐同进士出身,甲府一座,家丁十……授正八品工部主事,钦此——”
随着一声长长的“钦此”,君逸心里高高悬起的石头安稳地落地。
正八品工部主事?官职竟比韩子轩还要高?
再者,皇帝制曰和皇帝召曰的性质不一样,制曰是当今圣上亲自书写,召曰则是他口述,由他人代笔。
能让皇上亲自下笔写圣旨,看来他这次是真的看好君逸了。
在场的文官骚乱一阵子,周正脸色沉了下去。
君逸“受宠若惊”地领了圣旨,对于官职品级一点概念也无。
倾朝明文规定,官僚五品以下不用上朝,文职京官在京城以内就职,文职外官则有其他分配。
接过圣旨的君逸心中五味杂陈,这不仅仅是一份帛书,接过它,从此就要踏进官场,在官场沉浮,听命于别人,还要提着脑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受教主指使。
然而,御前公公又拿起一卷圣旨,展开一看,赫然是黄绢,圣旨两边盘着的五彩双龙,昭示这绝对不会是份普通的圣旨。
“周史阳身为周正之子,又是状元,恐怕这次皇上是要赐婚了。”
不知何时,叶言站在了君逸身后,低声耳语着,温热的鼻息扫在君逸脸颊上,从没有人这样过,君逸惊了一跳,扭头时,脸已红至耳根。
君逸:“叶……三皇子,您怎么在这里?”
刚被授了正八品官职,按排名,君逸是站在文官队伍最后面的,旁边还有韩子轩,正侧脸奇怪的打量君逸。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周史阳身上,还没有人注意这边。
叶言摆摆手,“君逸,这么生分干什么,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宫外,你只需只呼我的名字即可。”
君逸:“三……”
叶言不悦,“君逸——”
君逸抿嘴,“叶言,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你还在前面来着。”
“我来就是为了找你,这次父皇给你赐了甲宅,你可别忘了一件事,嗯哼……”叶言拖着长长的音调,瞥见君逸疑惑的眨眼皱眉思考,强忍住想把人一把拉进怀里揉揉的想法,低咳一声,“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忘……可是皇上在看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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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顾笑生百媚()
叶言随着君逸低低的目光直视过去,果真叶天智在朝这边看,周史阳已经受封退下,他身为“驸马爷”,站在了叶天智的右侧。
叶天智审视地看着叶言。剑眉入鬓,气宇不凡,隐隐带着皇室中人特有的气势。
威严。不容置疑。
从容不迫地道别,叶言说好改天亲自去君逸府上,至于哪天,君逸不得而知,也没有追问。
皇上赐的甲府不过是个三进三出的院落,据说当朝左相曾住过。院里还有一小片遗下的桃林,此时枝头花开正艳,落英缤纷,桃色绯红。
君逸站在桃树下,拿了本书凝神静气地读着,素净的衣衫,肤若雪峰上未化尽的白雪,如墨长发倾泻扶肩而下,低垂的眼帘不经意间让睫毛投下淡淡的圆弧,随意挽起的袖子露出一小节白藕般的手腕,指节修长,指尖轻抚着书页。
不倾国,拂过的春风却能为之绝倒。风华绝代尽被这个小小的园子收藏起来。察觉到陆白过来,君逸回头浅浅一笑,“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顾笑生百媚,倾风不倾城。
陆白远远地看着,一阵晃神。
君逸走过来,虽然内力被封,脚步依旧轻盈飘逸,“陆白,问你呢,那些官员送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陆白回神,连忙朝君逸行礼,“是!”
君逸把书放在方方正正的青石桌上,抿了口凉透的茶,微微撇嘴,脸上带着怼怨,“送来的家丁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你看我的茶都凉了,也没人来换。”
君逸手中的茶叶沉沉地在杯低飘荡,看样子泡了许久,陆白下意识地一摸茶壶,也是冰凉冰凉的。
“属下失职!”
君逸眼疾手快地扶住陆白下跪的动作,有些气恼,“陆白!都说过几次了,出门在外不比在连山……我视你为兄长,朋友,知己,你却只拿我当连山的少主吗?!”
陆白悠悠回答:“是!”
君逸气结,拂袖而去,走到半路,又转身气呼呼地回来,揪住陆白衣领,“陆白!教主是不是说让你听命于我?”
陆白不答反问:“规矩怎能破坏?少爷,天晚了,你还要不要去买个贴身的小厮?”
经他一提,君逸想到还有这茬,赌气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甩给陆白,“我不去了!你自己去!”
少主被惹毛了?陆白接过还带着君逸温度的银票,看他飞速穿过园子去了书房,心中一阵无语。
有时候,沉稳的君逸更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君逸下山带的银票并不多,住客栈又花了不少,陆白仅花了六两银子就把一个家世背景干净的少年领了回来,银票偷偷放还过去,君逸竟一辈子都没发现不对劲。
好吧,左护法只教了他四书五经,却没教他数术。陆白抬头望望房顶,低头从横梁间看到君逸抱着官服已经趴桌子上一栽一栽的,随时都有可能歪倒在地。
陆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身下去把君逸放到床上,替他脱衣脱鞋,掖被子盖好,让人不省心的君逸睡着时别有韵味,呼吸浅浅,时不时还会勾起嘴角浅笑,不知他梦到了什么。
陆白想,他梦里肯定没有变态教主。
吹灯前,陆白把今日的开支记在一个账本上。如今府上是新来的管家管理每月开支,都是皇上送来的人,陆白不放心,事事小心。
瞥一眼已经睡熟的君逸,陆白吹灭了灯,纵身一跃继续隐在横梁上。
第十章 倾风不倾国()
不知是不是新棉被太轻君逸睡不惯怎的,隔一会就踢开了。仅仅一夜,陆白跳下横梁给他盖被子的次数不下几十次。最后干脆地站在君逸床前,一看他想要踢被子就摁住。
第二天一大早君逸精神抖擞地起床,见陆白抱剑背对自己站在床前,不由得问他:“陆白,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陆白虎躯一震,转头淡淡瞥了君逸一眼,“既然起来了就去洗漱,小心一会迟到。”
君逸从床上跳下来,边找鞋子边问:“陆白,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晚上没睡好?”
是根本就没睡!一整夜都在给令人头疼的少主盖被子!
陆白在心底叹了口气,拉开后窗跳了出去,为了掩人耳目,君逸特意让人收拾了一间房说是给陆白住的。陆白怎么可能去住?教主的命令是让自己保护君逸,住在其他房间,万一有人对君逸图谋不轨,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再者,君逸那惨不忍睹的睡相……还没被刺客逮住机会刺杀,他自己就先生病了!陆白隐隐头疼,本想着保护少主是个较为轻松的事,实则不然。
从自己房间出来,陆白去了小园练剑,焰杀生死剑法是右护法传给他的,连他手中的流零剑,也是右护法赠与他的。
右护法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流零赠与你,拿着它杀该杀之人。”
于是陆白只杀穷凶极恶祸盈恶稔之人。
而如今,流零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一人。
君逸用过早饭后拜会工部尚书,从此,他就要在工部谋得一职,以这为跳板慢慢深入皇宫。
陆白本应该寸步不离君逸,无奈他还有其他事要处li,暗中送人到了工部,又折回府邸处li事务。
首先就是昨天买回来给君逸当贴身僮仆的小男孩儿。
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昨天脏兮兮的脸一洗干净,露出讨喜的样子,两颊胖乎乎的,眼睛里清澈见底……
陆白又想到了在家毫无防备的君逸。
同是两个白纸一般的人,君逸却要被写上浓重的一笔算计,一笔深厚的城府。
官场上,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想要明哲保身,不得不去算计别人。
相比之下,这个少年的命运要好太多了。
陆白单手背在身后,来回打量这个小孩一番,问道:“苏木,你都会些什么?”
苏木是被养父养母赶出来的,饥寒交迫,走投无路才在头上插了根草标准备“卖身”,正好遇到陆白。
对于被赶出来的原因,苏木死活不说。
苏木笑嘻嘻:“公子,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调戏美男!”
陆白面色一寒。苏木过于油嘴滑舌,不应该让他服侍少主!
没想到苏木也不惧怕他,脸上笑容依旧,“还有做饭洗衣扫院子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