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中心脏,一剑毙命。
“唔唔……”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抽出长剑往侧边一挥,入鞘,另一手提着断气男人的后衣领,扬手将其扔得老远,这才俯身将女人口中的破布取出,又将她的双手解绑,正要给她拉好衣襟,手背上却落下了几滴温热的泪。
她……又哭了。
“对不起。”
单逸尘给她擦了擦,她却摇头不让他擦,伸臂环上他的脖子,哽咽道:“回家……带我回家……”
他什么也没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顺势抬腿往木架踢了一脚,冷冷看着烛台倾倒坠落后,随即身形一闪,隐没于浓重的夜色之中。
******
落云村。
阿棠一个人在家不敢睡,点着烛火,边编着草螳螂,边等爹娘回来。
编到第十只的时候,木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他立马跳下圆凳跑至门前,听见爹的声音才拉开门闩:“爹……娘她怎么了?”
单逸尘并未回答他,径直抱着阮墨进房,轻轻安放于他平常歇觉的榻上,然后才折返到外屋,对他道:“你娘睡着了,我照顾她,你自己睡一晚。”
“娘亲生病了?”阿棠从未见过娘亲被爹抱着走的,担心道。
“没有。”单逸尘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去睡。”
有爹在,即便发生什么事,他也能摆平的,阿棠放心地打了个哈欠:“好,知道。”
单逸尘看着他回了另一边的小房爬上床躺好,灭了灯,先到屋后洗去一身血腥味,赤膊到灶房烧了些热水,抱着阮墨给她擦身子,又换身干净的衣裳,才重新放回榻上。
她一直不曾醒来,许是被李公子下过迷药,这会儿起效了。单逸尘扯了被给她盖好,垂眸看了她一会儿,还是躺下来,将她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
两人成亲后,他从未提过要与她行夫妻之实,是因为顾虑她的感受。这事儿本就成得仓促,即便她亲口说过自己心甘情愿,他也无法完全信服。他知她仍是清白之身,只要他不跨越那一步,若有朝一日她改变主意,想离开此地,离开他,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然今夜,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看见那个男人如此对她时,有一瞬,被冲天怒意激起的,那股久违的屠杀快感猛然袭来,直想将整个宅院屠尽,以发泄满腔的怒火。
若不是她哭着说要回家,若不是她依旧完好无损地埋入他的胸膛,那股炽烈的杀意不可能平复下来。
他根本,无法容忍别的男人那样对待她,哪怕只是碰她一根青丝,也不可原谅。
她温柔善良,体贴细致,好得他只想藏起来,不叫旁人看见。
想独占她,想要她只属于他。
她是他一个人的娘子,现在是,将来也是,谁也不能抢走。
他绝不放手了,绝不。
……
阮墨睡得并不安稳,那张猥琐恶心的脸如同梦魇一般,不断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惊醒了一回又一回。但每每睁眼,便能看见单逸尘眸光沉静地看着她,冷峻的面容如此熟悉,莫名便令她安下心来。
“莫怕,我在。”他总是用力地搂紧她,不厌其烦地贴近她的耳畔,沉声低喃。
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萦绕鼻间,他低沉的嗓音如斯温柔,她埋首于他的怀里,忽的有些分不清,此时此刻的安然,到底是梦境抑或是现实。
如若是一场梦,为何她竟沉溺得不愿苏醒?
为何……?
终是一夜沉眠到天明而不得知。
******
因着昨夜睡得晚,加之频频醒来,直到后半夜才算真正睡去,翌日阮墨被颠醒时,天已然亮透了。
她揉着眼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竟在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内,阿棠也在,正靠在角落低头摆弄他的宝贝们,并未注意她这儿的动静。
“阿棠……”
“娘,你醒了?”阿棠笑着抬起头,摊手让她看前面成列成阵的草螳螂,“看看我的螳螂军队!”
“咦?你哪儿来这么多的……”明明前几日她看见小家伙的“宝箱”里存的才十只左右,这里少说也有三十多只了。
“都是昨晚等你和爹的时候编的呀。娘你到底……”阿棠突然想起爹叮嘱过他不可问起昨夜之事,立时停住话头,掀开车帘看窗外风景。
阮墨刚睡醒,头脑尚有些迷糊,也没在意,看了看另一边角落堆起的几大箱子,疑惑道:“阿棠,我们这是去哪儿?”
“爹说要带我们去别的地方玩,不回落云村啦。”阿棠还小,对落云村的感情不算太深,所以听说要四处游玩,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心里的雀跃都写在了小脸上。
不回落云村?
嗯,她想也是,那这些箱子大概是行李了。
难为他任由她大睡懒觉,一个人收拾了这么多东西……
“你爹呢?”
阿棠朝门帘外扬了扬下巴:“那儿。”
阮墨点头,膝行几步过去拨开门帘,一探头便瞧见扬鞭赶马的男人,俊美的侧脸沐浴在晨曦之中,依旧冷漠,却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单逸尘从车里传出说话声便晓得她醒了,一直侧耳听着,等她出来才转眸看她,一看便禁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在她眼角处抹了抹。
她不明所以,待反应过来后,顿时窘迫得飞快捂住了脸。
他眸中的笑意更甚,趁她双手皆忙着遮脸,长臂一伸将人儿搂到怀里,低声道:“捂着做甚?”
“我醒后还未洗漱,邋遢得很,你定要嫌我难看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听得他心情愉悦。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若非心里喜欢他,又怎会担心他嫌她难看?
“不会。”单逸尘柔了眸光,垂首在她的手背上轻啄了一下,看她如触电般将手放下来,凑近她耳畔道,“我的娘子最是好看。”
阮墨这回当真是羞红了脸,一手抵着他的胸膛推了推,别开视线:“你赶车也累了,我……我去给你倒水。”
说罢便一骨碌翻身回了车内,等再次出来时,明显已是梳洗过的模样了。
单逸尘也不拆穿,就着她的手喝尽杯中水,犹觉得不解渴,目光落在她刚被水滋润过的嫩唇上,心念一动,突然扣住她的腰不放人走了,缓缓低语:“娘子,为夫是否……未曾亲过你?”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阮墨睁大双眼,只觉心头跳得快如鼓点,愣着不知作何反应。
男人微微勾唇,不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他曾以为,失去了亲人的自己,从此只能孑然一身,独活于世,却不料老天眷顾,让他遇见了这个女人。
她会在他伤重时悉心照顾。
她会为他而心疼流泪。
在地里干活时,她会过来给他擦汗递茶,柔声劝他莫要累坏自己。
每回打猎归来,他都会看见她做好了饭,站在门边等他。
……
若有人能温柔相待,谁愿孤独终老?
他攥紧了她的手,余生便再无遗憾。
远方旭日高升,柔和的晨光渐渐强烈,最后化为刺目的白光,笼罩于天际。
又是一场梦醒,一场梦醉。
☆、皇帝与宠妃(一)
四月之春,凉意沁人,温润的日光穿过错落的枝桠间,轻轻洒落于霁月宫的殿门前,一地斑驳。
一身桃红宫装的阮昭容侧卧于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眉间的花钿为她娇艳的容颜更添一分柔美,婀娜多姿的身段隐于层层丝衫罗裙之下,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重了,轻一些。”她眉心轻蹙,微微掀眸,看向正跪在塌下为她捏腿的宫女翠儿,吩咐道。
“是,娘娘。”翠儿低声应道,垂眉顺眼,不再多言。
阮昭容瞧她一副恭敬听话的模样,满意地收回视线,伸指拈了一颗草莓,却并不放入口中,在两指间转了转,又放回果盘里,拈起了另一颗轻转。
翠儿垂首细细揉捏,余光里瞧见了自家主子的动作,便知娘娘又在为皇上心烦了。
算起来,距上回皇上踏足霁月宫,已有五日之久了,原本这事儿在后宫中并不算少见,宫妃等不来宠幸也没有抱怨的资格,但在她眼里,自家娘娘与那些普通宫妃可不一样。
此话怎讲?
当今圣上十六岁亲政,虽年纪尚轻,却以过人的政治手段迅速坐稳了龙椅,雷厉风行,励精图治,曾实行不少安国富民的政策,成效颇佳,亦曾御驾亲征,将屡屡进犯的敌国打得一败涂地,确实称得上是英明神武,万民景仰了。
若非登基十年来,都未能有子嗣……的话。
这位拥有的政绩远比之前历代帝王拥有的要出色,但与此同时,他亦有一个远比他们奇怪得多的毛病——不近女色。
每三年举办一回的选秀被他下旨改为五年一回,选入后宫的人数也由原来的十人锐减至四人,若问有史以来后妃最少的皇帝是何人,他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
而有幸在后宫居一席之地的后妃,也不可高兴得过早。是因皇上以政事繁忙为由,每月至少有半数日子直接歇于紫宸殿,并不招妃嫔侍寝。其余时间则依照敬事房的安排翻牌子,减去例行前往皇后寝宫的两日后,根本剩不了几日,连着两三月见不上皇上一面的,大有人在。
原本如此勤政为民、不沉溺于美色的帝王是应当为人赞颂的,可朝堂大臣心里却那叫一个急——不为旁的,就为了他久久未有子嗣一事。
为何要急?
这话若是拿来问那些专门负责挑皇上的错处说事儿的言官,他们定能给出一箩筐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诸如,江山社稷便后继无人,国家缺了主心骨,朝堂之上群龙无首,政局便容易动荡,届时民不聊生,敌国入侵,生灵涂炭,最终导致灭国……云云。
可无论他们如何痛心疾首、苦口婆心地进谏,皇上冷着脸听了一回又一回,却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他们权利再大也只是大在嘴皮子上,又不可能真绑着皇上拖到后妃的寝宫去……只得变着花样轮番劝说,苦不堪言。
直到前年选秀,新入宫的阮才人竟一举夺得圣心,初时夜夜侍寝,直叫后宫众妃纷纷嫉妒得红了眼,待过了新鲜劲儿后,皇上每月也至少有三四日歇在她的霁月宫。不足两年,她的位份更是由正五品的才人晋升为正二品的昭容,如此殊荣史前绝无仅有。虽因此彻底沦为其他妃嫔的眼中钉,但她倚仗着皇上的宠爱,一时风光无限。
急得恨不能自己替皇上生一个的言官们自然是乐坏了,料想皇上这是开窍了,碰上了一个喜欢的,那么必定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还愁以后没有子嗣吗?
然而,他们很快便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后宫妃嫔近二十人,皇上唯独宠爱阮才人。这倒也罢,若她能生下皇嗣,他们总算安下心喘口气了。可问题在于,进宫一年有余,霁月宫的这位娘娘,就从未传出过一丁点儿消息!
照理说,能选上的秀女身体都不会有问题,如此辛勤耕耘却久久结不出果儿,问题便只能是出在……可这是关乎皇家脸面的事情,他们就是有再大的胆儿,也不敢多作议论,只得暂时消停下来,商议对策。
还未商议出个所以然来,盼了许久的霁月宫,终于传出了阮婕妤有喜的消息。
紧张了数年的事儿得以解决,言官们大大松了一口气,高兴得相约大醉几场,共庆同僚守得云开见月明……岂料不等他们酒醒,霁月宫再次传出消息——阮婕妤意外小产了。
晴天霹雳。
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也无法,只得安慰自己道,至少证明了皇上身体并无异常,来日方长,以后总还会有怀上龙裔的后妃。
一等便等到了如今。
不过宫女翠儿可不在意朝堂大臣们的想法,她只晓得,自家娘娘小产后,太医告知今后可能难以受孕,皇上却毫不在意,一如既往宠爱着娘娘,可见皇上对娘娘用情至深,不离不弃。
如此,多日未见,娘娘这会儿心烦也属正常。
“好了,不捏了。”阮昭容摆了摆手,皱眉坐起身来,一抬眸望见外头明媚的春日,心中烦躁更甚,“今日那些女人做什么去了?怎么听不见动静?”
“回娘娘,其他娘娘相约前往御花园赏花,这个时辰该是已经开始了。”
她哼了一声:“赏花?独独不约本宫?”
“……是。”
“不过她们也就只会这一招罢了……”她不屑地冷笑一声,“呵,想撇下本宫?那本宫就偏偏要去。”
“娘娘需要更衣吗?”翠儿看着主子那身,色彩艳丽得似乎并不适合穿着赏花的衣裳,轻声询问道。
“不需。”阮昭容抚了抚没有丝毫凌乱的发髻,勾唇道,“本宫可不是去赏花的。”
******
御花园。
正是盛春好时节,拂面的清风暗含丝微暖意,隐约飘来的清淡花香沁入心脾,透着生机的绿意染上了灰白宫道。
春花如此娇艳,阮昭容身着桃红色的轻纱襦裙行于其间,却未被分走丝毫颜色,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哎呀,你瞧瞧,那只惹事精又来了……”
“人家德妃娘娘明明没有请她来,还自己找来了,真不要脸。”
“小点儿声,莫要叫人听见了……”
几位妃嫔低声议论着,见人渐行渐近,才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有说有笑,佯装专心致志地赏花。
“咦?姐姐妹妹们今儿怎么都在?”阮昭容盈盈走来,目光在远处站着的德妃身上一扫而过,也不行礼,皮笑肉不笑道,“莫不是我错过什么了,竟不知你们约在御花园,一同赏花?不然也不会来得这般迟,着实是不好意思得很……若姐妹们不介意,一会儿便来霁月宫喝口茶,吃些点心,当是我的赔罪可好?”
话音刚落,即刻便有人轻哼一声,道:“不敢不敢,皇上一直对你宠爱有加,姐姐我这样不得宠的,哪敢让妹妹你赔罪啊。”
阮昭容美眸微转,淡淡扫了说话人一眼。
姓名记不清了,只晓得是一位早年入宫的妃嫔,现在是九嫔之首的昭仪,比她的位份仅仅稍高一点,心里不屑,也懒得搭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我这霁月宫没别的好,唯独茶叶是顶顶的好。是因皇上知我爱茶,每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