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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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严氏拖着木盆挪过去了,与她并排蹲着,手脚利落开始搓衣裳。
“绾绾呢?怎么几日不见她了?”
苏绾是严氏的独女,比她小一些,十三四的年纪,平时常跟在娘亲身边,最初来洗衣时,总见她跟着严氏一同来,不是干活儿,就是蹲溪边玩玩水。
严氏低着头,神色未变:“那丫头嫌外边热,怕晒黑,便躲屋里不出门了。”说到女儿,语气宠溺,唇边的笑意也温柔了几分。
“嘿嘿,绾绾也知道爱美了,这是好事呀。”
阮墨自幼无亲无故,第一眼瞧着绾绾便觉得亲切,难得跟严大娘的关系颇为不错,不自觉便将她看作了妹妹。
严大娘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提起另一桩事儿来:“昨儿陆见帮咱们娘俩收了地里的玉米,比往年都多了不少,堆在屋后,你一会儿跟我回去带点儿走?”
山寨里大多人家自给自足,除了肉食得下山购置外,邻里之间经常交换些蔬果粮食,阮墨来了以后,也没少受大家的恩惠,不过她晓得,在他们眼里,都是算作送给寨主大人的。
“好,先谢谢您了。”
“有什么好谢的。”严大娘笑了,拧干衣服上的水,“照顾好咱们寨主就行了。”
“会的会的。”阮墨也笑,继续洗这位寨主大人的衣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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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严大娘那儿回来后,阮墨先跑了一趟膳房,把满怀的玉米丢在灶边,又到溪边去取回洗干净的几件衣袍,从后门进了院子里,将衣袍一件件往木架上晾开。
饶是她这么不怕热的人,此刻都不禁汗流浃背了。
晾衣的木架相较于她的身形,有些高过头了,为了能将衣裳搭上去,每件她得使劲跳起来,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刚歇完午觉的单逸尘躺在床榻上,听着楼下哼哼哈哈的声音,揉着眉角起身往窗外一看,果然是预料之中的人儿。
这小姑娘倒是勤劳得很。
他收留她的时候,就做好了养条米虫的准备,并不是抱着找个婢女的念头,可她却自觉包揽了这屋子里的各种家务事,而且做得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比方说他住的这屋子,大是够大了,可打扫起来也着实够麻烦的,加上有很多摆设、家具都用不着,不知蒙了多少灰尘。他在外漂泊流浪惯了,对住处的要求不高,只要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便可,故而除了他自个儿的房间外,这屋子里外基本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所以阮墨第一晚歇息的时候,还是边跳着伤脚,边拿着湿布擦了几遍床。
第二日一早,楼下一阵磕碰的声响,间或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声,把他彻底吵醒了,窝了一肚子火迈出房门。结果看见楼下的小姑娘一拐一瘸地拎着水桶进屋,往地上一方,拧了抹布便开始擦桌椅、擦地板,水桶很快由清转黑,她又出去换了一桶新的来,继续擦。
当时他在想,这姑娘吃饱了撑吗,反正是用不上的地方,脏不脏又有何关系,何必特地辛辛苦苦去打扫。
难道是为了讨他欢心,让他觉得她很能干,专门在这儿做做样子?
于是他就站在楼上,也不出声阻止,静静地看她能坚持多久。
然而最后,他却成了那个坚持不下去的人,在她即将把一楼的地板全擦完之前,脚下生风般走下楼去,在阮墨的身后手一伸,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人提了起来,皱着眉问她:“谁让你做这些了?”
他出现得突然,而且语气生硬,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怯怯地缩着脖子:“我看这里太脏了,走两步都能扬起灰尘来,就随便打扫一下……是不是吵到你了?”
随便打扫一下?
每张桌椅、每件摆设擦了两遍,整一层的地板全部擦了一遍,若这也能称作“随便”,那么还有谁能做到认真的地步?
一肚子起床气当即泄得一干二净,哪还能说她什么呢,他只好放开她的后衣领,夺了她手里的抹布,俯身提起一桶污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屋子。
不过,虽然他始终认为阮墨的行为纯属没事找事,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自从她打扫过之后,他每回从外面踏进这屋里,都能明显感觉到,曾经那种阴森颓败的气息,似乎不复存在了。
不仅仅是一楼的厅堂,在他出去办事的某日,小姑娘竟然胆大包天地闯进他的房间,不但如那日般“随便”打扫了一番,还添置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床幔、茶具、烛台……好,这些确然有些用处的,他也不多指点什么了。
可……放在墙角那块等人高的铜镜是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那些姑娘家,摆个梳妆打扮用的铜镜做甚?
还有……那些红得刺眼的窗花又是怎么回事?
他对这种喜庆之物一向无感,即便要贴也得碰上节日才弄吧,这会儿贴了,不是让人笑话吗?
然而,看到阮墨被他沉着脸命令撤走,耷拉下来的眉眼,一副莫名委屈的模样,他准备说出口的那句“快点”,到嘴边时却变成“算了”……
窗上的红纸花鸟图栩栩如生,微微卷起的边角有些突兀,单逸尘忍不住伸指抚平,但移开后,依旧顽固地卷着,嚣张至极。
罢了罢了,反正他的房间也就他能进来……顶多再加一个她,旁人哪里能笑话什么。
随她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雨下得那叫一个滂沱,宿舍楼下的牛蛙叫得那叫一个喧嚣……收藏不来一发吗【doge脸
☆、山寨寨主与官家小姐(五)
“嗬……怎么老甩不上去……嗬!”
头顶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就剩一件了,阮墨闭着眼往上搭,甩好几回都没有成功,头仰得脖子酸软不已,正伸手去揉后颈,另一只手却忽然一空。
嗯?
她睁眼一看,手里湿哒哒的衣袍竟然不翼而飞了……哦不,跑单逸尘手里去了。
单逸尘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手一抬,轻而易举便将衣袍晾上了木架,还顺手拉开了交叠的皱褶……又垂首淡淡看了她一眼。
什、什么眼神?
……嫌她矮?
阮墨立马将到口边的“谢谢”吞了回去,顺带在心里给这个诸事挑剔的男人翻了一记白眼。
“晾完了?”单逸尘自然不知她的那些小九九,扫了眼地上空空如也的木盆,脚尖一勾,它跃起翻了几圈,稳稳落在了他摊开的手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然后递给了她,“走吧,该做饭了。”
“哦。”阮墨应了一声,顺从地抱过木盆,小跑跟上男人的脚步。
哎,做久了下人的活儿,都练出奴性来了,现在对这位寨主大人可真随叫随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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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大屋,单逸尘便上楼去了,走前还破天荒地让她煮个冬瓜汤喝,解暑。
真……难得啊。
对诸事漠不关心、只会嫌弃她麻烦的寨主大人,竟然会关心她中不中暑?
阮墨边握着小刀削玉米粒,边回想他方才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的模样。
想着想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看来,她近日来努力的种种,他也并非毫无感觉,大概是因感情木讷些,才会疏于表现。
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就轻松起来了,阮墨哼着歌儿,小手一挥,神速做好了四菜一汤,便乐呵呵地上楼请那位大爷用饭。
大爷很听话,不一会儿就下来了。
不料,他刚负手走到桌边,还未坐下便已黑了脸,瞪着那盘放在桌子中央花花绿绿的菜,声音沉得可怕:“这是什么?”
阮墨正拿着汤勺给自己舀汤,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差点没把汤洒了。
糟糕,刚高兴过头了,她竟然用他最讨厌的玉米,做了一盘肉炒三丁……
阮墨还记得,第一回蒸了玉米当早饭那日,都用不着上楼叫人,他就被那股玉米味熏得受不了了,砰地一声拉门出来,一张俊脸黑如锅底,让她立刻把桌上的玉米扔出去。
作为一个爱吃玉米的人,她不大理解玉米的味儿有什么难闻的,更不明白他竟为何如此敏感,隔这般远便能闻到味儿。
不过俗话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他不喜欢,她当然不会勉强,默默记着下回再也不做,岂料今儿得意忘形了,想都没想便撒进了锅里炒……
“没事没事……”阮墨立马将那盘肉炒三丁挪到自己面前,“我有办法!”
她的口味总是奇奇怪怪,真不知那破玉米有何好吃的。
单逸尘并没多在意她所说的办法,见那盘布满玉米粒的东西移得远些了,才缓缓撩袍落座,端起碗开始用饭。
饭桌上他向来不喜言语,因着曾经生活极其穷苦,要饱肚基本靠抢,故而用饭速度也十分快,不多时便放下了饭碗。
然后,他才瞥见对面小姑娘里的米饭,纹丝未动。
不好好用饭,低着头在做甚?
单逸尘皱了皱眉,抬眸望过去,待看清她正在做的事后,突然一顿。
白碗边的小碟上堆出了一个小山丘,全是黄澄澄的玉米粒,阮墨正用一双筷子把那盘杂烩里的玉米逐粒挑出来,专心得丝毫未曾发现他的注视。
这小姑娘真是……
他不知说什么好,静静看了一会儿,见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屈指敲了敲桌面,响声清脆干净:“阮墨。”
额,被点名了?
阮墨停住正想往嘴里放的筷子,张着小嘴的模样有几分滑稽,转过眼珠子望向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什么事?”
“你不吃饭了?”单逸尘皱着眉问。
“吃啊……”阮墨眨了眨眼,嚼着偷放进嘴里的玉米,津津有味,“你不喜欢玉米,可这道菜做太多了,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就想着给你挑干净了,你也能尝尝。”
“吃不完便倒掉,有何……”
“不行,倒掉实在太浪费了。”她义正言辞地反驳,顺便将挑好的肉炒三丁……不,是肉炒二丁了,推到他的面前,“这些食材都是山寨的大家辛苦种出来的,你是他们的寨主,忍心拂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单逸尘看着她的双眼,却不为所动。
他是寨主不错,但那是因他有能力带领他们,成功劫取一笔笔银子,让他们赚得了不少甜头,难道他们不应该反过来报答他吗?大伙儿一同劫得的财物,他从来不去争那一杯羹,而他们只是送些食材,有何大不了?为何他非得为了不浪费,勉强自己吃完?
“不吃。”
阮墨一听,嘴角立马耷拉下去了:“那我大热天的,让灶火熏了半个时辰做的菜,还给你一粒粒挑掉了不喜欢的玉米,就稍微吃几口……有这么难吗?”
她并不是刻意装的委屈。
虽说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的初衷并不单纯,可能仅仅是为了心安理得留在这儿,可她这人,只要真要做某件事,必然都是用了心的。
也许她做出来的菜色十分普通,也不见得厨艺有多精湛,可毕竟是忍着闷热和烟火味亲手做的,被人如此嫌弃,心里要没有一丁点儿难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对面依旧毫无回应。
哼,不吃便不吃,她自己吃,撑死也把它吃完。
阮墨咬着下唇,欲将推出去的盘子拉回自己面前,手还没够着边缘,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将她挡开了。
挡什么挡,你自个儿不吃也就罢了……还不让别人吃了?
她作势要继续去够那盘子,这回单逸尘直接将它挪到了自己跟前,目光扫过小姑娘鼻头上一抹淡淡的煤灰,面无表情道:“我吃。”
行了大爷,不必再强调你立场坚定绝不会吃半口……
等等,他说什么了?
阮墨突然停住动作,愣愣地看着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汤匙,往那盘子舀了一口,从容不迫地送入口中,咀嚼,吞咽,再一口。
虽然脸上无甚表情,看上起跟吃白饭没什么两样,但也没有露出一丝勉强或厌恶,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吃掉了将近半盘。
“吃得完了吗。”单逸尘放下汤匙,抬眸望向一直看着他发怔的小姑娘,目光沉沉,“说话。”
“吃、吃得完了……”阮墨终于点了点头,然后看他如往常用饭后一般,起身离席,不由得喊了一声,“单逸尘!”
男人一手还搭在桌沿,没有回头,但止住了脚步。
额,叫人家做什么,她似乎没有话要说吧……
“那个……你今晚还要搓背吗?”
啊呸……她问的这是什么事儿啊!
单逸尘挑眉,若有似无轻笑一声,不等她后悔便开口道:“也好。”
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独留阮墨在饭桌前,如遭雷劈。
也好……也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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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阮墨并不是第一回给他当搓背工了,不过那回她才刚打好一大桶水,他便有事出门了,之后彻夜未归,所以最后也没她什么事儿。
可今晚……
阮墨透过窗户望向楼上亮着烛火的房间,看到那个明显会一直待在屋里的人影,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她真不是嘴贱。
以前刚进红鸾门的时候,想着有个前辈能罩着自己的话,就不至于在里面被欺负。还没等她找,一个据说已经混了十数年的师姐,便主动跟她搭话。师姐人成日乐呵呵的,也没使唤她做过什么,唯一就是因为太胖够不着背,所以偶尔她会帮忙搓背。有时犯事了,惹师姐不高兴,也会靠这招给师姐降火。
所以今儿不知戳中哪根筋了,就那么顺口问了出来……还有上回也是……
哎,当真是祸从口出。
等浴桶的水盛得差不多后,阮墨跑回屋去,冲着楼上喊了一声,未几便见他走出来了,身上竟然解了衣袍,只着一条粗布长裤,露出精壮的上身……
啊——
阮墨下意识就别开了视线,毫无意外的,脸上的温度不断飙升,几乎要烧起来了。
他、他怎么不穿衣服!
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这、这样……分明是耍流氓!
单逸尘形容自若地步下楼梯,经过昏暗不明的一层,来到后门,也没看人一眼,直接三两下褪了仅余的衣物,便迈开长腿跨入桶中。
水声清润,似有漫溢。
“杵在那儿做甚?”男人的嗓音如墨夜般沉寂,隐隐不耐,“过来。”
阮墨浑身一僵,